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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谁不得尊您一声刘三哥,瞧瞧现在; 真是麻雀飞上枝头也算不得凤凰; 稍稍有点什么,这不就打回原形了?”中年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刘老三,很是恶毒道。
刘老三有些泛红的眼睛盯着那人看了好久; “啪!”的一声摔了碗:“赵四,你当你什么东西?爷就是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来说!”
“爷?你当得起?现在魏二少被魏家主都打断了腿,你一个跟在他什么的狗腿子还有什么嚣张的?!”赵四冷笑着。
“你!”刘老三指着赵四; 手指剧烈的颤抖着,却无话可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赵四!你别欺人太甚!”
赵四不屑的看着刘老三:“我欺人太甚?刘老三,想想你给魏二少,给魏家做的事,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门?!”
刘老三仿佛被蝎子蛰了似的,浑身都气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嘴唇颤抖着:“你,你莫要胡说!”
“我胡说?刘老三,你可还记得兰儿?她死的惨啊!浑身上下每一处好地!魏二少是个禽兽,你就是那把助纣为虐的刀!兰儿是我姐姐唯一的女儿,就为了你我那点私怨,你,好歹毒的心!”赵四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狠厉的看着刘老三:“做人得凭良心!刘老三,你以为你现在就算失意吗?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绝望!如果我没记错,你一向很喜欢给自己留一手。魏家没少让你做亏心事吧?你也应该知道你这样的人离了魏家活不了,你手里怎么着也能握着些东西吧。据说,这些只有你最亲近的人知道呢……”
“你,你,你别胡言乱语!”刘老三眼神不安的看着已经看过来的人群。
赵四轻嗤一声:“胡言乱语?刘老三你还记得十年前被你骗走,至今未归的罗阳巷的金泉?他才二十出头,家中还有一直等着他的妻子!”
“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莫要胡乱攀咬!”听到赵四提起往事,刘老三面色更加不安,心中有些惴惴的坐了下去,却是如坐针毡。
“我胡乱攀咬?”赵四笑了笑:“听说你最疼你的第七房小妾,她现在也有了身孕,你预计着等她生产就要太为平妻呢……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是金泉的妹妹!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告诉她么?好好享受享受你今晚的逍遥吧,明天,牢房还等着你去坐呢!”
说完,赵四提起一旁的酒坛子从刘老三的头上倒下去,咧开一个笑脸:“记住了,刘三哥,好好享受呢……”
说罢,赵四大笑着离去,可是没有人发现,他笑着,笑着,眼里流出了泪水,是笑么?或许是吧。
赵四出了逍韵楼,看着仿佛比以往更加湛蓝的天空,有些猥琐的小胡子向上翘了翘。
所有的一切,或许他都应该感谢那个不留名号的陌生人呢……刘老三仗着魏家的势力,在京都犯下累累恶刑,自己无能,可如今,终究有人治得了他!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人在做,天在看,刘老三,你的报应来了!
赵四大步离去,跟在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看着目标完成任务,也放心的收工离去。
逍韵楼内,刘老三愣愣的坐在板凳上,辛辣的酒水刺得他眼睛生疼,连同他的才伤的腿也一并疼了起来,可是他无暇顾及。
他的腿,是魏家打断的,因为他没有看好魏二少。如果一切真的像赵四所说,他也该为自己筹谋了,如果魏家敢不帮忙……刘老三眼中划过一道暗芒,由不得他们!不过,没想到,青英竟然会背叛自己!幸好,幸好自己还留了一分余地!只要魏家愿意出手,其他人,谁能奈何的了自己?魏家,可是皇家的姻亲!
刘老三将说辞在心中过了一遍,这才腿脚有些颤抖的站起来,无论如何,他刘老三,不会败!
刘老三眼神凶狠的扫视了一圈看好戏的众人,再度一瘸一拐的离去。
二楼,一间垂着纱帘的雅间,帘子被人挑起,下面的闹剧也被里面的人一览无余。
新任的右副都御史程宇给坐在上首的那人添了水,吩咐门外候着的小侍放下帘子:“大人请用,大人一向喜静,卑职想着这逍韵楼一向环境清雅,却不想……”
那人看了程宇一眼,笑了笑:“无碍,今日本是为贺你升迁之喜,过了今日,你我也算同僚,程大人不必如此。”
程宇在官场安分了许久,可这不得罪人却能恰到好处的捧人的本事却是炉火纯青,也得了不少人的青睐,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后生可畏?当然,其中最为赏识他的要数眼前这位都察院的实权人物,都御史林琅了。
两人因一件小事结缘,林琅从中看出了程宇外圆内方的性子,而今都察院内都是些不懂变通的老顽固让林琅头疼不已,程宇这种性子正是他最需要的,用好了,就是一把好刀!是以两人私交甚好,林琅对程宇也多有提携,因此一收到调令两人便聚到一起,却不想看到楼下那一幕。
听着林琅刻意咬重的“大人”二字,程宇不由笑出声来:“好好好,多谢林大人您对我的提携了,我有现在的一切,可都是您的功劳呢。”
林琅摇了摇头,他就知道,程宇就是这油滑性子,可也恰到好处的惹人爱。听着他打趣的敬称,心里却也更加舒坦,不由对他更加亲近起来:“那依程大人所见,刚刚那一幕……”
程宇谨慎的凑近林琅:“大人,刚刚那人所言,想必,是那个魏家吧。”
林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净说废话,京都之中,除了那个魏家,还有谁敢兴风作浪?!”
“大人高见。”程宇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换来林琅一个白眼,这才正经到:“要说那个魏家,说辉煌那也算辉煌,说落魄……那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呢。一切,都是要看上面的意思呀。”
“噢?这话怎么说?”林琅饶有兴致的看向程宇。
程宇压低了声音:“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年魏家都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可是魏家还好好的立着,未尝不是上面那位撑着呢。”
“你的意思是……”
“大人,魏家的恶行,想必您的案头摆了有一人高了吧?为何不处理?因为今上不想管,就算问罪魏家,换来的也只是替罪羔羊,真正犯事作恶的,可还逍遥法外呢!这种案子,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压着,可是,咱们都察院可是要掌控着对这些人的监察,咱们可不能白领这份俸禄呢。”程宇笑眯眯的看着林琅。
“你还真敢说?当本大人不知道你这猴儿性子?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压住你。说说吧,你又嗅到什么了?”林琅对这人一脸正义的模样很是无奈。
程宇笑嘻嘻道:“还是大人您懂我!呐,这魏家今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要把魏家往绝路上逼呢。”
“说的也是,这魏家跟中了邪似的,先是被卫家牵连,被皇上压下了,后是魏二少的事,想必刚刚那两人说的就是这件吧。”林琅说到正事,也不含糊,皱眉沉思着。
“刚刚那两人说的那件事是魏二少的事,也不是魏二少的事呢。”
“这话怎么说?”
“大人可记得那赵四说的十年前无故失踪的金泉?这金泉如今算起来也三十有余了,和魏二少的强。□□。女案可是毫无关系呢。”
“说的也是……不过这失踪人员每年都有那么多,赵四提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呀。”
“我的好大人,这失踪的可是壮年人口,一个是不多,可要是失踪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呢?赵四怎会无缘无故提出来这些东西?想必,他是知道什么的……”
林琅皱着眉,程宇说的有理,他根本无从反驳:“那,这赵四可要把他抓起来拷问一番?”
“是也不是,大人莫忘了,知道的最清楚的,可是当事人呢!而且,抓赵四,我们用什么由头呢?一个赵四,可钓不起大鱼。”
“你是说,刘老三?”
“自然,私以为,这魏家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呢。”
“此话何解?”
“六皇子被今上软禁了……”程宇附在林琅耳边,轻之又轻道:“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你,竟敢窥视宫闱之事!”林琅瞪大眼,看着程宇。
程宇轻轻抿了一口茶:“大人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宫闱密事,还是知道些好呢。”
林琅这厢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可这程宇,一无身家,二无背景……真是大胆!
“依你所见,魏家,快倒了?”
“对!”程宇很干脆的回道:“六皇子被软禁,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许探视,对了,云王除外。”
“云王?难不成……”
“哼!这六皇子死了都不安分,还要拉着别人下水!”程宇语气怪异道。
“慎言!靖之。”林琅连忙呵斥着,听到程宇这么说,林琅忽视自己心里因为其为云王说话的不舒服,冷下面色:“靖之,你的谨慎呢?!”
“是我冲动了。”程宇很干脆的低头认错,可是,他实在是唾弃那个六皇子,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拖着主子!
“无事,日后注意就是了,我们继续吧。魏家真的快要……”林琅刻意将刚刚的事略过,当然,也包括云王。
“嗯,前两次那么大的事,足够毁了魏家,可是今上至今不曾动手,可不就是看在六皇子的面子上?而今,六皇子出事了,据说,事关巫蛊……您说,魏家还有活路吗?”
听着程宇这么说,林琅这才略有所觉,细细想来,竟觉得有些可怖,原来一个人的喜好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林琅有些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我们?”程宇挑了挑眉:“大人,你确定是我们?”
“消息是你给的,你我相识这么久,我信你!”
程宇按了按突然猛烈跳动的胸口,勾了勾唇:“好,那现在就看大人怎么选了。是明哲保身,还是逆流而上?我敢保证,今天之前我这条消息的准确和速度。在此之前,朝上不可能有太多的人知道。”
“什么叫明哲保身,什么又叫逆流而上?”
“明哲保身,大人权当什么都没听过,过后,只看魏家怎么倒就是了。逆流而上的话……那就要大人顺着今上的喜好,为这魏家这棵大树倒下,劈上这第一刀!这可不是一件易事啊……”
林琅两相权衡,坐在都御史这个位置几年了,他也算青年才俊,小心翼翼的走着,于今上也是不亲不近,如履薄冰一般,若是他也能得了今上的青眼……
“好!我身为都察院院首,自当恪尽职守!”说完,林琅意有所指的看着程宇一眼。
“大人这般想最好不过了,那,这突破口就从刘老三入手吧,看刚刚那两人相争,想必,这刘老三手上有些特别的东西呢……”程宇笑着看向林琅,很是阴险的加深的唇角的笑意。
看着使坏的程宇,林琅无奈的笑着:“你呀……那还不派人去把刘老三抓起来?”
“……我早就去了。”说完,程宇低下头,时不时偷瞄林琅一眼。
林琅看着程宇这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和初识那样弹了弹程宇的脑门:“先斩后奏?嗯?”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