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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英笑得前仰后跌的,好半天才止住笑声,“太对了,小小,你他妈的说得太对了!你看看我在部队吧,可能真是因为你说的这种姓格上的原因,总是闲不下来。本来我是团部的干事,有事没事,也用不着我经常往基层连队跑,可我就是忍不住,非得找个理由,也下去一趟不可。”自我分析了几句之后,他问道:“那,照你说的,我不回去?”
卢利憨憨的微笑起来,找他要了一颗烟,陪他点燃、吸着,“英哥,如果我接下来的话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就当我放屁,咱以后什么也不提了,怎么样?”
朱国英一愣,缓缓收敛了笑容,道:“你说,什么话,还担心我不爱听?”
“按照我的设想,是要把你拉进我这边来的。”
“你是说,和你做生意?”得到卢利肯定的表示,朱国英真的沉吟了,半晌无言,“如果是这样,可能也未必不行。可……,这话我有嘛不爱听的?”
“接下去的话就有点难听了。”卢利说道:“拉你进来,一个是咱们俩互相帮助,能把生意做得更大,咱们哥们也能赚得更多;另外一方面嘛,英哥,你比我大几岁,同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又拿你当我哥哥看,要是你过来了,在我下面,这个……”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如果我真过来了,又犯了错,你不好张嘴说我,是不是?”
“是。”
朱国英不再多说,吧嗒吧嗒的吸着烟,等到抽完了一支,他飞快的接上一支,连续大口的嘬着,“英哥,这就是我很粗略的想法,你……”
朱国英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灭,笑了一下,“小小,你和我说实话,如果我到你那去了,你一个月给我开多少钱?你说实话,咱哥们实打实的,别玩儿虚的。”
“第一个月给你50,然后每个月以10%的增加。也就是说,十个月之后,你一个月就能拿到100块。”卢利说道:“实际上要更多,例如第二个月你拿55,第三个月就是在55的基础上加10%,以此类推。”
“那,你让我负责干什么呢?”
“反正不能让你负责接待客人。好家伙的,就你那脾气,非得把人都吓跑了不可。”
朱国英哈哈一笑,“少废话,说正经的。”
“我想你负责一些往来的事物,具体的说嘛,我在香港那边的生意可能会做的很大,眼下当然还谈不到这一块的,但我估计,在一两年之内,情况就会超出我的控制之外,到时候,就是你出力的时候了。”
“哦?具体说说?”
“具体的说,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等一等吧,今天晚上吃完饭,我和你详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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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柳团长、项参谋相聚,又有一番热闹,不必多提,朱国英因为卢利的说话,也懒得再到外面去吃,就在招待所里要了几个菜,美美的吃喝一顿,尽兴而散。
送走了几个人,卢利和朱国英回到招待所的房中,沏上一壶浓浓的酽茶,二人相对而坐,同时点上一支中华,抽了起来,“小小,你把话说清楚,怎么个超出控制,怎么个我出力?”
卢利却有些不敢深谈下去了,毕竟,即将出口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了一点,“那个,英哥,别谈了吧?我刚才喝多了?”
“你闭嘴!什么就喝多了?你今天连二斤都没有,当我不知道呢?快说,快说!”
“那,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啊,不是我要讲的啊?”
“你怎么回事?信不信我踹你?怎么这么肉呢?”
卢利无可奈何,只得把一些透露给了朱国英,他已经是在尽量的淡化,饶是如此,朱国英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小小,你……你这……不行咱别干了,好家伙,这玩意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就说你挺能打的吧,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以你英哥知道的,我能是那种守着这么一个火锅店,这个月赚点、下个月赔点的混曰子的人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在天津、北京、羊城、香港的这么折腾,又是什么呢?”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就和人家打吧?”
“如果不给人家欺负到头上,自然就什么也不提;反之,就得狠狠地打回去!”卢利恶狠狠的咬着牙,狞笑着,“也好让他们知道,香港不仅仅是香港人的香港,更不是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我老老实实做我的生意、赚我自己的良心钱,谁不让,就得拿出点让我心服口服的东西来。”
朱国英真有些害怕了,他和卢利是多年的老友,偶尔和朱家桦通信,或者回家休假的时候,堂兄弟两个经常会说起他,以朱家桦对他的了解,这个人能和他做朋友便是最好,即便不能,也千万不要得罪!他表面上看起来永远是温文尔雅的,实际上,却有着异于大多数人的狠辣和果断!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他小时候因为生理缺陷留下的后遗症——从和胥云剑等人的聊天时就可以得出如上的结论:他小时候和人打架,简直像不要命似的!
这会儿听着他的说话,看着他的表情处处印证了堂兄当初的说话。朱国英暗暗心惊:“小小,我可得劝劝你,你说的有道理,钱咱们要赚,可不能犯法啊?”
“我知道,谁说我要犯法了?我做生意最是规规矩矩,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朱国英干干的咽了口唾沫,说道:“小小,你……哎,你让我怎么说呢?这个事啊,咱从长计议吧,好吗?”
卢利呲牙一乐,重又恢复了那个可爱的年轻人的表情,“行啊,怎么不行?哦,英哥……”
“什么?”
“我想和你说,不管到什么时候,也不管……嗯,也不管最后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卢利都背弃了咱们之间的友谊。”
朱国英呲牙一乐,“我也是。”他郑重的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我也是!”(。)
第196节 老少夜谈 1()
在羊城休息了两天,卢利、李正荣、胥云剑和薛慧几个乘车赶往三百里地之外的鹏城,道路的情况依旧糟糕,往来于莞城、羊城、鹏城之间的车辆,特别是那些巨型的载重解放牌大卡车,它们的速度不很快,但所经过的道路,都如同卷起漫天的沙尘暴一样,前方三五十米的距离根本看不见路况。
这还不算,这些大车的司机开车非常野蛮,本来只有两车并行的国道,偏偏就有那两辆大卡车并肩前进,一直到前方有交汇车开过的时候,才会并道,其他时间,就把国道挤得严严实实,李正荣把喇叭按得几乎要爆掉,前方的司机就是不给他让路!气得他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咳咳咳咳!”一句国骂没有说完,就给灰尘呛得赶紧缩头,把车窗也紧紧地关上了。
卢利和胥云剑看得呵呵发笑,就连那个一直看卢利不顺眼的薛慧也为之莞尔,“你还笑?”李正荣呸呸连声的啐着嘴里的灰尘,埋怨的说道:“不行找个地方下来,你来开?要不小胥开会儿?”
“都行啊。”卢利点头说道:“前面找个地方歇一会儿,然后我开。”他转头看向路边飞扬的尘土,道路深处则是大片大片碧绿的植物,但更多的,却是纵横的水系。羊城到鹏城这一段公路两边,因为还没有经过太多开发的印迹,原始生态保持的相当良好,而中国的南国,本身就有河系纵横密布的地域,如果不是有事要赶往目的地,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也诚然是相当不错的享受哩。
“小小,想什么呢?”
“啊?啊。”卢利回头一笑,“我当年曾经看过一部书,书名什么的都忘记了,不过其中的一些还记得,在书中说,一个国家想要获得长治久安的发展和稳定繁荣,首重的就是民生。而民生的基础就是经济,而经济的重心就在于交通。当然,这是一种比较宏观的看法,具体的说,是包括水路、陆路、空路等多方位的,全立体式的交通网络。只有有了交通的便利,才有人员往来、进行大范围流动的可能,同样的,也可以使物资进行全国范围的大动作,有了第一步的基础。没有这个——旁的不说,胥云剑,你总还记得吧?咱们在商家林的时候,遭遇了这么大的灾,中央下命令,全国救援,而第一批到达唐山的物资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记得,是在你刚刚从帐篷里出来的转天吧?好像是……8还是9?我忘了。”
薛慧突然插话道,“这……也不是很长时间啊?”
“是,表面上看来时间不是特别长,可你别忘了,唐山位于华北大平原上,道路四通八达,又没有山川地势之险,还要走上个十几天的时间才运到,如果这样的灾祸发生在云贵川呢?你计算一下,又得花费多少时间?只怕等东西到了,天都开始冷了!”
薛慧立刻给他问住了,确实是的呢,如果是在多山、多川的高山峡谷地区,死亡的人可能就远远不止这么少了吧?“不对,你说得不对,云贵川那边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姑娘像找到他话中的弊端似的,骄傲的昂起了头。一双凤目斜睨着他,在他的回答。
“你啊,你的大学白上了,”就连卢利自己有时候都说不清楚,他为什么总是爱和薛慧对着干:“咱们现在讨论的是道路和运输的关系,而不是考虑人口密集程度的问题。”卢利夸张的一阵哂笑,语带不屑的说道。
薛慧第二次语塞,她真是辩不过卢利,而且对这个人她没来由的有些害怕,只好把火气发到身边的男子身上,“哎,你掐我干嘛?”胥云剑大声叫疼,一个劲的甩手,“又不是我惹你的,谁欺负你你找谁去?”
卢利和李正荣扬声大笑起来。
临近莞城,前面的两个人交换了位置,卢利一坐上驾驶位,先把油门踩到底!这一下,车上的几个人可算遭了罪!道路颠簸起伏,车速太快,这种震动的效果更佳明显,等汽车开进莞城市市委招待所的时候,包括卢利在内的几个人都像散了架一样!
李正荣和胥云剑一脚迈下汽车,就开始破口大骂!骂过之后,三个人一商量:干脆,下边的路咱不坐汽车了,临时改火车吧,要不然,等到了鹏城,一条命也得去了多半条。一倡众诺,这件事就确定下来,卢利可有点发傻,“别……别啊?车怎么……办?”
听他说话突然变得结巴,薛慧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觉得好笑极了。“你自己开车去吧。”
“不行,我也要坐火车。这辆车就放在这里吧,荣哥,你回来的时候再开回去?”
“还是别了,咱们到了鹏城,总也要有一辆汽车,来来去去的也方便,要不然,你们坐火车走,我开车过去?”
“这怎么行呢?”卢利叹口气,恶狠狠的瞪着那一对乱出主意的小鸳鸯,没事就会出幺蛾子!吓得二人亟亟退开,“还是我开车走吧,你们仨坐火车过去……,行了,荣哥,别和我争了。”
胥云剑也有些后悔,不过是随口说说,怎么就认真了呢?他和卢利这么多年的朋友,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朋友吃苦、自己躲到一边去享清福?“这样吧,我和小小开车过去,荣哥,你带小薛坐火车走。”
“你……这叫什么话?怎么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