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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了霍遇白的话,居然大喜!他一拍大腿,当下就说:
“七千万就七千万!可不许反悔!要知道我找这幅画找了很久了!现在终于被我找着了!花多少钱我都得买!”
于是,一个小时后,他就把钱打到般若的卡里,而后自己把这幅画小心翼翼地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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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没料到会这么顺利,她最近这段时间忙于学习,也没时间去筹钱,正为钱的事情发愁呢。
霍遇白见状,沉声道:“你卖画,是不是为了付买矿的钱?”
般若没有否认。“我因为投资公司和工厂,花费了不少钱,新增资金短缺,再者说,我虽然喜欢字画,但对张大千并不热衷,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保存这些名画,把他的画转给真正喜欢的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霍遇白闻言点点头,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合同和一张收据,递给般若。
般若愣了一下,她仔细一瞅,惊讶地问:“你帮我把剩下的钱全付了?”
“嗯,你现在高三,好好学习,烦心的事情交给我来做。”霍遇白认真地说。
“可是……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般若眉头紧皱,她没想到霍遇白会这样做,虽然知道他不缺钱,但是无故接受他这么大金额的付款,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不管多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为这事烦心。”
般若把刚才赵明远朋友打钱进来的银-行-卡递给他。“这卡里有钱,算我还你的。”
霍遇白把卡推了回来,他认真地看向般若,深邃的眼眸中洪水涌动,眼波流转,许多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
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笑道:“我们之间,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他坚决不要钱,般若也没坚持,她也不是矫情的人,虽然这钱确实是一笔大数目,但是对他们而言,确实就是一块中档翡翠的价格。
般若低声说:“你上次送了我发簪,这次又帮我付了钱,嗯,我好像从没送过你什么。”
霍遇白摸着她如云的发丝,忽然挑起唇角,一脸不解地问:
“你还需要送我什么东西?你就不怕把你的男人惯坏了?”
“那么,霍先生,你出手就是这样的大手笔,就不怕把我惯坏?”般若同样扬起唇角。
“惯坏了才好!”
“嗯?”般若轻笑。
霍遇白凑近她耳畔,温热的嘴唇靠近她的耳廓,带给她濡湿的触感。
般若心头一震,只听他在耳边轻声说:“惯我自己的女人,怎么都不为过。”
看着他满眼宠溺的模样,般若很难把他跟从前那个谪仙般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怎么办,她忽然觉得霍先生很有宠妻狂魔的潜质,这才刚谈恋爱,动不动就送几千万的东西,这起点太高,让她以后怎么活。
见她又在走神,霍遇白忽然挑起唇角,眼里泛着笑意:
“总觉得我该做点什么来吸引你的注意力。”
于是,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
般若还没回过神来,他的唇就已经压了上来,柔软的触感顿时唤起了她的记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接吻要闭上眼睛?”霍遇白眼里带着一丝调笑。
“啊?”般若看了看他,笨拙地赶紧闭上眼睛。
第二次接吻。
般若的脑海中依旧会出现很多未来的画面,少儿不宜,所以她故意没认真看!可是,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眼前是这男人精壮的**,她就是想躲都躲不开,简直无处可躲,这个吻,异常深入,他还不停用牙齿咬啮着她的唇角,吻得她融化的似一滩春水,摊到在他的怀里。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还好,霍遇白自制力不错,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
“快点长大吧!”
这话说得般若低头咳了咳,她低头应了一声:“嗯!一定快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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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霍遇白怎么说,般若回家就把之前捡漏来的那本宋朝的“新华字典”包好,再让人专门送给了般若,这本韵书值不少钱,价值不会比发簪和付翡翠矿的钱少。
霍遇白见到这韵书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而后,见她在包着书的纸上写的字,不由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来。
而后,霍先生的嘴角一直上扬着,就没落下过。
赵明远一见他又露出这种笑,嫌弃地说:
“二爷,你堕落了!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他轻哼一声,不屑地说:“嫉妒!”
“什么?你居然说我嫉妒?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赵明远气得不行,心里直冒酸水,他绝对不会承认,天寒地冻的,他也想找个女朋友暖暖被窝。
当时,霍遇白正在和赵明远打牌,一起玩的都是要好的朋友,大家关系亲密,开起玩笑来也没有顾忌,又都知道霍遇白的性格,难得见他露出笑意,当下就知道送书来的人肯定是那位传说中的王神算。
“二爷!啥时候把神算带来给大家看看!”
霍遇白哼了一声,似真非真地说:“我家那位比较怕生。”
“得了吧!还怕生!你就是要找借口也不能找个这么烂的啊!你就直说了呗,不就是怕我们把她给勾了去吗?”好友调笑道。
霍遇白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他抓牌的动作十分优雅从容,优雅到像是在品茗焚香,而后,他摸了摸手里的牌,看都没看,“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道:
“清一色、大对胡、放听、自摸!16番!拿钱吧!”
“耶?”其他几位好友炸了!
“我操!二爷!你怎么回事啊!还能不能玩了!动不动就大对胡,还一上来就16番,你是不是耍诈啊!”
“就是!”赵明远已经输得裤子都要提不住了,他气道:“还自摸呢!我咒你回家天天自摸!”
霍遇白冷哼一声,沉声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嫉妒。”
赵明远气得不行,“人家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倒好,情场和赌场都很得意!让我我瞅瞅,大师写什么了,让你这么开心?”
说完,他拿起那张包装纸,只见上面写道——惯自己的男人,让别人说去吧!
赵明远哆嗦了一下,他瞥了眼霍遇白嘴角噙着的笑,终于觉得自己的血槽已经不够用,被这两人刺激得当场阵亡了。
“这里没法待了!有女朋友的人打麻将还打得我们屁滚尿流!这日子不能过了!”说完,把麻将一推,气得就往外走:“不打了!我去找女朋友了!跟你们这群人混,没前途!”
“回来!”霍遇白老神在在地看向他,而后指着牌桌,好心提醒道:“把钱付了再走!”
赵明远看着现场憋笑的几个好友,更气了!
第110章 110()
当天晚上,般若回学校,忽然接到钱元吉打来的电话,他语气很急地说:
“王总,工厂这边又出事了!”
般若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咱们工地的几个工人都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般若眼神冷眯,眉头紧皱,“那是什么意思?”
“现在有好几个工人都像是中邪一样,口吐白沫,还有自残行为,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怕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就赶紧打你的电话。”钱元吉着急地说。
般若闻言,掐指算了一下,原本她在盖工厂的那块地布了阵法,应该不至于出事才对,怎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风波?
她跟傅鑫请了假,说迟点过去,傅鑫因为知道般若情况特殊,加上她虽然事情多,但是考试从来都没掉链子过,今年更是学校的明星学生,因此,她每每请假,傅鑫都答应得很爽快。
般若去了工厂那里,她一下车,钱元吉就一脸焦急地走过来。
“王总!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不准把这事给传出去。”
“好!现在情况怎样了?”
“我怕他们再出事,就把人给捆起来了。”钱元吉一脸慌张。
般若走到出事的宿舍前,其他工人都一脸恐慌地站在门口,小声议论着,见她过来,工头说:
“王总!您来了!”
般若点点头,没有说话,而后她来到宿舍门口的花坛边上,只见那里被人挖了一个坑,但里面的八卦镜却不见踪影。
般若皱眉问:“这里的八卦镜呢?被谁挖走了?”
为了保证工厂顺利盖好,她在八卦图的坤位布了阵法,也在地下埋了一个八卦镜,这八卦镜并非她常用的那个,只是普通的,但保平安是肯定没问题的。
包工头一愣,连忙说:“那个八卦镜被一个不知情的工友给挖了上来,怎么,难不成那八卦镜还真有用不成?”
听了这话,钱元吉气得简直要跳脚,他指着工头气道:
“怎么没用?那是王总在这里布下的!哪是你想挖就挖上来的!”
包工头很委屈,“只是一个八卦镜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他以前做工地,也会有商家在地下埋东西,比如说装修时,在门口埋几块金元宝或者袁大头币,也就是图个吉利,意思是这样可以招财进宝,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埋八卦镜的。
“不是重要东西?”钱元吉指着他道:“你知道王总是神算吗?她布的东西那都是有用的!”
“神算?”包工头瞥了般若一眼,满脸不以为然:“这年头还搞什么封建迷信!”
“不封建迷信,你以为里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你挖了八卦镜,让脏东西靠近,咱们这里怎么可能出问题?”
包工头一时有些语塞,便嘟囔道:“说不定是吃坏了东西呢!”
“你个木头脑袋!你家吃坏东西会去自残?”
钱元吉急得一头是汗,这里是他负责的,他要是做不好,难免般若会不信任她,加上般若平时很少过来,他却把这边领导成这样,他真怕般若心情不好把自己开除了。
般若淡淡地扫了那包工头一眼,而后她推开宿舍的门,走了进去。
黑漆漆的宿舍内,一股酸腐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很刺鼻,闻得般若不由眉头紧皱。
她打开灯,瞥了眼被人绑在柱子上的工人,然而,这两人的情况却让般若吓了一跳。
只见这些工人面色铁灰,其中一个工人口吐白沫,眼珠上翻,身上的肉开始发灰起脓疱,有些地方隐隐可见白骨,竟像是尸体开始腐烂一样,发出奇怪的气味。
怎么会这样?
般若眉头皱得更紧了。
钱元吉走上前,不解地问:“王总,我看他竟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样。”
般若瞥了眼他身上阴森的白骨,不由冷声开口:“是尸毒!”
“尸毒!”钱元吉咽了口唾沫,连平时一直带着笑意的眼睛也不由充满恐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尸毒呢?”
般若没做声,她转头看向边上另一个工人,他一直挣扎着,面色扭曲可怖,样子十分狂躁,竟有点像电影里的丧尸。
这个男人身上有多处刀伤,脸上还被自己抓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血印。
包工头走进来,指着这男人说:“这人叫孙志友,他今天开始出现自残行为,跟他说话他也完全听不进去,那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