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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霍遇白却俯视着他,忽然冷声道:“看来,我定要从你的尸体上跨一跨了!”
霍启山一怔,满脸错愕,他没想到霍遇白这样内敛的人居然敢和他正面起冲突,在他犹豫的当下,霍遇白带来的人强行冲进了屋子。
“霍遇白!你给我站住!”霍启山在身后大喊。
然而,霍遇白却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他,和般若一起走进别墅。
别墅装修得富丽堂皇,满眼看去,金灿灿一片,豪华的跟皇宫似的,大厅的地板上,李明启正被圆环圈住,他满头大汗,用了很多方法却没有挣脱掉这圆环,只能躺在地上来回扭动。
见霍遇白进来,他皱眉道:“果然是你?”说完,瞥了眼霍遇白的身后,眼神在般若身上停留片刻,又立刻移开了。
他怒道:“你请的法师呢?是谁?把他叫出来!我不信,这个年头还有人能操控这阴阳环的!”
般若来到李明启边上,她俯视着李明启,冷声问:
“为了一己之利,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人?”
李明启愣了一下,而后皱眉看向她,他盯着般若看了许久,失神很久,才不敢相信地问:
“是你?是你在背后坏我好事?”
“好事?你确定你做的是好事?引人去霍氏跳楼!害死孤苦无依的小燕儿!还引煞气来霍氏电梯上,使得小孩差点坠梯身亡!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人发指!你居然好意思说你做的是好事!”
般若的眸色彻底冷了。
李明启听了,冷笑一声,他嘲讽地看向般若,说:
“我们学艺不就是为了扬名立万?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那些人就算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这样的人,无需客气!想着,般若掏出七寸**钉,打算用法器废了眼前这人。
李明启瞥了眼那七寸**钉,心里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地问:“是七寸**钉?你怎么有这么多排名前七的法器?”
阴阳圈、无为布袋、七寸**钉。
个个都是极其难得的,他修炼了一辈子,也没有机缘得到其中一样,可这少女却得到了那么多,早就听霍启山说,霍家请了一个大师,这大师年纪很小,还是个女的,他原本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可谁知,这个名叫般若的女孩,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法器。
李明启陡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想知道答案?”般若挑起唇角,路上露出一丝冷笑,而后,她陡然绷着脸,厉声道:“想知道,下辈子吧!”
说完,就要把七寸**钉飞出去。
“等等!”李明启浑身不能动,本就十分被动,见她还要使出七寸**钉,心里不由更急了,一旦中了这七寸**钉,人筋脉尽断,以后就跟废人没两样了。
般若定睛看他。
李明启满头大汗,他眼珠直转,忽然说:“我不甘心!就这样败了我不甘心!你只是运气好,恰巧有法器帮忙,论法力你不一定比得过来!我要跟你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必须放了我。”
般若忽然笑了,她收起法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李明启见了,便急忙道:“有本事就跟我一比高下!咱们比相面!”
“相面?”般若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面无表情地说:“你想怎么比?”
李明启说道:“我们现在去街上,随便指一个人给对方相看,请对方给出自己的相面结果,而后验证!”
霍遇白担心地皱眉:“般若!”
般若沉默许久,没有说话,最终,她笑道: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李-大-师是香港来的,如果就这样废了他,会让人以为我们内地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再者说,我这人向来喜欢让人死得明白!”
李明启闻言,冷哼道:“张狂!”
他虽然没有那么多法器,可他年过半百,从小就跟在师父身边学玄学知识,师父也是一位得道的法师,师父曾经说他的天赋无人能敌,多年来,他也一直是香港最为出名的法师之一,而这位小姑娘,纵使她再有天赋,也不可能比得过自己。
实打实的相面,他不可能会输!
两人来到街上,霍启山和霍遇白带着一队人跟在后面,霍启山见李明启行事不受自己的约束,不由有些尴尬,他原本想走,却见霍遇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顿时收起了要撤退的心思。
李明启指着一位瘸腿的老妇,说:“你来算算这个人。”
般若看了眼老妇,只见这老妇约80岁,头发花白,衣衫朴素,腰佝偻着,皮肤看起来纹路很多。
老妇似乎有心事,她靠在电线杆上站了一会,而后从布袋里掏出一瓶用饮料瓶装着的白开水,喝了几口,而后在边上的花坛上坐了下来。
般若看了片刻,沉声道:
“她年幼时便被父母遗弃,10岁左右被人拐卖,而后做了人家的童养媳,一生贫苦,她命中有三女一子,只可惜唯一的儿子是个杀人犯,且杀人后就一直逃离在外,一辈子没再露面过。”
李明启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他从这老妇的面相上也可以推测出,这老妇10岁左右被人拐卖,且有三女一子,儿子是个杀人犯,但是,并没有推算出她曾经做过人家的童养媳,也无法看出,他的儿子这辈子有没有露面过。
“年轻人别太自信!要想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找上这老妇一问便知!”李明启说着,不信邪,非要走上前去询问。
般若把她的推测结果又说了一遍,老妇愣了许久,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地说:
“你是再世的神仙吗?为什么说的这么准?简直是分毫不差!我确实从小被父母扔在了乱葬岗里,那年头日子不好过,想必他们见我是女孩子,就不想要我了吧?也算我命大,在乱葬岗待了几天,结果却没死,被一个渔夫救了,他家里穷困,只有一个儿子,怕以后没人肯嫁给他儿子,便养了我做童养媳,我也确实生了三女一子,我儿子在和人争吵之后,用捕鱼的叉子把人给叉死了,人死后他就逃跑了,从那以后,我已经有快三十年没见过他了,我甚至怀疑他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李明启的脸色黑了又黑,其实不用问他也有种预感,般若的推测是正确的!然而,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18岁的小姑娘,能有这样的修为!简直就像开了天眼一般!不!开天眼的人也不一定全部都能看出来,可她却说啥啥准!
老妇见般若和李明启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不由跪在地上,眼含热泪问:
“大师!您就是再世的活神仙!能不能帮我这个老不死的看看,看我儿子死了没有?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是,怎么就这么狠心!一辈子没回来看过我?”
般若无法拒绝一个流着眼泪祈求她的八十岁老人,她道:“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老妇一怔,立刻说了出来,般若听了,伸出手,掐算一番,很快,她目光沉沉,注视着老妇说:
“放心!没死!”
“没死?真的?”老妇激动地抓住般若的胳膊,不敢相信地问:“没死为什么一直没回来过?当年他杀死的那家人都死光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回来也不碍事!”
般若摇摇头,没有回答。天道无常,善恶有报,她不想告诉这位老妇,她的儿子虽然没死,却被人困在一个地方,这地方处于地下,如果般若没猜错的话,他可能被人骗去黑煤矿挖煤,这样的煤矿一般都是地底下,老板把骗来的人关起来,只给少量的粮食,仅够维持不死,这些人没日没夜干活,不知日夜,不知何年何月,如果敢逃跑,便是一阵毒打,长此以往,便会精神错乱,因此,不是她儿子不愿意回来,而是他儿子只怕早已记不得从前的事情,或者说,即便记得,也没有回来的能力。
老妇见状,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水瓶,久久没有说话。
般若回神,看向李明启,问:“你还要相吗?”
李明启皱着眉,手攥成一团,般若说的没错,他已经没有比的必要了,般若的相面功夫十分了得!说的很是详细!他就算比,也不可能比她算的详细,因此,这局他输了。
李明启有些许的慌乱,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心扑通扑通直跳,原本他之所以要跟般若比,就是不甘心就这样被内地一个毛头丫头给打败了!怎么说他也是香港知名的大师,上过不少电视节目,访客里有不少政要富商,向来都被人当神一样捧着,这次他来内地,就是听人说内地人钱多,才想着来捞一把,帮霍启山夺-权的,谁知道,刚做了点恶事,就踢到了钢板上!被一个小丫头给收拾了!
李明启皱眉道:“这局算我输了!”
“这一局?”
“对!你要是再能算出一个人,我就认输!”李明启垂死挣扎道。
这时候,一间商店的电视上正播出着霍氏的新闻,李明启看了眼新闻上出现的喝得醉醺醺的彭国荣,忽然指着他,说道:“我们再来算一局。”
“哦?”般若挑眉,并未反对,只想看看这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李明启继续说道:“我们来算算看,这彭国荣的下场会如何!”
这一次,李明启率先开口:
“彭国荣是孤寡一生的命,他此生无子无女,并且是横死街头的命。”
“横死街头?”般若眉头一皱,而后她瞥了眼电视上彭国荣的面相,而后摇头道:“不!他是猝死家中的命!”
李明启闻言,扬起唇角,不易察觉地笑了。
他身后,霍启山也意识到他的企图,不由在心里冷笑,这个叫般若的小女孩也太天真了!以为这年头仅靠能力就行了?殊不知,人定胜天!李明启想赢,很简单!只要今晚他找人去做了彭国荣,再把他扔到街上,伪造成意外死亡的样子,那可不就是横死街头了么?
他们正在心里谋划着,脸上不由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谁知,般若却忽然凑近他们,趴在他们眼前,低声说:
“怎么?你们该不会在谋划着要让彭国荣出点意外,然后横死街头啊?”
李明启和霍启山身子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她,这小姑娘,难不成有读心术不成?竟然连他们在想什么都知道。
二人对视一眼,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小姑娘,绝不是他们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般若冷笑道:“彭国荣是早死的命相!不仅如此,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就见他浑身煞气,是短期内会猝死的命相,如果我没算错,保不齐他现在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不可能!”霍启山冷哼,不屑地说:“小姑娘!我们的人刚才还见到他了,他正在家里喝酒,怎么可能惨死家中?我看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没有点真本事就别出来吓唬人!”
“就是!如果你输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明启断定般若这次输定了!因为他看过彭国荣的面相,这人虽然会死,但不会死得这么快。
般若盯着他,目光渐冷,她冷声道:“是不是死了,我们去看看就知道!”
彭国荣的家离这里不远,因为谁都怕对方的人会作弊,一行人便一起赶往彭国荣的家。
霍启山的人敲了敲门,敲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