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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娘同陈姑妈道,“大姐,你说,修来这等儿子有个甚用!家里刚光辉了,不孝敬老娘,倒去孝敬儿媳妇!天底下还有这等理!”
陈姑妈消息比何老娘灵通百倍,道,“妹妹你平日里不与那等人来往,也不知他家的事儿。能这么孝敬儿媳妇,当然是有缘故的。”
“有啥缘故?”
“他家这小儿媳妇出身不凡,可是总督大人的亲闺女!”
何老娘咂舌,“我了个乖乖哟~总督大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陈姑妈点头,“可不是么。”
何老娘转头跟自家丫头片子打听,“总督是几品官儿啊?”
陈姑妈:原来你还不知道总督是几品官儿呢。
何老娘虽不知总督是几品官儿,也知那是极大的官儿。何子衿就坐在一边儿听八卦,见何老娘有问,手里剥个桔子,道,“正二品高官,不过一般总督也会兼理大学士,大学士是正一品。就这么说吧,咱们蜀中,总督是最大的官儿了。”
何老娘倒吸一口冷气,与陈姑妈道,“大姐!原来赵财主家巴结上了这般大人物啊!”
“可不是,要不敢抢县太爷的头柱香哩。”
何老娘立刻转变思路,眼珠一转,道,“唉哟,真是了不得啦。大姐,他家咱可惹不起啊,要不就给他上些厚礼,吃一顿酒,别扫人家面子。我可是听说,赵财主最是记仇了,胡亲家以前好像得罪过他家,闹得碧水楼也开不下去了。咱们可别得罪他,不然人家到底是娘娘的娘家哩。”
陈姑妈:这见风使舵的软蛋!
何子衿把剥好的桔子递给何老娘,笑,“去不去的倒不用急,不如跟阿文哥打听一二,看胡家是个什么意思。要是胡家去,咱家就去,胡家不去,咱家也就不去了。”这种事,随大溜就是,她家同赵家又没仇没恨的。
何老娘嚼个桔子瓣儿道,“这也有点儿理。”给陈姑妈俩桔子瓣儿,“大姐尝尝,这桔子甜着哩。”
陈姑妈叹,“妹妹,你真是好福气哟。”天生不操心的命。
何老娘呵呵笑,瞎谦虚,“还好还好啦。”
陈姑妈与何老娘说话,陈二太太沈氏在一畔听着,陈二太太抱着俊哥儿,忍不住道,“舅妈,您老是不知那赵家可恶,要夺咱家的盐引哩。”
何老娘这才想起陈家盐引的事儿来,道,“前儿我倒是听着这风声了,后来又没人说了,以为是以讹传讹呢。”
何老娘十分关心,“怎么,还是真的不成?”
陈二太太道,“谁说不是。家里大老爷二老爷初五都没过就随着太爷去州府打点了,也不知到底如何呢。”
何老娘皱眉,又想到自家以后可能再没免费盐吃,鼓嘟着嘴道,“那天我去烧香,还特意给姐姐烧了一柱香,就是保佑姐姐家盐引平平安安的哩。”
何子衿安慰道,“其实总督官儿再大,宁家可是世居州府的,州府这些人家儿,宁家排第二,哪家敢排第一。要我说,就是赵家娶了总督家的小姐,难不成总督就因着赵家去拂宁家的面子,这也忒儿戏了。姑祖母只管放心,这事儿,不大可能。”
陈姑妈能跟何老娘做姑嫂,也就这点儿见识了,道,“怎么不大可能?人两家成了亲家,可不得偏着自己人。”
何子衿笑,“将心比心,二妞姐嫁给胡家三公子。难不成姑祖母家有什么仇人,胡家就去为难那家人不成。再说了,姑祖母家与赵家那点儿事儿,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事儿吧,哪儿至于此呢。就是赵财主不释怀,总督也不是这种心胸吧。”
沈氏也跟着宽慰陈姑妈,道,“姑妈只管放宽心,不至于此的。”
大家一并劝了陈姑妈一遭,中午盛情留陈姑妈婆媳一道用饭。何家这些年家境好了,鸡鱼肘肉并不缺,招待陈姑妈婆媳自然丰盛,一样冰糖肘子,一样红烧鱼,一样芋头鸡,一样酱鸭,一样蒸腊肉,一样素炒菜心,一样凉拌水萝卜,另配一样冬瓜咸肉汤,一样芙蓉菠菜汤。何老娘道,“不是外人,就咱们六口子,不弄那些虚排场,就一个桌吃啦。”何恭阿念都在家念书。
陈姑妈这才想起阿念今年考秀才的事儿,赞,“这孩子有出息。”
赵家在碧水县逐渐做大,对陈家的确是件挺膈应又郁闷的事儿。待午饭后,陈姑妈与何老娘絮絮的说了些私房话,喝过茶,起身告辞。
何老娘送走大姑姐,回屋同自家丫头片子叹气,“也不知你姑祖母家的盐引到底怎么着呢。”
何子衿老话旧提,“祖母只管放心,姑祖父这些年走南闯北,难道是吃素的?”
“人家到底有娘娘呢。”
“行啦,您老人家再担心,也去不了帝都啊。”何子衿就一点儿不担心。何老娘也不是担心陈家盐引,她老人家又第一百零八遍的絮叨起自家的免费盐时,沈氏笑,“要是这个,母亲别担心,我每年做酱菜用不少盐。屯了一些,且够咱家里吃呢。”
何老娘立刻来了精神,问,“屯了多少?”
沈氏笑,“也没多少,主要是酱菜铺子用的多,不好占姑妈家这样的大便宜,就平价买了些。现在还有八百来斤,放在窖里呢。”盐这东西又放不坏。
何老娘双手合什,念一声佛,哈哈笑,“我就说芙蓉寺这香火再灵验不过的!”
何老娘还破天荒的拉着沈氏的手,粉儿粉儿的欣慰道,“当初给你和阿恭算八字时,芙蓉寺的大师就同我说过,你们这八字啊,是天造地设,再合适不过!果然,大师的话再不会错的,如今可不就灵验啦!”
何子衿:天造地设=八百斤盐。。。
知道自家屯了八百斤盐,何老娘心事全消,至于陈家盐引啥的,何老娘自认只是一乡下老太太,她已经给大姑姐烧过香啦,至于后头如何,也不是她一老太太能做主的呀~反正,就尽人事,听天命呗~
第210章 生辰礼()
盐的问题解决了,何老娘也就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了。
何子衿都不明白,为何沈氏一下子屯了八百斤盐。这也得上百两银子吧?沈氏悄与何子衿道,“你哪里知道盐的利有多大,翻一番都是少的。这买的是平价盐,出产啥价,就给咱啥价。盐又不会坏,我就多屯了些。”
何子衿问,“盐很贵么?”
沈氏道,“贵是不贵,这些年,盐一直在降价,可就是降价,也没平价盐便宜。”
何子衿问她娘这八百斤盐花了多少钱,听到那个价位时,何子衿觉着她娘真是赚死了。沈氏道,“别往外头瞎嚷嚷去,自家知道就得了。”
何子衿道,“你还是跟祖母说吧。她老人家最爱显摆。”
沈氏轻笑,“只管放心,自家有大便宜的事儿,她老人家瞒的比谁都紧哪。”
何子衿也跟着偷笑,沈氏教导她道,“你是没经过乱世,我听你外祖母说,以前战乱的时候,盐可是个贵重物,好几百钱才得一斤,哪里吃得起盐哪。现下太平日子,前些年五十钱一斤,如今降到三十钱,我想着,大约是日子太平,朝廷有钱,盐就会越来越便宜。只是,盐这东西,放也放不坏,屯一些,放几十年也坏不了。咱家这也是有闲钱,只管在窖里放着呗。自家吃,酱菜铺子也用得着。如今是陈家盐引要出事儿,不然,我还得再屯一些。”
何子衿问,“娘,官府让不让百姓家屯盐啊?”会不会犯法啥的?
沈氏笑,“卖盐是要有盐引凭证的,咱家又不卖,自家存着吃,犯哪门子法。”
沈氏又道,“明儿个是你生辰,换身新衣裳。”
“知道!”
沈氏从柜里取出个小匣子来,小匣子打开,拿出个红布包,红布包翻开,里头是对蝴蝶金钗,沈氏笑,“这就要生辰了,大姑娘啦,也该打扮上了。出门不能忒素净,拿去戴吧。”
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爱首饰的。
何家虽说家境不差,家里也有婆子丫头,妥妥小地主一个。但,要知道,地主有个特点,撑不死饿不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用何老娘一句话形容:稳妥!
做地主的好处就在这里,稳!
所以,虽说近几年何家家境有所改善,何子衿一年也有好几身新衣穿,首饰上还是以银首饰为主的,金首饰,她也就是有限的两三件。如今她娘一下子就大手笔的送她一对蝴蝶金钗,何子衿这臭美的,根本等不到明儿个生辰正日子,当天下午她就插戴上满院子晃当了。
傍晚吃饭时她爹见了,笑眯眯说一句,“果然是大姑娘啦。”
何子衿这生辰好记,二月二龙抬头。
龙抬头这日,习俗是早上都要吃春饼的。
阿念早早过去,把自己给子衿姐姐准备的生辰礼送给子衿姐姐。阿念送给子衿姐姐的是一枚桃木平安牌,子衿姐姐很是喜欢,问,“在哪儿得的?”
阿念笑,“我自己做的。”这位还是手工达人。
子衿姐姐道,“等我打个络子带在身上。”
阿念盯着那平安牌瞧个没完,还一个劲儿的眨眼暗示,子衿姐姐没好气,敲一下他大头,“我又不瞎,早看到啦。”一面刻个念,一面刻个衿,肉麻死个人~阿念这原生态的古人,哪儿来得这一肚子的肉麻哟~小小年纪,天赋异禀哩~
阿念见子衿姐姐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拉子衿姐姐的手,甜蜜兮兮滴,“咱们一道晨练打拳。”
阿念是肉麻类,如阿冽,就是贪吃类,他送了他姐二斤新出炉的蛋烘糕做生日礼。江仁更简单,早上的春饼是他去饼铺子买的,就当是送给子衿妹妹的生辰礼啦。何老娘特欢喜,赞阿冽江仁,“好好好,都是实惠的好孩子。”飘香坊的蛋烘糕是她老人家的最爱,春饼啥的,又省了厨下的钱,唉哟,孩子们都很会过日子很会孝敬她老人家哟~
何子衿默默:人跟人哪,不对比真看不出差距。这一对比,就知阿念有多贴心啦!起码送的是正常生辰礼!
早上吃过春卷,阿冽江仁就去书院念书的念书做生意的做生意了,阿念与子衿姐姐道,“今天是子衿姐姐的生辰,我陪子衿姐姐出去逛逛吧。”
子衿姐姐倒是挺心动,虽然阿念小她两岁,勉强也算个瘦竹型小帅哥啦,一道出去逛逛街啥的,挺好哒。谁晓得何老娘义正严辞,“阿念你赶紧去用功!逛啥啊逛!还不到一月就要考秀才啦,等考出秀才来,随你天天逛!念书去!五十两银子哪!咱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阿念只得去念书。
何老娘说何子衿,“白长个脑袋,不分轻重。”街什么时候逛不行啊~五十两银子就是十亩上等田哩~
沈氏跟何老娘商量,“我叫周婆子杀只鸡,中午就**汤面吧。”
何老娘拿块蛋烘糕咬一口,点头,“成,你看着安排吧。把松菇拿水发一发,好好的炖只小公鸡,才好吃哩。”
沈氏深以为然,何子衿问何老娘,“刚吃过春饼就吃蛋烘糕,您可别撑着。”
何老娘道,“切,怎么会撑着,难道我不知饥饱!”
何子衿顿时坏笑,“嘿嘿,我说祖母怎么早上就吃了两个春饼,原来是留着肚子吃蛋烘糕啊!”
何老娘道,“真个丫头片子,这般多嘴。”切,她老人家为儿孙辛苦大半辈子,吃个蛋烘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