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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哦!这个羽吟节真的很有意思的!”
“哦!”
“每年都有一次,以前皇兄管着我不让我来看,我憋了好久了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带你一起来玩玩!”
“哦!”
“听说因为去年的花魁是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所以今年的举办地点才会选在这里!”
“哦!”
“贝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哦!”我专心地吃着才新端上来的小糕点,他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到。
“霁——宝——贝——!”
“铛~~~~~~~~~”
“啊?怎么了?”最后唤回我意识的也不是他忍无可忍的一声“霁宝贝!”,而是平台上传来的锣鼓声。
“算了!花魁比赛开始了,你好好看吧!”临迹维无力地垂下脑袋。
我则把全部注意力都转去了台上鱼贯而上的漂亮姐姐们。
刚刚那个老女人又摇着把小扇一扭一扭地上了台,做作地环顾了一圈,开口道:“今年的花中之魁将从我们台上的几位姑娘中选出,她们分别是我们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怡红院的乐乐姑娘,不叶城的玉凤姑娘和胭脂香的云云姑娘……今年的比赛项目和往年相同:才之吟诗作对,艺之抚琴奏乐,肤之细若凝脂,态之步步生莲,颜之一笑倾城……”
乖乖!这么难?
我不禁乍舌,看向临迹维,问道:“这又不是皇帝选妃,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他笑着答我:“因为这是京都各大青楼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一旦哪家的姑娘当上魁首,这一年中,这家就会门庭若市,相对而言,其他几家的生意会清平不少,所以每一家都是卯足了劲要把比试搞得尽善尽美……至于比试项目也不复杂,吟诗作对就是按照出定的命题作诗。抚琴奏乐是就围绕出定的主题奏出应景的乐章,乐器不限。比肤质,一般是把浓稠的墨汁倾倒在她们的腿或手臂上,若谁真是肤若凝脂,墨迹则不会沾在皮肤上,而是直接滑落至地面。步步生莲就是在地上撒上面粉,让她们一一走过,真正仪态优雅的女子走过后,地上会出现一朵朵莲花的痕迹。至于容颜之美,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比法,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惊叹地看着临迹维,一个劲地坏笑:“看起来你很了解嘛!”
他脸一红:“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只是……只是理论知识而已……”
我眼光来回地在四个大美人和临迹维之间晃荡,突然觉得这个选花魁的游戏真的很好玩:“我想当她们的出题人好不好?”
我声音不大,刚好够所有人都听到而已。
台上的老女人听我有这样的要求,当即应道:“既然小公子是迹维王子的朋友,我们能请到你做主考自然是荣幸之至,我们……”
她答应就好,底下的话我也没有仔细听,就得意地走向了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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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直觉大人物讲话时都该咳嗽一下什么的,也就照做了,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口:“那个……今天,我就是出题人了……先是吟诗是吧?我出的题为‘豆沙包’……这个应该比较简单……”
临迹维的脸瞬间红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朗生道:“他说的是‘红豆’!”
一听到我出的题,四个姐姐立刻陷入了沉思中,因为我记不住她们的名字,所以接下来我就称他们为“红衣姐姐”、“紫衣姐姐”、“黄衣姐姐”和“青衣姐姐”好了,这样也方便大家认人嘛对不对?(人家不像你一样笨笨~~认不得人~~)
首先回答的是红衣姐姐,她微垂眼帘,眼波流转,朱唇轻启:“红豆红红红,一颗又一颗。早餐红豆饼,晚餐红豆羹。”
念完诗后(如果这个也叫诗的话),她微微弯了弯腰:“小女子献丑了!”
我冷汗冒了一头——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献“丑”了。
不过虽然这不算是诗,但我还是满喜欢的。
第二个是紫衣姐姐,她正视前方,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自信:“一颗两颗三四颗,五颗六颗七八颗,九颗十颗十一颗……”
我听了暗暗称奇,想不到青楼中居然有如此女子?
以前我读书时有读过一首诗,那诗是咏叹桃花的: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落入丛中都不见。(大概是这样的吧~~趴趴也记不清了~~~~)
这是一首很有名的诗,最后一句是整篇的精华。
现在的紫衣姐姐一定是有看过这首诗,刻意在模仿它的风格呢!
虽然说模仿者永远不能像创造者那样出色,可是能做到这一步对这样一名女子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我不禁竖起耳朵,关注她的最后一句来——
“十二十三十四颗。”
-_-//////
对不起,我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你们可以假装没有看见~~~~~~~
第三个是黄衣姐姐,她看上去特别有书卷气质,所以我对她抱的希望比较大,她一张口,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吉,此物最相思。”
唔~~~~~的确是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只可惜除了那个“采吉”的“吉”是她原创的以外,其余十九个字加两个逗号和两个句号都是盗版的~~~~~~
我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地望向最后一个姐姐,她又会怎样呢?
她高傲加不屑地看了前面三个姐姐道:“你们做的那些也叫诗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话给我带来了一线希望,可是她的诗却让我更加迷茫:“春眠不觉晓,举头望明月。采菊东篱下,春风吹又生。”
-_-//////
这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姐,这个和红豆有关吗?”
“有关没关有什么关系,是诗不就行了吗?麻烦!”
“可是……这是诗吗?”
“那你倒说说看,我说的哪一句不是诗了?”
“……”的确,好像每一句单独看都是……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有点理解有时候葑韫面对我时的感受了……
“几位姐姐的诗和她们的人一样……出色……实在是难分高下,我就假装这一局是红衣姐姐赢吧!因为她的诗四句中有三个‘红豆’,实在是太惊人了,而且她的红豆饼和红豆羹很有诗情画意,谢谢……我们现在来第二项比试——抚琴奏乐,主题是:鸡!”
咖喱鸡、叫化鸡、白斩鸡、辣子鸡……
临迹维又插话道:“贝贝说的是凤凰!”
红衣抚琴—— 一曲凤求凰。
黄衣吹萧—— 一曲鸾凤和鸣。
紫衣犹琵琶半遮面—— 一曲凤舞九天。
说实话,虽然几位姐姐前面的诗实在是让人汗颜,但她们的确在奏乐方面都表现得很好,来这里的路上临迹维有告诉过我这里的姐姐们都是取悦男人的高手,所以弹弹小调唱唱小曲什么的特别在行,看来他的确没有骗我……
胡思乱想中,我没有站稳,跌了一交,直直地压在刚准备出场的蓝衣姐姐身上,她不但没有怪我,还妩媚地一笑,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学会了占姐姐的便宜~~~~”
我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还不小心地摸到了她的胸部,面红耳赤地收回手,却被她顺势拉了过去。
“小孩我告诉你,我什么乐器都不会,不过你刚刚该看的也看了,该摸的也摸了,能占的便宜都占光了,你不判我赢我有你好看!”
蓝衣低着头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威胁,抬头时又是一副温柔似水的娇滴滴模样冲大家一笑。
我虽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也从来没有对付年轻女子的经验,只好乖乖地听话,站起来委委屈屈地宣布:“那个……乐之最高境界就是化有形为无形,就是说不用实在的乐器,声之最高境界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两点蓝衣姐姐都达到了,所以这一回合蓝衣姐姐胜出~~~~”
不给任何人有反对的机会,我就赶快道:“下面是第三项,下面看看哪位姐姐才是真正的冰肌玉肤。”说着,我拍了拍手,有人送上来一桶已研好的浓墨,听说浪费是很不好的习惯,我就用眼睛估量着把墨分成了四份,一滴也不浪费地让四位姐姐洗了把脸。
台下惊呼连连,让我惊觉自己也许做法不太正确,只好傻笑着面对她们四个,讪讪道:“呆……呆会儿……我……让人帮你们擦干净……这次……这次是紫衣姐姐赢……因为她脸上剩下的白色面积最大……”
八道杀人的目光火辣辣地射向我,我吓得立刻眼泪汪汪。
临迹维在第一时间窜上来挡在我前面:“你们什么地方得罪我家贝贝了?”
我晕~~~~~~~难道他不可以换句台词吗?
不过好像还满有效的,刚刚还凶凶的四个人乖乖地拿着下人送来的湿巾擦了脸,没有再凶我,紫衣甚至还有礼貌地向我欠了欠身:“多谢公子判小女子赢。”
我大方地摆了摆手,道:“不用谢,的确是你脸上白的最多嘛……因为你脸最大,墨汁不够遮的……好!下一比试,我已经请人帮忙布置好场地了,请几位姐姐到这里来走一下!”
我把她们带到台前铺满泥土的地方,让她们一个一个地走过。
看得出来,每一个人都走得很用心,使出了浑身解数。
待到她们一一走完,我才不慌不忙地过去仔细地查看了足印。
半柱香时间后,我才站了起来,宣布结果:“在比赛之前我有偷偷地在土上面放了几颗莲花种子,只有黄衣姐姐最大力,把种子都踩到土里了,我想明年大家就可以欣赏到长出来的莲花了,所以步步生莲的胜者是黄衣姐姐!”
我不知道是我言之有理,还是因为有迹维这样的靠山在,没有人对我做出的评判有异议。
最后,因为之前的比试四人各胜一局,所以所有人都对最后的美貌比试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不!是两个程咬金!两个一模一样的程咬金!
那两个人一出现在迎春院,就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样的帅气无敌,同样的英气逼人,同样的王者气派,就连一左一右瞪着我和临迹维的不怒自威的样子也迷死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贴近我的临迹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幸好大家都不知道皇兄的长相,否则一下子出现两个王上不把他们都吓傻了呢!”
我握着他的手也在微微出汗,却还是大着胆子问那两个虽然人还在几丈之外,寒意已冻得全场冰冷的人:“你们怎么找来的?”
其中一个(你不要问我是谁,长得都一样,我知道谁是谁?)举起手中的一张纸,道:“王上在迹维王子失踪后就张贴皇榜捉人了,后来有人揭了皇榜,说是两位朝迎春院方向去了,王上就派我们兄弟来请王子和王子的朋友回去……”
看样子,他们是不想暴露身份。
我幽幽地回头看了旁边的临迹维一眼:“原来你是这样出名的哦~~~如果葑韫也动不动就张贴皇榜捉拿我的话,全国上下早就全都认识我了~~~~~~~”
“贝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们该想想怎么逃走!”他眼睛直盯着前方,嘴唇没有动,在牙齿缝间挤出一句话。
我看到他额头上流下好大的一滴汗。自54由23自57在
要不是我也吓得快尿裤子的话,一定会好好嘲笑他一番的。
看现在的情形,指望临迹维是绝对不行的了,只能自力更生了!
扫视一圈,计上心头,我大声说道:“前面的比赛都不算!谁能勾引上那两个男人谁就是今年的花魁!”
话音刚落,迎春院里所有的女人齐齐地扑向了葑韫和临子砜,我也趁乱拉着还傻愣着的临迹维逃了出去。 38
出了迎春院,临迹维不敢相信地望着我:“贝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什么话吗?我不高兴地嘟了嘟嘴:“人家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