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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偏头看慕容恂,发现慕容恂不仅不恼,反而面带愧意,正把签交给庙祝。
庙祝取下慕容恂签语,问道,“公子求是什么?”
“姻缘。”慕容恂堂堂正正说出这两个字,直让女子心里一颤。
庙祝师傅点点头,念出了签语,“月仙福缘牵红线,少年轻狂绕情丝。侯门宫苑深似海,从此化作陌路人。”
老师傅低头沉思了一会,“公子这支签算不得上上签,但也做出了暗示,缘分已到,只是这仕途恐怕有碍姻缘,鱼与熊掌,不能两全也。”
庙祝说着,看了看慕容恂,“可公子面相华贵,不似能安于平庸之辈,若是如此,必坎坷而不平坦,能解与否,还看个人造化。”
喜与忧,几乎都被算到了,未来事还没个定数,慕容恂并没太介怀,“谢大师告诫。”
签也解过了,慕容恂似乎没什么理由再留下,相信缘分话,定会再次相见,慕容恂转身便要离开。
“上官宛,谢公子谦让。”
慕容恂扬起嘴角,什么近忧远虑都抛之脑后,“望与上官小姐后会有期。”
上官宛看着慕容恂潇洒离去背影,强压下心里惊慌,想到那谦恭有礼模样,一丝笑意浮现唇边。
第3章 两执情签费思量
四海客栈上房里,上官宛拿着从红庙求得签语,大师话还耳边,让上官宛陷入沉思之中。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爱长,恨无期,解铃还须系铃人。”
庙祝师傅皱起了眉头,“小姐姻缘关乎爱恨情仇,竟不似寻常女子,难得平静生活,似乎将有诸多不顺,但有一线生机,就于小姐自己,或许终有一日,苦甘来。”
大师顿了顿,似乎还有话说,抬头看着上官宛,“敢问小姐与方才那位公子是否相识?”
“今日初见。”
“是庙前姻缘铺”,小舞补充道,“她与我家小姐已获蚕氏夫妇赠与姻缘石。”
“如此这般,老衲就妄加猜测。”
见庙祝向自己问起慕容恂,上官宛心里已犯嘀咕,此时也好奇大师会把自己与慕容恂作何联系。
“你二人签语大有相同之处,情深难了,却又不见有解,即便朝夕相伴,一个当陌路,一个似无情,颇为无奈,仿佛会缘断于此,但按照签上所言,小姐不仅能把握自身命运,还是方才那位公子贵人,是劫数,亦是解术,是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衲送小姐一句话,坦诚忍让方能相濡以沫,望小姐领会于心。”
上官宛若有所思,小舞觉得不解,“大师,我不明白,大师意思是,我家小姐命运已经和那位慕容公子交缠一处,息息相关吗?”
庙祝大师摇头笑道,“不可再说也。”
不知不觉,上官宛连慕容恂签语也记了心里,誊纸上,不想相信如此玄妙之事,但上官宛,应该说宛茗不凡之处,大师又算得分毫不差。
小舞把店小二送来茶水端进屋,倒了一杯放上官宛面前,“公主,您还想那慕容公子吗?”
“不是。”上官宛端起茶盏,否认了。
“要我说,公主不用放心上。”
上官宛偏头看向小舞,“为何?”
小舞一副理所应当表情,“因为公主地位尊贵,怎么能凭一次偶遇就决定终生大事?不说对那人了解,单从今日卦象,小舞都能看出不吉,虽然她品貌双全,气宇轩昂,但是不适合做公主驸马。小舞希望公主呢,能有一位懂得关怀和照顾公主,且时刻把公主放心上驸马,像尚书大人那样。”
上官宛前半段还认真听,到后面佯怒地看向打趣自己小舞,“又闲来无事了?谣言就是这样口口相传。”
“哪里是谣言?”小舞故作惊讶,藏不住笑意,“尚书任柏水大人为了公主才参加大考,才中状元,这可是人皆知事情。尚书大人才高八斗,满腹治国谋略,心怀天下百姓,皇上不就是这样说么,对尚书大人也很满意,皇上暗示,公主是明白吧,是不是因为害羞才以散心为借口逃出了宫?”
上官宛无言以对,任尚书确实是不可多得人才,其思想才情都让上官宛佩服,交友甚好,如果谈及儿女私情,上官宛是从来没想过,只因不曾有过那种感觉。
“不过庙里大师也说那慕容公子不是平庸之辈,姻缘和仕途相连,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为了公主考取功名痴心汉?”
上官宛心思重回到近日遇见人身上,缘分有时候可望不可及,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遇上,可有时候,又巧妙到让人难以相信就这样眷顾了自己。
客栈内另一边厢房,慕容恂仰面躺床上,左手曲起枕头下,右手拿了蚕氏夫妇送姻缘石把玩,扁平圆润光滑,有着碧绿和泥褐色纹路,触感清凉适意,慕容恂时而握掌心,时而用手指捏住,眼睛看这块小小石头,心却回到了姻缘铺前,那一眼初见,不得不承认,是触及了心底深处,一想起,慕容恂就觉得有丝暖意,笑得情不自禁。
“叩叩……少爷。”
慕容恂从床上坐起,把石头放回了锦袋里,“进来吧。”
蒋川低头行礼,“少爷,属下已经向茶庄预订了柳州清茶,离开柳州前去取便可。”
“恩,师傅爱喝这柳州清茶,难得有机会,一定要挑了上乘,鲜带过去,怎么说也是师傅生辰。”
慕容恂心情似乎不错,蒋川却难以放松警惕,“少爷,明宁大师千叮万嘱让您近一段时间内不要离开京都,明宁大师一定有她理由,既然已到了柳州游玩,清茶由属下送去,少爷就先回去吧。”
“不行不行”,茶到唇边未喝,慕容恂一语否决蒋川提议,“师傅六十大寿,我这个唯一徒弟怎么能不去?尊师重道礼教摆那,而且,我也很久没看见师傅了,不仅要去,我们还要悄悄地去,给师傅一个惊喜,也免得师傅半路把我撵回家。”
慕容恂抿了口茶,缓缓说道,“蒋川,你不要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太平盛世里,哪会有诸多是非?你太多虑了,游山玩水就应该放宽心,不然要辜负这异地美景了,岂不可惜?”
蒋川不再说什么,慕容恂正兴头上,也不是会被轻易说动主儿。
“说起来,师傅算来算去,不知道有没有算过我姻缘”,慕容恂放下茶杯手拿出了红庙求签语,“侯门宫苑,师傅又会给我些什么忠告?”
“少爷,恕属下多嘴,属下有一事不解。”
慕容恂没说话,示意蒋川说下去。
“少爷既说姻缘难遇,可又似乎较真地相信了今日所见所闻,无法释怀。”
“较真?是说我求姻缘签行为?”慕容恂抬眼看看蒋川,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神往地笑着,眼神不知放向了哪里,“有些人,是足以让你改变初衷。”
蒋川再木讷也明白了,“少爷已到大婚年纪,若是能找到心爱女子,实乃泾国之福。”
慕容恂笑笑不言语,没错,她婚姻和整个国家相连,相爱是如此奢侈事情,何况她有她隐衷,这山水之间一份心动恐怕终也只能归于平静,随风散去了。
“少爷,我已经吩咐小二准备饭菜,一会我再来叫你。”
蒋川看慕容恂出神,想退下,让慕容恂好好休息,慕容恂却拿起折扇起身,“我也出去等着,总待房间也闷。”
蒋川关上房门跟慕容恂身后,慕容恂被一阵吵嚷吸引了目光,站楼梯处往下看。
“我们一行八个人,你要我们挤这小小一张桌子坐下?!”
说话人身材魁梧,怒目圆瞪,一脸络腮胡都要气飞了一般看着小二,声如炸雷。
“八仙桌,八仙桌,既然叫八仙桌,自然坐八个人合适,东南西北向各两个人,不是正好吗?”
灵巧争辩,直让大汉脸变成了愤怒红色,要知道,这个大个汉子一人就要占据一方,哪可能和人并排而坐?大汉不由得攥紧了小二衣领,骨节咯咯作响。
“好汉饶命,饶命啊,话是那位姑娘说,不干我事……”
“你是这店里跑腿,你不管谁管?你去跟他说,我和兄弟们就要用两张桌子,让她们去别处吃!”
大汉松手一推,小二整个人地上滚了一大圈,话都说不出来。蒋川要出手,被慕容恂拦下了。
“少爷,一张桌子是我们订下。”
“不急,看看再说。”
“你讲不讲道理?”小舞再次理直气壮,不慌不忙对着大汉,“这是我们小姐早就预订好,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要去别处吃也应该是你们去!”
“你个丫头片子”,大汉两手叉腰,“老子要不是不打女人,我……”
“大哥,让我来!”
一个身影拍桌而起,直冲伶牙俐齿小舞,没想过要伤人,只想吓吓她,挫挫她锐气,只是半途就被人劫下了,过了两招,双方击掌而退。
“你们理亏先,还出手打人,算什么江湖好汉?”小舞回到上官宛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一瞬惊讶过后,大汉身边穿着武装女子抱臂轻笑,“还是头回看见要小姐保护丫鬟,怪不得被骄纵得如此狂妄。”
上官宛眼里透出一丝不满,明显是眼前这伙人挑起事端。
“各位,各位,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打斗一停,掌柜未免造成大损失,赶紧现身,“各位,出门外多依仗朋友,你们不妨合桌,一笑泯恩仇,小店愿意免费赠送酒水,你们看怎么样?”
“不行!我们小姐不习惯也不喜欢和不相干人同桌吃饭!”
有理小舞不可能向这群无理人妥协,而上官宛也对这些仗着武力蛮横人没什么好感。
穿着武装女子笑了笑,“我倒要认真会一会你家高贵小姐,赢了才有资格说话!”
掌风扫过,上官宛皱起眉头,被迫动起手来,一场小纷争因为说不准输赢较量变得加有看头。
第4章 不打不识称兄弟
看着上官宛和身着武装女子你来我往招式,慕容恂眼里闪过亮色,不由自主地定住了目光。
“大哥,你说谁会赢?”一个瘦瘦高高人站大汉身边一面观望一面问着。
大汉一掌拍瘦个胸膛上,“那还用说,肯定是小妹赢,大家闺秀柔柔弱弱,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小妹?!”
上官宛裙摆摇曳,动作步伐丝毫不见慌乱,连呼吸频率都没被打乱,神态是从容,慕容恂抿嘴微笑,与大汉见解有所不同。
上官宛无心打斗,武装女子心里不服,纠缠不休,众人都等着看个结果,要么就是不敢上前,转眼间,两人已过数十招。面对魁梧大汉都不动神色小舞这时一旁担心地看着,把她怎么样倒不要紧,若是伤到上官宛,小舞会把自己骂个千万遍。
慕容恂收起折扇从楼上下来,想要管一管闲事,给这场如火如荼争斗画上休止符。然而,慕容恂高估了上官宛耐心,慕容恂走过来之前,上官宛提气用力,一掌打武装女子左肩,远远地拉开了两个人距离,胜负已分。附带,上官宛还给了慕容恂一个救美机会,武装女子被上官宛迎面一掌打得步步后退仍然没能稳住身形,撞到慕容恂怀里才算找到支撑。
上官宛看着慕容恂几乎是抱住武装女子姿势,脸上表情混杂了惊讶和一丝不悦。
小舞赶紧跑到上官宛身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