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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恂的瞳孔里渐渐映出宛茗的面容,宛茗的睫毛因为向恂缓缓贴近的呼吸而轻颤。宛茗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向恂偏头吻上了宛茗。第一次确切的,真实感受到的亲吻,融化在两人心间的触感,宛茗紧张着,向恂睁眼偷看了宛茗,专注而小心的神情让向恂将满心的感动慢慢地透过唇舌轻绕,柔情蔓延。
“嘭!嘭!嘭……”
持久有力的鼓声清晰传来,片刻过后响彻皇宫。向恂猛地睁开眼睛,即刻起身,甚至顾不上向宛茗解释。宛茗隐约觉得不对劲,预感到有事发生,拉住就要出去的向恂,“怎么回事?”
“传声鼓响了,说明有敌军进犯疆界”,向恂一脸焦灼,抽回被宛茗抓住的手,“你待在这里别出来,我去看看。”
“报……”就像回应了向恂的话,通报的探子已经进宫求见。
向恂走出寝宫,宛茗也已经穿好衣裙,前后到了正殿,一切都符合向恂的判断。
“启禀公主,硅国八万人马侵入我朝东海边界,我军奋力抵抗,恳请公主速速派军前去增援!”
“传本宫命令,马上召宋将军,张将军进宫!前方情况具体如何,你再仔细说清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宛茗并没有太慌张。
“这场是硬仗,而且是非打不可”,突袭而来的战争状况,向恂能想象得到,比起说明解释,向恂直接给宛茗分析,身为泾地人的向恂毕竟比宛茗更了解硅国这个老邻居,“硅国四面环海,疆域有限,一旦遭遇洪涝海灾,损失惨重。单从这一点来说,硅国不劳任何一国出兵便有覆国之忧,自生自灭。但是硅国国君不傻也不蠢,特别的危机意识让每一代在位君主都励精图治,只专心做一件事,那就是富国、强军。这也是硅国能在这次雨涝灾害过后发兵侵犯的原因,危中有机,他们认定现在的泾地经过战乱和天灾已是不堪一击,于是先发制人,目的在于扩大疆土,所以其他任何谈和的条件都不能让他们满意,除非割地。”
“但是”,向恂转向宛茗,“硅国地小兵强,又占据地理优势,一座,两座城池根本不可能让他们退兵。不退,那就只有迎战!”
宛茗沉吟着,若泾地的兵力倾巢而出,那么泾地便等同于空城,风险太大。要从原朝调兵的话,从距离和时间上来说都是不现实的。
“传令下去,营中两万士兵待命,由宋将军统领前往东海疆界支援我军,另外同时通知皇上,要求增派士兵驻守泾省,以便随时补充军力和物需。”
“是,公主!”
临危不惧的气势和果断理智的指挥,向恂略显惊讶地看着宛茗,再次领教到了宛茗的独特与出众,不愧是有皇家风范。
“我需要泾省的地形图,还有你的帮助。”宛茗看着向恂认真地开口,向恂点了点头,和宛茗一起站在书案前。
找齐了所有宛茗可能用得到的卷轴,向恂一一作出解释,指明关键之处,让宛茗省了不少功夫。
“三条进攻路线中,头两条水路可行,硅国可能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发兵,着陆之后形成包抄的局势,海上的防线一旦被攻破,那么我方就会处于被动。第三条路线是陆路途径,好处是和北边的水路相距甚近,可以相互配合,坏处则在于陆路迂回难走而且距离远,时间和人力物力损耗较大,硅国从此进攻的可能性偏小。所以……”
“我方应全力准备水上应战。”
“没错”,向恂肯定了宛茗说出的结论,在地图上勾出南北两条水路,“硅国之所以这么有把握,就在于他们的军队全都熟悉水性,船队的防御能力也不可小觑,对付马背上训练出来的原军将士可谓绰绰有余。如果等他们上岸之后再反击就失去了先机,胜算少了一大半。就水战而言,硅国八万士兵可敌原朝马背英雄十万有余。”
向恂道出了原军最大的劣势,说得虽然有些不留情面,但确实是实情,宛茗也很清楚。以往硅国没有与原朝为敌是出于诸多考虑,现在原朝将泾国收为属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给了硅国一个攻击的缺口,就像向愐谋反给了原朝可趁之机一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硅国以其长处打原朝短处,势必要讨些甜头。
“据我所知,我朝亦有水军备战,不能说是完全束手无策。”宛茗对国情尚算了解,原朝若是自恃甚高,忽视水域方面,早就会陷入挨打的局面。
“但是训练不比硅国的先天条件,你想想看,原军有多少年没有出兵水战,要说把握,你有多少?”
宛茗心知肚明,也明白了向恂没说出口的潜在对策,“事发突然,且敌军来势汹汹,纵使父皇尽早派兵仍需要时日,眼下……”
派出原泾国的军队将是较好的办法,泾国和硅国此前相安无事已经足以说明两**事势均力敌。但泾国才被原朝吞灭,泾国士兵一旦背弃原朝,甚至和硅国联合,无异于放虎归山,将后患无穷,原朝皇帝恐难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多更无能,或许等养肥了,从整体看文会好些。
平安夜会双更。
第42章 过度难取名
比宛茗和向恂的担心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朝的大臣一听说要重新启用原泾**队;一个个的头摇得似波浪鼓;劝谏的奏本呈上来一册又一册,听闻硅国进犯都不如这般惧色,相比于外患,原朝更怕内乱;也并非没有道理。
这样一来;只有派出原朝将士先做试探;看看战况如何再做决定;然而终究是落入了被动的一方。
留守泾省的大臣全数到齐出谋划策,宛茗总觉得不尽如人意;偏偏将向恂排挤在外;宛茗一面不满意各位大臣的提议,一面少了可以同心协力商量的人,在大臣们七嘴八舌争论的时候沉默下来,愁眉不展。
任柏水看在眼里,叫停了众说纷纭的大臣,“公主说的无疑是对的,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与硅国对战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还属泾省的士兵……”
宛茗抬眼,任柏水把矛头揽在了自己身上,没有注意到宛茗的目光。
“任大人,此举欠妥啊!”
“任大人,你要想想清楚,这不是你一人之力可以保证的!”
“好了,各位大臣”,任柏水试着安抚奉行安全主义的大臣们,“听我一言,如果能解决各位大臣所说的种种顾虑,大家认为公主的提议是否是最好的办法?”
安静了片刻,细碎的议论声再起,态度仍然很保留,“能做到自然是最好,至少有点用处,不算白养着。”
“问题是怎么做到,一旦出了纰漏,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危及性命,自然而然地又开始缩回安全主义,宛茗唯有在心里叹气。
“万一出事,我一力承担”,任柏水此话一出,大臣们都不说话了,宛茗也朝任柏水看过去,任柏水回以微笑,“就这么说定了,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上,有什么后果都算在我身上。”
大臣们无话可说,任柏水格外配合支持的态度倒是很让宛茗意外。一番争执之后终于有了结论,宛茗不禁松口气,任柏水却没有跟着大臣们一起离开,也就看到了宛茗稍稍松气的表情。
“很辛苦吧,这种事情本应交给男人,但是驸马……”
“这与是男是女并无关系,本宫身为公主,理应为父皇分忧,替百姓谋福祉。”
任柏水过于想在宛茗面前表现,言多有失,讪笑着点头,“公主说得不错,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接下来少不了驸马,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对泾省百姓来说更有信服力。”
宛茗没有否认,心想自己和向恂商量出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有需要向恂的地方,向恂应该是义不容辞的。
任柏水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半天的功夫就陈述了利弊要害,书信一封快马送往原朝京城,之后派人到宫中给宛茗回了话,称静候佳音。
宛茗正打算告诉向恂,差点和急匆匆从书房出来的向恂撞上。宛茗稳住神,问着匆匆忙忙的向恂,“你这是急着去哪里?”
“洪欣病了,我去看看。你呢?找我有事?”
“先去看洪欣要紧,边走边说吧。”
宛茗两三句就将情况对向恂说清楚了,换作向恂不解,“他会那么好心?他说让我做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一切还有待父皇做决定。”
转过宫殿的拐角,向恂露出不屑的神情,“奏章是他写,写了什么只有他和你父皇知道,对我而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但是你父皇十有**都会听他的。”
宛茗抿着嘴,脚步顿了顿。已经到了洪欣房门口,向恂直接走了进去。明宁已经替洪欣诊过脉,正在宽慰洪世昌。向恂先去床边看了闭着眼睛休息的洪欣,再听明宁说洪欣只是普通风寒,没有大碍。
“都出去吧,让洪欣好好休息”,明宁将向恂往外赶,“你去管好你的国家大事,还有照顾好公主,公主忙的这两天,脸色都不太好。”
向恂分神去看宛茗脸色的时候,明宁已经把向恂,宛茗和洪世昌关在了门外,向恂摸不透明宁的意思,“师傅好像和洪欣很投缘。”
“恩,大师说如果不是我们就要走,她会收小妹当徒弟。”
看洪世昌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向恂示意了宛茗,宛茗先行回宫,向恂自己单独陪洪世昌走走,“洪大哥,离开不急在这一时,等洪欣病好了再说吧。”
明宁温暖的手覆上洪欣滚烫的额头,“傻孩子,你烧得很厉害,再晚一点发现的话,伤肺伤喉,是要落下病根的。”
洪欣睁开眼睛,环视了别无他人的屋内,哑了嗓子回答明宁,“多谢大师帮着隐瞒,我没想到会变这么严重,又怕我大哥担心。”
“几回在雨里兜兜转转,凉气入体,就算是练武之人也得病”,明宁摇着头,“若是不愿意走,应该和你大哥商量,你大哥看起来不是蛮横霸道的兄长。”
“大师您都知道?”洪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因为我大哥不是,我才觉得抱歉。一意孤行来这里的是我,大哥他反对得再厉害还是陪着我一起来了,他宠我,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但是……”
“下决心离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明宁替洪欣说出了关键矛盾,洪欣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我自己都说不清坚持留下的理由,所以我不怪大哥他不理解,只是每次他忧心忡忡,语重心长劝我的时候,我很不忍心,也很不想他那么担心我。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是一个太不让他省心的妹妹,他却是最尽责的大哥。”
病了让洪欣变得脆弱,又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让洪欣有了倾诉的愿望。明宁早在烟雨楼就看见了洪欣为救向恂而奋不顾身,能够做到那一步,再想放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明宁拍着洪欣的肩膀,“你大哥也是怕你受到伤害,因为付出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
“大师,你又要说我傻了”,洪欣笑着,“我喜欢能看见她的每一天,能为她做点什么更好。我很看得开,不存在什么苦不苦的。”
明宁在洪欣面前变得词穷了,洪世昌可能也就是这种心情,站在门口,长久的沉默过后也没有推门进去。自己的妹妹自己心疼,洪世昌并不想逼着洪欣做她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