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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忙不迭的捞出来,却发现差电线的地方已经灌满了水。沢田纲吉一脸憔悴,拿着抹布把水壶擦干净,在是否差点之间犹豫了很久,最后小心翼翼的插上了电线。
五分钟过去了,沢田纲吉紧绷的肩膀刚松懈,电水壶就发出了嘶的一声,开始往外喷水,白色的电火花嘶嘶的往外冒,吓得沢田纲吉猛地倒退几步,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怎、怎么办?!!”沢田纲吉受到惊吓,一脸茫然无措,最后他慌忙的跑到总插座那里,在扒插座的时候,灯猛的熄灭了。
黑夜突然而至,沢田纲吉手握着总插头,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环视四周,发现室内一片漆黑,他摸索着走到灯开关,摁了好几下,灯都没反应。沢田纲吉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站了很久,最后缓缓蹲下,抱着头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上起床,沢田纲吉随便拿了点零食塞到肚子里,就出了门,去学校上课。路上他没什么精神,因此并没有怎么和桐原理莎说话。
上课的时候,沢田纲吉魂不守舍,无法集中到课本上,总是看着看着课本,就走了神。京子很担心,偶尔会在他走神的时候投注关心的目光。没过多久,沢田纲吉察觉到她的视线后,勉强笑笑。
“泽田君,你最近没事吧?”
“我没问题,谢谢你,京子同学。”沢田纲吉礼貌的说。
笹川京子欲言又止,可是看见沢田纲吉略显疲惫的神色,却没办法追问下去,她注意到当她止住话题的时候,沢田纲吉明显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落。
中午吃饭的时候,沢田纲吉想到要见到桐原理莎时,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丝抵触。他羞于见到桐原理莎。但是以往两人只是偶尔才会一起吃午饭,所以沢田纲吉经过b班,注意到桐原理莎不再里面,心中松了口气,却有更多的茫然涌现出来。
沢田纲吉自己坐在教学楼后的角落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包。以往特别喜爱的豪华套餐面包,如今在口中味同嚼蜡,沢田纲吉没有胃口,但是又知道不吃不行,他逼着自己吃了一半后,实在无法吃下去,才起身从教学楼后面走出去。
“没有吃完吗,泽田君?”京子同学迎面碰见了沢田纲吉,注意到他手中剩了大半的面包。
“恩,不是很饿。”沢田纲吉露出一个微笑,眉头微微皱着。
京子和沢田纲吉并排往回走,桐原理莎恰好从走廊转角走过来,目光平淡的在沢田纲吉脸上一扫,沢田纲吉顿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连忙快上前两步,想要说什么却只见桐原理莎对他微微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进入了自己班里。
沢田纲吉留在原地。
糟糕了。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的表情有些沮丧,垂着头,进了教室。笹川京子目睹了一切,她歪了歪头,没再说话,心里却想,好像只有在面对桐原理莎的时候,沢田纲吉的情绪才会更丰富一些,而且也看起来不那么沉默。
这几天沢田纲吉的生活很不顺利。
他在洗衣服的时候,将所有的衣服全部放在了洗衣机里,等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校服衬衫已经染上了黑色,他一手拿着自己白色的校服衬衫,一手拿着自己的黑色短袖,不知道该怎么办。
沢田纲吉站在原地茫然了很久,才忍着心中的无措和难过,把校服扔在盆子里,想要洗干净,但是他无论是打上肥皂,还是洗衣液,洗了两个多小时,那些黑色还是固执的扎根在衣服上,不肯移动分毫。
“真是的……洗不掉啊……怎么办?!”沢田纲吉搓的手通红,腿已经没有了知觉。沢田纲吉眉头紧皱,心中的沮丧和自责像是火一样熊熊燃烧。
第二天沢田纲吉穿着染了色的校服,看见桐原理莎的后狼狈的笑了笑。进校门的时候,果然被云雀恭弥以违反校规校纪为理由殴打了一顿。
“云雀学长,真是太可怕了!” 沢田纲吉捂着打肿了的嘴唇,不停的抽气。
桐原理莎平淡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不均匀的黑斑,“去重新申请一套校服吧。”
沢田纲吉咽了口嘴里的血丝,点了点头。在他走进教室的时候,果然传来了嬉笑声,沢田纲吉哂笑,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吃了几周的泡面,沢田纲吉觉得手脚发软,以前的美味变成了□□,让他看着想吐,他看着泡面里面飘着的葱花和鸣人卷,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抽搐。
沢田纲吉实在不再想吃泡面,便把泡面倒到水槽里。他拧开水龙头,想要将泡面残渣冲下去,但是水管却无论冲多久都不往下漏水,沢田纲吉狐疑的看着水槽,接着一脸胃痛的想:“不会又出事了吧?”
他摇了摇头,拒绝去想这种可能性,洗了洗手不去看水槽,逃避的告诉自己明天,对,明天再收拾。
沢田纲吉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夜晚坐在课桌前,手中拿着笔怔怔的看着书发呆,没有心思学习。沢田纲吉觉得这几天又累又困,浑身没有力气,上课的时候也无法集中精神。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呢喃道,“妈妈……”
沢田纲吉就这样沉默的坐在桌子前,突然开始掉眼泪,他用手背擦去眼泪,咬着嘴唇,一边小声的哭一边闷头写作业。
沢田纲吉吃够了零食,第二天和桐原理莎分开的时候,他去蔬菜市场买了些蔬菜。
站在厨房里,想着从网上查询到的方法,他将菜洗干净后,准备开始切,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他拿着刀比划了一下,便开始切菜。
沢田纲吉谨慎的拿着刀,生怕刀锋在他手指上来一下。沢田纲吉不喜欢任何锋利的东西,这种闪着银光的菜刀,更是让他心里发憷。
就在沢田纲吉忐忑的切菜时,灯突然熄灭了。
“啊!”
沢田纲吉惨叫一声,菜刀落在地上,沢田纲吉头上顿时涌出了汗水,他右手抱着自己的左手,表情痛苦。突然没有了光线,眼睛无法适应,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后,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指被切了一刀,鲜血蜂拥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鲜血的味道熟悉而刺鼻,他顿时觉得从手尖到手臂都失去了知觉,他头开始昏昏沉沉,似乎天旋地转,他嘴唇发白的慢慢靠着橱子滑到地上。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觉得好受了一些,手指的刀口皮肉翻卷,鲜血没有停下的意思。
“好痛。”
沢田纲吉咬着牙,手撑着橱子从地上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走到柜子旁,翻找出了急救箱。
没有绷带,只有酒精和棉签。
但是不管用,沢田纲吉已经用尽了五六根棉签,但是鲜血已经汩汩而出。沢田纲吉的左手已经血粼粼的一片。他眼睛发红,似乎想哭,但是他逼自己的眼泪,翻出钱出了门。
现在路上没什么人,沢田纲吉走不太稳,他想要到离家最近的门诊包扎,他走几步便需要停下来休息,自从沢田奈奈去世后,沢田纲吉便对刀还有红色的东西有一种抵触。
特别是鲜血,每次看见鲜艳的红色,他便觉得头重脚轻,几乎闭眼晕过去。
沢田纲吉摸着墙,往前挪动步子,路上有个人撞了他一下,他差点摔倒在地。等他站稳,那个人已经走远。沢田纲吉没有心思去理会对方的粗鲁,他现在只想快点到门诊,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血会流干,说不定会死。
沢田纲吉走了几步突然猛地一停,他的右手慌张的掏自己的口袋。
钱包不见了!
沢田纲吉的表情顿时又苍白了几分,眼神隐隐有痛苦。
是刚才那个人!
沢田纲吉眼中的棕色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痛苦,他皱起眉毛,只觉得像是被人迎头敲了一闷棍,平白无故的遭难让沢田纲吉想要放声大哭。
眼泪已经在眼圈中打转,他下意识的开始埋怨……
不行。
沢田纲吉猛闭上眼睛,头靠着墙壁。
不能哭。
沢田纲吉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沢田纲吉,你不能哭啊!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睫毛颤抖了几下,睁开的时候眼底突兀的涌出了泪水,带着哭腔的说,“理莎……”
桐原理莎走到沢田纲吉身边,沢田纲吉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她。
“理莎……我……”话说不利索,泪水滴滴答答的就落入了桐原理莎的脖子里。
“活着……”他再次开口却终究没有办法把话说完。
一个人活着,好辛苦。
这一个月,好辛苦,理莎。
沢田纲吉本以为,在父亲去世后,他的生活便已经是最艰难的样子,但是知道他真的无枝可依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生活最真实的模样,远比他想象的更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 咦嘻嘻嘻,更新了一章发现好多小天使都出来啦!
眼熟的名字还有潜水的也冒泡了!
新的留言满了30,这让平时只有10+留言的我感到很惊讶!
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所以开心的再更一章!【比哈特】
第274章 :生活()
桐原理莎一动没动; 任由沢田纲吉抱着。
等沢田纲吉的泪水润湿了她的领子后,她才缓缓抬起头; 手迟疑了一下,才放在了沢田纲吉的后背。沢田纲吉顿时将桐原理莎抱得更紧,这让桐原理莎的身体甚至微微向后弯了起来。
“你受伤了?”桐原理莎闻见了血的味道。
“恩……”沢田纲吉带着鼻音,在桐原理莎耳边点了点头。
桐原理莎推开了沢田纲吉,看清他的伤势后微微皱了眉。桐原理莎蹙眉的表情使沢田纲吉得到了安慰; 这让他难过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很痛; 理莎。”他对着桐原理莎说,略带着几分依赖。果不然看见桐原理莎的表情似乎又严肃了几分。
“去医务室。”桐原理莎说; “能走路吗?”
“……我浑身没有力气。”沢田纲吉虚弱的说; 摇了摇头。桐原理莎一言不发,将沢田纲吉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带你去医务室。”
说罢,便搀扶着沢田纲吉向前走。沢田纲吉的大半个身子都靠着桐原理莎,但是却不像刚才一个人时那样悲伤; 虽然现在依旧心里不舒服,可是却感到了一种安稳。
“伤口比较深,最好缝针。”
沢田纲吉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直接开始吧。”
“理莎……”沢田纲吉眼睛红了一圈; 他看着桐原理莎,“真的要缝针吗,有麻醉吗?”
“没有麻醉。”医生推了推眼睛; 说,“是个小伤口,缝一个扣,不会很痛,比你摔一跤还轻。”
针扎入沢田纲吉的皮肤时,沢田纲吉的眼睛就变得湿润,他的眼白布满了血丝。他想这一定是骗人的,因为针扎入皮肤的时候,疼得他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眼睛,看向桐原理莎,桐原理莎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在她的目光下,他莫名的镇静下来,将到口的□□吞了下去,憋得脸通红,心里却在拼命的流泪。
在缝针结束后,沢田纲吉已经出了一身汗,他面色苍白,疲乏的松了口气。
“去结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