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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尽管如此,贺丰仍然心怀忐忑。
来到北城门附近后,贺丰看了看守在城门这里的士兵,约莫三十来人,其中有一半左右是西河县城内的守军,另一半是马超手下的士兵。
贺丰着意观察了一下马超手下的士兵;一个个都是盔明甲亮,手中武器在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与城内守军残旧的装备对比异常明显。这十几名马超手下的士兵中,还有一名校尉,看起来颇为精干,见贺丰观察自己手下士兵,他也一声不响地观察贺丰。
就在贺丰将这十几名马超军都看了一遍后,没等他收回目光,校尉已是突然开口道:
“汝是何人?官居何职贺丰穿着官服?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这连珠般的发问,让贺丰陡然一惊,竟是把事前就想好的说词都给忘记了,在校尉的盯视下支吾了一阵,贺丰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敢问校尉大人,如果抓到吴凡妻女会有何奖赏?”
校尉道:
“赏千金,封千户侯!”吴凡现在食邑三千户
顿了一下,校尉怀疑地看着一脸惊愕的贺丰,问道:
“你这么问……莫非是知道吴凡妻女的下落?!”
贺丰咽了口唾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既是兴奋,也是紧张。迟疑了一阵,在校尉的再次催问下,贺丰终于一狠心,点头道:
“没错,我知道吴凡妻女的下落!我要立即见马超将军!”
这回轮到校尉惊讶了,愣了一下后,校尉告诉贺丰:马超将军在入夜后得知附近一处村庄曾经有人花重金购置了几件衣物,认为这可能与吴凡妻女有关,因此率兵赶去那个村庄调查去了。
贺丰听后大为失望,不过校尉又告诉他:马超将军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最迟不过天明之前,你只需要在这段时间里盯紧吴凡妻女就可以了。
贺丰听罢连连点头,便辞别了校尉,独自又回来了。
……
当贺绍看到贺丰的时候先是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漏刻古代计时器,随后就问贺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贺丰起初不知如何回答,贺绍催问了几遍,贺丰这才索性直言道:
“兄长,不瞒兄长,弟已将吴凡妻女藏在城中之事,告诉马超将军部下校尉了。”
贺绍听罢大惊,贺丰则继续道:
“兄长,你可知若是将吴凡妻女举报出去,可得千金封赏啊!我们兄弟每日处理政务,大事小情繁杂种种,甚是操劳;然而,纵使操劳一生,也不过几十金的俸禄。而今却有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我们何必冒着被马超军发现而全家被杀的危险将这一机会白白抛弃?何不直接将吴凡的妻女举报出去;则我们贺家从此富贵显达,子孙后代亦锦衣玉食无忧矣!”
贺绍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弟弟贺丰。贺丰以为贺绍是在顾虑举报之后如何保全之事,因此继续道:
“兄长不顾忧虑,弟已经想过了。如今天下初定,各地由于久经战乱,户藉多有缺失焚毁。你我兄弟二人手握户籍登入直权,伪造一份全新的户籍易如反掌,届时我们拿了赏金全家立即离开西河,去南方荆楚之地以新户藉身份重新落户。则不论吴凡与曹家二公子最后谁胜谁败,我们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只管过着锦衣玉食的无忧生活,岂不美哉!”
贺绍这时看着贺丰在连连摇头的同时,脸尽是恨其不争的表情。用手指着贺丰的脸,贺绍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了许久才说出话来:
“弟弟,弟弟啊!你好不争气,你好糊涂!你怎可有这样的想法?甚至,还把吴大都督妻女藏在城中之事告诉给了马超手下?!我们兄弟能有今天,还不都是仰仗吴大都督提携?!你不但不感念恩情,反而恩将仇报……你,你可想过这样做连畜牲都不如!日后你又有什么脸面活在天地间?!!”
贺丰被贺绍这番话说得无以辩驳,但他心中却已经落定主意。何况马超手下已经知道了吴凡妻女就在城中,接下来就算想要把吴凡妻女送出城去也不可能了。
这个事实是想改变也改变不了的。
贺丰便把脖子一梗,对贺绍道:
“兄长,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人,我连畜牲都不如;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贺家下十几口啊!兄长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的计划失败了,我们全家这十几口就会全部被杀!我们的奶奶,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父母妻子,他们都是我们最亲的人,难道你就忍心把他们的生命弃不之顾,而去保全吴凡的妻女吗?何况,现在马超的部下已经知道了吴凡妻女就在城中,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兄长,你再怎么埋怨弟也于事无补了,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配合马超军把吴凡的妻女全部抓起来!”
贺绍这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失神地后退几步,颓然坐在椅子。贺丰见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屋去。
身后,贺绍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要到哪里去?!”
贺丰停住,转回身道:
“调城内守军,把酒楼围起来。”
贺绍听了这话,痛苦地闭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贺绍站起身,来到贺丰面前,直视贺丰的双眼颤抖着声音问道:
“弟弟,事情被你弄成这个地步,你竟然连一点悔意都没有吗?竟然还要调兵去把酒楼围起来?!”
贺丰道:
“兄长,事已至此,就算后悔又有什么用?况且弟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贺家啊,兄长……”
贺绍把手向着绍丰摆了摆,把贺丰后面的话打断道:
“罢了,随你去,为兄已是劝不动你了。为兄……真的劝不动你了……”
说到这里,贺绍的眼里已经有泪花闪动。
贺丰看了贺绍一眼,有心说几句安慰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什么都不说,刚要转身离开,贺绍突然道了一声:
“奶奶,您来这里干什么?”
贺绍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府门方向,贺丰由此也顺着贺绍的目光扭头看了过去个府门处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奶奶人在哪里。
与此同时,身背后突然传来“锵”地一声响,是铁剑出鞘的声音!
贺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就觉脖子一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
“弟弟……为兄对不起你……为兄欠你一条命。弟弟先走一步,为兄很快会去陪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贺绍泪如雨注。伸手将贺丰睁着的双眼抹闭,随后又是一番痛哭。
下一刻,贺绍站起身来,抹干脸的眼泪,提着尚沾有血迹的铁剑大步走出府宅。
同一时间,南城门处一阵嘈杂,马超率军回来了!
横行在超级三国志第302节挥泪斩贺丰
复回中原第303节西河守城战
第3o3节西河守城战
随马一起回来的,不仅有此前他带走的人马。还有马岱,马铁二人和部下军卒,使驻扎在西河县城外的总士兵数达到了五千人左右。
提剑走出府的贺绍,抹了把残留在脸上的泪水,而后很快就被南城外的嘈杂声所吸引。凝神静听了一会儿,贺绍不用看也猜得到肯定是马回来了。
正好一队士兵从府前的大街上走过,要去南城换岗。贺绍忙把领队的卫士叫过来,吩咐他紧闭城尤其是无论如何不许马军入城。如果马由此质问,就说我们正在秘密撒网抓捕吴都督妻v,在此之前,请马将军不要进城,以免打草惊蛇。
吩咐完了卫士,贺绍又叫过队伍中的四名士兵,其中三名分别前往东、西、北城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告诉值岗卫士。
另一名士兵,贺绍令他从东城出去,以最快的度赶到南城外的军营,传令全营士兵因临时有紧急任务全部从西城入城。但在入城的过程中,不许马军随行,如果现马军打算随军入城,则所有人就停在城外。
四名士兵领命而去,领队卫士也率领着余下的士兵急匆匆赶往南城贺绍则向着南城方向看了一眼,随后转身望崔鸯鸯一行人所暂住的酒楼大步走来。
当贺绍赶到酒楼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左右(为方便大家理解,书中很多涉及时间的部分以现代计时描述),酒楼早就关打烊了。贺绍径直走到酒楼后身的店家宅院前,猛拍了一通板,店家睡眼惺忪地来开认出是县令贺绍后顿时一惊。随后就按贺绍的意思将酒楼后打开,贺绍从后进入酒楼。
店家宅院紧挨着酒楼后身,此时正值静寂深夜,贺绍急拍板的声音自然是传到了酒楼里。其他宿客多不以为然,翻个身继续睡觉就是。但崔鸯鸯一行人就不同了,虽然房间里没有亮灯,但这一行人却是都在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于是,当贺绍急步走上二楼,刚要伸手拍向房的时候,面前突然刮起一道冷风,脖子已是被人死死地扼住。
“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快说”
扼住贺绍脖子的人压低声音厉问道。其人正是文丑。
贺绍被扼着脖子,艰难地道出自己是贺绍。此话一出,面前的房顿时被打开,孙尚香将古锭刀jia于左手,右手直接将贺绍拉入屋内。文丑则因此时深夜,不好进入弟媳屋内,因此继续守在外。
崔鸯鸯也早就被拍声惊醒了,只是由于箭伤在身不能下因此侧卧在上,看着进入屋内的贺绍。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依稀月光,贺绍看到侧卧在上的崔鸯鸯,便向着崔鸯鸯深施一礼,惭愧道:
“在下本想今夜送夫人、小v及其众位出城,渡过黄河前往安定。不料事出有变,在下之弟弟贺丰居然……居然把夫人隐避城中之事告知于马部下。致夫人、小v及众位身陷险境,在下之罪也”
听到这个消息,崔鸯鸯和孙尚香均是一惊。在崔鸯鸯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孙尚香却是注意到贺绍手上提着的铁剑,上面隐约还带有血迹;不由得目光一动,问贺绍道:
“你的弟弟贺丰现在哪里?你手上的剑又为什么会带有血迹。”
贺绍眼里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强忍着心中的悲伤,贺绍道:
“弟弟此举忘恩负义,令我贺家羞,崩世道,何以苟活于世间?我已将他杀了,这剑上的血迹便是弟弟……”
说到这里,贺绍泪如泉涌,悲不能言。
崔鸯鸯和孙尚香更是对贺绍大义灭亲之举肃然起敬。
现代中国人没有信仰。这么说也不对,其实是除了金钱之外再无信仰。但古代的国人却是皆然不同。我们的先人不信耶酥,也不信释迦牟尼,而是信仰一种jīg神,一种文化。当一个人背离了这些信仰的时候,那么在周围人的眼里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甚至,还会影响和破坏已经健康有序的环境。
比如忠义,比如廉耻,比如诚信,比如仁孝。
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是绝对无法强大起来的(除非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民族,或是其它民族也都没有信仰)。因为人的劣根非常之多,这些劣根往往伴随着人类与生俱来的在现实生活中不断膨胀。信仰在这个时候就可以起到一个很好的约束它的作用。至于法律,只能管束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对于人的内心中的思想,法律是无能为力的。而人们内心中的思想才是一切行为的根源。
缺乏信仰的民族,很难被其它有信仰的民族所认同;即使表面上相安无事,内心中也会有所排斥。中国人如今在世界上所处于的尴尬地位,除了体制,除了贫穷,除了逆来顺受等等原因之外,缺乏信仰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而一个民族的信仰往往并不是由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