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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她追问。
“要不然,我怕你等会儿会受不住而昏厥。”原本轻柔的低语竟在弹指间转变成充满邪恶的语气。
瞪着眼前这张俊美无待,且隐约含有慑人气势的脸庞,辛消璃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到底在怕什么?
正当辛俏璃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车外——
“柳公公!”李尚书见到禁军统领江逸时,心里便大致有底了,尤其当他瞥见操控马车的人竟是皇上的近侍小柳子时,便更加确定车内之人的身分。冷汗登时从他额角慢慢淌下。
在辛尚书正要跪下之时,他又冷不防瞧见——
“悦儿!你怎么会坐坐……坐在……”又惊又骇的辛尚书根本讲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来。
不待辛尚书说完,悦儿便赶紧跳下车,跪地求道:“老爷,小姐她就快要跟姑爷成亲了,求老爷成全。”她不懂老爷为何要叫江公子为统颌,小柳子为公公,不过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央求老爷放小姐一马。
“璃儿在里头?”辛尚书举起颤抖的手,指着车厢。
“嗯,小姐跟姑——”
“住口!”
悦儿的“爷”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辛尚书当场喝住。
下一刻,咯的一声!辛尚书在身后侍从与悦儿惊愕的目光下,对着车厢用力一拜,“微臣叩见皇上!”
辛尚书这声皇上,吓坏了一于人,不仅辛尚书所带来的侍从纷纷下马并高呼万岁,就连车内的辛俏璃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得没法儿呼吸。
皇上?
阿爹在开什么玩笑!
辛俏璃呆呆地望着神色与姿态皆未变的赵袭炎,而后,她漾起一抹僵硬至极的笑,缓缓掀开窗帘,探头一瞧。
就见马车旁跪倒了一大群人。
血色从辛俏璃脸上迅速退去,紧接着,种种说不出的恐惧、错愕、不信,以及厘不清的头绪缓缓蔓延开来。
她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何她的未婚夫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一国之君?
我怕你等会儿会受不住而昏厥过去。
现下,她终于明白此话的意思,因为此刻的她,真的很想昏厥了事。
冰凉小手冷不防地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握住,辛俏璃一惊,摹然回眸瞅着那张具威严的俊美笑颜。
“璃儿,朕等你。”
第四章
皇城西苑
“昭仪,您别荡得这么高,小心啊!”
向来静溢的“翦云阁”,在一个月前住进一位被皇帝策封为昭仪的新主子后,就显得格外热闹。
不过,就算宫女的尖叫声四起,正玩得起劲的辛俏璃依旧将秋千荡得老高,根本不理那些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宫女们。
继续在半空中来回摆荡的她,心思也随着秋千的摆动而飞转着。
没错,她没少一只胳臂,也没缺一条腿,她的小脑袋瓜,更是安安稳稳地搁在她的脖子上没分家。
那日,在揭开赵袭炎的真正身分后,她就已经洗好脖子等着被砍头,当然,皇帝要杀她她无话可说,谁教她犯下的是欺君之罪,但是,她十分担心皇上会在一怒之下抄了她全家。
幸而,皇上就诚如阿爹所说的是位明君,不至于迁怒他人,阿爹的尚书之职是保住了,不过,他还是终日以泪洗面。这也难怪,谁教他的国丈梦不仅化为泡影,还有可能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
不久之后,他们果然接到圣旨,然,圣旨的内容并不是要将她推出午门问斩,而是要她即日进宫,并封为昭仪。
这个意料不到的结果,不仅乐坏了阿爹,也令她目瞪口呆良久。
按理讲,皇上若是有点脑筋,怎么可能饶恕差点就让他带绿帽的女子,好吧,就算他垂涎她的美色,也用不着封她为昭仪啊。
老实说,她至今仍搞不清楚皇上究竟在打哪门子的主意。
难不成,他最终的目的便是要好好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辛俏璃的手差点就抓不住握绳索。
“昭仪,求求您下来吧,奴婢准备了一些您爱吃的酥皮核糕、珠圆杏饼,还有莲子汤。”被派来服侍辛俏璃的二名宫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自尚书府一路跟随她进宫的悦儿可就显得镇定多了,因为她习惯了。
“好啦好啦,你们别再拿甜品引诱我了,我下去便是。”看见宫女手上端着的各式精致小点,还荡在半空中的辛俏璃无奈地努努小嘴、放松力道,直到秋千缓缓停下为止。
秋千一停,宫女连忙要搀扶她下来。
“别扶我了。”美眸一翻,辛俏璃退自走人亭内,将桌上那碗莲子汤给喝得精光。
“昭仪,奴婢再去端一碗莲子汤来给您解渴。”
“嗯。”辛俏璃一边咬着酥度核糕,一边猛点头。
喷,照这样吃下去,她迟早会变成一只大肥猪,到时候皇上见着她,恐怕会吓得将她踢出宫去。
不过说到皇上,哼,要她进宫又从未踏入翦云阁一步,就说嘛,他根本是存心不良。
“昭仪,陈昭容又来了。”端回莲子汤的宫女在辛俏璃耳畔低语。
辛俏璃先是以眼角斜瞟了一眼正往这儿来的娇丽女子,才慢条斯理地吞下口中的食物,没好气地应道:“来就来,怕她不成?”不过,一想到她又来炫耀皇帝对她有多好,她就心烦。
“辛昭仪,您今儿个可好?”陈昭容以目中无人的姿态步人亭内。
“托您的福,本昭仪好得不得了。”
辛俏璃微微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连陈昭容看了都为之惊艳的绝美笑靥。
对,就是这张脸、这种笑容,让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在,但值得庆幸的是,辛俏璃并不是目前受宠的宫妃,而且她也确定皇上尚未临幸过她,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视辛俏璃为她册妃封后的一大阻碍。
所以,她必须未雨绸缪,想办法让辛俏璃知难而退。
“呵,辛昭仪,其实我今儿个前来,是有些愉快的事想和您分享分享。”
“那就请您长话短说。”喷,她所要分享的事,不外乎是皇上有多宠爱她之类的,哼,若要论及皇帝最宠爱谁,她若是排第二,相信这后宫嫔妃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自己是第一之类的话。
不过,这也只在皇帝仍是“赵袭炎”的时候的事了。不知为何,一股失落的感觉忽地袭上心头。辛俏璃头一甩,突地起身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陈昭容。
乾新宫御书房
“启禀皇上,由于林都监治水得宜,使两准一带的河川不再泛滥成灾,如今,不仅秋收丰饶,更为国库纳进不少税款。”
“嗯,传朕旨意,赏林都监黄金千两,并加封为准南侯。”
俊美却不失威严的泽延皇帝龙炎袭,因先帝早崩,以致在二十五岁之龄便登基为帝,在位三年所施行的德政,让他广受人民爱戴此外,他尊贵的仪表、不凡的相貌厘让后宫无数佳丽为之倾倒。
“臣代林都监叩谢皇恩。”大学士深深一揖。
“贤卿,还有何事上奏?”见他并无起身之意,龙炎袭遂扬眉问道。
“臣是有一事。”
龙炎袭缓缓斜靠在椅背上,面容上有着微不可见的兴味。
大学士心中一叹,皇上没说话,那代表皇上已知道他所要禀报之事,不过就算皇上不爱听,他仍旧得说。
“皇上,皇后已病逝二年,后位至今虚悬,臣斗胆,恳请皇上早日另立新后。”
皇后生前仅留下一名小公主,也不知是因为新皇即位后政务过于繁忙或是什么原因,反正这三年之间,后宫嫔妃仅产下一子二女,所以他们这些大臣以及皇太后都希望皇上赶快立新后,以添皇族子嗣。
“朕会斟酌。”龙炎袭不甚在意地垂眸道。
“可是皇上——”
龙炎袭手一抬,大学士便不敢再言。
“贤卿,立后之事朕心中有数,今后不必再提。”
“是。”心知皇上心意已决,大学土只得无奈告退。
龙炎袭当然知晓方才那席话会让大学士以及大臣们又多了好几根白发,但他确是刻意去忽略这件事,虽然他的后宫在近期又添了许多美人,不过,他总觉得这些美人都缺少了点什么,让他始终无法下旨立后。
辛、俏、璃。
没来由地,他的脑海里竟无端浮现一张绝俏容颜。
呵,他该去看看她了。
“小姐,该休息了。”私底下,悦儿还是习惯称辛俏璃为小姐。
托着香腮,呆望窗外夜色的辛俏璃,随意地朝她挥了挥手,悦儿无声轻叹,退离她身旁。
她是怎么搞的?心忽然沉重起来,莫非是陈昭容今早的话影响到她?啐!怎么可能,她还巴不得皇上都不要上她这儿来,但——
“在想谁?朕吗?”
这声音是……辛俏璃猛然回首。
而这一回眸,辛俏璃便怔愣住。
没错,眼前一身天子服饰,浑身散发出一股尊贵、威严之气的,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泽延皇帝,同时,他也是假冒赵府主人,把自个儿与赵慕源要得团团转的假未婚夫“赵袭炎”。
其实,她曾经想过当二人再度见面时,她应该给他什么样的“见面礼”。
当然,除非她想被下一个试君的大罪,否则她最好不要把这些见面礼实现。
“见着朕,不高兴吗!”龙炎袭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脸上迅速闪过的种种神情。呵,她还真是可爱。
说真的,她现下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然而,她非但不能,还得努力扮笑脸去迎合他、伺候他。记得人宫前,阿爹就只差没跪地求她不要再去惹皇上不开心。
除此之外,阿爹仍不放弃他当国丈的梦想,由于皇上并未降罪于她,于是阿爹便大胆猜测皇上其实很喜欢她,所以要她多加把劲,看看能不能捞到一个正妃的头衔,啧,阿爹说得倒容易,她若没被眨人冷宫就该偷笑了。
“璃儿参见皇上。”辛俏璃撇撇小嘴,起身行礼。
“你还没回答朕的话。”龙炎袭欺近她,并托起她微垂的螓首。
“回皇上,臣妾很高兴。”辛俏璃漾着一抹虚假的笑容回道。
哼,到现在才来看她!
她脑袋有问题吗?刚才她不是还在想:皇上最好都别来。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她就——
“是吗?”龙炎抚着她的发丝,莫测高深地问。
“皇上若不信,臣妾也没辙。”要她假装柔顺真的很难,所以她马上破功。
闻言,龙炎再也忍俊不住地抱住她,俊颜更是埋进她的颈后放声笑道:“璃儿,你知道朕为何饶你吗?”辛悄璃的胆大妄为着实令他备感新鲜,就因为如此,他才会纵容她至此。
“恕璃儿愚笨,猜不出皇上心意。”他所呼出的热气直接呵在她敏感的颈上冷她得一方面压抑下渐起的鸡皮疙瘩,一方面又要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放开她?
“你怎么会猜不出?朕的小璃儿不是挺聪明的?”
又在讽刺她。被迫抵在他胸前的小脸蛋忿忿不平地做出一个大鬼脸,“这可是皇上要璃儿说的。”哼,说就说,怕他不成。
“嗯”
“因为宫里的美人太无趣,皇上为了不让日子过得太无聊,所以就饶恕璃儿的欺君与不逊之罪。”说到骗人,她还差皇上一大截,总而言之,她觉得自个儿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龙炎袭笑了,而且笑得比方才还要来得愉快。
“呵,璃儿,诚如你所言,若没有你,朕真的会减少许多乐趣。”
“皇上,璃儿快没气了啦!”想乘机勒死她就说一声嘛
一发现怀中美人真的快喘不过气来,龙炎袭略微松开手劲,但仍圈住她的腰,感受自掌心上传来的细腻柔嫩。
“璃儿,朕要看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