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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一红,用肘子拐了他小腹。“你就不能正经一点,满脑子情欲念头。”
这一路上,两人同床共枕,当然少不了恩爱一幕。
“我已经有……三天没碰过你了,恩情未报有愧于心呀!”全为了解山根镇的毒,两人独处的时候少之又少。
冷玉邪禁欲三年没碰过女人,一旦开了荤,怀中又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教他回头茹素是太为难了,而且和雾儿行云雨之情,带给他无止境的快乐和满足。他想夜夜拥她入怀,终宵与之缠绵。
“三天就受不了,那我怀孕生产时禁欲期更久,你不就乘机打打野食了吗?”男人,情欲动物。龙雾真受不了他。
“我才不会碰你以外的女子。你是我的雾儿、我的惟一。我的最爱。我的生命……”
他充满感情的说着情语。
她寒毛都竖起来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快进城了。”羞不羞,大男人还说肉麻话。
听第一次是感动,第二次是窝心,第三次第四次到第几次,那就是拿肉麻当有趣。
他说得起劲,她听得麻木。
一人庄,冷玉邪就发现一些异样,并不是指张挂喜蟑红灯笼,而是指含着不满、怨恨的眼光,对象是他,而且不在少数。
但他们看向龙雾的表情一如往常,尊敬且畏惧,非常两极化的情绪。
“你是不是得罪很多人?”龙雾好笑的看着马夫头一扭,视若无睹的只问候她。
他指指自己。“我得罪人?!他们不得罪我就该庆幸了。”谁才是主子?一个个板起脸孔给他脸色瞧。
“天生为恶的脸,人见人避。”她觉得此符咒真好用,生人自动退避三舍。
“好嘛!我长了张恶人脸,只有我的雾儿不嫌弃。”冷玉邪嘴角挂着媚笑,心里骂着这群不长眼的下属。
“我怎么能嫌弃……债务人的脸,我还打算要你做马做牛,一辈子拖车犁田呢!”
又有个老奴走过,斜眼一扫的只向龙雾点头问安,不当她身边有人。
“安叔,我这么大的人将在这里,你本会觉得挡了路吗?”他怎能受此屈辱,当然要力争“主”权。
安叔故作老眼昏花的眯起眼。“哦?原来是二少爷呀!我还以为咱们庄里几时多了堆牛粪。”
牛粪?!龙雾在心底笑开了,脸上显不出一丝波动。
有人可不高兴了。“找是牛粪?!安叔,我几时得罪过你?”他今日若不说个分明绝不罢休。
自己不过出了趟远门追妻,一回庄世事全变,他成了众人眼中的……牛粪这这这……
太教人匪夷所思了。
“你无能。”安叔不屑道。都是二少爷,害他连老本都输光了。
“我无能?”冷玉邪诧异的圆目一瞠。“此话怎讲,我到底做了何种无能之事,令你不屑一顾?”
安叔看看她再看看二少爷,一脸鄙夷的说:“去问问云总管和向当家的。”
云?景天?“问他们?为什么?”他觉得愈来愈迷离了。
安叔手一挥。“哎呀!不要再问我,反正就是你无能。”话说完,便一副他该羞愧的摇着头走远。
“过街的老鼠还有人喊打,你却连老鼠都不如,人家连打你一拳都嫌厌恶。”龙雾只能致上深深的同情。
冷玉邪苦思不解的上了愁色。“你说说看,我到底是踩了他家老猫的尾巴,还是吃了他家的牛眼?”怎么一个个臭着脸,好似自己欠了多大的债未还。
“想知道答案?”见他点点头她说,“去问云和景天吧!他们一定知情。”
冷玉邪左拳用力击向右掌心。“该死,别让我发现他们在搞鬼,否则我非剥了他们的皮下酒。”
龙雾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臂。“少说大话了,一个是琉璃的夫婿,一个是我的姊妹,你一个也不能动。”
“哪骂上两句也行。”不骂个祖宗八代抬不起头见人,他不甘心。
她无限同情的轻叹。“只要你有本事骂赢他们。”
他们一个舌利如刀,一个毒似蛇蝎,他得穿上盔甲应战,才能得保全尸而返。
“这幢房子是我的,请付路费。”两颗骰子在一张纸上滚动,红白棋子互相移动。
“哈!命运,快快看你的下场吧!”他才不信她的运气老是这么好。
莲指轻掀。“捉贼有功,赏金一百两。”她掌心向上翻。“拿来。”
唉——好背哦!他不甘愿的取出百两银票。“耶!机会,这下我要翻身了。”手一翻。“抢人菜头,入狱。”
“真是不幸呀!十张机会里就那么一张拘捕令也被你抽中,是不是上完茅坑忘了净手?”
“少说风凉话,是不是你使阴,木然我不会一路背到底。”他觉得一定是她使诈。
眼看荷包渐瘦,他是疼在心头。
“骰子没灌铅,牌是你洗的,两个人四只眼盯着,请问我怎么使阴要诈?”没风度的男人,赌品不良。
“这……”他无话可说。
当冷玉邪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就是看到这一幕。
两人相对似在对奕,却又不太像的摆了一堆筹码,一旁还坐着位含笑品茗的美少妇,怎么看都是优闲无争的太平日子。
“你们可真有雅兴呀!”他看不懂他们在玩啥把戏,只是一张划着格子,写上街名、地名的黄纸。
向景天头不抬眼不掀的说道:“回来了,辛苦,请后室休息奉茶。”他正在做生死搏斗,没空理会这个“大罪人”。
请后室奉茶?当他是收帐的管事吗?“向——景——天。”
冷玉邪的怒吼终于引起龙云的注意力。“大恩人,一路辛苦了,请坐。”
她的注意力也只是手一摆,一个请坐的手势而已。
“两位,还真是客气呀!小生在下我受宠若惊。”他大掌一下,桌面弹了弹,乱了棋面。
龙云淡眉轻挤,把乱掉的棋子拎回来重新摆好。
“你的火气可真大,待会儿赢了钱,我再分点红给你上醉花楼,找个姑娘去去火。”
欲火上升容易伤身,发泄发泄就没事了。看她多为他着想。
“龙云,你当我是什么?”冷玉邪觉得这两个人是一狼一狈,朋比为奸。
当什么?很简单。她讪讪的说:“那方面没吃饱的饿狼,见着了骨头就啃。”不然干么在面粉堆找碴。
“我是饿狼?”他忍不住提高嗓门。
龙云将一根食指轻放唇心。“嘘——别说那么大声,我们自己人知道就好。”真是的,又不是多有颜面的事,说得人尽皆知,果然是欲求不满。
“贻……冷二少是狼中之狼,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美誉’。”向景天落井下石。看他一脸铁青的模样就值得倾家荡产。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琉璃,把你相公带回房,免得我错手杀了他,害你提早当寡妇。”
“二哥。”冷琉璃只是抿着嘴笑。
“你唤琉璃妹妹也没用,他们两个已经病人膏盲,等着抬棺下葬日。”龙雾悻悻然的说道。
两军对峙,最忌动气,冷玉邪就是犯了兵家大忌。
“雾,你不公平哦!怎么可以帮外人对付自家姊妹。”嗯!不一样了,喜色带上眉梢。龙云发觉到她的不同。
“哦?是这样吗?”龙雾淡淡的括括衣衫上的素花。“是谁点了我穴,还摇着手绢说我一路顺风。”
啊!翻起旧帐了。“那是小妹一时糊涂了,错把狼人当良人,委屈你了。”
龙云可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就算时光倒流她还是会如法炮制,她不相信两人之间没起化学反应。
“你也知道委屈呀?放心吧!云妹妹——姊姊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知“恩”不报枉为人。
“不……不用客气了。”她的声音终于出现了抖音。“自己姊妹嘛!自相残杀盯是有违门规。”
“原来你眼中还有门规嘛!我当你智慧倒退一千三百多年。”龙雾见她总算表现出点怕色,看来还有点“余”智。
烟。霞、云、雾各有其令人害怕的手腕,难怪龙云怕龙雾反噬她一口。
“雾儿,别跟他们扯太多。我问你们两位‘大哥’。‘大姊’是怎么办事的?”
“又怎么了?”
两人不耐烦的回答,忙着数银票。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用银票当筹码玩大富翁!”若不细察,龙雾还真会被他们蒙过去了。他们居然把二十世纪的大富翁游戏移转成古代大富翁赌博,还玩真的。
冷玉邪忍不住翻白眼,将她拉在身侧。“雾儿,先等我跟他们算完帐,你再来扯什么翁的。”
“算帐?!”他才有一屁股帐等着人来清呢!向景天不服的说:“冷公子呀!欠债可是你耶!”还敢跟他算帐,不知谁比较吃亏。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一脸他有罪的样子。“为什么外面的人说我的未婚妻在庄内,而且住在香园。”冷玉邪提出疑问。
“幄——那件事啊——”
“对,就是那件事。”
两人懒懒的张口,“关我屁事。”
“你们两个太过分,要不是你们大嘴巴,我怎么会跑出个未婚妻。”两人的态度恶劣到他想吐血。
向景天不甘被抹黑,长臂一勾,勾着他的脖子问:“是你捎信回来要成亲的?”
“没错。”
“成亲应该有个新娘子?”
“当然。”
“那成亲前,新娘子该住在离你最近的香园对不只对?”
“对。”
向景天狡猾的手一紧。“那请问冷二少,我做错了什么事?值得你发火。”
“这……我……”好像没错。咦?又被他给拐了。“我可不可以问一问,谁是我的未婚妻?”冷玉邪想,总该有名有姓才有风波起。
“司徒雪。”
“司徒雪?谁是司徒雪呀?”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没什么印象。
龙云看似轻巧的拍了他一下,震得他手臂一麻。“不会吧!你连自己老婆的名字都不清楚。”果然有蹊跷,这下叮好玩了。
“我的老婆在这里。”冷玉邪把龙雾推到面前。“那个司徒雪是冒牌货。”他不知世上还真有如此厚颜的女子。
“可是找们有人证实,他说你们之间有婚的存在。”戏要有高潮起伏才好看。
“谁?把那个混蛋叫出来!”冷玉邪非掐死陷害他的混帐不可,乱造谣生事。
“司徒斌。”龙云一箭射过去。
“司徒……斌?”怎么会是他的小徒弟?司徒司徒……
“啊——我想起来了,她是斌儿的姊姊。”
“哎呀!恢复记忆了。雾,恭喜你升格变大老婆。”叮喜可贺的连场好戏。
“云,闭嘴。”龙雾觉得有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姊妹真是不幸。
“龙云,你少挑拨,我的娘子只有雾儿一人,没有大小老婆。”喜欢见血游戏的野蛮女。冷玉邪暗骂道。
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插进来。“那雪儿怎么办?她很可怜,大父无母又无家可归,只剩下二哥可以依靠。”
“琉璃——”众人一致看问冷琉璃。
“找说错了什么了吗?”她不自在的接受众人的注视。
向景天第一个过来揽着她的肩。“没错,娘子心地善良,一心为别人设想,真是我的好娘子。”
“是呀是呀!琉璃妹妹心思细腻,一棒敲醒我们的理智。”龙云接着点头附和。
冷玉邪没好气的说道:“两位的人情送得真顺手呀?我又没说要赶她出庄。”好似他满身罪恶。
当年他在野地救了司徒家一行人,看斌儿资质不错才收他为徒。那时司徒老爷身染重病,大夫说撑不过几年,他才勉为其难的接受托孤,允诺要照顾他们姊弟一生,可他又没答应要娶她为妻。
“雾儿,你怎么说?”冷玉邪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
“这应该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