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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再上下打量慕北陵一番,冷嘲热讽的说道:“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将军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主子都还没开口,你在这叫个什么劲,滚一边去。”顺势推向慕北陵,慕北陵侧身闪过,那管家一个没稳住,趔趄扑地,摔了个狗吃屎。
慕北陵此刻也颇升火气,心道:“老子好好的来道贺,还么进门就被你奴才拦住,还阴阳怪气的乱说一通,他娘的就是泥菩萨也被你激出三分火气。”
阶下一些官员见此一幕,纷纷大惊失色,连连后退,生怕惹上是非。
片刻后,有十来士兵从门后鱼贯而出,拔刀相向,但猛然瞥见孙玉英一袭火甲,又都惊异分许,不敢上前。
管家狼狈起身,呸了两口满嘴灰尘,气得头发根根直立。想他身为将军府管家,平常谁人见到他不恭敬有加,就算是城中大小官员,也得让他三分,何时出过如此大丑。抬手颤巍巍指向慕北陵几人,骂道:“好你个挨千刀的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故意让我出丑是吧。来人啊,给我绑起来。”
骂声下,士兵持刀前踏,孙玉英猛的转头瞪去,厉目似电,被她眼神瞪住,士兵如遭雷击,纷纷又退了回来。
管家连骂几声,也不见有人敢上去,一个箭步冲到那几个士兵面前,抬脚便踹,怒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关键的时候一个指望不上。”那些士兵连连告饶,哪有一点当兵的样子。慕北陵看的直摇头,如此一闹倒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斟酌片刻,将手中纸包丢到书记官员面前,说道:“和你家将军说,就说是慕北陵送给他的一点见面礼。”
书记官员慌忙点头,却是不敢下笔。慕北陵懒得理他,拉起孙玉英的手朝外边走去,孙玉英还有些气不过,却被他死死拽住,他道:“算了,怎么说今天也是将军府的大喜日子,别扫了魏将军的兴头。”
孙玉英重哼几声,方才作罢。又听管家在门前叫嚣道:“嘿,几个不开眼的东西,有种的别走啊。”
慕北陵回头豁然瞪去,目光微寒,那管家被目光笼罩,周身登时发寒,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敢悄声嘀咕几句。
便在此时,忽闻侧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将领装束之人勒马府门前,纵身下马。那管家见其过来,脸上再堆起笑容,躬身上前拜道:“林将军大驾光临,快请快请。”
慕北陵见林将军,眼前一亮,此人赫然便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城防统领林剑,记得当日来尚城营救凌燕他们时,曾与之有过交谈。孙玉英自然看见林剑,甩开鼻腔冷哼一句:“人模狗样。”
她声音虽轻,却清晰落入众人耳中,闻言之际,所有人大惊失色,聚目看来。要知道这林剑可是尚城年轻将领中的翘楚,很可能就是下一任大将军的人选,似此等身份之人,何人敢惹。
林剑也听的清楚,竖眉微蹙,循声看来。那管家但听孙玉英好死不死去惹林剑,顿时来了兴致,跳脚怒斥道:“混账东西,连林将军也敢辱骂,当真不想活了。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他本想着在林间面前好好表现下,甚至已经开始憧憬接下来林剑在魏易面前赞扬他的场景。
殊不知他笑容才刚刚浮起,瞬间后便戛然而止。
只见林剑惊异过后三两步跑到孙玉英面前,右手复胸,躬身拜道:“末将林剑,参见将军。”
府门前的空气刹那间冻结,所有人惊得张大嘴巴,半天都没能合上。林剑何人,尚城最有前途的一位少将,连他都要拜的人,岂不是说
那管家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呆立当场,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孙玉英甩甩手,对林剑说道:“你现在又不是我的下属,行这么大礼干什么,行了行了,快进去吧。”
林剑抬头,看向孙玉英的目光中充满火热,仿佛在看久未见面的情人一般。慕北陵没好气的翻起白眼,不着痕迹的挡在孙玉英面前,抱拳道:“林将军,好久不见。”
林剑视线忽被挡住,竖眉又蹙,本有些不悦时看见慕北陵的面孔,凝目忆想,踟蹰道:“你是”转而惊道:“你是慕北陵?”
慕北陵笑着点头,再拜下,说道:“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将军了。”言罢直接拉起孙玉英的手贴在腰间,转身要走。
第一百六十章 魏府大喜,席间聊听魏贤事()
二人牵手一刻,林剑顿时傻眼,如那管家一样呆若木鸡,好半晌反应过来时见二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忙撵上叫道:“等等,你们”
孙玉英此时被慕北陵在大庭广众下拉住,心中犹如百头小鹿在撞,突然被林剑叫住,惊了一下,旋即拉下脸来,说道:“干什么?”
林剑支吾半晌,才道:“这个,魏贤今天大喜,将军不去祝贺祝贺?”说话间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两只紧握的手上。
孙玉英道:“他家的狗不让我们进去,老娘有什么办法。”她本就没打算压低声音,那管家闻言,似是打了鸡血一般三两步窜过来,腆着脸,点头哈腰道:“是奴才眼拙,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入府,请入府。”
林剑此时也是明白过来,感情是管家拦着不让进,他本来见慕北陵和孙玉英手牵手就来气,又闻此时,更是气上加气,厉骂一声:“不长眼的东西。”
管家吓得浑身发软,抬手自扇耳光,边扇边说:“是奴才不长眼,是奴才狗眼看人低,将军您就别跟奴才一般见识吧,请进府吧。”
孙玉英看向慕北陵,慕北陵捏捏鼻尖,道:“既然林将军都说了,咱们可不能不给面子,走吧。”孙玉英莞尔点头,像极小女人的模样,林剑在旁心似滴血,索性快步走在前头,眼不见为净。
门前其他官员见状,慌忙让开条路,生怕再冲撞到周围连林剑都忌惮的将军。
进府门,孙玉英突然凑近慕北陵,压低声音调笑道:“你吃醋啦。”
慕北陵被问呛声,忙道:“哪有。”握住她的手却下意识紧了紧。孙玉英也不戳破,笑的更是开心。连姑苏坤也忍不住低头笑起。
府中极为热闹,从前院到后院摆满席桌,正中一间厅堂被装饰一新,铺红结彩,宾客下人不时从堂前穿过,远而看去,魏易稳坐堂首,其旁有位雍容妇人与之平坐,妇人年逾五十,着深紫雕云华服,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慕北陵猜她应是正房夫人。
林剑令他们一直来到厅堂门口,找了张桌子坐下,介绍道:“那是魏将军的夫人魏李氏,乃是朝中大学士李直的女儿。”
慕北陵暗惊,没曾想这妇人竟有这等尊贵身份,李直位列三公,乃两朝元老,在朝堂上威望颇高,素有“不老松”之称。如此说来魏易的背景还真是不浅啊。
有下人开始传菜,桌旁又陆续坐来几人,皆是些生面孔,慕北陵倒也乐的自在,只与孙玉英谈天说地,看得林剑眼热。姑苏坤他们执意不坐,只围在慕北陵身旁,待众人皆入座后,倒显得突兀。
至正午三刻,宴席开始。红娘牵着新娘子从旁门出来,新娘周身着大红凤装,顶戴霞冠,珠帘垂面,隐约可见帘后娇美面容,踩着碎步缓慢出来。另一边,魏贤立于堂下,同样身穿红袍,红光满面,看此人,年逾三十,身型颇显消瘦,面庞刚毅,五官如刀削般精致,不失为一美男子。堂上魏易与夫人皆笑的合不拢嘴。
慕北陵赞道:“真是郎才女貌啊。魏将军当真享尽齐人之福。”
殊不知林剑忽轻哼道:“衣冠禽兽而已,有何可叹。”
慕北陵转眼看他,孙玉英也被这突兀之言吸引,林剑说道:“这女子应该是魏贤娶的第十三房妾室了,你们别看他人模狗样的,龌龊之事简直算得上罄竹难书,要不是有靠着魏将军余荫,这家伙早不知道被打死多少次了。”
慕北陵张大嘴巴,惊得“啊”一声,说道:“不会吧,我看这魏公子生的正气,真有那般不堪?”
林剑道:“你知道些什么。”凑近前,压低声音道:“这女子听说是他前几日从赵家庄抢来的,后来有人报官,结果不了了之,这不,今天就结婚了。”
慕北陵闻言眉目瞬沉:“赵家庄?赵胜?难不成两者之间有何联系?倘若真是这样,赵胜被抓,兴许就和他魏贤脱不了干系。”然眼下毕竟只是猜测,魏家大喜,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坏其好事吧。眼下疑惑,他决定无论如何事后也要找魏贤问个清楚。
孙玉英也知赵胜被抓一事,此刻听到赵家庄三个字时,却不如慕北陵那般忌惮,张口便问林剑,道:“赵家庄?你们可曾抓了个叫赵胜的人?”
林剑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人是太守府抓的,我负责城防。”
孙玉英朝慕北陵道:“可能和赵家庄有关。”
慕北陵伸出手指按了按她的手背,道:“过后再说。”心中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此事若牵扯到魏易,那可就真的难办了。
正厅中礼成,魏贤牵着红绳领新娘子入洞房,宴席开席,府中下人们端着一盘盘美味佳肴依次摆在桌上。那方才摔了个狗吃屎的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正厅,不一会,魏易便亲自出来,直朝慕北陵孙玉英这桌过来。
魏易腆着独自哈哈大笑,慕北陵见他过来,忙起身拜下,道:“属下慕北陵,参见魏将军。”孙玉英和林剑也拜道:“末将参将魏将军。”魏易摆摆手,扯着嗓门笑道:“免礼免礼,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正好,犬子今天大喜,可要好好喝上一杯啊。”
慕北陵道:“魏公子大喜,属下恭喜将军贺喜将军。”说着举杯敬上,说道:“当日襄砚外就鲜有机会与将军对饮,借此机会,属下敬将军一杯。”
魏易连道几声“好”,接过下人递来的酒杯,仰头饮下。旁人见此一幕,纷纷对慕北陵侧目而视,再看旁边的林剑和甲胄加身的孙玉英,似乎魏易皆没将他们看在眼里,只与那布衣男子寒暄,于此不由猜测慕北陵的身份。
孙玉英起身来,将位置让给魏易,魏易浅言谢过,也不客气,坐下伸手搭在慕北陵肩膀上说道:“怎么样?回到扶苏这些日子还好吧?”
慕北陵道:“劳将军惦记,属下一切安好。”
魏易叹道:“唉,也不知大王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你剥官削职,不过你放心,你小子的本事老夫可是心知肚明,你要是哪天在扶苏待不下去了,尽管到我这尚城来,有老夫一口吃的,就绝对有你一口吃的。”
话粗理不糙,慕北陵听得心下暖意洋洋,这魏易不像其他将军那般城府,虽有的时候脾气冲,但也不失为耿直之人。慕北陵谢道:“将军之言属下可记住了啊,真有那一天,将军可别闭门不见哦。”
魏易放声大笑,拍怕他肩头,道:“你放心,老夫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决不食言。”言罢举杯,道:“来,喝酒。”
慕北陵复敬,林剑随杯。
饮罢魏易借故离开,慕北陵婉言相送。林剑没想到他和魏易竟会如此熟络,不由问道:“你和将军很熟悉?”
慕北陵敬他一杯,道:“没有,只是当日襄砚城外,曾有机会和将军并肩作战而已。”
林剑了然,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