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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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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两只手扒在门框上,打量几人,弱弱问道:“你们找谁?”

    慕北陵见其可爱,顿生爱怜之心,俯下身子凑近前去。小女孩似是被他动作吓了一跳,缩了缩了脑袋,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让慕北陵大呼吃不消。

    孙玉英丢他个白眼,对那小女孩说道:“含川师傅在吗?”

    小女孩提防着看她,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点起头,打开门,道:“含川苑长在里面,我去帮你们叫。”说完撒开两条小腿一股脑跑进去。

    几人迈进苑中,只见这前院内甚为古香古色,院四角种有翠竹,于春季嫩竹发芽,绿色润眼,脚下铺丈方灰石,前后共九块,一直铺至廊檐,灰石两侧立有九根齐胸高的石柱,每根石柱顶端置拳头大小的古兽雕塑,有盘龙,卧虎,灵猴,飞鹤活灵活现。

    慕北陵暗叹此处设计精妙,站立院中,死立于天地中心,有万物朝拜之感。

    等了没多久,那小女孩去而复返,小手还拉着一位苍发老者,她走在前面,身子倾斜,瞧那模样生像是在拽老人出来般。

    孙玉英见老者时,快步迎上前,伸直双臂,合手,深深拜下,喊声:“老师。”

    含川一袭粗布麻衣,腰系麻绳,精神矍铄,面色颇为红润,忽见有人拜下,轻咦一声,问道:“你是?”

    孙玉英抬起头来,她今天未着戎铠,换了身淡蓝霓裳,看上去颇为清新脱俗,她美目中微闪泪痕,强扯笑容,说道:“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孙玉英啊。”

    含川兀自回忆片刻,老目陡然睁开,惊喜叫道:“你是玉英?孙玉英?”执起孙玉英的手握在手中,激动不已,道:“都长这么大了,好啊,好啊,记得你当初来的时候,才这么点高。”含川比划几下,笑的更是开心。

    孙玉英道:“多年不见,老师身子骨可还硬朗?”

    含川笑道:“硬朗,硬朗的很,看着你们这些娃娃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老师欣慰啊。”再左右打量她一番,又道:“你是有好些年都没回来过了,林剑那小子倒是常来,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提起你。”言罢向后看看了,问道:“怎么他没和你一起过来吗?”

    慕北陵捏了捏鼻尖,低头苦笑,心想:“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怎么哪里都有林剑啊。”

    孙玉英道:“他今天没来,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几位朋友。”叫过慕北陵,介绍道:“他是慕北陵,这时姑苏大哥,这是”

    一番介绍,慕北陵和姑苏七子相继给老人行礼问好,老人自然开心的紧,拉着孙玉英的手就吵院内走去。

    慕北陵跟在后面,那牛角辫小女孩走在他身旁,似乎是知道他们几个不是坏人,小女孩胆子也大了不少,走起路来把两只小手背在身后,好一派老气横秋的模样,看的慕北陵欢喜的紧。

    沿走廊一直向里,路过一间讲堂,其内有袅袅读书声传出来,慕北陵问小女孩道:“你怎么不去读书呢?”

    小女孩翘起脑袋瞥他一眼,噘嘴不语。

    慕北陵吃了闭门羹,自顾自的干咳两声,再走两步,又问道:“咳咳,这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别过头,粉红的鼻头轻轻哼了一声。慕北陵再吃瘪,惹得身后姑苏坤暗暗发笑。

    至一房门前,含川回头对小女孩叫道:“籽儿,去让人沏两壶茶来。”

    小女孩应了一声。慕北陵笑道:“原来你叫籽儿啊。”小女孩白他一眼,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含川让进众人,进房间,只见房中甚是简陋,房间不大,西面墙边置有木床,床上只有简单的一床被褥,北面放有两把椅子,一张茶几,东面墙上挂有一副装裱大字,其上写有浓墨“道德”二字,落款也是道德居士,观那字,笔锋萧瑟,大气凛然,暗藏玄机。

    含川道:“寒舍简陋,几位随便坐。”

    慕北陵颔首回礼,独自踱到东面墙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大字。含川见状,目色微微一闪,很快便又被他掩饰下去,与孙玉英对坐椅子上,姑苏七子则站在孙玉英身后。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熟聊起来,不一会,小女孩跑进房间,一股脑跳到床上,无聊的甩着两只小脚。有学生端着茶水进来,依次替几人斟好茶,随后躬身退下。

    慕北陵这时才收回视线,含川示意他饮茶,他轻言谢过,端一杯在手轻抿一口,茶水入口浓郁,隐约有股辛辣涩味,咽下分许,涩味渐消,留满口回香,香气从口中一直蔓延至胸口,说不出的舒爽。

    慕北陵暗惊此茶怪异,俯首看向茶水,水微绿,倒是比寻常茶水要浑浊一些,继而呢喃道:“这是什么水?”话出口时顿觉失礼,复而向含川躬身致歉。

    含川眼现惊异,问道:“居士不问茶叶反问水,此是为何?”

    慕北陵哪里想到含川会突然问自己,朝孙玉英投去眼神,见后者笑着点头,这才回道:“回先生,小子虽然不深喑茶道,但也略知一二,大凡茶之香味浓郁,不同的茶味道虽不一样,却鲜有辛辣涩味者,故猜测应该是水之使然,小子妄语,还望先生莫怪。”

    含川哈哈笑起,暗自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茶中的辛辣涩味确实出自我苑中井水,这茶不过是普通的茶叶,用井水泡过之后,才有这种难以入口的味道。”

    慕北陵听后大感疑惑,暗道:“喝茶都讲究修心养性,哪有故意把茶泡的难以入口的。”随后问道:“还请先生示下。”

    含川笑意不减,摇了摇头,似是不愿过多解释。他不想说,慕北陵也不得强求,见小女孩待得无聊,索性也走到窗边,并而坐下,偏头一个劲的看去,看的小女孩害羞不已,羞恼道:“你看什么呀。”

    慕北陵笑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

    小女孩嘟起樱桃小嘴,做了个鬼脸,别过头去。

    含川见状,捋须轻笑,说道:“这娃娃叫籽儿,复姓第五。灵气的很,是我当年按照先辈道德居士所指,云游麟山偶然遇见的,见她孤苦无依,就带回来加以教养。”

    慕北陵黑眸轻动,看向小女孩,轻唤其名:“第五,籽儿。”

    

第一百六十四章 苦尽甘来,破而后立仁心铸() 
扶苏关外,千刃山巅,皇甫方士立于青石之上,双手复背,面朝东方,双眼微阖,眼中灰芒流转,左眼白,右眼黑,光芒流转间,黑白交替,于不多时,灰芒陡然掩下,眼珠遂而清灵,每只眼珠皆黑白相间,泾渭分明,玄奥至极。

    他口鼻吐纳,迎着紫气东来,吸清气,吐浊气,忽而张口遥呼,声若洪钟。

    清晨十分,万物复苏,旭日高悬东天,鸟鸣虫蹄之际,东方天际忽有明星亮起,状若血日,与旭日并而高悬。短暂闪烁后,那明星很快掩下,异象消失。

    便在此时,皇甫方士双眸中黑白之色陡然流转,静谧片刻,嗡鸣佛声猛自口中悠悠传出:“七杀觅东而来,贪狼破军不日归,太白帝星,此时不升更待何时!”声传九霄,破云开雾,旭日冉冉至顶,洒下万芒。

    且说筑书苑禅房内,慕北陵对第五籽儿甚是欢欣,奈何第五籽儿对他总是爱理不理,最后他实在没法,还是姑苏坤从怀中掏出枚精致的玉环,此讨得小家伙开心。

    含川与孙玉英畅聊甚欢,到的后面,孙玉英想再到苑中走走,明白便让姑苏七子陪她一同去,独留在房间中和第五籽儿逗玩。孙玉英见其玩心大起,心知这些时日他难得敞开心怀,便带人悄悄出去,留给他难得静谧时间。

    木床上,慕北陵将玉环捏在手中,将双手放在第五籽儿的面前,让她猜环在哪个手里。第五籽儿摇头晃脑半天,藕白小指指向其中一只,慕北陵打开手,空空如也,接着又打开另一只手,同样空无一物,最后隔空一抓,变出玉环,逗得第五籽儿“咯咯”直笑。

    玩了好半晌,含川才打断二人,交给第五籽儿一本道经,让她好好念书,拉过慕北陵坐到椅子上,笑道:“北陵居士特别喜欢籽儿啊。”

    慕北陵点头道:“北陵自幼家中独子,后得一兄弟,鲜有姐妹,籽儿生的灵气,自然讨人喜欢。”边说边看第五籽儿,见其摇头晃脑的读书模样,眼中尽是宠溺。

    含川捋须轻笑,提过一杯茶水,道:“居士请用。”

    慕北陵谢过,端杯浅抿,又是那股辛辣涩味,他剑眉微皱,强咽下后待香气回口时,才许许展眉,忽而呢喃一句:“苦尽甘来,莫不是就是说的这种滋味。”

    含川白眉猛挑,脸上突然露出激动之色,说道:“居士好高的悟性,这苦尽甘来四个字老朽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才悟出来,居士来此不过半日,竟能道出此茶玄机,老朽佩服。”

    慕北陵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北陵只是随口一说,只是误打误撞罢了,先生不必如此激动。”

    含川微微张口,白须轻颤,道:“居士须知误打误撞也得有此悟性,我学苑中有一口井,乃是当年先辈道德居士创下这筑学苑时亲手开凿,名为甘来井,泡茶之水便是取自甘来井中,甘来,甘来,意之所指,便是苦尽甘来之意。”

    慕北陵颔首道:“道德居士乃天下难得大能之人,我辈即使天纵英才,也比不得道德居士十之一二,北陵受教了。”

    含川摆摆手,道:“居士过谦了。”转而手指东墙上的大字,问道:“我方才见居士进来就盯着那副字画,可是有何见解?”

    慕北陵转头视字,说道:“见解不敢,只是觉得此字大气怡然,有龙飞凤舞之象,想来只有心系天下之人方能有此大作,故而感叹。”

    含川默默点头,又道:“先辈道德居士提倡仁道天下,通达万物,是以仁心铸人心,二者相辅相成,方可立万世之基业,修千秋之功伟。”

    慕北陵道:“仁心,书之易,却不知做起来难比登天。”轻叹口气,又道:“东州百年战乱,诸国林立,杀伐,屠戮,日日上演,国之大王莫不知仁道二字,却鲜有从者,皆以战马开疆扩土为目的,致黎民水火。要谈仁心,何其难也。”

    含川道:“居士所言有实有虚,须知能让天下归心者,非仁义之人不为,非仁者,纵享尽这江山大川,亦不可久矣,王道之巅,是为皇道,纵观大世,建朝国以称王,却鲜有人知只有破国者方能为皇。”

    听此言,慕北陵握着茶杯的手微有一抖,低头沉思不语,含川见状,也不再出声,执起茶壶悄悄走出门去,房中只留蹙眉深思的慕北陵,和读书读得倦意重重的第五籽儿。

    万物寂籁,此时的禅房恍若空幽静谷,游于九霄之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北陵豁然起身,手中茶杯掉地浑然不觉,“哐啷”一声,瓷屑四溅,第五籽儿本已浅浅入眠,被这一声响吓得差点从木床上跳起来,转眼见是慕北陵时,这才撅起小嘴嘟囔两句,放下书,干脆倒头大睡。

    慕北陵晃身闪至东面墙前,视线紧盯“道德”二字,其字书为道德,笔锋却尤为犀利,横撇勾捺间纵横捭阖,杀伐之意尽显。看得入神,他心中突然空明,继而会意:“道德,道德,破而后立,苦尽甘来,辅以仁道治世,这才是大道大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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