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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观这小岛美景确比离得远时来的赏心悦目,只见岛周围垂柳抚水,岛中却种满依依桃树,正值桃花开时,一眼望去粉色尽收眼底,辅以绿草鲜花,三座古亭屹立三方,美不胜收。
沿着碎石小路,一行人漫步岛间,看来往青年靓女三五成群相依成坐,诗声歌声萦绕耳旁,仿佛置身世外桃源,有种只缘生在此山中之感。
步至一古亭前,只见亭子周围围满人,一白衣飘飘公子立于亭子中央,手持折扇,腰配玉带,黑发高束,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之状,不少女子执手痴醉看他,满眼崇拜。
慕北陵拉着孙玉英的手走至人群后方,听旁边女子说道:“谭公子留下的鸳鸯歌赋已经有三年没人填词了,不知道今年有没有能填的出来,唉,可惜我是没那命了,只盼能与他月下对坐相望便好。”
另一女子啐道:“发了春的小野猫,也不嫌臊得慌,小心被你爹听到啊,打你屁股。”
孙玉英掩嘴轻笑,那二女见状连忙收声,此时慕北陵也来了兴致,想去看看二人所说的鸳鸯歌赋到底是什么,怎奈前面被各色女子堵得水泄不通,想进一步都难。
便在此时,忽闻亭中有琴声传起,乃起歌前音,音起之时,众女不约而同的噤声,深情凝望那白衣男子,痴醉入迷。
随即便听一男子柔声和琴而出,其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接着歌声起,词曰:鸳鸯湖上鸳鸯游,霞山彩蝶伴双飞,伊人素酒月不再,只盼晓日常相随,磬兮,竹兮,琴兮,瑟兮,子衿我心,竹马相骑”
曲扬,歌悠,扣人心扉,如泣如诉,道不尽的难觅红颜惆怅。
曲罢歌止,有女潸然落泪,执绢轻拭鼻尖,似是被那谭公子叹红颜难寻之情所感动。
孙玉英也听的痴醉,只道:“此人才华卓著,男女之情竟能歌出如此动人之景,天下女子无不为之倾倒。”
慕北陵捏捏鼻尖,心中忽生涩意,俯首至孙玉英耳垂旁,轻言说道:“此歌对之不难,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曾听过一歌,其声如珠,其琴如丝,歌好人美,倒是什么谭公子好上万倍。”脑中闪过扶苏令尹府中,清池丽人之影。
孙玉英白他一眼,娇斥道:“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你搞没了,你要真有那本事,就去后面的对出来啊。”
慕北陵笑道:“我又不是女子,真要对出来,那谭公子岂不要嫁给我了?咱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没啥龙阳癖好。”
孙玉英啐他一声,俏脸微红,说道:“什么龙阳癖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慕北陵再笑,停顿片刻,忽闻身旁有女子啜泣声传来,循声望去,见一紫衣女子泪眼婆娑,看那谭公子的眼神中充满爱意。他心生怜意,暗道:“也不知这家伙惹哭过多少女子,再这样下去岂非要祸害更多的人,就让老子破了你这上面鸳鸯歌赋,省的尽做些让人伤心的事。”
念及于此,他拉着孙玉英走到一旁青石台边,向她讨了根手绢,拿起石台上的毡笔,静思片刻,执笔写道:梧桐树上梧桐叶,栖木飞凤曲颈哊,公卿撩拨杜康存,惟愿伴君当歌饮,思兮,怜兮,望兮,念兮,青青佳人,绕床弄梅。
一气呵成,不洒半墨,孙玉英默念词句,美目连闪,到的最后,眉下竟生几分迷醉。那谭公子以男儿口描绘出无处寻红颜之惆怅,慕北陵却巧妙的以女儿口描绘出思念儿郎之哀怨,两者相形见益,不失为一绝妙歌对。
慕北陵哈出口气,叠好手绢,起身时见孙玉英还陷迷醉,凑近其脸,轻吐口气,问道:“怎样?咱也算有才吧。”
孙玉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回神时见慕北陵脸颊就在眼前半寸,心中顿时犹如小鹿乱撞,口吐兰芷,贝齿轻咬下唇将其推开,不觉脸颊已烫的绯红。
慕北陵挠头傻笑,随后悄悄走到那哭泣女子身旁,手指一松,手绢飘然落下。
他抬手点了点女子手臂,那女子转头过来,他道:“姑娘,你的手绢掉了。”
女子一愣,随后道声“谢谢”,俯身下去捡起手绢,还未开口询问,猛见手绢上几行细字,细看分许面色陡然大喜,转头再想寻慕北陵的踪迹,哪知早已消失不见。
女子此刻哪里还顾得许多,再读几次后,便收好手绢,穿过人群,执笔在那鸳鸯歌赋后添上几句。字落之时,人群中爆出阵阵惊艳呼声,那谭公子也看得惊奇,遂而琴声再起,他清歌和琴,一首完整的鸳鸯歌赋由此诞生。
此刻,慕北陵正拉着孙玉英的手漫步岛上,听着石亭中传出的歌声,嘴角露出释然笑意,他紧了紧握孙玉英的手,打雀道:“看见没,咱这才叫成人之美,又一队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孙玉英莞尔笑道:“就你能。”说话时脸上满是温柔之色,愿沉浸在爱河中的小女人如出一撤。
再行片刻,忽见前方又一石亭内有争吵之声传出,快步过去,看清那人面容时,慕北陵目色陡沉,赫然便是魏府的公子,魏易之子魏贤,不知何故他竟强拽着一女子手腕,女子脸上挂着泪痕,周围还有几位公子正与他据理力争,不过兴许是碍于他的身份,皆不敢近前。
慕北陵心想:“真是到哪都能碰到你。”遂沉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走近人前,只听一男子叫道:“魏少莫不是欺人太甚,对歌方能执美人手是鸳鸯湖上的规矩,魏少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先王放在眼里了。”
另一男子也道:“唐公子说的是,沁儿姑娘留下歌对,魏公子没对上来也就罢了,何故大庭广众下强抢,传出去恐怕会堕了魏少名声。”
魏贤却似充耳不闻一般,英俊脸庞露出狰狞厉色,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明明对出来了,怎么就不能得她的芳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 湖面遇袭,死士合围强杀人()
又听那魏贤骂道:“识相的都给老子滚开,否则后果自负。”
听其威胁,刚才还出言相助的几人都缩了缩脑袋,后退几步,魏贤笑容更加狰狞,拽着女子的手腕朝外拖,口中还不停说道:“跟了老子是你的福气,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几个小厮跟在他身后一个劲的笑着,皆道:“公子好样的。”“公子,小的来帮你。”
孙玉英瞧得寒目微眯,刚欲上前阻止,不晓被慕北陵抬手拦下,他轻轻摇头,拉着孙玉英朝旁边退去一步。魏贤虽羸弱,但其身后有魏易大将军,又有都仲景这等权势滔天之人,此时和他剑拔弩张无益可图,何况与魏易关系不错,更不能在大厅广众下打魏易的脸。
魏贤拽女子出来,一路骂骂咧咧,众人敢怒不敢言,女子泪眼朦胧,霓裳水袖没过泥地,沾满污泥。
离得近时,慕北陵擒起眼目,转头瞄姑苏坤一眼,姑苏坤会意,脚掌暗跺地面,玄武力隐秘升起,脚尖对准魏贤,暗里猛踏,一道气劲疾射而出,携着细微破空声,直指魏贤膝盖。
魏贤兴致正浓时,只觉膝盖如遭雷击,似是被大铁棍猛然砸中般,“叮”的骨裂破碎声传荡入耳,他“啊呀”痛苦,“噗通”单膝跪地,额间密汗澄澄。
群人见状皆大惊,赶紧再后退一步,生怕惹祸上身,有胆大些的人翘首看去,当见到危险跪地膝盖处有血沁出时,又纷纷咂舌,飞快闪远。
魏贤单手捏住破裂的膝盖,抬首环视人群,脸色极尽狰狞,怒吼道:“谁,谁他妈暗算老子?”六个小厮此刻早吓破了胆,冲将上前将其扶住,围在他身旁面朝群人,生怕再有暗箭伤到魏贤。
慕北陵混于人群中捏鼻冷笑,孙玉英惊罢转面看他,见其冰冷笑意,顿知何故。
魏贤接着怒骂道:“藏头露尾的鼠辈,敢暗伤你魏爷爷,就不敢出来一见?草你奶奶十八代祖宗,老子,老子”话未完,却已疼得嘴唇发白,浑身哆嗦。
姑苏坤那一下可不是简单的碎其膝盖,更使道暗劲逼入其体内,此时气劲冲撞在魏贤五脏六腑,若不及时治疗,恐有性命危险。
魏贤此时也觉不对,催促小厮带自己快走,那几个小厮哪敢怠慢,他若出事,自己几人也没好日子过,时下连忙一左一右架起他,朝船坞跑去。人群中顿时爆出阵阵倒彩喝声。
那先前被魏贤拽住的女子侥幸逃脱,眼下吓得花容失色,哪还有吟诗赋歌的雅兴,爬起身子匆忙拍去身上泥土,就欲离去。极为公子哥上前将她拦下,皆道:“沁儿姑娘没事吧,放心,那魏贤已经离开了。”“是啊沁儿姑娘,咱们继续吟诗作对吧,魏贤要敢再来,我替你挡着便是。”更有甚者直言道:“区区魏贤,鼠辈而已,沁儿姑娘莫怕。”
慕北陵听得直摇头,暗道:“你们这些人倒喜欢做些马后炮的事,刚才魏贤猖狂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站出来,人走了你们一个个开始耀武扬威了。”思罢兀自摇头,世上总有那么些人不喜雪中送炭,只愿锦上添花,殊不知此辈才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人。
他拉起孙玉英回身走开,不愿再留在这里。此处发生的事情引来岛上主人注意,特别见魏贤负伤离开后,不少人更是跑过来一问究竟。对这些长着妇人长舌之流,慕北陵自然十分不屑。
又带着孙玉英在岛上转了转,已近午时,便建议回去。孙玉英方才就被魏贤之事搞坏了心情,听他要走,自然应下。
还是那艘中型蓬船,船家仿佛是在特意等他们。上了船,几人坐进船舱,四下无话,船家撑杆,蓬舟逐渐使向岸边。
慕北陵见孙玉英脸色不悦,执起她的玉手放在自己膝盖上,问道:“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孙玉英道:“看着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就来气。”
慕北陵笑道:这有什么可气的,天下之大,荣贵者欺压善小,本就是不争之事,那么大气性,当心气坏了身子。”心里想道:“你家那位还不是一样。”却没敢说出口。
孙玉英长吐口气,道:“只是看不惯而已,要说他有些本事也就罢了,一个纨绔子弟,上不得战场,入不得朝堂,只靠家族余荫耀武扬威,这种人,就该见一个杀一个。”
慕北陵竖指唇边,示意其噤声。他朝船头看了眼,见船家只顾荡舟,回头说道:“小点声,小心被被人听去。”又道:“古语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现在看在啊,在这东州大陆上确实如此,普通人无权无势,又建功立业五门,到头来只能沦为王公贵胄的玩物。”
孙玉英忽闪起大眼说道:“将来若有一日,定要改这乱世风气。”
慕北陵摇头叹息,心道:“何其艰难。”
便在此时,船身猛然剧烈摇晃几下,姑苏坤率先反应,猛抬头看向船头,只见那方才还在撑杆的船家纵身跃入湖中,他大喊“小心”。又听四面八方有流失飞窜之音,数以百计,连忙将慕北陵扑倒在地。
“咚咚咚”的箭矢破船声响起,闪着青光的利箭刺破竹蓬,插入船舱,几人大惊,纷纷祭出玄武力,挥刀斩向刺来箭矢。姑苏坤一手护住慕北陵,一边大喊:“快走。”玄武力轰然爆开来砸破竹蓬,抓起慕北陵的衣襟,纵身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