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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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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男子停下动作,摸到矿石的手掌微微一颤,扯着嘶哑的嗓子蹦出一句:“主上打算怎么做?”

    皇甫方士微微点头笑道:“很不错,能想到关键点,知道主上才是这场对弈的关键点。”这次他在“不错”前加了个“很”字,难得。

    发丝黑白的男人继续说道:“武天秀和武越的对垒在意料之中,武天秀不会放任大好江山落于旁手,所以他需要云浪大将军,当然,主上虽然和武越有盟约,不过相信你也知道,这东西就像糊窗户的纸,一捅就破,主上现在不会加入混战,至少目前来看不会,至于今后嘛,就要看临水这场仗的局势。”

    男子缓缓抬头,黝黑皮肤下依稀能看出当年的白面俊俏。

    男子冷不丁说道:“武越不会让主上坐视不管,尚城后面还有扶苏。”

    皇甫方士一愣,目色陡然擒起,闪着沉思。

    男子咬牙抱起石头,一步三顿朝炉坊走去。

    皇甫方士死盯那摇摇欲坠的背影,沉默不言。

    是啊,尚城背后还有扶苏,扶苏城里,还有黑眸男子的软肋。

    从福禄街出来的慕北陵没有即刻回府,而是沿着巷道走到尽头拐角处,往城南方向过去。

    婢女青衣紧跟在身后,俏脸煞白,掬着玉手不知放在哪里好,低着头回想猥琐老头那句话。

    黑眸男子一路不语,穿过几条街道后来到一处衙署门口,漆红的镶铜钉大门上挂着块黑底白字的匾额,上书“染织坊造”四字。

    壁赤紧邻飞鹤山,山中物资丰富,蚕丝就是仅次于稚猪的东西,城里的染织纺造专门在山上开辟有养蚕坊,收集蚕丝拿到城里织成布匹。

    壁赤的蚕丝质地轻盈,柔滑顺畅,是西夜朝中仅次于临水的第二大锦帛产地,特别是每年开春时春蚕吐得第一口丝织成的锦帛,更受王宫贵胄青睐,据说宫里的大小娘娘们争相购买,以此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衙署门口只有两个衙役守在门前,见一男一女招呼不打便往里闯,登时抽刀堵门,叫嚣道:“什么人,敢擅闯管家重地。”

    慕北陵停下脚步,看也看横眉竖目的两个人,说道:“让苗德出来见我,就说慕北陵有事找他。”

    一听“慕北陵”三个字,两个士兵登时吓得腿脚发软,忙收刀回鞘,换上服谄媚的嘴脸,腆脸露出副自以为最顺从的笑脸,“属下该死,不知将军驾临,将军里面请,小的这就去禀报苗大人。”

    一人窜进府门,一人领着男女步入内堂。

    扑面而来的是股呛人的腥气,门前百步立了座孤零零的衙堂,衙堂两边就是宽阔走道,气味就是从走道后面传来,顺着走道看去,可见宽敞后院晾晒着织好的胚布,几十个纺织匠人穿着紧身白衣,口鼻系着白布,穿梭在锦帛间。

    黑眸男子没有去内堂,而是问那士兵要了两条白布,围在口鼻上朝后院走去。

    满院的锦帛呈现出各式各样的色彩,有明黄似阳的龙衮锦,有枣红如火的火烧锦,也有混杂击中不同颜色,仿佛山花灿烂的多色锦。

    院子北面放着数十口人高水缸,每个水缸旁都搭着梯子,匠人将织好的胚布放进染缸卷染,然后取出晾晒,之后染好的胚布再交给绣女绢绣纹饰,如此一匹锦帛便可出坊。

    黑眸男子走走看看,匠人门见到他时只是微微行礼,只道是哪家的公子哥来此挑选锦布。

    青衣倒是瞧得眼花缭乱,这么好的东西她只在妇人和小姐身上见到过,如她这样的婢女穿的不过是麻线纺丝的衣服,虽然看上去和锦帛没多大区别,但穿在身上感觉很不一样。

    此时一个精瘦的朝服中年人从走道小跑着过来,口鼻遮掩,看不清面容,身材不高,头发稀疏,到给人一种精明感。

    “属下苗德,见过将军。”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碗烩面,婢女青衣陋室家() 
慕北陵说道:“我见到你的上表,说今年收成不好,想减少定量?”

    苗德道:“属下不敢欺瞒将军,今年壁赤的雨水较往年多上不少,蚕丝锐减,再加上前两天城外大河发水,现在已经无丝可织,以前朝廷给我们的任务是每年定量上供千匹锦帛,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只产出五百多匹,所以”

    慕北陵抬手打断他的话,问道:“上供千匹锦帛?给谁?”

    苗德愣道:“给宫里的娘娘。”

    慕北陵翻起白眼:“给她们做什么?只会贪图享乐的生育工具而已,浪费东西。”

    苗德悻悻笑起,不敢接话。

    此时屋顶上的帆布被人打开,阳光倾泻,难得一个艳阳天。

    刺眼的阳光投射在晾晒的胚布上,流光熠熠,丝织轻如蝉纱,薄如羽翼,倒映出各色光辉,大美不已。

    黑眸男子走到一块七彩锦帛前,微风吹得锦帛轻微飘荡,从上到下依次闪着红橙黄绿几种颜色,光亮下娇艳欲滴。

    黑眸男子嘴角微扬,轻声唤道:“这块布怎么样?喜不喜欢?”

    青衣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不经人事的少女总对漂亮事物没有什么抵抗力,这就像拿块糖给牙牙学语的小孩,很轻易就能勾走。

    慕北陵问苗德:“这块布算是成品么?”

    苗德忙道:“这块五彩琉璃晾晒的差不多了,只需要让绣女绣上纹饰,就能出坊。”

    慕北陵“哦”了一声,转面朝青衣,又问:“你喜欢什么?”

    青衣“啊”了一声,俏脸憋得通红。就是再笨也猜得到慕北陵想把这块布送给自己,这样的一块上等锦布若拿出去卖,怎么也得值个千八百两银子,青衣想都不敢想:“不用不用,奴婢还有好多衣服。”

    慕北陵淡淡说道:“就当是我替老头给你的赔礼吧。”

    想了想,又道:“春雨润物,荷青碧连天,就绣清池荷塘吧。”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用青色的线。”

    苗德唯唯道是。

    再参观一圈后,男子和婢女走出衙署,路过南街一家杂烩面馆时,忽感腹中饥饿,此值饭点,虽然知道胖子厨头肯定做好饭菜,但他还是想学着老百姓的样子,就在路边摊充饥果腹。

    青衣很懂事的叫了两碗杂烩面,一大一小,看起来颇为熟悉。

    慕北陵瞧得稀奇,开口问道:“你以前在这吃过?”

    青衣额首甄点,道:“我家就在这附近,小的时候每逢过节爹爹都会带我来这里吃。”

    很快,麻衣小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来。

    青衣把大的那碗推到男子面前,从竹筒中抽出双筷子,拉出内衣褒衣袖口悉心擦拭,然后才递给男子。

    慕北陵尝了一口,缺油少盐,说不得美味,但饱含市井烟火气息。

    青衣也夹起一根面条缩进口中,嚼了两下,转头朝里喊道:“小东子,盐少啦。”

    麻衣小二屁颠屁颠端着盐盅跑出来,嘴里不停念着“抱歉抱歉”,目光落在婢女身上时,先是一愣,旋即猛的惊叫出声:“青衣姐姐,是你。”

    婢女灿烂笑起,露出一排白牙:“这么多年手艺还没长进啊,比余爷的手艺差远了。”

    麻衣小二挠头讪笑:“我哪敢跟爷爷比,你不是去令尹老爷家了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麻衣小二这才注意到旁边还坐着个青年男子,虽然和他一样穿着布衣,但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他在这条街上做了十几年生意,南来北往的各色人氏也见过不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

    麻衣小二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是令尹老爷家的公子?”

    青衣刚要解释,被慕北陵眼神拦住,转而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这面做的确实不怎么样,没油没盐,不管怎样味道好才是金字招牌。”

    麻衣小二哪敢说个“不”字,连连道是,“小的不知道是公子光临,改明儿我让爷爷亲自做一碗给你送去。”

    慕北陵摆摆手,道:“这就不用了,手艺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哪天要是做的和你爷爷一样,就来找我,我再过来品尝。”

    麻衣小二被教训的满头大汗。

    青衣掩嘴轻笑,挥了挥手,麻衣小二这才如释重负的快步跑开,“主子,你这么认真干嘛?其实小东子也挺可怜的,爹娘死得早,是余爷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这家伙小时候皮得很,没少给余爷惹祸,后来听说余爷卧病在床,他才稍微转性,接下面摊。”

    慕北陵放下筷子,碗里还有大半的面条,“我不是针对他,只是针对他的手艺而已,人想要生存就要上进,就像你我,你需要每天察言观色,小心翼翼服侍,哪怕一点错也会遭来斥责,我也一样,只要走错一步,可能就会被压得翻不过身,此方乱世,大到一朝君主,小到盼夫走卒,没有独善其身就能屹立天地间的,懂?”

    青衣眨眨眼。

    慕北陵自嘲一笑,给她说这些无疑焚琴煮鹤。

    一碗面条吃的揪心,最后慕北陵还是忍住吃完最后一根,抹了把嘴,不管怎么样,这碗面也好过在落雪山中吃雪果腹的日子。

    慕北陵站起身,一时来了兴致,道:“走,去你家看看。”

    青衣刚招呼麻衣小二算账,乍听这么一句,愣在当场。

    好些年没有回过家,也不知家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这种婢女就是这样,除非主人首肯,否则绝对不会有机会回家,逢年过节探亲也不可以。

    照寻常说来,签了卖身契就是令尹府的人,一切都属于这里。

    青衣的家离面馆并不远,靠近山脚边,背后就是那条湍急河流。

    两间黑瓦房,一个院子,一排土墙。

    这个地方的房子都是这样,属于壁赤最老也是最贫穷的地方。稍微有点出息的人家都搬到城里去住,没人愿意留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青衣站在门前,怔怔出神,一只老母鸡飞上墙垛,煽动翅膀偏头注视着两个不速之客,发出“咯咯”叫声。

    黑眸男子扫过院落,一尘不染,东北角种着颗老槐树,水桶粗细,看起来年成应该不断,树下有口水井,井边斜靠个水桶,桶脚边还有滴落的水渍,应该是刚用过不久。

    青衣转过头,嘴唇瘪起,强忍住眼泪说道:“爹娘可能出去了,主子,我们先进去。”

    慕北陵点点头,没多说话。

    青衣推开门,异常熟悉的从北面那间四面漏风的草屋内取来根小木凳,放在老槐树下:“主子,现在这坐会,树底下凉快。”

    男子没有拒绝,一声不吭坐到树荫下。

    凉风习习,老槐树散开的枝叶恰好遮住灼烤阳光,带着丝丝凉意。

    青衣依次去几个房间看了看,一会拿出堆不知存放多少天的脏衣服,放在井口边,将水桶扔进井里,颇显吃力的提起桶水。

    男子先去帮忙,被她婉拒,说“主子的手是神仙手,不能做这些下作的活计”。

    男子没有坚持,只静静看着满头香汗的婢女。

    曾几何时他过的比这苦的多,漠北大营的血夜里,亲眼看见娘亲含恨而死,自己躲在满是血污的房间里逃过一劫,之后背着那口沉重的铁箱从漠北一直走到落雪山,哭过,累过,乞讨过,遭受无数白眼。

    男子忽然觉得婢女很幸运,至少父母都健在,而且知道他们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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