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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陵微愣,缓道:“跟着我?”心想:“你可是个正儿八经的修武者,倘若自行参军,怎么也有好发展,跟着我做什么。”便道:“张兄,火营地大,以你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会有好发展,跟着我倒是埋没你了,要不这样,我去替你说说,看看能不能谋个好职位。”
张辽阔赶忙摇头,眼睛鼻子急的凑到一堆,急道:“俺哪里也不去,这辈子就跟定大人了,若是大人嫌弃俺是个残废,俺就在营外搭个棚子,每天远远看着大人也好。”
慕北陵道:“张兄这说的什么话。把我慕北陵当成什么人了。”
林钩帮腔道:“老大,难得人家有心,咱们小队不正缺人嘛,我觉得可行。”
慕北陵蔑了林钩眼,悄道:“他是修武者,咱总不能妨碍他的前程吧。”林钩瘪嘴,不多言。
慕北陵回头刚想再开口,却见张辽阔噗通跪倒在地,重重磕上几个响头,诚心道:“请大人收下俺,俺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五十一章 故作声势,军法不外乎人情()
慕北陵赶忙二度扶起张辽阔,语重心长道:“张兄,不是我不愿意,扶苏风火山林四营,凭你现在的实力,无论如何也能谋得好差事,何必执意来我手下做个普通士兵呢?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希望你好生考虑啊。”
张辽阔道:“不用考虑,俺已经想清楚,就跟着你,请大人收下俺吧。”
慕北陵一时为难,战地医疗小队还未成型,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也不清楚,如此倒像是拖累张辽阔。耿庸一直在帐前静观,此时施怡走来,慢慢扶起张辽阔,低声道:“你伤的不轻,进来我为你医治。”检查张辽阔时又喃喃自语道:“火营好久不见有男儿如此执着,属下替慕卒官道喜。”说完强拉张辽阔进帐。
慕北陵静立原地,目光不停闪烁,脸现挣扎。林钩在旁合手而立,不敢打扰。
良久,慕北陵重重吐出口气,转身丢下句话:“等他疗伤完,让他先住到我们帐中。”言罢径直走开。
林钩豁开笑容,喊道:“好勒。”一咕噜也跑进医官帐。
慕北陵没有回军帐,而是直接去军法处。军法处设置在中军大帐侧面,帐前有一队士兵来回巡视,帐门上以黑墨撰写“军法”二字,帐眉横一块匾额,匾额上白底黑边,其上寥寥几笔勾勒一卧虎图状,甚是威严。
帐前士兵见慕北陵到来,纷纷驻足,立枪于侧,躬身道:“慕卒官。”
慕北陵还礼,问道:“蔡统领可在里面。”
一士兵道:“在,岳威将军和凌卒官也在。”
慕北陵轻咦,心想:“岳威和凌燕也在,她们过来干什么?”索性抱拳道:“还请为我通报一声,就说慕北陵求见。”
士兵道:“慕卒官稍等。”伸手去撩帐门,忽听里面有声传出:“是北陵来了,进来吧。”
那士兵连忙躬身让开,慕北陵听出声音出自岳威之口,于是抱拳揖道:“谢过将军。”迈步撩门进去。
进到帐中,此帐极大,堪比中军帐,入眼处,帐厅甚是空旷,东侧立有“门”形绑柱,柱上缠绕拇指般粗细麻绳,绑柱前有烧红铁炉,炉中置铁钳,炉旁另有各色刑具。帐西侧,静躺一铜铸铡刀,刀头状狗,刀身以黄布掩盖。帐中庭,蔡勇被绑手二而跪,两持刀侍卫左右站立。中庭前,则起寸高地台,置军塌,军几,岳威此时正端坐榻上,左首下方立有豹袍中年人,中年人下手处,则是凌燕。慕北陵认得那中年人,正是火营军法司长屠江。
岳威挥手,示意他上前,慕北陵躬身向前,走到凌燕下手站定。只听岳威道:“屠司长,事实即以清楚,按军法蔡勇该如何处置?”
屠江朗道:“有扰乱军营者,仗五十。有无辜杀害军官者,斩。蔡统领犯此二律,理应问斩。”说完抱手而立,目不斜视,语声正气凛然,让人难升抗拒。
岳威沉目,颌下黑须微颤,沉寂良久,叹口气道:“既然如此,就将蔡勇推下去,候斩。”“斩”字刚脱口,凌燕登时跪倒在地,清泪窸窣滑落,求道:“不可,将军不可啊。”
岳威道:“凌卒官还有话说?”
凌燕道:“蔡统领虽然有过错,但都是因我而起,如果将军一定要惩罚,应该连我一起惩罚才是。”
蔡勇挣扎立起上半身,吼道:“叔叔不可,千错万错都是小侄的错,与燕儿无关,小侄甘愿受罚。”
慕北陵一听蔡勇叫岳威“叔叔”时,当即哑然,悄悄瞥了眼岳威,心中暗道:“岳威竟然是蔡勇的叔叔,那他还斩的这么干脆。”忽见岳威看向自己,目色中有询问之意,心下又了然:“原来他是在做给我看的。倘若蔡勇就这么被问斩,恐怕我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想清楚个中厉害,慕北陵收敛心神,踏出一步,抱拳道:“将军,请听属下一言。”
岳威扬首示意说下去。
慕北陵道:“方才我与蔡统领之间只是误会,士兵之间尚且能争斗,我二人自然也能,这扰乱军营之说,恐怕不做实。二来属下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这无辜杀害军官一罪,自然也无从说起,属下斗胆,还请将军体恤实情,放过蔡统领。”
岳威暗挑眉毛,故作怒腔道:“胡说八道,你们以为我眼睛瞎了吗?连发生什么事都看不出来?”
慕北陵回道:“将军息怒,属下所说句句属实,若将军执意要治蔡统领的罪,那么属下也有扰乱军营之嫌,还请将军一并惩罚。”
岳威眉眼舒展,嘴上却咂摸道:“这”侧脸向屠江,问道:“屠司长,你看,此事该如何判啊。”
屠江面无表情,依然冷冰冰道:“慕卒官即是当事人,他既然愿意为蔡统领辩护,军法不外乎人情,属下认为应该采纳。”
岳威点头。屠江再道:“不过二人都有扰乱军营的嫌疑,依属下之见,各大五十大板。不知将军”
岳威挥手阻他继续说下去,兀自道:“蔡勇扰乱军营,其罪做实,依军法,打五十大板,慕北陵处处忍让,老夫看在眼里,他的板子,我看就算了。屠司长认为如何?”
屠江道:“将军所言极是。”
岳威道:“那好,将蔡勇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置书将军府,言明情况,全军明示,以儆效尤。”
帐厅甲兵合手道:“是。”架起蔡勇朝外走去。步过慕北陵时,蔡勇斜眼看来,目中怒火未消,目色犹如鹰视猎物,厉色尽显。慕北陵俯身揉鼻,自知蔡勇余怒未消,不愿与其一般见识。
凌燕起身匆忙道:“谢将军,谢屠司长。”旋即尾随蔡勇而去。
岳威道:“慕卒官,来。”招收示意,慕北陵快步近前。岳威伏在军几上,低声道:“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你们巾帼纵队出细作的事,老夫暂且再替你多压些时日。”
慕北陵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将军。”
岳威道:“不过你始终都得给老夫查清那人,否则纸始终包不住火啊。”
慕北陵道:“属下明白。”
岳威点头,顿了顿,扯开话题道:“怎么样,见到尹磊了?”
慕北陵道:“见过了。”
岳威忽然眯眼笑道:“你们孙将军想的,也是我想的,能不能给我火营挖来一个得力人才,可就看你了。”
慕北陵嘿嘿笑道:“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岳威道:“那就好,行了,你去吧。”
慕北陵道:“属下告退。”俯身走出军帐,只听旁侧传来木板击肉的沉闷声,以及女子嘤嘤而泣的啜泣声,知道是蔡勇在受罚,扶了扶尚有些晕眩的额头,叹口气走开。
军中抄练声此起彼伏,慕北陵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回到军帐,林钩和张辽阔还没回来,尹磊童海马候三人也不见踪影,难得终于清闲,他索性扑倒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呼呼大睡起来,不一会帐中便传起响亮呼噜声。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醒来时帐中仍然不见另外几人踪影,慕北陵起身活动活动身子,呢喃道:“这几个家伙都去哪了?”忽听外面有急促鼓点声传来,心中猛惊,知那是集合鼓声,赶紧随意擦了把脸,朝外跑去。还未撩帐门,却与慌忙跑进来的林钩撞个满怀。他斥道:“鬼碾来啦,慌什么。”
林钩被撞的吃牙咧嘴,好容易回过神时,扯开一道笑容,道:“老大,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你还要睡个几天呢。”
慕北陵揉着吃疼的胸口,道:“屁,什么叫还要睡个几天”话刚出口,忽觉不对,连忙问道:“我,睡了很久?”
林钩道:“啊,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再不醒我都想让耿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出毛病了。”
慕北陵道:“你才出毛病了。”心中却想:“娘的,竟然睡了两天两夜,希望没误什么事吧。”只听耳旁鼓点越来越急,不由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林钩旋即反应过来,笑容掩去,覆上急色,道:“我靠,差点把正事忘了,老大,出事了,探子来报,孙将军被敌军困在平林沟,现在十字纵队正在集合兵马前去营救,岳威将军差人前来叫你去中军议事。”
慕北陵大骇,一把抓起林钩衣襟,喊道:孙玉英被困?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叫醒我。”
林钩道:“我也是刚才才得到的消息,这不马上回来。”
慕北陵丢开他,三两步跑出去,边跑便喊:“叫尹磊童海马候到营门等我,你带上张辽阔,我马上就过来。”
一口气跑到中军帐,帐前士兵急忙撩起帐门,不做禀报,放他进去。
慕北陵俯身进帐,沙盘前,祝烽火,岳威等一众十余将军皆在。见他进来,岳威连忙让他近前。
慕北陵简单抱拳行礼后,便问道:“孙将军现在如何了。”
祝烽火道:“岳威,你给北陵说说情况。”
第五十二章 碧水有河,援兵夜驰平林沟()
帐中气氛稍显凝固,岳威手指沙盘左侧,那处有一关隘模型,道:“那里是漠北朝的边关,碧水关,你看这里”手指沿着碧水关前移,来到关前一手之距,沙盘上以插有木枝作树,木枝间显见一道浅沟,岳威道:“这里就是平林沟,据前方的探子来报,玉英现在被漠北朝的人困在沟里。”
又指向后方呈扇形的蓝旗标示,道:“现在我们已命十字纵队的骑兵向平林沟靠齐,只不过过了这片平原,多是矮丘,不适合骑兵深入,估计速度会慢上一些。”
岳威说完,负手而立,再道:“十字纵队的王建王良应该已经集结完毕,马上就可以出发,这次行动以救人为主,要求速度一定要快,所以他们是简装出发,把你叫过来是因为我们考虑到玉英他们可能有人受伤,希望你们二卒能抽几个人随军前行,以防不时之需。”
慕北陵点头,然后端详沙盘良久,问道:“平林沟的敌军有多少?”
岳威道:“探子回报只有三百人,不过现在应该不止这个数。”
慕北陵再点头,漠北朝的人也不是傻子,有机会抓住敌方的将军,自然会全力以赴。再看沙盘,道:“将军,能不能让骑兵从平林沟南面上去,尽量壮大声势,我随王队从背面进沟,伺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