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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钩道:“爆油啊。”
慕北陵一愣,道:“你在哪里找的这个东西?”
林钩挠头笑道:“这不是之前我看关里有火油嘛,就寻摸着搞几个爆油来防身。”他扬了扬小瓶,慕北陵瞧得惊异,心道:“这家伙还真有办法,连爆油都做得出来。”
旋即又见林钩选了水石下方几个位置,安放好爆油,让大家散开点,吹然火折子小心翼翼点燃引线。
呼吸间,“咚”的巨响,三品爆油同时炸开,洞穴再猛烈震动,顶上大石纷纷掉落,慕北陵见势不妙,忙喊道:“所有人马上退出去。”众人闻声慌忙涌向甬道,慕北陵最后一个踏进甬道,刚进来时,一块大石恰好落在甬道口前,将路封死,慕北陵嗤笑几声,骂林钩道:“你他娘的是炸石头还是炸人呢,差点没被你活埋了。”
林钩悻悻告饶道:“失误,失误。”
武蛮聚力将堵在甬道口的大石击碎,再进洞穴时,洞中已是一片狼藉,大小石头错落满地,连个下脚地都难寻。不过仔细看去,乱石下面却有不少水石,皆是被爆油炸下来的。
慕北陵抬头看了眼洞顶,上面有一道明显断层,心下了然,应该是爆油爆炸时震动洞穴,然后洞顶上水石附着的岩层垮塌,这才掉了这么多水石下来。
林钩也见满地大小水石,顿时嘿嘿笑起,道:“这不有这么多水石嘛,还是老子的爆油管用,你说是吧,蛮子。”
武蛮蔑他一眼,不言。慕北陵爬上乱石堆,见水石大小不一,不过好在至少能搬走了,便吩咐张辽阔带手下人搬运石头。
耳旁忽传来潺潺水声,慕北陵大惊,心道该不会是哪里要塌了吧,循声望去,赫然是林钩之前放置爆油的地方,闪身跃至那处,只见地上被炸出个小坑,有水聚于此,心中更奇,暗想:“这水是死水,怎么会发出流水声音?”竖耳再听,“哗哗”流水声确实出于水坑,不由更觉奇怪。
林钩武蛮也过来,见此异象,纷纷称奇。
慕北陵心想“不对,下面该不会是条暗河吧。”于此再惊,张辽阔他们在搬水石,倘若洞穴下真是暗河,何时洞穴垮塌了,生生夺人性命。
思前想后,他伸手入水,想一探究竟,摸到水底,忽觉一物割手,此物约莫鸡蛋大小,冰寒之至,手抓时似乎在轻轻抖动,他心感神奇,抓起那物拿出水中,流水声顿时消失。
他手捧石头模样的物件置于眼前,左右打量,见此物就如普通石头模样,却散发冰蓝光芒,握于手中冰冷至极,这才拿了一会,就感觉手掌被冻的失去知觉。他倒吸口凉气,道:“好冷。”手一抖,蓝石落入水坑,旋即潺潺水声再起。
他惊道:“难不成是这石头发出的声音?”探手入手再拿出蓝石,水声即止,再入水,水声顿生,大呼神奇。
林钩道:“这东西稀奇的很,不如带回去找人看看到底是什么。”
慕北陵也如他所想,便扯下一片衣角,包好石头,提于手中。
张辽阔带人继续搬运水石,慕北陵见其人手不够,便先行返回关中,让蔡勇再带些人去,蔡勇知有水石可用,大喜,忙集合百人百人小队,连夜出关运石。
慕北陵回去军帐,将那奇异蓝石置于桌上,仔细打量,细看良久不得其法,亲去打来盆水,将石头放于水中,水声四起,拿出时,水声又停,惊奇之下想拿去给皇甫方士参详参详,走至帐门,忽觉天色太晚,估计皇甫方士早已休息,便返身回来,想着明日再交与他看看。
夜至深,听外面“哐当”砸石声,躺在床上久不能寐,环手胸前,突然摸到揣了好长时间的皮纸,掏出细看,这些还是当日在碧水关时,孙玉英交与她的那一叠皮纸,其中关于火营军情的几页他已经交与祝烽火,剩下的便是帝难经的几页。
想着白天沈香所说青帝的故事,心中不免对帝难经升起几分向往。
目光投至“帝难经”三字,只觉大字古朴遒劲,其上又有时间磨灭痕迹,心想这经书应该饱经风霜,能得来实属不易。
翻看第一页,只见其上书道:“吾穷尽一生救黎明于水火,夺造化而逆天地,缘尽头时方觉苦而不支,铸下帝难药经,以求有缘之人能继承吾之衣钵。”寥寥几字,却显青帝无力支撑之苦,列国争雄,生灵涂炭,以一人之力何以为之。
他不免叹道:“青帝心系百姓疾苦,实乃大能之风,奈何时不我待,只能空叹有心无力,回天乏术。”
继续往下看,纸上有书曰:“人之经脉,夺天造化,欲参此经,需以生力充盈冲关,天井,神门三大穴位,而后破开藏,臧成,可参经,否则气冲天灵,身死陨灭。”
慕北陵看得心颤,暗想:“这开藏是为何物?想要参悟这本经书竟然还有这等限制,强行参悟会落得身死下场,到底该看还是不看啊。”
第九十五章 帝难医经,开藏启时生藏现()
思前想后,富贵且须险中求,更何况慕北陵清楚记得那日所见的翠绿光团,自那日始,自己便能掌控生力,而且冥冥中所示,皆与帝难经有关。
翻看第二页,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古体字,慕北陵一口气读完,只觉头昏脑涨,心下微惊,暗道:“莫不是经书反噬,我之将死?”不敢怠慢,慌忙丢下经书,凝神静气。片刻后方感眩晕减轻,旋即松口气。
回忆经书上所写,想要修炼帝难经,天赋生力必不可少,以生力充盈冲关,天井,神门三大穴位,然后开启开藏,这开藏便是修炼帝难经的基础,位于天灵之内,经书云:开藏绿而翠。回想那日梦中所见的翠绿光团,竟与书上所书一模一样。
想到于此,慕北陵突然升起好奇心,想要看看自己天灵中是否有开藏存在,然而试了许久,不得内视之法,刚想放弃,忽觉脑中又有眩晕感,呼吸间,他只觉天旋地转,恶心想吐,就如坠进千里暗道急速而下,待回神睁眼时,只见眼前景象斗转,头顶翠绿光环,无数经脉血河环绕光团。大喜,心知这光团应该就是生力之源,开藏。
心思暗动,牵引藏中生力浮出,果真下一刻有生力从翠绿光团中升起,按他所想绕行血脉间。
又试几次,皆成功,他便更加笃定,喜悦之情更甚。于此时,隐见光团背后连接三条灰暗脉络,脉络极粗,较之其余血脉打伤一圈,他好奇,游离于此悉心查看,只见这三条脉络一直通向远处黑暗,仔细想想,记得经书有曰:开藏启,生藏现,冲火经,木输,水荥三穴,可启生藏。暗想:“难道这三条脉络就是连接那三大穴位的?”沿脉络游离向前,不一会功夫,果真在脉络尽头见到三处膜囊状物件。
他暗动念头,牵引开藏中的生力向其中一条脉络流去,碧绿生力刚触脉络端头,还未充斥半分,顿时消失无影无踪。他大惊,再试图调动生力,结果依然。再来几次,直到开藏颜色暗淡下时,方才停止,惊相:“这三条脉络也太能装了吧,我差不多的一半的生力就这么没了,它还想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来看那脉络端头,之间看拇指长一截有绿芒隐现,顺着脉络朝前看,这条脉络至少百米之长,真要以生力充盈,须得等到猴年马月。
又想:“也是啊,青帝穷其一生经历所铸医经,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练成的,难练正说明它的宝贵。”如是想到,心情稍微好些,旋即不再管那三条灰暗脉络,只想着每日都朝里面注些生力,假以时日必能开启生藏。
这番折腾一直到深夜,脑中昏沉时,他才沉沉睡去。
翌日大早,林钩进帐来报,说孙玉英回关了,有事相邀。慕北陵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穿戴好铠甲,走时记起昨日偶的的蓝石,翻身拿起后再出去。
径直来到关楼前,楼前空地上摆满大大小小的水石,形状各异,关口还有车队不断往来运送水石。慕北陵看得瞠目结舌,一晚上怎么搬了这么多水石。走近蔡勇问道:“弄这么多水石,能涌上吗?这些可都奇形怪状,你想要人切割的话,除非把云浪大将军请来,否则我可没那本事。”
蔡勇显然高兴坏了,看水石的眼神闪闪发光,就像再看一堆财宝,他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要的只是加强关楼防御力,这些石头切不切割都无所谓。。”边说边指挥工匠们往楼上运水石。
慕北陵见他忙着指挥,不再多问,心想:“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我只关心结果。”四下环视,瞧见孙玉英正站在东侧帐前看来,旋即快步过去,揖道:“属下见过将军。”低头抬眼,瞥见孙玉英面色有些难看。
孙玉英撩起帐门,道:“进去再说。”又吩咐凌燕阮琳在外把风。
慕北陵站在帐中,等孙玉英坐下后,自己才找了块小地方席地而坐,孙玉英看的奇怪,问道:“有椅子不坐,你怎么做地上?”
慕北陵苦道:“刚才我见军脸色不好,想是不是属下又闯了什么大祸,还是坐地上的好,免得一会跪起来不方便。”
孙玉英“扑哧”笑出声,作势欲打,慕北陵举手求饶,孙玉英道:“少废话,坐椅子上来。”慕北陵赶忙坐于其下首。
孙玉英看他几眼,忽叹口气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慕北陵捏捏鼻尖,道:“先听好消息吧,心情好了,坏消息说不定也变成好消息。”
孙玉英嗤笑道:“你这人,倒是滑头的很,行,就先给你说好消息吧。”言至于此,从怀中掏出尺长竹筒,慕北陵看得清楚,知道那是飞鸽传书专用的签筒。
孙玉英道:“昨夜朝城飞鸽传书,说朝城之危已解,大王成功平叛,除了齐国候和几个朝中大成外,叛军悉数归降。”言罢把签筒丢给慕北陵,慕北陵接过来,取出筒中信纸,仔细看读,而后猛拍大腿,说道:“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忽抬头问道:“对了,大将军他们都还安好吧。”孙玉英点点头,他遂而放心。
孙玉英见其兴致勃勃,片刻后,忽又长吐口气,道:“你还在这高兴呢,我要说的那个坏消息可是关于你的。”
慕北陵道:“哦?关于我的?说来听听。”放下信纸,立耳恭听。
孙玉英道:“烛离同日上书朝廷,说你滥用私刑,擅自侮辱将门之后,视朝纲礼法不顾,要将你军法处置。”
慕北陵点头,心想:“早料到烛离会搞鬼,只不过没想到手段却这般幼稚,还想他会不会买通几个杀手,暗中取我性命呢。”想罢笑道:“就这事啊,不算坏消息,我早想到他会有这一手。属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闹到朝上,也敢与他烛离一争高下。”
孙玉英闻言妈道:“笨蛋,现在已经不是你与他之间的事了,仲景堂在我朝势力极大,现在是你和仲景堂之间的对垒,以你这副身板,别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慕北陵故作害怕道:“这么厉害,将军可得救我。”
孙玉英哪里看不出他是装出来的,笑骂一声,接着道:“不过我也把真相告知了父亲,现在就看他们怎么说了,再不济,我想,保你性命应该没什么问题。”
慕北陵道:“如此甚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脑袋不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