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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知晓,不知何故昨夜竟然被人暗杀,幸的我气数未尽,才躲过一劫,否则今日断难再见将军一面。”
邬里惊道:“竟有此事?”复而猛斥道:“郎将此言,莫不是在怀疑老夫?”
程进温见二人话中有话,忙打起圆场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将者,何必为区区小事恼怒。”
慕北陵冷笑道:“小事?程将军可知一方小事便可要属下性命,属下性命固然不重要,但求战死沙场,而非落于小人之手。”他因暗杀一事本就一肚子火气,之前又被信鸽一事惹恼,于此听邬里阴阳怪气的话,着实忍无可忍。
邬里“啪”的重拍扶手,喝道:“放肆,慕北陵,你敢指桑骂槐,说老子是小人?来人啊,给我将这罪将拿下。”
左右得令,上前押住慕北陵。慕北陵重哼道:“邬里将军,属下是大王亲点之将,将军若不分青红皂白便捉拿于我,便是对大王不敬。”
邬里气急,弹身而起,手指其鼻怒不可嗟。
程进温何曾想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赶忙扶邬里坐下,劝道:“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不懂事,大将军切莫气坏了身子。”说罢朝左右二人摆摆头,二人会意,松手退下。
邬里好容易顺过气来,指着慕北陵又道:“你说是老夫泄露此事,可有证据?”
慕北陵冷笑,说道:“没有,不过明人不做暗事,大将军做了什么,大将军自己知道。”
邬里被呛连连咳嗽,抓住程进温气道:“你听听,这黄口小儿都说了些什么,今日我必上报朝廷,拿你问罪。”
慕北陵简单抱拳,面不改色道:“大将军要治属下之罪,属下不敢多言,属下只求大将军若不愿属下在徽城待下去,直言便是,莫要使些阴险伎俩,免得堕了大将军一世英名,话已至此,属下告退。”
邬里怒极,颤声斥道:“你,你,我,我,竖子狂妄,狂妄至极。”
程进温一边替其抚平闷气,一边叫住慕北陵,沉声道:“郎将如此行事,恐有违军中礼法吧。”
慕北陵驻足回身,朝程进温拜下,道:“将军在上,北陵敬您是当朝老将,以礼相待,殊不知北陵本属扶苏火营,我之上司乃扶苏火营祝烽火大将军,大王有名让我来徽城督军,奈何邬里将军视我如敌酋,故此不得已有此行径,还望程将军体恤。”
又道:“将军若信北陵,可传信襄砚,夏凉恐意在襄砚,而非徽城,艮水侧有虎狼范进,不得不防,言至于此,北陵告退。”言罢转身便走,程进温喊之不得。
邬里何曾想他竟敢如此兴师问罪,奈何他数无韬略,能坐上徽城大将军也全靠都仲景力挺,眼下遇慕北陵能言善辩,逞不得口舌之力,只一味叫道:“老夫定要上报朝廷,罢黜于你。”
继而又与程进温说道:“竖子猖狂,不明襄砚徽城之势,不知艮水之急,竟狂言夏凉会攻襄砚,涣散军心,当真大罪。”
程进温劝慰道:“大将军息怒,年轻人行事张狂了些,你何以生如此大的气。”他却也未将慕北陵之言放于心上。
且说朝城祝府内,家奴将飞鸽传书呈与顾苏阳,顾苏阳疑惑徽城如何会有人与他来信,打开看来竟是书与祝烽火,旋即不敢怠慢,亲自呈上。祝烽火看信大惊,知慕北陵不会无端来此急信,左思右想后,披朝服,带令箭,先去大元帅府知会孙云浪,而后与之一道急进宫。
时过朝时,因孙云浪摄政大臣的身份,二人无需禀报,在阉人的带领下,径直来到西鸾殿后的御花园中,此时武天秀正与皇后游园,都仲景作陪。
孙云浪祝烽火二人疾步上前,跪而拜道:“臣等参见大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天秀扶起二人,笑道:“今天什么风把你二位吹来了,来的正好,春时我这御花园中百花争鸣,二位爱卿可一同游园。”
祝烽火执令箭拜道:“回大王,臣有要是禀报。”
武天秀“哦?”了一声。都仲景出言道:“老将军,岂不知现在朝时已过,大王眼下兴致正浓,大将军可莫要扫了大王的兴致啊。”
皇后郭碧摇着武天秀的手臂,不依道:“大王,你看大将军”
武天秀拍拍郭碧手背,侧面祝烽火道:“有何事明日早朝再议吧。”
祝烽火偷瞧都仲景郭碧二人,暗叹口气。
孙云浪说道:“大王需的以国事为重,此事祝老将军已与我通过气,若非事出紧急,决计不敢来打扰大王雅兴,还望大王赎罪。”
武天秀见其开口,面色稍显难看,遂而步至院中一石亭内坐下,道:“爱卿有何事?”
祝烽火躬身,道:“今有骠骑左郎将慕北陵飞鸽传书,其指夏凉此次大军压境恐意在襄砚,而非徽城,老臣以为事出急缓,故不得不打扰大王,请大王定夺。”
武天秀皱眉道:“哦?竟有此事?”
都仲景听是慕北陵来信,细眉微蹙,不待祝烽火继续说下去,便自顾自说道:“无稽之谈,我虽非武将,也知襄砚有艮水之天险,夏凉来袭,必先攻徽城,何以绕过徽城而取襄砚,简直荒谬。”
武天秀闻言有理,看向祝烽火道:“老将军以为大医官所说如何?”
祝烽火道:“大医官所言乃指地理优势,艮水虽险,却不是非无法渡,若被夏凉人得渡江之法,则襄砚危矣,襄砚乃我西夜重城,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老臣斗胆,恳请大王速下令襄砚整备军队,以防不时之需。”
武天秀沉吟道:“孙爱卿以为如何?”
孙云浪沉声道:“我赞同烽火大将军建议,无论夏凉是否来攻襄砚,襄砚都需做好万全防备,以防临阵磨枪。”
武天秀听他如此说,便道:“既然二位爱卿都以为这样,便拟诏传令襄砚太尉尉迟镜,让他时刻注意夏凉军队的动向,以防生变。”
祝烽火建议道:“大王,是不是让襄砚的五万大军从徽城撤回,以保襄砚不失?”
都仲景道:“老将军以为军队是手中玩物不成,岂可说调动便调动,若撤走五万大军,夏凉来攻徽城,岂不是将徽城拱手让人?”
武天秀也道:“暂时让那五万大军驻扎徽城吧。”忽又问道:“那个慕北陵,可是前些日子受封的骠骑左郎将?他在徽城如何了?”转而问都仲景:“老师,徽城那边一直是你在联系,你且说说。”
都仲景躬身回道:“回大王,确实那位新晋的骠骑左郎将,至于他在徽城的表现嘛”都仲景斜眼瞟向祝烽火孙云浪二人。
武天秀见其说话吞吞吐吐,笑道:“老师有话不妨直说,两位爱卿又不是外人。”
都仲景叹道:“昨日徽城守将邬里还与老臣飞鸽传书,说那慕北陵仗着有点功劳,目中无人,公然顶撞上司,而且,而且,而且还将大王当做挡箭牌。”
武天秀猛拍石桌,怒道:“竟有此事?”
众人齐跪,都仲景再道:“邬里将军沉心军事,便不与他计较,哪知他得寸进尺,据说还当着下将军程进温的面,呵斥邬里将军。”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佞臣当道,万难之际启锦囊()
武天秀勃然大怒,喝道:“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骠骑左郎将,竟敢公然呵斥上将军,他慕北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众人伏地不言。唯独祝烽火忍不住质问都仲景道:“大医官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
都仲景笑道:“那信笺现还在军机处存着,老将军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去军机处一看便知。”祝烽火暗凛,不敢多言。
皇后郭碧递上一颗葡萄,娇滴滴的说道:“大王,别为了一个小小郎将扫了兴致嘛。”
武天秀哼哼两声,都仲景忙又道:“大王,可还记得那慕北陵去徽城时您给他下达两个命令,一为辅佐邬里守卫徽城,二为活捉齐国公回朝受审。”
武天秀点头道:“孤自然记得,对了,抓齐国公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都仲景低头冷笑,回道:“传信上只字未提,想必慕郎将还没来得及动作吧。”
武天秀重哼道:“马上传孤旨意,让慕北陵十天之内将齐国公捉拿归案,否则按欺君之罪论处。”
都仲景叩道:“老城遵旨。”
祝烽火拦下都仲景,谏道:“大王不可啊,莫说十天,就算二十天,也不一定能把齐国公捉回啊,他齐国公现身在夏凉,但是否还在徐邺谁也不清楚,要在偌大夏凉寻找一人,便如大海捞针,何其困难,老臣斗胆请大王收回成命。”
都仲景说道:“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吧,他慕北陵一年抓不到齐国公,我们就等他一年?他要是十年都抓不到齐国公,莫不是我们要等上十年不成?”
武天秀挥起龙袍,道:“老将军无需多言,此事就此议定,二位爱卿跪安吧。”
祝烽火侧头看向孙云浪,却见孙云浪暗暗摇头,只得重叹口气,拜而退下。
走至宫门,祝烽火猛然拉住孙云浪,恼道:“大将军方才为何不愿进言大王?慕北陵之性格,你我皆清楚,邬里何人?都仲景之走狗,要说北陵呵斥他邬里,老夫我玩不敢相信,他二人便是要至北陵于死地啊。”
孙云浪替其顺气,道:“老将军消消火,莫要气坏身子。”祝烽火拂袖让开,孙云浪笑道:“老将军啊,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慕北陵若是那么轻易就被邬里制住,你且信否?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夏凉意图襄砚的证据,若有证据在身,莫说是抓齐国公了,大王赏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让他背个欺君之罪呢。”
祝烽火平下心气,想想也是。
孙云浪又道:“老将军啊,你我皆是武将,这嘴皮子功夫比不得都仲景那些文臣,慕北陵也一样,真要想在朝中站得住脚,就拿军功说话。”
祝烽火点头道:“大将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知道如何做了。”言罢匆忙拜别,上车离去。
孙云浪见其轿撵远去,回身看了眼身后那高高宫墙,兀自叹道:“小子,有本事过了这个坎,老夫才会给你机会啊。”随即上车离开。
是日,慕北陵正在城楼巡视,忽闻郑逊在楼下叫喊,他走下楼,郑逊说道:“郎将快些,有大王手谕到。”
慕北陵暗惊,心道这么快,快步随郑逊回到关楼,一层大堂内巡查使孔易持诏立侧,邬里邬重皆在其侧,慕北陵快步进来,孔易见他,即可朗声道:“骠骑左郎将,慕北陵接旨。”
慕北陵伏地拜下,恭谨道:“臣,骠骑左郎将,慕北陵,接旨。”
孔易展开诏书,念道:“大王诏书,骠骑左郎将慕北陵,玩忽职守,无视军法,有违常纲,孤念你是初犯,又有御敌之大功,不与追究,现特命你十日内捉拿犯人齐国公回朝候审,如有不遵,按欺君论处。”孔易念完,面色清冷,递诏书于慕北陵,道:“慕郎将,接旨吧。”
慕北陵听此诏令,龇眼欲裂,玩没想到大王竟会下如此诏书,伏地许久不动。
孔易皱眉,又道声:“慕郎将,接旨吧。”
慕北陵这才回神,双手托下诏令,叩道:“臣慕北陵,接旨,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孔易摇了摇头,与邬重邬里对视一眼,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