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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指着自己,“当然是我支开他们的。”
“你……为什么?”莫瑜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追着提拉问道:“你不是……为什么要救我?”
“还会为谁?当然是为了德铁!’提拉没好气地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你不是跟汉克……”
“别把我跟那个恶棍扯在一起!”提拉转头恶声恶气地提醒她,脚步未停。
“那……”
“总之,你赶快回去古德塔就是了!”提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她眼珠子一转,兴奋的喊:“到了!”
“什么?”莫瑜妃看到的是匹系在树下的骏马,而且相当眼熟。“这不是……”
“德铁的马!”提拉快速栘到马匹身侧,笑吟吟的说:“今天它很配合、很听话,也许是听到要来救你吧!”
“你的意思是……”莫瑜妃指着那匹曾经被她“折腾”过的马,皱着眉。“要我骑它回去,没有车子吗?”
“喂!”提拉叉腰,“你以为你是出来参加宴会的吗?还坐车?你在逃命耶!再说,这里的小路,这匹马最熟了,连接着古德塔的后山,由它带路最适合了。”
“古德塔?”莫瑜妃的脸色一黯,缓缓地说:“我……不回去了……”
“什么!?”提拉睁大眼大叫:“你说你不回去是什么意思?”
“汉克提醒了我,我不能让我的小孩成为‘贱民’……”
“你竟然相信那个混蛋的话?”提拉气炸了。“那我辛苦救你出来是白费力气了?你的大脑究竟装些什么?”
“我不能否定他的说法呀!”
提拉凝视着她一阵,才开口:“你应该跟古德铁一样坚持,再说,我们国家承认了你,就会承认小孩的身分。”
“什么意思?”
“严格说起来,所谓的‘贱民’,是指这个国家四个不同阶级的人混杂所生的小孩;而你,是国外来的人,根本不受这些制度的影响啊。”
“那你以前……”
“我吃醋!”提拉直截了当地表明:“一个心爱的男人突然离开自己,你会怎么做?尤其是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那你现在……”
“就由我来导正你的想法。你们结婚那天,总理不也去了?还当了证婚人,他都承认你这个台湾来的新娘子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语气听起来好无奈。”莫瑜妃终于宽心的笑了。
提拉瞪了她一眼,“快上马吧!我会通知德铁的。”
“可是……”莫瑜妃又犹豫了。
提拉双手叉腰,耐性完全被莫瑜妃磨光。“又怎么了你?”
“我……”莫瑜妃瞅着那匹马,轻轻地道:“我不会骑马……”
※※※※
“你来早了,古德铁!”汉克手中的烟蒂一抛,迎上古德铁杀气腾腾的目光。
“瑜妃呢?”古德铁凝起酷脸,冷峻的问。
汉克昂首一抬,反问:“我要的钱呢?”
古德铁将手中的皮箱扬了扬。
汉克反而笑了起来,讽刺的摇摇头:“你终究还是得听我的!”
“废话少说,瑜妃呢?”这是古德铁唯一关心的事,见不到她,他的心始终不踏实。
汉克瞥着那皮箱,板起面孔道:“协议必须更改。”
“你说什么?”古德铁失去耐性的低吼。
“哼!你大概不知道吧,莫瑜妃肚子里有了你的种,所以现在是二条人命的价钱,我要三百万——美金!”
“什么?”古德铁的脑中轰的一响,不是因为汉克的狮子大开口,而是因为莫瑜妃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怎么样?这桩生意很合理!”汉克说。
“三百万美金?”古德铁毫不考虑地点点头。“我会付给你,不过先让我见见瑜妃!”
“这不成!”汉克冷笑一声,原来把高高在上的“经济之王”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竟是如此的有快感?他要好好享受才行。
“你——”古德铁愤怒焦急地瞪着他。
“先让我看到钱再谈吧!”语毕,汉克随之奸笑的转身欲离开,没注意到古德铁的逼近。
古德铁失去理智的举起手中的皮箱往汉克的头上砸去,只听汉克哀号一声,四周立刻闪出许多人影,举着枪对准古德铁。
汉克抚着头,愤恨地命令:“杀了他!”
古德铁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一个人来?”
突然,在围墙般的人影背后,又出现一堆人将汉克的手下团团包围。汉克往后爬行了两步,惶恐不已。
阿克铜跳了出来,挡住他的去路,怒气冲冲地说:
“想不到吧?现在支持你的那些商人势力已全部瓦解,供出你非法贩卖人口的事实,以及在前年将一名少女凌虐至死的事,证据确凿;这一次,你非死不可!”
奥格齐金大吼:“本想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还是那么不知好歹,连大嫂都敢绑。说!大嫂人在哪里?”
汉克傲然的气势尽失,胡乱地指着仓库慌叫:“在那里……在那里……”
薛沙锡望着古德铁狂奔而去的背影,他对身侧的伽罕银低语:“喂!我们没事做吧?”
“应该是!”伽罕银点点头,对古德铁的行事作风感到佩服。“没想到古老大是这么消除汉克的?真是聪明。”
“什么?”薛沙锡尚未会意,有些胡里胡涂。
“早在一开始,古老大就有意思一举让汉克惨败,我原本以为古老大会因为谈情说爱而忘了这档子事,看来我们是误会他了。”伽罕银说道。“这段日子,他也不忘找汉克犯法的证据。”
“这些话应该去对奥格齐金和阿克铜说。”薛沙锡指指那两个壮汉,“你看,他们误会得可深了,还恨到大嫂去了!”
“不过,这些功劳竟然给了阿克铜!”伽罕银不满地说:“你瞧瞧他俩刚才的样子,好像证据是他们两个人找的一样。”
“你以为古老大不知道他们对大嫂有多少怨愤吗?不找这个机会当成解释怎么行?”
“是吗?”
“对啦对啦!”薛沙锡一边心不在焉地朝着仓库张望,一边拉着伽罕银,“走走走,我们走……”
“去哪?”
“看戏啊!”薛沙锡大声的应道。
不料,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提拉的叫声。
“德铁呢?”
“在仓库那边……”
薛沙锡才说完,提拉便像阵风似的向仓库而去。
薛沙锡连忙追向前问:“怎么了?你也要去看戏啊?”
“谁像你那么无聊?”提拉应了一句。
伽罕银跟着跑到她另一边问:“那你要做什么?还不肯放弃老大吗?”
“我要告诉他,瑜妃已经回去塔里了啦!”提拉忍不住哇哇大叫,差点被迎面奔来的古德铁撞倒。“你说她回去了?”他抓着她急问。
“对……”她指着后山的方向,“‘帖木’载她往小路回去……”
“什么!?”古德铁一脸惊慌,“你叫她骑马?她怀孕耶……唉,搞什么——”
说完,他又朝着马厩跑了过去,一阵马嘶鸣叫后,扬起一片尘土。
※※※※
刚从马背上下来,莫瑜妃的脚险些合不拢,她真不该相信提拉的话,说什么骑马很容易,她可是怕得要死。
一路走来,她始终抱着马脖子,生怕摔得一命呜呼,不过,这匹叫“帖木”的马还真乖,配合度很高,步伐不疾不徐、平平稳稳。不过,她总算是到“家”了!
她拍拍马背,瞧见它训练有素的朝着自己的窝踱去。她跟着wωw奇Qìsuu書còm网往廓特鲁寺院的小门走入,期待的心脏猛烈跳动着,随着圣水池的出现,她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她该是怎么样的反应?唉!早知道该先练习一下。
为什么她好紧张?先喊一下好了。
“古……德……铁……”
咦?躺椅已经整个显现在她眼前了,却……连个人影也没有?难不成他还没回来?
“古德铁?”她扬高音调,往四周探了一遍,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更确定这里没有人在。
“唉……”她有些无奈地躺入椅背。
他应该没事吧?看到他的时候自己要说什么?
唉!她又叹了口气,疲惫的感觉马上涌现。孕妇本就懒洋洋的,所以她很快地就入睡了……
※※※※
“真是无聊,真该死!”古德铁急急忙忙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咒骂着刚才浪费的时间。
那群臭兄弟,明明知道莫瑜妃已经回来了,也不明说,衍生了这场戏,害他气得半死也担心得半死!
他着急地冲入拱门,当他见到躺在躺椅上的娇躯,所有不安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柔情。
他伸手拨去散落在她脸庞的发丝,莫名的熟悉感浮现脑海。他很快的想起自己第一次吻她时,也是此般景象。
毫不迟疑的,他低下头吻住想念已久的芬芳。直到她懵懂醒来,回应一个缠绵的热吻。
良久,他才放开她。
莫瑜妃迎视他嘟嘴娇嗔:“又趁睡觉时吻我?”
“我好想你!”他轻碰她的鼻尖细语。
她投入他温暖的怀里,这是她熟稔的男人味,她爱的男人的独特气息;不过,她还没准备好跟他告白。
“你不是说要在这里等我吗?”她问。
“你明知故问。”他追不及待地想听到她的回覆。虽然她回来了,虽然他已决定不再放她走了,但他还是要听到那句话。
“我又知道什么了?”她抱怨的点着他的额头,“原来我回台湾还有那么多‘内幕’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你!”
“我们是夫妻耶!你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吗?你没念过书吗?还是要我给你上课?”
“你……”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了我们的关系,以及……”
“拜托——”还不是时候,她连忙打断他。“你以为婚姻可以当游戏吗?你以为我当初为了什么答应你的?”
“要回去啊!”他答得坦白。
她气嘟嘟地白了他一眼,“我对婚姻是很慎重的,更不会随便答应……”
“你……”
“不要讲话!”她大声的命令,又道:“以前都是听你在说,今天就听我说,好吗?”
“好!”他乖乖的应允。
“其实,我早就对你着迷了!”说完,她吐出一口长气。
接着,两人沉默了几分钟。
“就这样?”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先开口。
“对呀!”她佯装无辜的反问:“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他可是期待盼望了好久,怎么可能就此满足?他审视她的表情和她的肚子,立刻明白她想要玩的把戏。
“你有事隐瞒我对不对?”他以试探的口吻问道。
“没有啊!”她还在装。
“你刚刚……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话对我说。”他装出无辜的表情。
是有很多没错!她在心中这么回答,看他的表现,她突然很想考验他的耐心,脑子一转,马上找到了话题:“话说回来,我回去之后,你有没有跟提拉来往?”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因为她跑来救我呀!我不是她的情敌吗?她会来救我,不是很奇怪吗?”
“可能是因为……”他故意不说完。
还真的有理由?她整个人跳了起来,瞪着他:“因为什么?”
她这是吃醋吗?他倒对她这个反应有出奇的好感,所以继续说:“她要求复合。”
“嗄!?”她气结地嚷叫,跟着起身,心乱成一团,语无伦次地道:“原来,你们早就……那……我要回去了,我还回来做什么?原来你们早就搞在一块儿了!我……我……”
她背后传来他的大笑,她将这个笑声当成是讽刺,不禁觉得伤心难过,替自己不值而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