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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帽的故事有些偏长,陶知谦略作改变,缩减字数在一千字以内,然后重点描写,突出狼的凶恶。
这些改编,对于前世一个文学专业的毕业生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陶知谦心中思路清晰,下笔写起来也快,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写好。
唯独让陶知谦不习惯的是用毛笔写字,而且这个世界用的虽然也是汉字,但却是繁体字。不过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练习,也让他勉强习惯下来。
揉了揉手腕,陶知谦吹干墨汁,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准备举起手来。
考试的时间一共是两个时辰,换算下来也就是四个小时。
陶知谦写完故事,总共用时还不足半个小时。
这个时候其他考生还在苦作奋斗,有的皱眉冥思苦想,有的抓耳挠腮,有的桌子上已经堆了许多废稿
砰!哗啦啦
这时一声桌椅碰撞,纸笔落地的声响从侧后方传来。
陶知谦侧头看去,原来是一个考生晕倒在地。
春试可说是人生的一道门槛,若是过了,自然踏入一片新天地。可若是不过,只能是继续做普通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这个晕倒的考生三十多岁,心理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监察考场的人员面无表情地将晕倒考生抬出场外,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
“耳不闻窗外,专心考试。”在考生间踱步巡回的考官沉声道,声音似有一种莫名能力,让有些骚动的考生们又重新沉定下来。
陶知谦举起右手。
“什么事?”一个监察人员走到陶知谦身后,压低声音问道。
陶知谦指了指写满字迹的白纸,道:“我写完了。”
监察人员一愣,只见两大张的白纸上,黑字写得满满当当,虽然字不是很不好看,但起码整整齐齐,能让人欣然入目。
陶知谦周围几个考生忍不住惊异望来,要知道他们此时,可才刚刚写出一个开头。
“不准东张西望。”监察人员一眼瞪去,那些考生连忙低头收回目光,心下却是直呼不可思议。
监察人员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陶知谦几眼,没发现什么端倪,这才眼神缓和下来,低声道:“噤声,跟我出考场。”
走出考场,天空不觉已是细雨延绵。
尽管这样,书院门口台阶下,还是有许多人在打伞守候着。
“咦,这才半个小时吧?怎么这么快就有考生出来了?”
“怕不是作弊被考官赶出来了?”
“或许也是这次考题太难,自暴自弃了吧”
人群看着陶知谦,指指点点,目光中多是怀疑。
他们很难想象,能有考生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内,考完春试。
“陶老三,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人群中有陶家村的人,却是认得陶知谦。
陶知谦循声看去,是一个长着三角眼,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的妇人。
陶知谦笑道:“原来是四婶啊,我这考完了,自然就出来了。”
“考完了?”妇人用怀疑地看着陶知谦,目光闪烁,心中还不知怎么想陶知谦。
陶知谦心下苦笑,当下也懒得废话,冒着细雨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妇人和其他人的议论声,陶知谦隐隐听得,是妇人在和其他人说自己以前是如何不堪,这次提前出来,定又是怎么怎么地。
陶知谦有些恼火,不过也终究不能去和一个长舌妇计较,没得落了下乘。而若是闹将起来,在考官心中留下坏印象,更是哭都没处哭去。
第3章 精彩之极()
二号考场。
陶知谦第一个考完离场,离开考仅仅半个小时不到。
柳木书院的院长张兴道是二考考场的主考官,除他之外,还有两个书院的副考官。
“哼,又是一个自我放弃的考生。连认真对待考试都做不到,简直就丢尽我们书生的脸面。”张兴道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身旁一个头发灰白,人至中年的副考官倒是看得开,闻言轻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了,这种连春试都过不了的人,根本就算不上书生,凡夫俗子而已”
正说着,却是传来一声惊咦。
另一个副考官满目惊咦地看着张阳试卷,越看越是不可思议,面色潮红,涌现激动。
“老李,你怎么了?可不要气着了”张兴道和他身旁的副考官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陶知谦在试卷上写了什么,气着了老李。
老李却是如若未闻。
不到一千字的试卷,以他们这些臻至秀才以上境界的考官,只要扫一眼就能了然于胸,但老李却逐字逐句,看了足有十多息。
“好!”老李激动得不能自己,突然一拍大腿,大叫一声。
张兴道两人正要凑过头来,猛地一声叫好,简直不亚于一阵炸雷响在耳边,顿时就给他们吓得心神一颤,差点魂不附体。
考场上考生们本来正在冥思苦想,也被考官吓得一愣,有人险些没有跌倒。
“噤声,继续安静做题。”张兴道沉声,压回考生们好奇的目光。
“到底怎么了?”张兴道有些不悦地看向老李,心道老李也是一个多年考官了,这次却实在失态。
老李依旧控制不住激动,道:“这篇‘小红帽’的故事,当真精彩之极,春试第一名,非他莫属了”
说着说着,老李的声音又不觉大了起来,好在及时收住声。
张兴道疑惑接过试卷,老李依旧恋恋不舍,凑过头去,和张兴道两人一起阅览试卷。
“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但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外婆。小姑娘有一顶红色的帽子,大家都叫她小红帽。有一天”
张兴道本来是准备一眼就扫完整个试卷,但才刚刚看了一个开头,就急忙停下目光,逐字逐句,仔仔细细地看下去。
三个主副考官脑袋凑在一起,面色时而激动,时而屏息凝神,种种变幻不定。
十多息后,张兴道终于抬起头来,深深吸下一口气。
“小红帽定是此次春试第一,精彩绝伦,潜力只怕已至荒级”
“荒级”另两个副考官闻言也是一惊,他们判定小红帽可得春试第一,但没想到在张兴道心目中,评价竟如此高。
故事从上至下,一共有八个级别,分别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故事在世面上流传来开,随着世人传唱度的不同,故事的等级也会不断增加。
但这篇小红帽不过短短八百多字,格局太小,一般而言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品级。而只要入了品级,就可以具象化出来,最高级别的天级,更是可与真实世界无异。
两个副考官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张兴道素来眼光很准,心中更是震惊得惊涛骇浪。
从柳木镇到陶家村才五里路不到,等陶知谦抵达村口,细雨也终于缓缓止住。
扔下顶在头上的芭蕉叶,在距离家门四五十米的时候,陶知谦隐约听到家中传来一阵吵闹,而小妹陶小红正惴惴不安地在门前徘徊。
看见陶知谦,陶小红急步跑上来,着急道:“三哥你先别回去,大嫂来了,爹要打你呢”
陶小红的话说得没头没脑,但陶知谦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大哥私底下给自己考费的事情被大嫂知道了,然后大嫂来自己家闹腾。
说实话,陶知谦还真有点惹不起这个大嫂,倒不是怕了她,只是不想闹得一家不安宁,大哥夹在中间也为难。
“小妹,这个给你,你就当做没看见我。”陶知谦从怀中掏出从柳木镇买来的小糖人,递给陶小红,然后转头离去。
“谢谢三哥”陶小红喜滋滋地接过糖人,小心收入怀中。
陶知谦还没迈开两步,身后就传来叫声。
“好你个陶老三,拿了我家的钱,还要躲着我不成?”
陶知谦有些生硬地转过头,只见大嫂张琳正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怒气冲冲。
很快陶行章也出现在张琳身后,瞪着陶知谦,恼怒道:“还不滚回来。”
陶知谦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家门。
院中母亲冯彩凤正一脸担忧地看着陶知谦,大哥陶知行也在,脸色难看。
陶知谦刚一进门,院门就被陶行章“嘭”一声关上,然后抄起门后竖着的扫帚,边骂边朝陶知谦抽来。
“好你个小兔崽子,还反了天了,今天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爹你消消气,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陶知谦被追得满院子逃窜。
“你还敢躲”陶行章更气。
张琳叉腰守在门口,冷眼看着陶知谦被追打,犹是气愤难平。
冯彩凤心疼儿子,连忙上前来拉陶行章,陶知行也上前帮忙,这才终于将扫帚从陶行章手中抢了下来。
陶行章“呼呼”喘着粗气,陶知谦也“呼呼”地喘着粗气。
父子两人一个对视,陶行章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陶知谦,骂道:“背着我去春试,还拿你大哥的钱,真是长了出息了”
“爹你消消气,打了我不要紧,别气坏自己了。我这次春试,不也为我们家着想么?我只要考上了书生,一定好好孝敬你们,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陶知谦闻言和语,试图用美好前景来让陶行章消气。
“是啊,事情也要往好的一面看,老三说不定万一考上了”陶知行也连忙在一旁劝着,只是对老三能考上书生,心中实在没有半点底气。
在兄弟两人的劝说下,尽管陶行章依旧难免生气,眼神却有所缓和。
不过这时一旁的大嫂张琳,倒是不消腾了,冷笑道:“就老三这水平,混个考官的点评就谢天谢地了。老三啊,我们家也不是钱从天上掉的,十五个铜板啊,啧啧,你可让我们家下个月都要吃糠咽菜了,可怜我家小虎,才断奶一个月,就要跟我们吃苦了”
张琳越说,面色越是悲苦,就好像陶知谦是害了他们家的大混蛋。
陶行章老两口听得脸色尴尬,但这个张琳是他们好不容易才为老大讨上的,又不好怎么呵斥,怕给气回了娘家,在亲家面前不好看。
陶知行听得心中不是滋味,再怎么说,陶知行也是自己亲弟弟,又怎么能这么说。
“够了,不就是十五个铜板么?吵吵闹闹,邻里邻居就这么近,让人来看笑话不成?”陶知行难得硬气了一回,不过话才出口,顿时就后悔起来。
果然张琳马上就眼眶泛红,手颤颤巍巍指着陶知行,不可思议道:“你嫌我丢脸?好,我这就回娘家,省得丢了你陶知行的脸”
嘭!院门被推开,又“哐当”一声砸回来,来回晃悠。
张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骂着往外走去,一些邻里在周围看着热闹,也不见来劝。
“混账东西,还不去劝,真让人回娘家,看老子不打断你双腿。”陶行章没好气地踹了陶知行一脚。
陶知行难看着脸色,连忙出门向张琳追去。
远远可以看见陶知行端着难看的笑脸,在张琳身前身后说着好话。
陶知谦叹了口气,这个大嫂啊
第4章 一朝得志众人贺()
从春试考场上回到家后,一连三天,陶知谦都过得不怎么舒坦。
陶行章的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