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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吧?那就让我亲自揪出来。”陶知谦冷声道。
“叶顶天,江左,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出此院一步。”
“是。”叶顶天两人领命。
陶行章这时也渐渐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谦儿,你是说”
“没错。”陶知谦点了点头,指着房梁那平整处,说道:“这个地方,明显是有人用刀砍出来的痕迹。”
张大海叫道:“陶公子,你怎么说也是读书人,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就算我们有错,也应该把我们送官府才是”
“闭嘴!”陶知谦冷冷瞪了张大海一眼。
天底下官商勾结的事情还少么?自从娄清之调任外地,这一任县令陶知谦并不了解。不管张家和这任县令有没有勾结,冯彩凤是陶知谦的逆鳞,哪怕只有丝毫的可能性,他都不会冒这个风险。
杀一个普通人,以他的秀才身份,最严重也就发配边境将功赎罪罢了。
接下来,陶知谦开始一个个审问。
谁若是不答话,或是说谎,直接就是金阳剑刺过去,没有丝毫废话。虽然伤口不致命,也不严重,但看着鲜血淋漓,直把张大海这些普通人吓得面无人色。
不多时,终于抓到了可疑之人。
这人叫张庆,是张大海的侄子,二十四五岁,在后厨挂了一个管事的职务,但基本没管过事,属于混吃混喝的那一类。
根据周围人的交待,这张庆平时就和冯彩凤关系不好,前几日更是大吵了一家,要不是有人拉着,张庆几乎都要动手打冯彩凤。根本原因,就在于冯彩凤做事极为认真,而张庆却总是浪费食材给自己开小灶。
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日积月累下,仇怨也会越来越深,加之张庆本来就是一个小心眼,记仇的人。
院中的气氛很是沉凝。
不多时,江左跑了进来,向陶知谦禀报道:“老师,成家铁铺的人交待,三月十六日,也就是前天,张庆的确是去他们那里买了一把小刀。因为这段时间成家铁铺的生意清淡,所以他们记得很清楚。”
“张庆,你不是说你三月十六日去城外送朋友了么?”陶知谦喝问道。
张庆吓得汗如雨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
“从痕迹看,应该是昨天晚上的。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陶知谦继续喝问。
张庆一边擦着额头冷汗,一边转动眼珠子,想着措辞。
“回答!”陶知谦根本不给张庆思考的时间。
“我我”张庆支支吾吾,终于在陶知谦的气势下崩溃,连连磕头道:“饶命啊,我本只是想教训一下冯大娘,却不想她她竟然就死了,我实在没有想过要杀人啊”
“果然是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也休要怨我!”陶知谦怒吼,双目血红。
“陶公子”一旁的张大海听见这话顿感不妙,想要出声劝阻,只是又哪里来得及。
嗖!一道金光闪过,一条胳膊带着血光飞起。
“啊”张庆嘶声惨叫。
金阳剑再次划过,又是一条胳膊。
接下来,是脚掌、小腿、大腿、耳朵
冯彩凤死得何其冤枉?何其不明不白?非如此,难以消除陶知谦心头之恨。
张大海等人莫不心惊胆战,不敢上前来劝阻。
“行了,把他交给官府吧”陶行章说话了,虽然同样恨张庆入骨,但他更不想看自己儿子如此,为了一个普通人,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只要不是杀人,以陶知谦秀才的身份,完全可以用金钱抵罪。
谁的话陶知谦都可以不听,但唯独他老子的话不能不听。但让陶知谦不杀张庆,又难解他心头之恨。
金阳剑悬在昏死的张庆头顶,颤鸣不已,似乎也在述说着主人的不甘心。
“听我的!”陶行章怒吼。
陶知谦冷哼一声,收回金阳剑,抱着冯彩凤转身,头也不回地出门离去。
又是三天过去了。
陶知谦在冯彩凤坟前结庐而居,三天来米粒未进,只喝了些清水。
“老爷,不好了,太老爷被官府抓走了”叶顶天匆匆赶来,满头大汗。
陶知谦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叶顶天等人赶回城内。
只是他哪里知道,张家怀恨在心,和官府勾结,早就在县衙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陶知谦一头撞进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陶行章被双手捆缚,吊在牢笼中,陶知谦双眼顿时一片通红。
“陶知谦,你身为秀才,却知法犯法,虐杀县民张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县令封安存大喝道,张大海站在一旁,冷笑加怨毒地看着陶知谦。
一名举人境界和四名秀才巅峰境界的县卫军将领堵住周围,满脸杀气腾腾。
陶知谦怒问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我爹何罪之有?为何这样对他?”
封安存冷笑道:“你是罪犯,你爹也是共犯?杀人偿命,你爹死罪难逃!”
第401章 官商勾结()
“陶知谦,你欺我张家,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张大海在一旁叫道。
到了这时,陶知谦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好一个官商勾结”陶知谦惨笑,眼神却冰冷下来。
张大海犹自叫嚣道:“陶知谦,今天你插翅也难逃。如果你现在跪下来,磕头求我,我还可以考虑”
话语还未说完,突然只见一道金光射去。
张大海正在得意,霎时间却是看到天旋地转,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具熟悉的无头尸生
血光冲天而起,人头滚落在地。
人头,是张大海的人头。
血,是张大海的血。
周围一片死寂。
“大胆陶知谦,竟然敢当着本官面杀证人,死罪难逃!来人,拿下陶知谦!”封安存惊惧交加,暴喝道。
周围人齐声领命,向陶知谦杀去,但却被胡若雪几人拦在半途。
“反正也是杀了人,今日便连你这个昏官也一起取了性命罢!”陶知谦冷笑一声,提笔向封安存杀去。
“自不量力!”封安存冷哼。
封安存是举人初期,陶知谦是秀才中期接近后期,双方之间修为有着犹如鸿沟般的差距。
但陶知谦,丝毫无惧。
陶知谦一上来就是亡命打法,完全没有守势。封安存不愿和陶知谦拼命,一时反倒被陶知谦压落在了下风。
激烈的战斗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五个县卫军将领三死二伤,那个举人境界的将领也被胡若雪杀死。
陶知谦这边也是人人带伤,江左更是胸口受了一剑,重伤垂危。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杀了我,就是杀官造反,朝廷饶不过你的”封安存双手撑地,随着陶知谦步步逼近,一点点往后退去。
封安存左小腿已经齐膝而断,胸腹间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血水抑制不住地往外冒着。
“我今日便是要反了!”陶知谦怒喝一声,一笔狠狠点去。
嗖!才气破空,还不待封安存的话说完,就直接斩下其人头。
陶行章终究是还没能活下来,被陶知谦从牢笼中救出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撒手人寰了。
丧母不过三天,又接连丧父,陶知谦心中的悲切已经难以道尽。
但陶知谦也明白,他杀死普通人还好,但是杀死县令封安存,的确是创下了滔天大祸。
杀官造反,无论放在今世前世,古今历朝历代,都是朝廷容忍不了的罪过。
匆匆把陶行章葬在冯彩凤坟墓旁边,陶知谦便带着叶顶天、胡若雪和江左离去。至于李清儿,则是强行让其回了春意县。
如此三年过去。
陶知谦隐姓埋名在安国境内的一座村庄,由于不敢大肆宣扬名气,陶知谦体内的才气积累得很慢,直到第三年才考了举人。
但却不想在圣者遗迹中被人认出了真实身份。
出了圣者遗迹后,陶知谦便被一位大儒抓拿起来。
“听人报信,说你拥有神位金牌?如果交出神位金牌,可以免你一死!”大儒看着陶知谦冷笑道。
陶知谦这才恍然,他不过是新晋举人,何德何能,能够劳烦一个大儒前来问罪。况且他还是在赵国犯的罪,不是在安国。
原来是窥觑他身上的神位金牌,这倒也解释得通了。
不过陶知谦继而疑惑,他拥有神位金牌的事,除了胡若雪就是毛玉涛。而毛玉涛早就在六年前被他杀死,现在只怕尸骨都找不到了。
要说胡若雪会出卖他,他是一万个不相信,毕竟胡若雪不止一次曾拼着性命来救他。
“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承认我是陶知谦,但是那神位金牌,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陶知谦摇头不肯承认。
“哼,你还想否认么?”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门外走来,盯着陶知谦满脸冷笑。
“你是谁?”陶知谦盯着老者,质问道:“你空口无凭,凭什么认为我在否认?”
“老夫南风行,六年前,你在晋国安宁县地域,杀了一个叫毛玉涛的人,是也不是?”老者冷笑道。
“你就是那个让我昏迷三年的强者?”陶知谦死死盯着南风行。
若非是南风行,他何至于此,陶家又何至于此。南风行虽不是直接动手,但所谓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亡,陶知谦对南风行的痛恨绝不下于张庆。
“你瞪我也没用,乖乖交出神位金牌吧。”南风行冷冷道。
陶知谦冷哼一声,低头不语。
与其苟且活命,他更不愿向仇敌低头。
接下来五日,陶知谦受尽万般酷刑,但哪怕是剥皮抽筋,他也没有半点屈服。
第六日,陶知谦牢笼前出现三个人,胡若雪、叶顶天和江左。
陶知谦血目通红,虚弱不堪,费尽力气怒吼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没有罪!”
“不交出神位金牌,就把他们一个个杀死在你面前!”南风行冷笑道。
那名大儒温言劝道:“陶知谦,他们都是你至亲之人,何必为了区区外物,而罔顾自己至亲之人的性命呢。”
陶知谦死死攥住拳头,头一次觉得如此无力。
胡若雪哭泣道:“公子,求求你交出来吧,那什么神位金牌,终究也只是一个外物而已罢了”
叶顶天和江左也跟着劝说陶知谦,江左甚至指责陶知谦,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力,而不顾他人性命,令人心寒。
陶知谦先是犹豫不决,不过继而却是疑惑起来。
他还记得七年前的那一幕。
那天晚上,胡若雪曾亲口对他说:“公子,如果倒时候若雪成了你的障碍,若雪便自死谢罪”
而眼前的胡若雪却是声声的劝说着他。
不但是胡若雪,还有叶顶天,还有江左,也都是如此。
陶知谦并不是认为他们如此行为是做错,而是这种行为,实在不符合他们的性格。
疑惑的种子在陶知谦生根发芽,越来越大,直至长成参天大树,依旧还在不停地生长。
想到这几年来度过的一幕幕光景,现在细想来,的确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第402章 秋华堂会()
如果这一切是假象,那么那些不合理之处,便能一个个解开了。
假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么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