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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仙尘疑惑的皱起眉头,望着那两个武当弟子转身离去,心中寻思:“嫣姐竟一整天不在武当宗,她究竟去了哪里?”
待到那两个武当弟子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白仙尘才恍然想通,用拳头一敲自己脑袋瓜,自言自语道:“白仙尘呀白仙尘,嫣姐的行踪岂是你这笨蛋能想到的?待到嫣姐回来来再问她不就好了!”
如此想着,白仙尘便回了房间,托着下巴坐在桌前、看着火烛发呆,等候着柳红嫣回来。
可过了良久,房外却毫没有动静,白仙尘百无聊赖的几乎想在地上打滚,忽然又童心大起,心中盘算道:“我何不在嫣姐的房中躲起来,等嫣姐一会回来吓她一大跳呢!”
这么美滋滋的想着,白仙尘兴奋的站起身来,端起蜡烛便跑进了柳红嫣的房中。
柳红嫣的房间甚是整洁,而她本人也果然不在房中,白仙尘照着烛光四下张望了一会,等看清了房中环境便吹灭了蜡烛,爬上了柳红嫣的床铺,放下了床边的帘子,将被子盖在身上,静静的等着看柳红嫣惊慌失措的样子。
白天睡够了的白仙尘此时精神极好,躺在柳红嫣的床上,闻着被子上柳红嫣独有的香味,脑中则满是柳红嫣的容颜。
熬到深夜,白仙尘总算听到了小院中细微的脚步声,猜测应该是柳红嫣回来了!
白仙尘本来几乎要睡着了,这个时候头脑顿时清醒,一时大为兴奋,屏住了呼吸只等着柳红嫣进入房中。
脚步声渐近,那人确是向白仙尘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白仙尘正想着柳红嫣被吓到的样子而沾沾自喜,却忽然听得那脚步声竟似乎有两人……不!竟有三、四人!只是那几人身法极好,脚步极轻,要不是其中一人脚步重了些,远远的听还真不太听得到脚步声!
只听那几人在柳红嫣的房门口停驻了片刻,却没推门进来,而是又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房间,又听“吱嘎”一声响,他们似是将白仙尘的房门推了开。
这下白仙尘纳闷了,疑惑的想着“那些人究竟是谁”、“为何大半夜摸到武当贵客的房中”、“会不会是混上山的盗贼”等等问题,一时好奇心大起,蹑手蹑脚的便起身来走到门边,用手指戳破窗纸朝外面张望。
映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外面的场景白仙尘也看不大清,只听得原本自己的屋中传来了一个男子的低声咒骂:“她奶奶的,那害人的小妖精跑到哪里去了?!”
那声咒骂实际上很轻,只是外面极为寂静,白仙尘又在专心细听,故而才能听见声响。
既然那咒骂是从白仙尘房间里传出来的,那么自然骂的就是白仙尘了。
白仙尘心中恼怒,刚想推门出去冲着那群盗贼大吼大叫:“你们偷东西也就罢了,干嘛还要骂老娘‘妖精’?!”,却见那些人一身黑衣、面蒙黑布,匆匆从房中走了出来,手上竟都拿着一柄钢刀,刀刃反射着月光泛着阴森可怖的白光,吓得白仙尘慌忙把话吞回了肚子,不敢再说话了!
白仙尘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心口砰砰乱跳,身体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只觉得浑身发冷、不住的颤抖,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心中惊恐的呐喊道:“这群人哪里是什么盗贼,分明就是一群杀手!”
只听一名黑衣人压着嗓音,低声说道:“头儿,不会是柳红嫣那个老狐狸知道我们的行动,已经在这院子里设下埋伏了吧?”
一听此言,有两名黑衣人略带惊慌的“啊”了一声,而被唤作“头儿”的黑衣人则沉吟了片刻,摇头说道:“我看不像,兄弟们大可不用担心——而且就算她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行动,量她也不敢设埋伏害我们,不然‘李兄弟’岂能饶她?”
“头儿说得对,那女人虽说诡计多端,但现在一心想入我们‘崇鬼宗’,已经吃了宗主的赏赐的蛊虫,现在想背叛宗主也是不可能的了!”
“崇鬼宗”是邪派一众人自己的称呼,外人则称他们为“崇鬼堂”,具体缘由是没人敢提及的,只是这一字之差相差甚大,若称为“宗”则能与宿敌武当宗并立,若称为“堂”则比武当宗低了一头,崇鬼堂之派的人自不愿低武当宗一等,便硬要说自己是也是一代“宗”派!
江湖上都说崇鬼堂行事歹毒凶狠,若有人得罪了他们,全家都要遭到灭顶大祸,就算对自己一派的属下,他们也毫不留情,逼属下重要人物吃下一种“蛊虫”。
“蛊虫”平日里沉睡在人腹中,只有鬼主左翁才能唤醒它,一旦被驱动唤醒,蛊虫便会撕咬吞噬人的五脏六腑,叫人痛不欲生不如死去,因此其门下很少有背叛之人,叛徒者的下场也是极其惨无人道的!
任谁都对崇鬼堂又恨又怕,如此一个邪魔外道,那些黑衣人却竟然说柳红嫣加入了他们,这让白仙尘如何肯相信!
听那些人的言语,他们自己自然便也是崇鬼堂的人,可他们是如何上到武当宗的,又为何要找白仙尘的麻烦,便不得而知了。
这时,只见那被唤作“头儿”的男人竟忽然将目光瞧向了白仙尘的方向,拿刀一指,就好似发现了白仙尘一般,恶声言道:“兄弟们,我们来都来了,便细细的再搜搜看,我看那‘小妖精’定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藏身于旁边两间房中,我们两人两人分开,各自分头搜搜,见到白小红格杀勿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头儿”吩咐完,四人便两两分开,分别向柳红嫣与君亦然的房间搜去。
有“头儿”在内的两人,疾速去往了君亦然的房间,另两人则快步向柳红嫣的房间走来,这两人走到半路,而听得房中好像有什么动静,急忙提起钢刀快步奔向了柳红嫣的房间,猛地推门闯了进去!
房间深处混黑一片,只有床边一扇木窗开在那里,透进来微弱的月光。
两名黑衣人忙跑上前,见床铺上被子胡乱的堆在那里,便用手去摸了摸被褥,感到被褥上似乎还留着人的温度,不经忍不住“啊”一声,眼中露出凶光,一人说道:“这里刚才还是有人的,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翻窗逃走了!”
另一人忙将身子探出窗外,却发现这小院是建在山崖边的,窗外便是深渊,绝没有人能越窗逃走!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握了握手上的钢刀,便分头在房间里细细的搜找了起来。
他们打开了衣柜,用刀捅了捅床底下、桌子底下等各个黑暗的角落,却都不见有人,不由面面相觑,怀疑起了:“难道那人真的从窗外跳下了山崖?”
忽听得“喵”的一声猫叫,只见一只黑猫从屋外跃到了窗栏上,舔了舔爪子,又再顽皮的跃到了床铺上,一时黑猫与房中的混黑融为了一体,漆黑之中只能看到一双荧绿发亮的猫眼睛,以及时而发出的拿爪子撕扯被子的声响。
这时,两名黑衣人才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猜想定是柳红嫣出门前忘了关窗,使得这只黑猫爬进来胡闹,刚才似是人迹,实际上却是这只猫搞得鬼。
两名黑衣人摇着头笑了笑,算是什么也没搜到,而后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小院中传来了一声叹息,接着便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回归了一片寂静。
安静了好一会,才听得“嗙”的一声重响,房间的柜子翻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名女子发出“诶哟”一声叫唤,随即摔在了地上。
那女子一身白衣、灰头土脸、满脸惊魂未定,正是白仙尘。
原来,白仙尘刚才本想越窗逃走,推开了窗户才发觉外面是万丈深渊,急中生智便顺着椅子、桌子、柜子的高度迅速的爬到了房梁上,躲在了高处。
好在房间里一片漆黑,又有一只猫误打误撞闯进了房间,由此才令白仙尘逃过了一劫。
一夜,白仙尘蜷缩在床底下没敢睡着,第二天早晨脸上便起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直到有武当小童叩击她的房门、叫喊她“小红姑娘”,她才敢应声走出房门。
“欸!?小红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那名小童是昨天扫地递信的小童,此时手上正端着一盆清水,站在白仙尘房间的门口,见白仙尘从柳红嫣的房中出来,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白仙尘顾不及解释,冲上前去拽住小童的臂腕,声音微颤的说道:“快……快带我去找王远才!快一点!”
武当小童听白仙尘语气极为焦急,脸露疑惑之色,想起了王远才近来有些繁忙,该是没空来陪伴未婚妻子,惹得了白仙尘主动要求与王远才见面,又见白仙尘眼眶泛青,便猜想白仙尘定是思念王远才到睡不着觉。
那小童自顾自的想象,而后会心的噗呲一笑,调笑说道:“小红姑娘呀,你想去找王师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还是先洗把脸……”
“啊呀!”白仙尘见那小童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气的跺脚,几乎想一巴掌朝那小童的脑袋打去,捏紧拳头,好不容易才按耐住火气,怒声言道,“你们武当宗出大事了!赶快带我去见王远才!”
那小童本是在开白仙尘的玩笑,见白仙尘脸色憔悴,表情甚是认真,忙放下水盆领着白仙尘去找王远才。
两人快步疾行,却是先来到了中殿以西的一间房舍前。
那座小房舍用以木材搭建,房边种着些小山花,正适夏天,山花色彩斑斓正盛放的极好极香,房屋的外围则围着一圈竹篱笆。
白仙尘见充满阳刚正气、庄严肃穆的武当宗中,竟有这犹如农家小舍,与武当宗有些格格不入、却显得生机盎然的矮屋与花园,不由惊叹“妙哉”,一下就喜欢上了这山中小舍。
可当白仙尘又想到这或许是王远才的居室,便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一股偏见使得她鄙夷的想:“这屋子太也小女子气了,哼!王远才简直是个变态!”
这时,只听小童隔着竹篱笆朝屋中喊道:“王师姐!你还在里面么?”
接着,便听得屋中传来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的声音,向屋外冷声骂道:“吵什么吵!一大清早的就在外面鬼叫,罚你下山给白小红买酒去!”
白仙尘听了出来,那是王丹霞的声音,心中了然:“这么说来这里是丹霞妹子的居所,倒是一间不错的闺房。”
小童将嘴凑近白仙尘,小声解释道:“小红姑娘莫见怪,这个时间王师兄应该在后殿练功,我是见不到的,需请王师姐去报信,王师姐么,她现在应该在屋子里梳妆打扮……”
白仙尘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听屋中依然没什么动静,那小童便向白仙尘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又说道:“小红姑娘你可真厉害。”
白仙尘纳闷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小童何处此言,摇头不解的问道:“我哪里厉害了?”
未等那小童说话,白仙尘却忽然恍然大悟的说到:“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我精通音律、十分厉害,对吧?”
那小童笑着摇头,说道:“小红姑娘见笑了,我确实觉得小红姑娘嗓子好、唱歌好,但我哪懂音律啊,就随耳瞎听听而已。”
瞥了眼小屋,那小童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小红姑娘,我偷偷讲给你听,你可别在王师姐面前提起啊——其实王师姐从前从不穿女装,向来都爱男装打扮,并总与我们舞刀弄剑,活脱脱便是一个假小子,我们私下里都说没有男子敢娶这样的悍妇,可自你来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