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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绿色衣装的女子?——莫非是君亦然!?”听完王丹霞的诉说,白仙尘忍不住惊喜的叫出声来。
王丹霞见白仙尘眼露喜色,脸孔顿时阴沉了下来,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白仙尘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不见君亦然便又向王丹霞问道:“君亦然人呢?她……她不会有事吧?”
君亦然救了王丹霞与白仙尘,该算是“对王丹霞有救命之恩”的大恩人,可却不料谈及君亦然,王丹霞竟露出了一脸的厌恶,冷笑着说道:“我何必管她的死活,她若与那两个不男不女的崇鬼堂教徒同归于尽了,便是最好!省得我再去杀她!”
白仙尘一愣,想起君亦然曾挫败过王丹霞,心下了然,知道是王丹霞向来自傲,对君亦然有些偏见与敌意,忙笑着劝解道:“丹霞妹子,虽说君亦然与你有些过节,可她这回救了你我,对我们怎么说也有了救命的大恩,怎可再计较从前的一些小过节呢?”
王丹霞闻言,气得脸孔发红,指着白仙尘说了“你”字,却是半天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王丹霞怎会听不出白仙尘是在说她“小气计较”,若触怒她的是别人,以王丹霞的性格早就一掌拍过去了,可偏偏说话之人是白仙尘,王丹霞愤怒之极却是怎么都不舍得动手打她,眼眶一红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仙尘见自己惹哭了王丹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忙赔罪道歉,而见王丹霞低着脑袋呜咽哭泣,身体微微颤抖,捏紧了拳头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似乎情绪稍稍平静了才幽幽的说道:“白小红,有一件事我若是说了你绝不会相信,定还以为我是在妒忌君亦然,道君亦然的长短……”
白仙尘满脸的疑惑,见王丹霞似乎犹豫着有话对自己说,伸手握住了王丹霞的手掌以示鼓励,笑着说道:“世上没什么‘绝不会相信’的事,你可别忘了我是‘花红柳绿’的大师姐,天下什么奇闻异事没听说过?丹霞妹子,你只管说便是了。”
说着,白仙尘伸手扶住了王丹霞的脸庞,动作轻柔的替她拭去泪水,仿佛是在哄着不愿睡觉的孩童快些入眠。
王丹霞脸孔一红,甩开白仙尘的手,噘嘴说道:“白小红,我不许你把我当成小孩子!我若是长到你这般年纪,定会是一个比柳红嫣与你都要美丽的大美人儿,也定会比君亦然的武艺都要高强!你……你要是……要是……哼!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白仙尘闻言不由捧腹大笑,笑了一阵后,睁大了双眼望向了王丹霞,等着她说出所谓的“君亦然的长短”。
只见王丹霞脸露愤怒,紧握着拳头说道:“白小红,我们都被君亦然骗了,杀死哥哥的人不是柳楼主,也不是崇鬼堂,而是她君亦然!”
白仙尘一惊,头脑霎时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说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听王丹霞接着言道:“我们怀疑柳楼主杀了哥哥,是因为柳楼主通晓天下武学,而哥哥则是死在自家武当剑法上的!可那日我与柳楼主比武,虽见她使出了‘太乙剑法’、其剑理却是全然不对的,凭借这样的剑法要杀哥哥,简直是痴人说梦!后来,柳楼主又被罗师叔打伤,可仔细想来,柳楼主与罗师叔的武功与我哥哥相较,其实未必能是哥哥的对手!柳楼主又怎能在谁也不知的情况下,轻易的杀死哥哥呢?”
王丹霞一席话说得白仙尘连连鼓掌、大声叫好,说到:“丹霞妹子说得对!嫣姐怎会是杀死王远才的凶手呢,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那‘人’便是君亦然!”白仙尘话未说完,便被王丹霞怒声喝断,只听王丹霞说道,“我后来又检查了哥哥的尸体,发现哥哥身上的剑伤,其实都不是致命伤!真正要了哥哥性命的,是喉间的那道剑伤!”
白仙尘一惊,想起那日看到王远才的尸体,似乎脖子上确实有一道剑痕与其余的剑路大为不同,此刻回想起来,那道剑痕的手法竟与初次相见君亦然时、君亦然杀死一众山贼的剑路是一样的——都是伤在喉间,一剑便划破了敌人的喉咙,要了他们的性命!
白仙尘背上起了一阵冷汗,想起君亦然向自己告白、对自己傻笑、对自己极好,可内在却是这般玩弄阴谋、陷害于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可转念一想,白仙尘不由又皱起了眉头,摇着脑袋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不对啊……君亦然没有理由杀王远才……她何必要杀王远才?”
王丹霞咬了咬嘴唇,痴望着白仙尘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白小红,你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你可以令众生为你倾倒,你是这世间最美的尤物,哪天若是谁得了天下,说不定会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
白仙尘被王丹霞这般赞美,脸孔不由羞红了起来,嗔道:“少溜须拍马,你且说说君亦然为何要杀死王远才,又为何要将尸体上刺上几剑武当剑法?——这全然没理由、全然没道理,说不定……说不定凶手不是君亦然!”
在白仙尘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希望君亦然的凶犯,君亦然救过她、喜欢她,虽是闻名江湖的“剑神”,可在骨子里却又是个任性执着的孩童、可爱至极!
王丹霞自然也听出了白仙尘话中透露出来的‘对君亦然的情谊’,极为不快的冷“哼”一声,说道:“我已然说了君亦然杀死哥哥的理由,你却听不出来!”
白仙尘一愣,满脸的疑惑不解,只听王丹霞解释道:“君亦然是喜欢你的,你想要与哥哥成亲她自然不愿意——‘剑神’从不顾及江湖道义,仗着一身了不起的武艺肆意妄为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可惜我想到的太晚了……”
顿了顿,王丹霞又接着说道:“我本以为君亦然该不会傻到把哥哥的尸体留在自己房中招惹怀疑,却反而被这般贼喊抓贼的诡计误导了!今日君亦然救下你我之时杀了四名崇鬼堂的喽啰,其手法与哥哥身上的致命伤一模一样,见到此景,我才恍然想到天下间能在一招之间杀死哥哥的人没有几个,怕是连罗师叔、柳楼主都做不到,而眼下能做到的,便也只有君亦然了!”
白仙尘无可辩驳,叹息着摸了摸王丹霞的脑袋,希望能安抚她心中的哀伤,虽还是不愿相信‘君亦然是凶手’,可又不得不承认王丹霞说得极有道理、似乎凶手只能是君亦然。
可将君亦然当作凶手,白仙尘心中却又感到一阵喜悦,潜意识中为柳红嫣洗脱了凶手的罪名而感到大为高兴。
这般想着,白仙尘决定道:“丹霞妹子,我们明早就回武当宗,去告诉大家这回‘崇鬼堂’真的来了,顺便告诉大家杀死王远才的人是君亦然,而不是嫣姐!”
王丹霞一呆,扭捏的点了点头,十分不快的小声言道:“你对柳红嫣可真偏心……”
白仙尘没听清王丹霞的话,问了声“什么”,王丹霞摇头让白仙尘早些休息,便躺倒在地,背对着白仙尘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四十章:
天朦朦胧刚亮,王丹霞与白仙尘便启程,徒步向武当宗前行。
两人在山林中行进,一路上都是茂密的树木且看起来都长得一模一样,使得过往的人们稍不留神便会走错了方向、在山中迷路。
白仙尘便是个“容易迷路的人”,她不认得路,却又爱东张西望瞧看路上的山景,王丹霞见她睁大双眼、一脸好奇的模样甚是可爱,便也不说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引着她向武当宗走。
走着走着,忽听得白仙尘开口,认真的对王丹霞说道:“丹霞妹子,嫣姐受了伤,如今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倘若回到武当宗后,你能帮我找到她,我……我定会感谢你的!”
王丹霞一愣,这才惊觉白仙尘一路上东张西望,并非是迷恋武当上的山景风光,而是在寻找着柳红嫣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不快、同时却又觉得万分苦涩,咬了咬嘴唇,苦笑的问道:“‘感谢’?我若为你把柳红嫣找回来,你即刻便会与柳红嫣一同回你们的苏城老家、‘花红柳绿’,你所谓的‘感谢’难不成便是离我而去么?”
白仙尘闻言,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眉头微皱的思索了片刻,她捏紧了拳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言道:“只要嫣姐平安,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王丹霞脸露诧异与惊喜之色,脚步不由停下,眼神复杂的痴望着白仙尘良久不语。
白仙尘不是傻瓜,她早就懂了王丹霞的心,却是不愿委屈了王丹霞——这一点,就连王丹霞自己都也是知道的,白仙尘该是喜欢男子的,在白仙尘眼中,王丹霞只是“丹霞妹子”,仅此而已。
可如今,白仙尘为了柳红嫣,竟愿意委曲求全、答应做任何事,也便是愿意从此待在王丹霞身边不再离开、做王丹霞的爱人!
对此,王丹霞本该欣喜若狂,可心头却总感到万般凄苦,苦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本想一口答应了白仙尘,却是倔脾气发作,犟道:“柳楼主是我们武当宗误伤的,本来就该由我们武当宗找回来、并向她赔礼道歉,这可不关你白小红的事,你不必强迫自己的做些什么事,你若要走我也……我也……”
说话间,王丹霞已然后悔了,露出了一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的表情,心中不住的责怪自己:“王丹霞啊王丹霞,你真是个大傻蛋!这是千载难逢的‘与白小红在一起’的好机会,你却错过了!”
白仙尘见王丹霞憋屈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用手摸了摸王丹霞的脑袋,笑道:“丹霞妹子‘想要的’是我‘给不了的’,假如我是男子、亦或丹霞妹子是男子,要白仙尘相嫁又有何难?可谁说相伴在一起,便一定要是夫妻?我是喜欢丹霞妹子的,就像喜欢亲妹妹一般,这又有什么不对?假如丹霞妹子愿意,从今往后便跟着我、做我的‘妹妹’可好?”
王丹霞心中又是难过、又是高兴——“难过”是白仙尘终究是未对自己动情,“高兴”则是觉得白仙尘所言有理,若能相守相伴,“名分”又有什么重要的?
想到此处,王丹霞忽然想起柳红嫣,便问白仙尘道:“你若跟了我,那柳楼主怎么办?你可舍得抛下她跟我走?”
白仙尘脸孔忽然一红,眨了眨着眼睛,说道:“才不是‘我跟了你’呢,是‘你跟了我’才对!”
不管是谁跟了谁,王丹霞心中都是欢喜的,刚感到欣喜之极,却听白仙尘“泼下一盆冷水”,接着说道:“你是我‘妹妹’,嫣姐是我的‘姐姐’、便也就是你的‘姐姐’了!以后我俩便在一起帮助嫣姐料理‘花红柳绿’的事务,等到嫣姐退位换了下一任楼主,我们三人无事可做都清闲了,便就一同去游山玩水,唔——真是妙极!”
白仙尘一脸向往的说着,忍不住紧紧握住了王丹霞的手掌。
而王丹霞只觉得自己快被白仙尘气死了,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白仙尘言道:“嫣姐嫣姐嫣姐!——你心里头除了柳红嫣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和柳红嫣腻在一起?!你分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顿了顿,王丹霞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冷的一笑、怒气骤消,叹了口气、无奈的挥了挥手,柔声道:“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