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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旋从那之后不再提,不代表她不清楚。
她只是不想去用“利用”这两个字来衡量她和富少歇的爱情而已。
而今,到了这个份上,他富少歇还是没有为她考虑。
倘若他真的知道毕良野和查旋有事情,他现在这样到底是想做什么?他若不知道,不是应该杜绝吗?
查旋真的伤心了。
她嚎啕着疯了一样砸了屋子里面所有可以砸的东西。
剧烈的撞击声音惊得满楼的人心惊胆战,何英和春芽还有麦嫂守在门口。
何英几次想要闯进去,都被麦嫂给拦住了。
小夫妻俩的吵架,更何况还是主子,佣人还是外人都该守本分。
就算是在心疼查旋,也不能僭越。
查旋砸东西的期间,富少歇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满地狼藉代表着小人儿所有的伤心形状,残破不堪的凌乱。
她悲伧着,愤怒着,无奈着。
她曾经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了她的爱情,富少歇说什么,她做什么,富少歇放个屁,她都要听个声音。
你看他会服软,都是变着法儿的让查旋更服软,他的小心机,从来都是这样,查旋喜欢啊,不在乎啊。
富少歇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服软,让查旋体验女王的快乐,也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霸气,拿捏查旋的女人。
如果不是时至今日,查旋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在富少歇心中啥都不算,最起码,比不得他即将要展翅翱翔的天空重要,也比不得他赢得毕良野之后的那份胜利重要。
她是什么啊,她就是个屁吗?
她无望的坐在地中央哭泣,甚至小脚儿被碎片割伤,她都没有觉察到疼痛。
在她哭泣的声音渐渐变小的时候,富少歇起身了,可他没有去看查旋,而是直接开了门冲着门口说:“给大小姐处理伤口,收拾一下房间。”
话毕,富少歇直接离开,走廊内辉煌的灯火衬的他的身影绝尘逼人,那股子阴鸷,真的很富少歇。
今夜谈不下去了,唯有彼此冷静。
何英速度最快,富少歇刚离开,她飞速的冲进房间将查旋给抱了起来,她的力气大,抱查旋不费劲。
春芽哭的泣不成声,尤其是看见查旋嫩白的小脚上面鲜血淋漓,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麦嫂没有哭,可一张脸皱的全是褶。
她是一路见证查旋和富少歇在一起走过来的人,多少心里都是有数的。
记得查旋和富少歇刚在一起的时候,第一次吵架,麦嫂侧面说过富少的脾气太大,她怕两人性子不合,总归到头来吃亏的是女人。
可查旋不以为意,说她总有办法拿下富少歇。
麦嫂打那之后便没再多说,如今唉。
她默不作声的找出了药箱,让何英春芽给查旋包扎,她则是清扫这满地的残骸。
何英和春芽给查旋清理伤口的时候,查旋从头到尾都没有哭。
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任凭她俩怎么摆弄,她都没说话。
待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好之后,查旋让她们都出去。
她蓦然间的开口一度吓坏了三人。
春芽小声儿说想要在这里陪陪她,查旋说不用。
查旋需要静静,自己的麻烦,谁陪就能解决吗?
给别人添了累赘,事情也没有解决,所以她不需要人陪。
三人无奈退出后,房间再次寂静,折腾这大半天,早已夜深。
查旋的两只小脚上面全贴着纱布,她盯着自己的脚看,觉得好笑,伸手给撕扯了下来。
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流血,不过可能流过太多,这会儿明显少了。
第92章 两颗坚硬的石头()
查旋是很怕痛的人,平时一点小伤口都要叽叽歪歪好半天。
这会儿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觉得痛。
大概心伤至此,也就没有精力在去矫情了。
小人儿也发泄过了悲伤的情绪,冷静下来的时间就格外清醒。
查旋心中已经可以确定,她劝不动他了,富少歇的态度,是不会动摇了。
她与富少歇之间到了如此地步,虽然什么都没有挑明,也没有对峙更多的细节,她也不确定富少歇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可隔阂总归是有了。
如同无暇美玉上面的被摔出了丝丝缝隙,一旦有了,恐怕不能恢复原貌。
只是玉还在,而已。
这丝丝的缝隙看似不影响玉本身的样貌,可却影响了自身的价值。
其实哪怕就是和毕良野无关,查旋也看明白了富少歇对这个世道的野心,是她所不能给予给他的。
她的价值不够。
以前的她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富国渊要一遍遍的因为这些事情和富少歇争吵,因为富少歇就从来没有说过他一定会从政,尤其是从他接管了明帮之后,他没再提了。
而今,查旋明白,原来她根本就不了解富少歇,富国渊一早就知道富少歇的心不静,所以才一遍遍的叮嘱他。
小人儿一夜坐到天亮,静无声息。
一早儿的时候,春芽轻轻的敲了门,见到查旋这幅样子,她又哭了。
她比查旋还爱哭,见不得查旋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又怕自己在这里哭惹查旋烦心,哀伤慌张的退了下去。
麦嫂安慰青芽:“大小姐不是个糊涂人儿,只不过一时没转过来弯,让她发泄一下吧,用不了多久,她会想明白的。”
麦嫂从小照顾查旋,心里面剔透着呢。
查旋本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跟了富少歇,算是坠入了爱河,头脑发热很正常。
这两年来的每一次吵架,还有近期的变化,麦嫂都看在眼里,她对查旋有信心。
晨起日落,第二天,查旋睡了,不过没有睡实,在床上躺着睡的迷迷糊糊的。
还出了一身的虚汗,脑中像是过电影般的闪过好些有的没的,没什么具体的人物,也没有主题,总归是很累,梦的查旋全身都是酸软乏力的。
等到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发现旁边坐着富少歇。
他深邃的琥珀色瞳仁在黑暗中比起正常人的瞳孔都要亮,也可能是查旋太过熟悉,一下子就能在黑暗中找到他。
黑暗中他的身形亦是非常明显,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带着那抹凛冽中独有的温柔。
富少歇知道查旋醒了,她的琉璃眼亦是在黑暗中格外闪亮,也是熟悉的,他一下子就能在黑暗中找到她。
所以说习惯,并不会因为短暂的感情或者理智破裂而迅速的更改掉。
查旋感觉到富少歇的手由她的小腿抚摸到了她受伤的小脚上。
经过一天的风干,伤口此刻刚刚结了痂。
他摸得很轻,不痛,甚至让查旋感到有些痒。
她收腿的瞬间被富少歇一把拽住了脚脖子:“别乱动。”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像是抽了一夜的烟,从未进过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关照似的暗哑,也更像是蛮荒之地而来的流者,散发着沧桑感。
查旋的心抽痛了,便没再动。
过了一会儿,富少歇轻轻的躺在她身边,查旋惯性的想要躲开他,被他一把圈在怀里。
空气静止了一段时间后,富少歇幽深的声音响起:“还要我吗?”
就这一句话,让查旋再次泪崩。
时至今日,到底是谁不要谁?
她要他啊,她规划了两人的未来蓝图,是他不要她了呀。
她一遍遍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
他话语中的委屈哀伤完全就是在跟他自己过意不去,可他这种做法,折磨的又何尝只是他自己?
他不愿意放手,什么都不想妥协,却又什么都想要,叫查旋能怎样?
查旋呜呜的哭着,富少歇想要扳过她的身体,被查旋一句话打断了。
“你怀疑我吗?或者说你相信我吗?”
她问的声音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害怕说出来。
可她不想在自欺欺人了。
富少歇短暂停顿后说:“怀疑过。”
他只回答了前半句,后半句他没说。
怀疑过?说明他的怀疑已经过去了还是又开始坐实了?
查旋凝息等待他的再次开口,而他却说了别的。
“我想让你先离开,我安排人保护你先去南港,那边我联系好了人,咱们先置办房产,等你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我就过去找你,你等我好吗。”
查旋闻言咽了一口泪水交杂的鼻涕,猝不及防堵住了嗓子眼,她翻身到一侧开始冲着地上咳嗽。
她完全没料到富少歇再次提了这件事情。
他还是要支走她,然后要让他们两人都活在掩耳盗铃的世界里面吗?
其实查旋自己也在挣扎,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话给挑明,可不挑明她又很痛苦,不想看富少歇这样,更不想看她自己这样。
曾几何时,爱到如今居然是满身伤痛,归根结底,该埋怨的到底是谁?
曾经的海誓山盟,难不成要沧海难为水吗?
富少歇急忙拧开了床头灯。
他拍着查旋颤抖的后脊,帮她顺气,又倒了一杯水,可刚递到查旋面前,被查旋直接大力推开了。
水花就这样在顷刻间洋洒了满床,落在被子上,迅速溶浸在丝绸的柔滑中,留下了虚无的踪影。
查旋回头凄凉一笑:“你相信我吗?那你为什么不回答?”
富少歇不回答这句,再说些别的还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的查旋也在较劲儿,不单单是跟富少歇,也在跟她认为所谓的爱情在较劲儿。
富少歇放下水杯,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哭泣而肿胀的小脸儿,他伸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可查旋想要躲,不过被富少歇抓住了。
他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将她扯到了怀里,两根手指用了不小的力度捏住了她的下巴,以至于查旋的下巴被他捏的有些变了形。
四目视线灼灼,都是那般的倔强,谁也不肯妥协。
他眼中的阴鸷甚至夹杂着寂寞悲伧,而查旋的眼中也全部都是悲哀嘲讽。
她不只是在嘲讽富少歇,更在嘲讽她自己,嘲讽时间,嘲讽一切变了质却还死性不改的东西。
富少歇在顷刻间吻上了查旋的唇瓣,野蛮啃咬,他掰着查旋的下巴,以至于查旋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疯狂的力度甚至让查旋没办法呼吸,查旋的嘴唇还有舌尖都被他咬的吃痛发酸,连带着眼眶中的眼泪也一起迸发的湍急。
这样的富少歇是吓人的,查旋闷闷的哭嚎着想要躲避他。
可惜富少歇没给她机会,他的疯狂变本加厉,直接撕开了查旋的睡衣。
就这样,一场纯属于发泄的行动展开了。
查旋哭叫着躲避都敌不过富少歇席卷滔天的力度。
她四处挣扎着要跑,被富少歇抓住了腰身,剩下小手臂无力的在空中挥晃,丝毫不起作用。
一时间,屋子里面全部都是剧烈的混着悲伤的声音在此起彼伏。
他一遍遍的喊着“我相信你。”
可在查旋看来他这就是不相信了,否则他不会以这种方式说出来。
他的遒劲力道不单单是针对查旋,其实更多的是在针对他自己。
他无法确认查旋到底有没有背叛他,可能他也不想也不敢去确认。
他安排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