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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旋恍然大悟似的不好意思的伸小手儿请他就坐。
这功夫她才注意看到殷甫辰的两鬓有丝丝的汗迹。
麦嫂这人清理的也太彻底了,都清到大门口去了。
殷甫辰依旧略微颔首顺着查旋的指向走在了前面,查旋则是缩个小身体跟在他身后。
到成了他是主人一样,查旋很忐忑啊。
小人儿走到半路,在殷甫辰即将坐下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也太不雅观了。
方才是准备跟殷甫辰开战才不注意的,这会儿反应过来,这叫什么事儿呢。
自己低了身价,对人家也不尊重。
她望向殷甫辰想要说一句,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让他坐在那里等吧,反正麦嫂也会来上茶水的。
结果她刚转身,殷甫辰的声音再次传来:“查夫人让我这个客人独坐是否不太礼貌?”
查旋的小脚一顿,要照之前惯性讲,查旋该觉得他找事儿,可这会儿,小人儿犹豫了。
查旋回头说:“总长莫怪,我去换身衣裳,这样接待您,未免失了礼数。”
殷甫辰没看查旋,而是转头看电风扇说了句:“无妨。”
话音透过风扇传播到四方,尤显空旷幽凉,好似他这句话一出,客厅内的燥热都不在了。
可他就说这俩字,之后没了。
搞得查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是无妨了,查旋别扭啊。
恰巧富少歇下来了,查旋如释重负,先一步跟富少歇说:“我去换衣裳。”
富少歇说好。
麦嫂通传的时候富少歇听后也怔楞了,殷甫辰并未提前打过电话,他也不知道殷甫辰会来的。
殷甫辰起身:“冒昧打扰了,富少。”
殷甫辰的冒昧到访,富少歇未必不喜欢啊。
如今,富少歇和庞重阳的联盟已经正式成立,殷甫辰这个重磅筹码如若能够加盟,毕良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富少歇淡笑:“何来打扰之说,倒是我这没招待周全,到叫您大热天的受苦了。”
麦嫂简单的和富少歇报备过情况,是会斟酌话语的。
会让富少歇知道重点,至于不该知道的,麦嫂可不会说。
殷甫辰淡笑无妨。
他说他今日去海边访友,恰巧路过富公馆,本想进来纳个凉,不成想曲折多磨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富少歇听后也就一笑。
麦嫂适时上了茶水,富少歇吩咐备午餐。
他对殷甫辰说:“纳个凉,还让我家顶上的日头沾了光,这个不是得我来赔,总长别嫌弃。”
殷甫辰说不了。
“恰巧经过而已,诸多叨扰已是不便,用餐就不必了,今日我来也是想给查夫人陪个不是,听闻查夫人伤的不轻,道了歉我也就尽到了心意。”
他说的不用餐,并不是客气推脱,富少歇听的出来,只是在他后半句话音刚落。
富少歇的面色几乎是在瞬间凝聚成冰。
他刚毅的脸庞上面深邃的轮廓尤为凸显,好似上面带着寸寸的刀剑。
不过这些特征转瞬即逝,尤其是在殷甫辰堂堂正正的和富少歇对视的那一刻。
富少歇声音阴沉:“殷总长客气了,意外状况谁都不想发生,怎得能轮到您来赔不是,再说您也受伤了,胳膊怎样了?”
殷甫辰伤到了左臂,穿着衣裳可能看不出,不过他伤的没有查旋严重是真的。
“好多了,我没有缠绷带,润城的天气闷热,我还不习惯。”
殷甫辰在国外住过,之后一直都在京都。
相比于润城,京都的气温要干燥很多,热起来也是干晒,不会像润城这样闷热潮湿,使人浑身黏腻。
接下来,两人剪短闲聊片刻,没有主题,亦没有重点,喝了两壶茶的功夫,殷甫辰便起身告辞。
富少歇没有佯装挽留,命佣人提前将殷甫辰的车子开了进来,不然殷甫辰还要走下去,可要热死人。
烈日高照下的门口,阳光直射在殷甫辰和富少歇的身上。
一黑一白,对比异常明显,值得可说的是富少歇一袭黑衫倨傲十足,面色却是白皙的,而殷甫辰一袭白衫流水柔情,肤色却似蜜柚。
样子有够滑稽。
在这两位人中龙凤的身上,其实谁的心里是什么颜色的,谁也不知道。
富少歇穿黑,可能并不代表心肠同色,而殷甫辰穿白,道理亦是如此。
人心的颜色,总是难以捉摸,也是变幻莫测的。
殷甫辰上车的那一瞬间,车子还没有发动,富少歇的面色阴鸷如同积雨云,几乎是在光速之间骤变。
殷甫辰的匆忙一来,究竟是不是真的为了无关痛痒的纳凉,呵呵,还真不好说了。
查旋下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薄荷绿色的无袖旗袍。
天太热了,要不是为了见人,她才不会换衣裳呢。
薄荷绿颜色清凉,料子是冰蚕丝的,穿在身上也凉快。
她下来的时候见富少歇一直站在门口,而殷甫辰却没了身影。
小人儿好奇的走到富少歇身边,开口纳闷的问:“殷总长人呢?”
结果她的尾音儿还残留,富少歇猛然转身在查旋没有看清楚什么的情况下掐住了查旋的脖子。
他掐的很用力,查旋几乎是瞬间喘不上气。
她胀红了整张小脸儿惯性剧烈的拍打撕拉富少歇的手,想让他松开,可富少歇丝毫为减少力气。
阳光下富少歇的手背青筋狰狞,可他的面色和身姿却异常沉稳,他狠狠的静静的看着查旋死命的挣扎。
查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透过眼中的缝隙看到此刻的富少歇是吓人的,就像一个从地狱上来的恶煞修罗。
铁青的面孔,目眦尽裂,眼眶猩红。
几秒钟的功夫,查旋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漫天的恐怖。
当她已经翻了白眼,几乎喘不动气的时候,富少歇撒开了手。
查旋的肋骨还有伤,她几乎是刚要弯腰咳嗽的时候,被富少歇一把推在了门板上,这才没有被惯性的昏厥给带弯了腰,不然裂谷可能真的要折了。
小人儿靠着门板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像一条缺水的鱼,在不停的吸取生命的氧气。
富少歇始终没有动,他胳膊抵在查旋的胸口,很冷静的看着她呼吸。
可就在查旋还没有呼吸顺畅,眼神也在迷离的时候,他又一把掐住了查旋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眼看着小人儿的面孔在富少歇大力之下,寸寸堆砌,扭捏,变形。
这张被誉为润城第一美人的倾城桃花面是多么的美丽。
曾经的无数个日夜查旋在他的身躯下面沉浮,一如现在她的面孔也依旧掌握在他的手中变幻。
想到这里,富少歇加大了手指的力度,也能清楚的看到查旋痛的皱起眉头,不过她没有说话。
可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那副性子,得理不饶人的时候天地都不在话下,眼下被他这样欺负,她为什么不说话?
呵呵,多么美丽的人啊,引得不近女色的殷甫辰居然转了性子来看她。
怎么曾经就没发现她是真的这样吸引人呢?
或许查旋是聪明的,也是真心的。
曾经的她从来没有让他感受到她有一天会离开不是吗?
她的心如若不想动,谁也动不了她。
可她的心还在吗?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的心只要不动,就谁都没有办法。
这是富少歇始终坚持认定的想法。
查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看富少歇这副样子,她猜测一定是殷甫辰那个贱人胡乱说了什么。
她对殷甫辰的偏见刚刚好转,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
一定是殷甫辰说了什么又让富少歇想到了毕良野,否则富少歇怎么会如此发疯?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因为她想到这些,所以眼中那抹恨意尤其明显。
而这抹“尤其明显”在富少歇看来是那样无稽的言之凿凿。
他蓦然间就笑了,笑的阴恻恻的。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掐你?”
查旋仰眸看他:“我问了你会说吗?”
“不问怎知我不说?”
这话在查旋理解,还是富少歇自己跟自己发了疯,所以她不回复。
这个时候的富少歇,查旋也是怕的。
他的狠戾不会叫你想到“底线”两个字。
一如他纵横江湖上面流传的手段,他的狠戾不可估量。
毕良野可以不择手段,富少歇亦是如此。
可不知道为什么,查旋对于两人的“不择手段”有程度上的区分。
心中莫名其妙的潜意识,觉得毕良野不会对她上手段。
查旋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就是富少歇会对她怎样的这一天。
可在她和毕良野有了关系,而富少歇选择模模糊糊回避的时候,她想过了,甚至她是害怕的。
但是这种害怕随即又被她的心伤给打败了。
也就是说对富少歇这段爱情的心伤比这种害怕还要让查旋痛苦。
可她精,懂得什么叫不吃眼前亏。
富少歇始终在看她,想要从这双美丽动人的琉璃眼中窥探到她心中所想。
终于在他捕捉到一抹类似“服软”的东西后,他缓慢的收了手。
不管这种“服软”是不是查旋真的服软,总之他是这样认为的就够了。
他貌似瑟缩的身形。
查旋也没动。
两人依旧站在烈日当空的大门口。
额间密汗细细如丝,在阳光下反着光亮,彼此心中和身上的气息在无形中蒸腾、缠绕,纠葛。
终究是富少歇什么都没说,转身先行上了楼。
而在他离开后,查旋几乎瘫软的靠在门板上,泪如雨下。
她怎么了?她和富少歇到底怎么了?还要怎么呢?应该怎么呢?
裂缝真的无法修复了吗?
这样的富少歇是查旋承受不起的,不似两人以往的吵闹,她自己心里那关就是过不去啊。
也许富少歇想要看见的是她依旧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她根本没有背叛他,这样就能代表她真的没有背叛他了吗?
好笑,可悲。
今儿来一个殷甫辰,满润城的人多了去了啊,她堵不过来别人的嘴的啊。
小人儿仰天对着烈日刺眼的光芒弯唇微笑,她其实不想哭,所以想仰起头微笑的面对太阳。
查旋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是麦嫂和春芽满眼心疼的走过来扶着她在沙发上面躺下。
身上还缠着绷带,行动需得缓慢。
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小人儿身心俱疲。
春芽沾湿了毛巾帮着查旋擦身体,查旋说:“不用忙活了,你下去吧,我睡会儿。”
心累如此,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没心情。
麦嫂在一旁落了泪。
查旋惊讶了。
她印象中麦嫂很少哭,几乎是不哭,也可能查旋见到的情况下麦嫂从来没哭过。
仔细想,其实查旋就明白麦嫂这准是心疼自己。
小人儿安慰她:“不哭了,我又没怎么样,这不是好好的嘛。”
麦嫂哭的并不吓人,或者说并不强烈。
她这个年纪,见过的事情也挺多的,别看只是个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