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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良野握枪的手微动,冷嗤道:“她不出门,你也找不到这里,难道富少不是跟着查夫人来的?”
这句话一出,查旋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几乎是瞬间停止了抽泣,满眸的震惊看向富少歇。
什么意思?他是跟着她来的?可他不让她出门吗不是?
难不成他一早就知道查旋会跟毕良野出来所以才说的那句话吗?
查旋心中是完全不会相信这个想法的,也可以说是不敢相信,不可能啊,她的少歇不可能啊。
富少歇回眸睥睨毕良野,无限的猖獗染上眉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不想让我来为什么不带她去你的兵工厂?”
毕良野的挑拨处处踩在了血粼粼事情的实质上,说是挑拨,其实就是事实。
富少歇也不甘示弱,显然这里根本不是兵工厂,毕良野一定早有准备,他借助的就是用查旋把富少歇引来。
他也不是个干净的。
毕良野闻言突兀的笑了,笑的玩世不恭。
“我想啊,我比谁都想让你来,我心心念念的就是让你来。”
他承认了。
他没理由不承认。
他也不想不承认。
他今天白天敢不计后果光明正大登富公馆的门,算定的后果就是查旋和富少歇分崩离析。
他笃定经此一战,查旋和富少歇再也无法回头,也就没有必要在考虑以后,所以他光明正大的登门。
这也是查旋这一路没有想明白的毕良野的目地。
这个目的太过肤浅也貌似太过不可思议,查旋一直往毕良野和富少歇的战争上面想,从来没想过毕良野仅仅是为了得到她而已。
当然毕良野为了得到她而后的心思是什么现在先不说。
富少歇昨天离家之前电话的确是庞重阳打的,说是发现了毕良野兵工厂的痕迹。
图纸丢了这么久,他们分析过以毕良野的速度,一定已经开始建造了兵工厂。
毕良野让人活动调用大批火药硝石在庞重阳可见范围内出现运往柳南城郊。
庞重阳不愿意放过一点可以找寻到图纸的机会,所以给富少歇打电话说要去。
其实当时的富少歇就猜到毕良野那是虚晃一枪。
他猜测毕良野的后手要不就是调虎离山,真正要往其他地方运送些什么,要不,就是查旋。
所以他没对查旋说他的目的地,因为他就没有目的地,他也根本没有离开,他一直在守株待兔。
事实上他的心里可能并没有多么期望这个想法会成立。
直到今早毕良野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富公馆。
富少歇忍住了要杀人的冲动,跟到了现在,看到眼前成批的军火和烟土,他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所有人都把事态和毕良野的目地都往深了想,其实都忽略了他的目地只是查旋而已。
而他又没让富少歇太恼火,就像此刻,他对富少歇说:“富少上次说扯平了,我看不需要,承诺给你的我一样没少,你让人点点。”
上次毕良野救查旋于船难,下船的一瞬间,富少歇意指毕良野的救助扯平了毕良野曾经承诺给富少歇的东西。
可毕良野今日的做法告诉富少歇:不需要,我救查旋,不为你,不需要你来给我扯平,该给你的我一样不少,算是替查旋跟你彻底做了个了断。
毕良野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在查旋和富少歇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上再砍一刀。
富少歇转眸看查旋:“听到了?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他要让查旋看清楚毕良野的目地。
可查旋听到的,也听懂了的并不止这些。
甚至她也听见自己心底里面出现了一声儿震天的碎裂声音。
她淡淡的望向富少歇,但她没有看向毕良野。
因为不在乎!
她在乎的从头到尾只有富少歇,然而富少歇此刻的态度竟然跟这个在查旋心中占不得什么分量的毕良野要去比比谁做的事情更过分一些。
其实不管毕良野做的这些于情于理都有什么目地,查旋在乎的只有富少歇的态度。
而不是富少歇在毕良野费尽心机下生气时所给的态度。
事到如今,他富少歇还在和毕良野较劲,甚至于他把毕良野这样做的原因赖到了查旋的吸引力上是不是?
不然他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找理由?
不可笑吗?
多少次了?他明知道他的离开会给毕良野机会,可他还是一次次的将查旋推出去试探。
饶是他们的感情再过坚定,也架不住他一次次的抛弃和怀疑。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对他们的感情太过自信还是对他们的感情压根就没自信过。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
他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查旋到今天的这一刻才懂,原来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毕良野。
没有他们感情本身的罅隙和猜疑,毕良野根本不会有机会。
富少歇给了毕良野机会,所以毕良野一直在做的无非就是将计就计,只不过是他的手腕过硬,将富少歇和查旋的关系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推到了今天这么一个明目张胆不得不做决定的高台上。
也许没有毕良野的推波助澜,查旋和富少歇依旧在这段感情仅存的不愿意分开的意想当中战战兢兢,委曲求全。
他们依旧会怀念以前的美好,可两人又不能再肆无忌惮,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的脸色,模仿着过去的事情强迫过活。
可即便这样,他们两人感情中的不平衡就不会滋生繁衍了吗?
所以,毕良野这样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帮了他俩一把,当然不排除他的私心。
查旋看向富少歇,也是自从她这次和富少歇和好以来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对视他的眼睛,她笑了。
如花的娇颜,她笑的苍凉淡然,像一朵谢落离树被风吹到空中的花朵,飘摇的,印象的,却是有姿态的。
似乎是有了她丢失已久已经模糊到她自己都不认识的一种,姿态。
“富少歇,你是否觉得我对不起你?你今天来没有捉奸在床很不甘心是吗?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脱了衣服给你证实你心中的想法,这是你想要的吗?”
大概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查旋会说出这样石破天惊的话,连同毕良野和富少歇亦是。
因为他俩的眼中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惶恐。
在场的副官和随从就更不用说了,书院的妓子恐怕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话语的内容表达算是放纵菲薄,大概其查旋的高贵说出来的话语让人听上去倒并不是下贱,只有悲凉,让每个人听了都能感受到的无限的悲凉,好像能凉到刺激每个人心底那根最心疼的神经。
查旋继续笑,她见富少歇不说话,小手儿顺势摸上她自己衣裳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但她没有动,而是目光乍灼的盯着富少歇。
“怎么不说话?这不是你想要的?”
小人儿眼波流转扫了一眼大部队继续道:“哦,怕人看见?”
她在嘲讽。
因为她痛。
富少歇和毕良野面色一个铁青发黑,一个彻底发黑,但富少歇的面色更难看一些。
查旋此刻完全没了理智,什么里子面子小人儿全不要了,否则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样的话。
她是何等的伤心,痛彻,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啊。
查旋笑出了声儿:“你珍惜我啊所以怕人看?你还知道怕人看?你他妈会怕人看?我看你是巴不得给人看吧?”
查旋的语气由淡然变为嘶吼,以至于她最后话落,身体出现了明显的颤抖,肉眼可见的颤抖。
巴掌大的桃花面上没有半点血色或者粉红,苍白中也带着铁青。
她看着两人依旧没有放下的枪口,低眸看着大地笑的声音低低的。
像一个不合时宜站在戏台上的戏痴,满腔的热血化作到现在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的乱七八糟的表演。
想要博得谁的眼球,谁的怜悯,谁的同情,去他妈的博得!
几乎是瞬间,她扯掉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不过什么也看不见,无非就是脖颈的皮肤露出的多了一些。
可她动作剧烈,加之现场气氛紧张到爆,所有人吓到都屏住了呼吸。
胡邦一个眼神,所有人又立即低了视线,出奇的连同富少歇的随从也一样遵循了胡邦的眼神。
大家都明白此情此景,难得大家都是有心人儿。
所以他们只能是随从,因为他们有心,再看看无心的那俩人儿不还在那里举着枪吗。
富少歇和毕良野见状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住手!”
“你住手!”
可能他俩都没有想到说出来的话是一样的,以至于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又彼此怒视对方。
眼中的刀剑在空气当中已经展开了决斗。
刀光剑影中,锋芒出鞘,说不定趁谁不备一击封喉。
这两人的城府哪一位不是脑袋后面有眼睛,眼睛后面有脑袋的人。
查旋见状除了笑,她真的实在做不出别的表情。
她的小身体背靠在她身后的军火箱上,否则她真的有可能站不住。
因为她不单单是肋骨痛,就连同身上的每一个皮肉,每一块毛囊孔,似乎都像被人用火烧了似的疼痛。
“我忘了,你想要找到兵工厂,他给你使了计中计,你的目地也不在我这里,呵呵,我也太自作多情了,拿我自己威胁你,我算什么呢。”
查旋小手儿凉薄又倔强了抹了一把眼泪。
“我一直是自作多情的,富少歇,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可如今还有以后,我不会再爱你了,富少歇,我们,完了,你也不用在疑心吃醋我与没有背叛你了,到此为止吧。”
查旋甚至都不想在多说了,事到如今,富少歇依旧没有放下枪口,他重视的不还是和毕良野的仇恨吗?
他关心她吗?在乎她吗?
也许吧,也许刨除了他自己的报复仇恨之外,他是在乎查旋的。
可查旋不想要了,这种在乎,不是小人儿想要的了,她累了,也倦了。
在她和富少歇的这段爱情中,她一直以为她和富少歇是平等的,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无形当中被富少歇一点点磨成了富少歇想要的样子。
就因为富少歇懂得她的傲娇,所以她在富少歇给她制造的幻影中以为两人是平等的。
加之毕良野出现,查旋心中不断加剧了对富少歇的愧疚,她的姿态一低再低,甚至低到了尘埃里。
如今对比富少歇自己的利益,查旋才看懂,其实这段感情中,她才是爱的最多的那一个。
然而她的爱还是比不上富少歇心中的辽阔草原。
江山无际,他依旧在追赶壮阔浩荡的王气。
查旋话音刚落,富少歇一声暴怒:“你他妈给我闭嘴!”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雄狮,大喝一声:“谷彬,把她给我带回去!”
谷彬从人群中领命刚迈腿,查旋红眼厉喝:“不许动!”
她这一声令下,谷彬自然没敢动,此刻的场面太过紧张,稍有不慎,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可富少歇接着喊:“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带走。”
查旋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