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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良野以为的是查旋惯性的嫌弃嘛,他不在乎啊。
可当毕良野快要靠近查旋的时候,查旋慌张的往后迈步,结果一下子被绊倒,直接跌坐回沙发上。
她肋骨又没有好利索,使得她行动起来身体就不是很灵活,有些不敢动。
她眼睁睁看着毕良野伸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小表情委屈极了,撇着嘴,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就开始掉眼泪。
这下众人吃惊了,也包括站在一旁的殷甫辰。
他清隽的面庞上面充斥着不解,也貌似也有点着急的看着查旋。
然而毕良野还是一脸笑意,笑呵呵的坐在查旋身边,还拿起了查旋的小手儿。
查旋直勾勾的盯着他脏兮兮的黑手放在自己雪白的小手上,就好像看见自己的手爬上了虫子一样,她的瞳仁放大,张嘴哭的更厉害了。
接着她刹那间收回手,转身想往一边跑,却被毕良野抓住了她的小腿,急的查旋回头一边哭一边喊:“你放手,你走开啊,你别过来啊,呜呜,你放开我。”
小人儿哭的可着急了,倒不是伤心,能看得出来她是很害怕的那种着急。
就好像她腿上有什么怪东西,而她急于甩开这个东西一样。
毕良野笑嘻嘻的哄她:“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没等查旋回复毕良野,殷甫辰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毕帅要不要去洗把脸?”
因为查旋这样子好像不单单是厌恶毕良野,也有害怕。
毕竟殷甫辰亲眼见到了今晚在芸舫楼的情形,他本来是不确定查旋到底有多害怕的,因为查旋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多的情绪。
可这会儿他看查旋,像是真的害怕。
至于害怕的原因那无非就是查旋在此刻的防御能量降低了,所以才会看见毕良野都会害怕,而且她这种害怕当中也夹杂着些少女的娇憨。
这该是在熟人面前才会展露的东西吧?
毕良野闻言倏然抬头,那双犀利的鹰眸直接对上殷甫辰的一双清目。
而后者清风端庄,眼神中尽是善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毕良野还是看了好半晌。
论心计,这两位可都是好猎手。
殷甫辰平白无故在这个时候说话焉知是不是为了迎合谁的故意佯装试探,又或者是谁想要表现的将计就计呢。
直到殷甫辰微扬下颚示意毕良野看看一旁柜子上的一面小镜子,毕良野才慢悠悠的转了头。
看完之后他说:“挺好看的,这样有味道。”
查旋趁他照镜子的时候,猛地踢开了他的手,一溜烟跑了老远,她气喘吁吁大喊:“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把不相干的所有人都跟我赶出去,这里是我家。”
疯了,小人儿在此刻真的是要被气疯了。
这一晚上她都经历了什么事儿啊,回家了都不得安宁,这些洪水猛兽爱去哪去哪,她也不要他们帮,都滚的远远的才好。
可她话落,大厅内无一人行动。
且不说是她的随从听没听懂她话语意思的问题,就这话她自己就没说明白啊,没说赶走谁,再说哪一个也不是好赶的啊。
查旋见状,气的她直接抄起身旁的一个大花瓶,就在她刚要砸的时候,富少歇从厨房出来了。
好嘛,眼看见毕良野大咧咧的在沙发上面坐着,富少歇几乎是飞速窜到了毕良野面前,空气中只有一闪而过的黑影,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具体表情。
两队人马见状,每个人的手也都惯性准备掏枪放到腰间,可惜都没等掏出抢来,富少歇已经到了毕良野眼前,就是这么快的速度。
以至于他经过殷甫辰身边的时候,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量。
可毕良野的速度也不慢,就在富少歇快速出拳的时候,毕良野用手掌硬生生的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富少歇的拳头。
拳掌相震间,两人的身体均纹丝未动。
大厅内所有人屏声静气,两队人马的枪也已经在握。
因为两位主子这种情况,搞不好一会儿会开战,所以大家都进入到准备战斗状态。
就在两位大爷视线凛寒交锋间,查旋突然砸碎了手中的花瓶。
瓷器撞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音在这空旷宁息的紧张气氛中异常明显。
有点儿像是坐在观众席上的观众,刚刚欣赏完一场震撼的歌剧表演,抑制不住的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也突兀的掌声,破坏了所有人沉浸在歌剧表演中的情绪和集中的精神。
不过除了那两位大爷,还有那两位大爷训练有素的随从没有动,查公馆的随从还有殷甫辰均看向了小人儿。
能看得出来她是气的,因为她此刻的面色已经由方才哭泣时的潮红变成了青白色,且她胸口剧烈的喘息,导致胸前一对大白兔起伏异常明显。
小人儿果断抬手,指向门口位置:“滚,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家,不是你们表演马戏耍猴的地方,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要打出去打,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帮助,我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也没有权利进入到这里,滚出去,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接着她朝着自己随从怒吼:“你们都是废物吗?什么人都可以进来,我要你们干什么?不干了就都滚蛋,现在就滚,不然就把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撵出去,我养你们不是吃白饭的。”
她话音刚落,麦嫂带着几名阿姨端着热乎乎的汤圆从厨房走了出来,眼见大厅的情况,几位老太太手里面的汤圆差点都吓掉了,每个人的手都止不住的一阵瑟瑟发抖,满脸惶恐。
好家伙,这是要作甚,怎么都凑在一起了。
查旋依旧冷脸看向自家随从,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生气了,随从们面面相觑,自家小姐既然发了话,那肯定是要行动的啊。
可惜啊,那两位爷的人马出手赶上猎豹了,就在查公馆随从犹豫的功夫,每个人身边就已经站了人,甭管是谷彬带的人还是胡邦带的人,反正没有成单的,都成双成对的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毕良野和富少歇不发话,但谁的心腹都明白自家主子不会走的呀。
他们每个人听命的都是自家主子,精神头也都在自家主子身上,多年的配合默契,谁还不会揣摩个心思呢。
小人儿气的冷笑点头:“行,很好,两位都喜欢这里是吧?行,行,那你们在这儿待着,我走!”
什么玩意儿啊,太欺负人了,在自己家里查旋觉得自己还要受这种欺负,真的是没有王法了。
他们愿意待就让他们待吧,他们这就是欺负人呗,欺负她,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来欺负她,呜呜,真的是气死了。
她倔强的拿小手儿抹泪儿,决绝的准备转身离开,霎时间却同时响起了三个声音。
“你站住!”
“你站住!”
“别走!”
这三句话一出,客厅内更加鸦雀无声。
前两句呢是那两位大爷说的,而后一句则是殷甫辰说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殷甫辰开了口呢,还是因为他说的话不一样,以至于连同查旋在内的所有人都很纳闷的看着他,当然那两位爷看向殷甫辰的眼光就有深意很多。
殷甫辰本来是面色无常的,而且他也没有看不远处沙发上面摆造型的两位大爷,在他感受到查旋看他的目光后,他就有些略微不好意思的问:“那个,査小姐,我吃完饭再走行吗?”
妈呀,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使得原本满场安静的气氛竟然迷之诡异。
没有人笑,是因为大家可能没有理解殷甫辰这是说了句什么话。
就是说现场的气氛本来是剑拔弩张的,因为每个人都要看向毕良野和富少歇的旨意行事,毕竟这两位大爷是天敌,虽然活到现在谁也没杀成谁,可不代表彼此心中没想法。
每个人为了要对方的命,在背后搞得那些计谋随从们都是一清二楚的,利害关系随从们也都明白。
可就在这种类似生死境况的险峻形势下,殷总长开口说话了,原因竟然还是因为他要吃一顿饭?
堪称千古奇闻!
就连查旋现在都不知道她自己是被毕良野和富少歇那两个王八羔子气的全身颤抖,还是被殷甫辰的不识时务给气到肝疼。
她懵懂的朝殷甫辰点头:“吃,吃,吃,你吃,你去吃。”
小人儿能说不让他吃吗?不管怎么说他还救了她。
殷甫辰微笑点头:“那就多谢了。”
接着他在所有人骇人费解的表情中优雅缓慢的走到麦嫂面前,他很礼貌的颔首问麦嫂:“请问,我在哪里吃?”
麦嫂怔楞了半晌看了看他才微微的点头:“啊,在那边,我给您摆在餐桌上去。”
殷甫辰再次颔首:“有劳了。”
他一系列的说辞和动作皆是如常自如的,加之他沉稳的气质就越显与现在客厅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仿佛他是位上天飘下来体察人间疾苦的仙人。
人世间凡尘俗世,喜怒无常,嗔闹又恶劣。
他来体察,并不参与,当然也不影响他游走一遭该尝得的兴乐。
直到他优雅落座,已经拾起精美的瓷勺舀了一个汤圆放在嘴边吹气,客厅内还是鸦雀无声。
不过摆造型那俩人动了,四目相对间原本的怒气凶狠依旧残存,可又多了些貌似像暗通款曲的隐意。
当然他俩不可能统一战线,所以这暗通款曲自然是针对这位总长大人的。
殷甫辰号称内阁泰斗,竟然会如此不长眼色?饿到真就为了一顿汤圆?
两人不摆造型了,但也不是不留痕迹的收手,而是力打力的作罢,因为能看出来两人分开之后的手有轻微的抖动。
就这样,这一场摆足了愤怒架势的角斗在殷甫辰要吃汤圆的这几句话上面收了场。
不知道是该感谢汤圆还是该感谢殷总长大人的不识时务。
查旋眼见他们两个人分开,直接问他们俩:“你们走不走?”
小人儿真的心力交瘁,现在的她谁也不想看见,包括那位正在视若无睹留给大家一个背影吃汤圆的人。
查旋也不傻,她有太多关于今晚的问题需要解决,可她真的从心底里面觉得不需要这些人,她自己会解决。
因为在她看来,这些人除了给她添堵,在她心里面委屈的时候撒盐,真的一无是处,她够了,她很累。
这次富少歇听闻她的话看她了,相隔不短的距离,查旋能感觉到富少歇的目光,她也毫不避讳的看向了富少歇。
曾经熟悉的一切回忆在顷刻间迸发,化作两人眼中那份明目张胆却又都想要遮掩的倔强,还有故作刚强。
他们的眼神太像了。
都说恋人或者夫妻之间会越长越像,其实不单单是指长相,也包括行为、语言、眼神,甚至是头脑中的思想。
查旋甚至会猜想富少歇跟她现在想的是不是一样的,他想我吗?
其实富少歇此刻在想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削薄的唇瓣微抿,凌厉的轮廓陷入一团氤氲,他在一睹多日的思念,也在心中徘徊查旋到底想不想他?
想的!
小人儿想他,疯狂的想他,这段时间查旋是怎么过的,家里面的佣人每个人都看的真儿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