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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八月十二,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所以富少歇在问查旋的意思什么时候处理那三个渣滓。
他不会轻易的解决这三人,死太容易了,查旋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其实富少歇原本没必要问查旋定时间,谁知道他走这一遭是为了啥,为了看草莓?
而且这会儿的他显然整个人阴郁的吓人,配上他一袭黑衣,简直像个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
查旋沉默几秒钟给出答案:“十五之后。”
她很理智的知道拒绝不了富少歇,两人没关系,两帮也有关系,她不置气。
这几个人活不了,虽然他们用心险恶,可查旋还是不想赶在过节之际让他们的家人也跟着伤悲。
他们可恶,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小人儿这点拎的很清楚。
富少歇听后没说话,但他又朝着查旋迈步。
这下查旋有点害怕,因为富少歇满身的阴鸷叫人不自觉的开始瑟缩。
富少歇看查旋动,他即刻停住脚步,那张俊逸的脸庞上面布满了嘲讽和凉薄:“你害怕我?”
查旋先是顿了顿,亦是语气凉薄回他:“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那你躲什么?怎么,我现在不能碰你了?”
他说话间一步窜到查旋眼前,直接将查旋抵在了她背后的墙壁上。
可这暧昧姿势不会再叫查旋想到以前,以前的富少歇情欲总是来得凶猛,他喜欢看查旋下意识做出要被他强奸了的样子,那会让他血脉贲张。
如今的富少歇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查旋觉得害怕,她真的会害怕。
她下意识瞟了一眼灵堂:“你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注意点儿行不行?”
富少歇大概其看她这样好玩儿,两人疯狂的时候哪里没做过,还在乎这是不是灵堂。
他阴鸷玩味挑她下巴:“你是因为地点不对还是因为吃饱了就吃不进去了?”
查旋冷冷的看着他,眼前这个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如今竟要用这样的话语来羞辱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故意挑明对他有好处吗?
事到如今,他还是要这么拧巴,他要真嫌弃她,那他就放手啊。
富少歇看查旋不说话,他坚挺的胸膛靠的查旋更近了,瞬间贴上了小人儿的大白兔。
“怎么不回话?不想回还是不敢回?”
查旋眼泪下来了。
因为富少歇此刻说话的态度让查旋的四肢百骸都在冒凉气。
他语气轻佻,言语暧昧却充满了狠戾的嘲讽。
他是痛的,他见不得查旋不痛,他痛,他就要查旋更痛。
查旋能感觉到富少歇贴近她的脸庞越来越近,甚至她能够感知到他呼吸出来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
可富少歇在即将碰到查旋嘴唇的时候却突然间瞥了头一口咬在了查旋的脖颈处,位置紧挨那颗草莓,却没有覆盖。
他是真咬,一点没留情面,查旋都能听见他发出了一声类似狼咬上了肉的声音。
小人儿忍着剧痛推搡了他半天没推开,脖颈上面的皮肉都快掉下来了。
到富少歇终于放开她的时候,他的嘴唇上满是鲜血。
查旋疯了般的朝着他嚎叫:“你有意思吗富少歇,你有意思吗?到现在你嫌弃我了,到现在你会生气了,你早干嘛去了,我们完了富少歇,我们完了你懂吗,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
她的这般嚎叫又是一番歇斯底里。
是她无法言说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根本讲不出的伤疤原因,也是痛苦的源泉,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大概门外的人听见了查旋喊叫的动静,有人敲门问要不要开门,富少歇大吼了一声滚!
接着沉寂的房间内再无声音。
可想而知在灵堂里面,两人薄凉又怒怨对视,是何番景象。
何掌柜安详的照片正对两人慈笑,好似给这对欢喜并痛苦着的小冤家加了一抹诙谐,也多了一抹悲哀。
查旋哭的涕泗横流,乱七八糟。
她掩面悲悯痛喊:“富少歇你想让我怎么样呢,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让我去死吗?我死了你会开心吗,还是让我永远离开你的视线,只要你不在这样折磨你自己和我,你说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真的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她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摇晃着瘦弱的小身体渴望被救赎。
她重复最后一句话无数遍,是真的希望富少歇能够给予她一刀痛快的了结,因为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是那样悲痛,也脆弱。
在富少歇的眼中看似她又何尝不像是被逼无奈的,可她若真的那样痛苦,怎么还会被种大草莓,她有想过他吗?
房间内只能听到查旋的哭泣声音,富少歇一直都没有说话。
片刻功夫,富少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门口迈步:“十七我接你。”
撂下这句话的富少歇甩门而去,留下查旋一人蹲在地上哭泣。
他为什么要来呢,或许真的想看看小人儿怎样了,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快过中秋节了,她不是最喜欢放烟花的吗,也喜欢在船上观海景,可还有哪些想要吃的小点心。
可他什么也没说出口,在见到她皮肤透亮之后,富少歇的心就猛然沉到了谷底。
直到看见大草莓,他就想要杀人。
超出他预想的事情太多,导致他什么也做不了,妈的,他为什么要来。
他不想让她痛苦,根本不想的,他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要理解她,可他终究是做不到。
她痛苦吗?痛苦就要让人种大草莓?
当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还有心思种大草莓?
也许两人都没有想过时机其实是可以计算的,谁都没有想过要抓住时机来解决些什么事情。
不然又怎会到今天如此地步。
富少歇当晚从查公馆气哄哄的离去也撞上了毕良野的奥斯汀小轿车,撞的比毕良野撞他的要严重多了。
可他就只想到了这层,还有想过别的吗?
何英一群人看见富少歇离去后进门将查旋扶到凳子上,眼看着她脖颈的鲜血越流越多。
谁的心中都在感叹富少太狠心了,查旋细皮嫩肉的他怎么能下的去口。
看他那样子以为就愿意平日里动动手,怎么还愿意咬人呢。
阿升在一旁气的嘴唇发紫,身体都在哆嗦,何英瞟了他一眼,可他的眼睛都落在查旋身上,何英便没说话。
本来一场安慰何英给何掌柜吊唁,最后闹到查旋哭的悲伤不能自已离去而告终。
润城下葬时间本来是七天,但那是大户或者有人特殊要求,普通规矩三天也可以。
何掌柜临终前本来告诉何英都不办吊唁,他想尽早入土为安。
所以明天就是何掌柜出殡日子,查旋离去时说明早过来。
何掌柜是她的长辈,她今儿在何掌柜灵堂前做的事情已经够失礼了,明日出殡她定是要来的。
何英点头没拒绝。
上了车的小人儿哭的那个伤心,春芽在前边也不敢劝。
她自己身份问题还没解决,哪里还敢劝查旋呢。
到家的时候,毕良野坐在客厅里面和麦嫂讨论怎样做月饼。
麦嫂说查旋不爱吃月饼,但又什么样式的都要准备。
查旋是这样的,即便她不爱吃,但象征性的东西一定要有,哪怕看着大家吃,她也是开心的。
毕良野说这是他和查旋第一次过的节日,要自己做月饼。
那麦嫂就给他出主意说蟹黄的查旋可能还会吃一口。
毕良野当即敲定多做些蟹黄的,还要做各式各样掺杂了不同材料的,一定要让查旋多吃几口。
小人儿肿着眼泡进门就听见他们在那里嘻嘻哈哈的。
毕良野瞧见她红眼似乎没有很惊讶,只是瞧见她脖颈流血的时候鹰眸微眯了。
查旋没看他,径直朝楼上走去,麦嫂也看见查旋脖子流血了,她刚想要张口,毕良野给她制止了。
春芽绷着小脸进门,一脸苦涩朝毕良野摇头。
毕良野就吩咐麦嫂给他拿医药箱,随即他也拄着拐杖上楼了。
他还没有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听见房间内传来查旋闷闷的哭声。
她这是怕别人听见,所以将脸埋在被子里面哭起来了。
你说查旋矫情吧,还真的是无病呻吟的那一种。
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哭的惊天动地,真有了事情反倒跟一只受了伤的小奶猫一样,宁愿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也不愿意给人看见。
多让人心疼啊。
毕良野没有立即推门,而是在门口等麦嫂的医药箱到了之后才推门进去。
房间内阳台的窗子敞开,初秋的风吹的不算柔和,还携带着些许桂花香味儿。
毕良野默不作声在一旁准备纱布,查旋却霍然起身,她眼中无奈也绝望,痛苦又哀伤,静静的看着毕良野。
可她没说话,而且毕良野看她不说也就没看她,而是打量她脖颈的伤口。
富少歇咬的狠,揪着那么点皮肉,牙印又都印在了上面,看上去血刺呼啦的。
当毕良野拿着占有消毒水的棉棒想要给查旋处理伤口的时候,查旋说话了。
“你回去吧,我求你了,行吗?”
可能太过分的话语查旋是说不出来的,毕竟昨天她刚和毕良野滚了床单,哪怕是她现在这样说,可能听上去也会有些不好的嫌疑。
譬如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种话,可查旋又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她做事情,不管好坏,做了就是做了,并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她有她自己的考量。
但如今,她是真的混沌又迷茫。
她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啊。
所以她只有躲避,她需要安静,需要自我调节。
然而毕良野没有急于回复她,而是说先上药。
查旋不肯,扬手推开他的胳膊。
行动胜过言语,她自己着实不好意思说什么。
毕良野叹了口气后,有些玩味看她:“为什么又要推开我?你心情不好,还是他心情不好就推开我?这不公平,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不公平,我凭什么替你们的悲伤去埋单,査小姐觉得我长的像冤大头吗?”
大概其毕良野一直都走不要脸路线,很少和查旋正经掰扯,也很少这样走委屈路线,尤其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惹得查旋真的很认真的看了看他的头。
小人儿的关注点来的也不一样,她这举动一出,还挺萌的,毕良野嗤笑道:“看来査小姐真的拿我当冤大头使?”
查旋抽泣了鼻涕,低眸嘟囔:“我不是那个意思。”
毕良野寸步不让:“那你什么意思?他咬了你,你不去找他算账,反而回来撵我走,这公平吗?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没义务替他犯的错埋单,我不走!”
查旋都看愣了,这会儿的毕良野可傲娇了。
问题是他很少在查旋面前这样,不能算很少,几乎就是没有。
和他平日里强词夺理的时候不一样,他这一出儿,倒让查旋手足无措了。
小人儿眨巴眼睛看了他半晌,甚至连同流眼泪这件事情也忘了。
那毕良野就继续:“你自己想想这对我公不公平,你不断的拒绝我,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为什么一有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