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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两人紧张,毕良野要上手抢,查旋怒气冲冲的摔在桌子上。
“你有完没完,我在我家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也想喝,就想喝我这壶吗?”
她没有别的意思,就生气他总是上来抢,所以怼他一句点名他在找事情,结果,没成想毕良野顺着她话接。
“对,就想喝你这壶。”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话外之音,查旋当即垮脸了。
她索性没好气的将酒壶塞到他怀里:“给你。”
接着她又拿了另一壶,还跟毕良野碰了壶:“干了。”
你想喝那就给你呗,管你说没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呢。
只是富少歇整张脸铁青的吓人,毕良野倒是美滋滋的喝了。
一壶酒下肚,小人儿醉的又厉害一些。
她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小脸儿红扑扑的。
喝多了酒,身体没有力气,后背有了支点,脚也想抬起来。
可她没力气,在桌子下面抬了半晌没抬起来,还无意间踩到了富少歇。
她慌张了。
因为她并不是故意的,主要怕富少歇以为她是故意的。
她起身顺手拿了一壶酒抿唇看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富少歇没喝,冷脸看她:“你闹够了没有?”
查旋的酒刚喝了一半,听见他这句话心中顿时凉了不少。
她“啪”的一下放下酒壶,冷嘲热讽道:“我在我家里闹,与你何干,不是我请你来的,你不想看你可以走啊。”
富少歇沉脸没说话,毕良野一脸幸灾乐祸看他。
没成想查旋转身看毕良野:“你不想看你也可以走啊,我有让你们来吗,我在我家里还需要听你们的,顾及你们的感受,凭什么啊,谁来顾及我,你们顾及我了吗?”
这句话小人儿心中的怒气和委屈已经上来了,尤其是最后几句话问的,显然不是喝酒的问题。
两人没说话,彼此针锋相对对视。
查旋拿着酒壶“啪啪啪”在桌子上面拍了三下。
“拿酒,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赶出去!”
佣人也知道她说醉话,或者也分不清楚真假,反正没人动。
小人儿的委屈就更浓了,她猛然起身想要走出去离开这里,可她已经醉了,猝不及防朝着殷甫辰空位栽过去。
毕良野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腰身,富少歇亦是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头。
长久以来的怒火因为现在相隔咫尺的视线骤然迸发,富少歇一只手托住查旋脑袋,另一只手几乎是光速出拳朝着毕良野脸上挥去。
毕良野双手支撑查旋身体,他反应的时候再抽手已经晚了。
富少歇出拳速度非常快,甚至快过眨眼距离。
毕良野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眼眶瞬间充血,当即打的他身形晃了晃。
查旋迷迷糊糊听见声音,想要抬头的时候,毕良野松手将她放到椅子上,富少歇也松开了她的头。
她的脸和椅子坐屁股的地方来了个亲密接触。
等她再抬头是毕良野右拳被富少歇掌心牢牢包裹,左拳攻在富少歇肋骨处,接着快速抬拳招呼在富少歇面颊上。
而这时,富少歇原本握住毕良野的那只手松开,招呼在毕良野脸颊上。
重力的作用使得两人出拳后弹开了一段距离,查旋看见这场景瞬间就疯了。
她怒气冲冲的扑腾掉了桌子上眼前的碗筷、酒壶、还有离得近的一些菜肴。
“滚,你们滚,要打出去打,不要在我眼前碍事,滚出去。”
两人眼中渗红,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骇人,彼此气喘吁吁。
富少歇的两拳都招呼在毕良野面颊上,毕良野现在两个眼眶乌青淤血。
毕良野的两拳一拳在富少歇脸上,一拳在肋骨处,所以富少歇是一边眼眶乌青。
小人儿哭的稀里哗啦的,站都站不稳的小身体摇摇晃晃拍打着胸脯求他俩放过自己吧。
“到底让我怎样做你们才甘心,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长久以来心中的委屈在此刻迸发,这是她心底最想问的一句话。
富少歇阴恻恻一笑:“你跟我回家,这不是你的家,你出来玩了这么久也该有个度。”
查旋没说话,毕良野气势凛然:“你做梦!你和她早没关系了,她不是你的,更不会跟你回家!”
“不然跟你?你有那个本事保护好她吗?你敢说她不是从你手里面被人逼迫走的吗?你有本事抢人,抢走了就该好好保护,而不是用她当做救你自己的工具,没有他,我早已经弄死你了,你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毕良野冷嗤:“她是不是我抢来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到现在发表冠冕堂皇的谬论,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我至少不会像你一样利用她。”
“你敢说你没有利用她吗?你真敢说吗?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接她回去,强抢是你的强项,你怎么不动手,还不是为了牵制殷甫辰?”
毕良野沉脸没说话。
当初毕良野在电话中苦心咆哮让查旋不要跟殷甫辰走,是因为他知道施加压力的不只是殷甫辰,还有毕淳海。
毕淳海给毕良野两条路,离开查旋和娶杨易水。
毕良野都不肯,他有办法慢慢解决,所以没和查旋提过这些事情。
没料到殷甫辰恰时横插一脚,施压恰到好处,也是因为提前跟毕淳海谈了条件。
毕淳海求之不得,当然会答应,还省了自己的力。
最重要的是毕淳海也想牵制殷甫辰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殷甫辰主动提,本身就是给人漏破绽。
毕淳海又不在乎查旋生死,自然同意。
富少歇当时呈排山倒海之势从各个方面包抄毕良野,也不是说毕良野肯定会输,但需要毕淳海倾尽老本。
所以殷甫辰出手天时地利人和。
这不算是毕良野心甘情愿的利用,可也是利用,从根本上他占了查旋效应下的便宜。
查旋现在已经哭得涕泗横流。
她没心思听他俩抽风掰扯扣帽子,小身体坐在地上无比可怜的抽搐着。
谁的手都不干净,她晓得。
就算谁本意不是心甘情愿的利用,可也就是利用了。
可事到如今,计较这些还做什么呢。
她本意的付出就是牵制两人不要彼此拼命,现在看来她好像是多余的。
她的付出,她的委屈,全部都是因为她自己的自作多情。
徒留良心给谁看?
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她是否真的高估了自己的本事,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平衡大家?
所有人都不过是这天地间的计中计,曲中曲,人外人。
新年的钟声在这时从外面传来,映照餐厅内四处狼藉惨烈的每一寸土地是那样的讽刺。
小富少辉兴高采烈在富雅仪带领下撩开了门帘,想要让查旋看看殷甫辰推进来的蛋糕。
可所有人看见餐厅内的情况都震惊了。
两位大爷分别倚在一处抽烟,查旋就坐在地上抽泣。
他俩谁也没办法上手拽她,因为他俩一动,查旋就尖叫咒骂,他俩还有气,谁也不想让对方碰查旋,小人儿索性就这么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哭,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小富少辉撇嘴跑到查旋身边抱住她脑袋:“你别哭,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你看蛋糕来了,今天你过生日,不要哭,哭了不吉利。”
他的小胖手柔软的抚摸查旋头发,就像查旋平日里抚摸他那样。
富雅仪见状走过来一起将两人抱住,也跟着眼泪在眼圈的。
这是造的什么孽,在人家过生日也是过新年的节骨眼儿上欺负人,真的太过分了。
小人儿埋首在富雅仪怀里嚎啕大哭,殷甫辰面无表情挥手让佣人收拾干净。
他看了一眼那两位大爷,没说话,而是走到孤儿寡母面前。
“起来吧,地上凉,不要坐生病了才好。”
富雅仪跟着反应过来,拍拍查旋:“旋旋,起来吧,我陪你回房间。”
这样的情况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过生日,总要让她平静下来。
查旋经过歇斯底里的哭泣和情绪的放纵,其实酒醒了大半。
她抽泣着抬头,见富雅仪和小富少辉都陪在她身边,顿时心中庆幸其实还有人对她好,没什么目地的。
她点点头在他俩搀扶下起身见到三个蛋糕。
府里准备一个是殷甫辰从腾湘阁订制的三层蛋糕,毕良野带来的是一层的精致冰淇淋蛋糕,富少歇带来的也是一层的他亲手做的可可巧克力蛋糕。
三个蛋糕依次摆放在佣人上菜的小推车上面,玲珑又可爱。
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见到这样的蛋糕止不住会怎样开心,也许他们连吃都没吃过。
同样的东西在这里不受欢迎,在别处就该是众星捧月的。
就像他们几个人一样,自认为自己给的都是好的,一定就会是别人想要的。
不,他们几个人或许压根没想到给什么是好的,是别人想要的,他们想要的不过是这种好换回来自己应得到的那种好。
是强迫性的。
查旋对佣人说:“每样切一块给少辉吃。”
不能因为这些不懂事大人们的过错影响了孩子过新年。
小富少辉哭了,毛嘟嘟的大眼睛瞬间水润透亮,查旋的这个用心他知道的。
从前乔秀心情不好时,他不长眼色说想吃什么东西,乔秀就会说“妈妈心情不好,会照顾不到你的心情,你想吃什么自己去吃吧,不要来烦妈妈。”
小富少辉那时多半就是想让乔秀陪着而已,他想吃好吃的,也想让乔秀陪。
乔秀每次这样说他就不吃了,乖乖陪在乔秀身边。
而现在他就算在不清楚大家为什么吵架,也看的出来气氛啊,查旋伤心啊。
可查旋伤心还知道他要吃蛋糕,真的是太让他感动了,他想可以拿上蛋糕坐在查旋身边吃最好不过,还可以喂查旋吃,毕竟她过生日。
佣人有点为难,过生日该吹蜡烛,众人准备充足,就这样草草了事,佣人拿不准该切蛋糕还是该等等。
殷甫辰刚想开口的时候,大门口传来动静,没多大一会儿,佣人跑过来禀报周恪凯来了。
小人儿的脑袋在瞬间“轰”的一下,当即身体瑟缩晃动。
富雅仪心花怒放,不过心中有些拿不准。
她在想是不是周恪凯给她打过电话知道她在这里所以来找她呢。
毕竟前几年在国外,过年时都是两人一起过的。
周恪凯腼腆,就算有想法也不好什么都说出来,她懂得。
大厅内,除了富雅仪翘首以盼,其余人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在这满地残亘的对比下,显得异常荒凉。
谁都知道周恪凯的心思,却没人想过这小子胆子如此大。
难不成他自己认为他一个毛头小子比这些人多长了个心吗?
周恪凯一路赶得及,挡风门帘撩开的片刻,他风尘仆仆的面色在看清屋子内所有人的时候顿时一片灰白。
接着他看见查旋满脸泪水,他眼中那抹显而易见的心疼擦都擦不掉。
富雅仪以为他来找自己的,上前几步想要和他说话,可当她行动的时候,她看清楚周恪凯眼神投射的方向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