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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原因,却又涉及到周恪凯远大的理想和孩子们实际的上学问题。
对比下看实则是件善事,可她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周喜覃见她不说话,接着笑笑说:“我有劝过小凯,他也意识到他自己先前的鲁莽,他一直也想找机会和査小姐说明白,奈何总是阴差阳错的。
不过査小姐可以放心,小凯只是好好的教书,绝对不会再对査小姐有任何过分的言行。他教书,你平日里也不会总待在学校,级别关系,你们见面的机会,呵呵,应该也挺少的。”
小人儿沉默半晌,周喜覃也静待查旋回音儿。
可小人儿还是摇头:“算是我自私吧,我不同意,就算没有周小姐的保证,我也知道周恪凯是个正人君子,我不会将他往坏了想,更何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不同意,没有原因,恕我无能为力。”
周喜覃放下茶杯神情稍显严肃:“还是因为富雅仪?”
查旋没说话,其实就是因为富雅仪。
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里富雅仪是她最看重的,何况还有富国渊关系,所以会让小人儿有种罪恶感,即便她没有勾引周恪凯,可她就是觉得面对富雅仪的时候非常愧疚。
周喜覃思量许久开口:“査小姐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心善却不懦弱,可针对这件事情上怎得犯了糊涂呢?
你我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我年长你几岁,自视甚高以过来人的口气说句公道话,如有冒犯,我先跟査小姐道个歉。
你实在没必要为了雅仪的一厢情愿去买单,对你和小凯都是不公平的,没有你他们也不会在一起,我父母亲逼迫我弟弟,但我不会,我一早知道小凯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其实如若不是査小姐已经心有所属,我会支持我弟弟追求你的。”
查旋莫名其妙看着她,觉得她谈吐不凡,却不成想性子还是个洒脱的,比查旋还洒脱,只是这说出来的话让查旋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周喜覃笑笑:“査小姐人美心善,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没什么奇怪的,只是遗憾査小姐名花有主,不然我是会支持我弟弟追求査小姐的。”
她给查旋的震惊是一波接一波,周家人态度那都是巴不得吃了查旋,这位姐姐到帮忙开追了。
小人儿淡淡笑:“周小姐玩笑了。”
周喜覃笑笑讲起了她自己的人生经历,查旋才知道怪不得她思想这般通透,语言满腹经纶,敢情她是京都大学的教授啊!
且她是京都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今年只有二十七岁,教中文和建筑。
她和杨三立的二儿子杨易亭是校友,却不是同一届,杨易亭比起杨易水还小一岁,今年二十四岁。
杨易亭遇见周喜覃的时候周喜覃刚好毕业,当时要留校当教师,而杨易亭只是个刚入学的新生。
杨易亭和周喜覃是一见钟情,接着步入爱河,私定终身。
查旋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俩的婚姻并非是外界所传那样的联姻,而是因为爱情。
周喜覃说感情是奇妙的,她原本不算守旧,却也遵循一些老思想,譬如年龄,她不能接受比自己年龄小的男孩子。
可杨易亭对她所付出的一切都让她认识到真正的爱情来临,什么都可以抛诸于脑后,当然她有理智,杨易亭是个非常好的人是最关键的,且他们灵魂相契合。
她和杨易亭在国外主修建筑专业,毕业后舍弃掉了国外的留校名额,回到京都大学发扬中文国学,也同时开办建筑专业。
提到这里,查旋蓦然回想起来学生事件,当时拨款就是因为开办建筑专业。
转眼二月,学生事件到现在依然没有水落石出,她不免好奇提了一句。
周喜覃的眼神便顿时黯淡无光:“建筑系几经波折,我和易亭一直在尽力筹备,早知道学生们会出事,我们两个就不应该如此心急,唉,上百条鲜活的生命就”
查旋赶紧和她道歉:“对不起,周小姐,我说错话了。”
周喜覃眼圈儿红了,低眸掏出丝娟轻轻擦了擦:“无妨的,你也是好心,我晓得,那一场灾难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是谁都没想到的。”
虽然后来款项到了,可学生们却没有了,死的那些全部都是准备学习建筑的。
原本学习建筑系的学生们就很少,这样一杀,人命没了,建筑系的士气也不复存在,周喜覃和杨易亭为了建筑系付出的所有心血全部化为泡影。
查旋不免又回想起来杨易水说的关于殷甫辰的那句话,眼下看如若是杨三立做的,连同自己儿子的前途和心血也不在乎,难不成真的会是殷甫辰吗?
不,她还是觉得不会的,杨三立那种人为了争夺大位,自己儿子的前途和心血远比不得他自己的前途,当了总统,还怕不能开办建筑系嘛。
小人儿失神的功夫,周喜覃整理了情绪:“我是真心夸奖査小姐,也真心喜欢,感叹小凯眼光真好,只是你们没有缘分,而小凯和雅仪两人也在国外相处很久,却始终没办法来电,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
查旋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从富雅仪角度来说这是她不能承受的,如若周恪凯喜欢上其他任何一个人可能都比喜欢上查旋要让富雅仪容易接受的多。
周喜覃说:“我来找你留下小凯,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査小姐心善创办学校,我由衷钦佩,想来结识,日后我们都是从事教育工作,希望能够随时交流,为学生们多做贡献。
其二也是因为我为自己弟弟来游说,其实有些事情顺着自然发生比较好,凡事都不必强求,否则反倒适得其反,那是何必呢。
有没有你,小凯和雅仪都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也都非常喜欢雅仪,但缘分这东西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査小姐和少帅走过风雨有情人终成眷属,乱世珍惜当下,成全别人也是成全自己。
我母亲那边我已经做好工作,她不会再来叨扰査小姐的,你大可放心。
小凯那边也已经保证安稳从容专心教书,我也让他做了保证。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我才来,连同雅仪的意见我也问过了,她也同意。
査小姐能否考虑一下呢?”
周喜覃诚挚的话语让查旋彻底为难,这位姐姐通透诚恳,不说是她为了弟弟的心思难能可贵,为着那些学生更是不易。
一场交谈,查旋很认可眼前的周喜覃,尤其是她提到学生未来的教育问题,查旋也感兴趣。
可就是一想到周恪凯日日会碰到自己,她都不保证周恪凯会不会哪天被毕良野给打死啊。
她犹豫着说考虑考虑,周喜覃又说起了她现在的困难。
“査小姐可以从学生家里问题着手,査小姐家里有产业,可以利用这一点解决大家的麻烦。”
她话落,小人儿恍然大悟。
对啊,小人儿怎么没想到呢,倾帮和明帮的产业多,也都需要雇人,可以从这上面做做文章呀。
平日里这些地方招人的话,普通人还进不来呢。
除去那些舞厅、烟馆,可以让这些学生的家长去别的地方,布匹庄,首饰店,粮油店
这样子学生家长的问题解决了,以学生来上学作为前提条件,人数该是抢破头了。
周喜覃瞧着查旋开心的喜庆劲儿,也跟着笑眯眯的看她。
小人儿尴尬的敛了笑容,这下子受了人家好处貌似不能不接受人家要求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越聊越投机,查旋才终于点头答应。
周喜覃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说为表感谢晚上在金鼎轩请查旋吃饭。
小人儿想要拒绝,周喜覃却力邀:“査小姐邀请少帅一起吧,毕竟我这个弟弟日后要在润城,也要和少帅打声招呼不是,且我喜欢和査小姐交谈,我们日后可以成为朋友吗?”
小人儿笑了,周喜覃该是看见自己弟弟俩乌眼青心疼死了,这是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当然,能和周小姐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那好,那我们晚上见。”
送走周喜覃的小人儿开心不得了,她也很喜欢周喜覃,尤其是她出的主意太棒了。
她正在兴奋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接电话时候的兴奋劲儿正浓,以至于电话那头的富少歇沉闷思量。
查旋喂了好多声儿:“不说话我挂了啊。”
“是我。”
富少歇声音一出,小人儿笑容戛然而止,油然而生的紧张感让她整个人身体都僵了。
连带着握住听筒的手也不自觉加紧了力度。
富少歇沉沉的开口:“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好久没听到你这样开心的声音了。”
他醇厚的嗓音顺着听筒钻入小人儿的耳朵里瞬间开出一朵孤傲冷清的花朵。
小人儿瞬间一冷,觉得周身掉入了寒潭里。
她堪堪蠕动唇瓣,半晌才想起了轻声的声音:“有事情吗?”
富少歇没什么情绪的笑了声儿:“年后好些店铺的伙计分拨到南港去了,这边店铺大量缺人,码头不缺,主要缺店铺的,你准备接管,先处理这件事情,把人招齐了。”
他话落,查旋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在她脑中先是“嗖”的一下穿过,接着炸开了花。
原来,周喜覃真的只是个说客,却不只是为了周恪凯。
小人儿嗓子眼氤氲一团雾气,半晌说不出话,眼泪在眼圈儿打转。
她的少歇啊,那个关心她却从来都不肯说出来的倔强男人,如今依然要用这种方法来履行他的心意。
曾经哪怕查旋受了伤,富少歇也要骂骂咧咧的给她上药。
他的心疼和深情明明厚重磅礴却永远都要披上满是荆棘的外衣。
了解他才会习惯,他的爱似烈酒,普通人入喉不适,被呛到肺腑抽搐,久远才觉醇厚浓香,是会上瘾的。
哪怕时至今日已经戒了酒的小人儿偶尔回味,还是能清晰的记起那种回甘。
可惜酒过穿肠,也终究如流水。
富少歇也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听着查旋的呼吸,能这样听听她的呼吸也是好的。
最后小人儿的眼泪最终是没有掉下来,咽了口吐沫说了句:“谢谢。”
富少歇短暂停顿随后挂断了电话。
小人儿坐在沙发上一扫之前的兴奋彻底呆滞,直到毕良野回来她才回神。
毕良野很开心,笑说想到办法了。
可他走到小人儿身边就发现了小人儿的失常,那双锋利的鹰眸不停的在小人儿脸上打量。
他一把将查旋抱到怀里看了半晌而后严肃问:“谁来过?”
小人儿扭头看他,看到眼前是毕良野的脸,她伸出小手儿摸了摸,而后安稳的靠在他怀里嗡嗡。
“别一惊一乍的。”
她还能开玩笑让毕良野放心不少:“回来看见你傻了,一惊一乍算什么。”
查旋打断他:“你刚才说的什么好消息?”
结果毕良野说的消息和周喜覃说的一样,也就是富少歇说的一样。
小人儿头疼,竟觉得半分开心不起来,她告诉毕良野周喜覃来的事情,却没提富少歇电话。
毕良野听说过周喜覃,因为他有同学认识周喜覃。
他没见过周喜覃却知道此人口碑很好。
“她为她那个兔崽子弟弟还真是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