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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眼神迷茫放下报纸,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
麦嫂要去接,查旋急忙说:“我去接。”
她想一定是毕良野,他走的时候查旋让他有什么事情打电话通知自己。
督军是毕良野父亲,小人儿喜不喜欢的爱屋及乌也关心着,何况她对毕淳海印象原本就不错。
她焦急的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却响起一声优雅:“査小姐迫不及待等谁的电话呢?看来我打的不是时候啊。”
杨易水声音优雅,任何时候从没见过杨易水着急忙慌,语气更是。
查旋停顿三秒调整呼吸,冷冰冰回复:“杨小姐不请自来不是为了跟我玩笑的。”
小人儿不能挂断电话,杨易水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明显有事情说。
杨易水呵呵笑出声儿:“査小姐冰雪聪明,看见报纸了吗?”
“杨小姐来找我要恭贺?”
杨三立成为总统,杨易水自然是全国的公主,身份尊贵。
可小人儿说话没必要客气,本来就是仇人,何苦假惺惺浪费时间。
杨易水没生气,劝说让查旋脾气不要这样大。
有人出面用自己谣言替她挡谣言该高兴才是啊。
查旋不解:“你什么意思?”
杨易水语气惊讶:“査小姐不是看了报纸,没有殷总长残害学生事件水落石出,査小姐祸国殃民煞星的新闻怎么能轻易被挤下去呢。”
小人儿的气再也控制不住:“你胡说八道!”
放火的事情查旋本来就怀疑杨易水。
杨易水出手就不会是单纯要查旋命那样简单,利用舆论发酵,制造了一系列棘手麻烦,她要让查旋身败名裂。
小人儿和毕良野最近先是处理学生游行问题,继而研究新盖学校问题。
而后要一步步修复名声,也要让那些孩子早日上学。
不是不准备着重彻查放火元凶,只是没时间而已。
眼下听杨易水这样说,查旋可是生气,心中那股火再也遏制不住。
杨易水闻言在电话里顿了两秒,依旧优雅道自己没胡说。
“若不是有他新闻,你怕是每晚睡不着觉都在想着自己的名声问题,我早就奉劝过査小姐,顶着张花瓶相貌,就该去做花瓶该做的事情,査小姐伶牙俐齿游刃各色男人间不是很吃的开嘛,作何费力不讨好要办学校,润城的活菩萨?呵呵,可惜査小姐自身之前传言非虚啊,正好帮助天真善良的査小姐认清自己的真实面貌,査小姐觉得不好吗?”
杨易水诋毁人用意深恶,她不用骂人的话,或者语言粗俗,只专门挑拣最刺激人的话说。
上一次查旋就知道她的路数,这次不会被她绕到,可不得不承认听见的刹那,还是生气的。
小人儿顿了顿调整心态,使得开口语气尽量冷静。
“杨小姐想来看些什么热闹也要看我有没有时间,还有我要提醒你,你的话语中已经透露出来对我的不尊敬,我都没有说杨小姐长得丑,杨小姐怎得如此出言不逊开始无中生有,成了第一公主不是更应该注重形象?别让杨小姐身上仅存的那么点后天培养出来的优雅丧失掉了,杨小姐怕是不愿意认清楚自己的面孔所以时时刻刻带着面具,掉了可怎么好?”
查旋的回击在她气愤的心理下字字如芒,能听的出来杨易水在电话中呼吸加重许多。
半晌,杨易水笑的轻飘:“都到什么时候了,査小姐还有心情耍嘴皮子,算是我用词不恰当,那么査小姐不想个办法看看前任财政部总长殷甫辰吗?好歹同床共枕过,査小姐也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吧。”
查旋冷飕飕回她:“说你的用意。”
的确没必要唇枪舌战,查旋的嘴皮子在杨易水这里占不到便宜,因为杨易水不生气。
杨易水顺台阶下告诉查旋殷甫辰被内阁软禁在府邸,准备汇报给军事法庭,这期间殷甫辰不能离开府邸,但允许外界探视。
她话中的意思在查旋理解就是还没有证据证明殷甫辰是凶手,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殷甫辰下台,她似乎是想和查旋谈条件。
作为杨三立的马前卒,杨易水有很多权利,对于她自己的爱情,她很可能利用这点更是要和查旋谈条件。
否则没有今天这个电话。
小人儿静静等待她后话,她却只是轻飘飘问:“査小姐去探视吗?我可以帮忙,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查旋说不必。
杨易水感叹查旋真狠心:“殷总长不惜用自己的命为査小姐消减流言,査小姐竟半分感激都没有?”
查旋才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杨易水没听见小人儿说话叹了口气:“査小姐好好考虑一下,我过几日会去润城,我说的话始终作数,不过也有时间限制,否则我也没必要为了査小姐拖着我父亲不去将殷甫辰罪状上报。”
她笑嘻嘻挂断电话,目的明确告诉查旋,也就不再互相诋毁。
在嘴皮子功夫上,小人儿也不差,同样的,杨易水在小人儿这里也讨不到便宜。
查旋几乎是摔断了电话听筒,眼看着听筒扯着电话线朝着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飞去。
她这辈子最讨厌粘稠、焦灼、威胁、卑鄙!
这些在上流社会混迹披着华丽外衣的字眼每次出现都是这世间真善美最大的讽刺!
简单的威胁在穷人当中可能会涉及到一斗米,一瓶醋,甚至在饿殍当中就是一个馒头。
可放在这些险恶人群当中,是斗法的利器。
杨易水很明显在赌查旋的“善良!”
可她大约知道查旋和殷甫辰没关系,她要亲自来做游说。
她瞧不起查旋的善良,挖苦查旋的善良在男人身边于事无补,查旋当时的反驳让她颜面无存,所以如今她就要用她的狠心来打败查旋这份在她眼中看起来冠冕堂皇的善良。
她倒要看看查旋到底善良不善良。
麦嫂和春芽在远处看到小人儿气的脸颊都红了,甚至气到哭不出来之前脸上面全是红色的点点充血。
查旋小时候气性大,皮肤又白,发泄不出来就会这样。
偌大空旷的客厅内鸦雀无声,麦嫂无声息去跟暗线汇报。
半小时后毕良野沉脸匆匆进门,脸色黑的吓人。
看见查旋的时候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小人儿抱在怀里。
客厅的其他人赶紧退下,小人儿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她受欺负了,所以委屈,就要哭出来,如今什么人都敢来威胁她,连同烟管里面的下三滥也敢诋毁她的名声,用她来过过嘴瘾。
怎么她就会变成这样,她只不过是在追求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善心和事业,却偏偏遭来这么些匪夷所思的恶毒。
毕良野哽咽着喉咙抱着她让她哭,她这一哭就哭了十几分钟,到最后毕良野吻她眉眼和唇瓣,将她整张脸都吻遍了也不肯罢休。
他倾身压在小人儿身上,视线咫尺,呼吸交缠:“你是我的女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最爱,你要记住你是谁,不要被别人影响,何况我们能力有限,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做的。”
这话毕良野说的最正常不过,语气却更像是恳求和劝导。
他知道小人儿不会对殷甫辰动心思,可他不确定小人儿会不会被杨易水给激到。
从前他相信,现在他也相信,却还是不放心要再三确认。
查旋哭过了,抽泣说知道。
小人儿知道的,哭出来好受很多,对殷甫辰表示惋惜,却断不会为了殷甫辰而上了杨易水的当。
杨易水想利用她的善良,可惜小人儿不傻,才不会意气用事。
她还是不相信殷甫辰会杀害学生,一定是杨三立搞了什么鬼,但杨三立又没这个本事,小人儿想不明白。
她望着毕良野有些沉痛的脸颊转移注意力问:“督军怎样了?好些了吗?”
她和殷甫辰没关系,这样的关心会让毕良野误会,她自己不该这样。
毕良野摇头:“不太好,没查出来病症,刚请了几个医生正在会诊。”
查旋抽泣了小鼻子伸手推他:“那你回去守着,查清楚原因,瞧着督军身体不错,突然间病倒很奇怪。”
毕良野也这样想,督军府现在是毕莫礼正在彻查。
按理说不应该,督军府一切把守都很严格,佣人到吃食,包括买来的杀虫药都经过严格把关。
毕督军病的蹊跷,就不得不查。
姨太太们没有子嗣,督军府全凭毕莫礼做主,家里是不会乱的。
可他不放心查旋啊,暗线没通知他之前,他在督军府看到报纸后也是眉头深锁。
算起来他和殷甫辰的关系很微妙,没有查旋的时候他可以和殷甫辰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殷甫辰打着两袖清风的旗号,丰功伟绩颇深,是个能让毕良野有兴趣合作的人。
有了查旋后,毕良野本以为殷甫辰是借助查旋想要和毕良野谈条件,他要角逐总统,毕家军的支持相当关键,可没成想他不要。
那时候的毕良野才将殷甫辰试做敌人,来了一出土匪窝计中计救出查旋。
他盘算殷甫辰目地,不要毕家支持,也不要富少歇给的条件,要查旋是为了什么。
怕是要查旋牵扯的各种利益大过查旋这个人,要么就是同时。
够贪心的。
杨三立上位对毕家来说算不得好事,殷甫辰倒台对毕家来说也不算好事。
风声鹤唳,他没想过杨易水剑指查旋。
毕良野从来不希望将查旋置身漩涡中,虽然小人儿的身份和一切容易被卷入,但他要竭尽所能阻止。
他安慰小人儿半晌,怀抱她柔软的腰身,抚摸她馨香的秀发。
有些话他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涉及他心中的隐晦他没提,因为不合适。
晚夕,毕良野回督军府了。
小人儿自己呆呆的坐在客厅内,透过窗牖看春日的夜晚。
今夜有雾,遮挡了星星和月亮的光亮,整片天空都是雾蒙蒙的。
回想起来在京都,隆冬那样冷,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两月时间,她却觉得在京都熬了数年。
因为她去的不甘心,待的不开心,以至于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也从来没有用心观察过殷甫辰什么。
眼前的雾蒙天倒有些像殷甫辰了,他的眼睛很明亮,可看查旋时候的眼神就是这样,总叫小人儿看不清楚里面的内容。
因为他心思缜密曲折,又因为他毒蛇咄咄逼人,小人儿一度非常讨厌他,也从没想过他会倒台。
他倒台和小人儿没关系啊,可眼前为什么总是出现他那双清风明目含笑时候的样子呢。
他还那样闷骚,想尽办法吃小人儿便宜,明明沉稳的要命,爆发起来却像洪水难以阻挡。
总是将小人儿莫名其妙的撩到面红耳赤。
那样一个迷雾的男子,怎么就倒台了呢。
查旋这样一坐,时间转瞬快到深夜。
麦嫂端了杯牛奶催促她喝了好睡觉。
查旋上楼的时候麦嫂就跟在她身后自言自语,因为她声音很小,不像是和查旋对话,却就是说给查旋听的。
“大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也安稳了,我们这个家都有了盼头,老爷太太虽然不在许久,但我们都是大小姐亲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