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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之后扔的那些,没有扔中他的,反而,把他的注意力,彻底给转移到她身上。
“啊——”
木锦程看着明晃晃的,向自己劈过来的利剑,下意识的闭上眼,大声惨叫。
刀锋还未碰到木锦程,那个杀手却直挺挺的仰面倒地。
光线昏暗,木锦程并未看到从帐篷中突然射出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正好射在他的咽喉上。
等了两秒,身上并没有觉得疼,她睁开眼,看到咽喉上插着一把柳叶刀的杀手死不瞑目的瞪着她。
然后身体倾斜,向她倒过来,把她压在了下面。
“啊——”
木锦程这一声惨叫,比起之前的声音还要大。
“长明。”
清幽沉稳的低喝,不急不缓,从帐篷里传出。
长明放弃身边的杀手,把苏南月的轮椅搬到帐篷那。
掀开帐篷,苏南月坐在地上,目光看了一眼被杀手压在下面的木锦程。
她刚刚的举动,是想来救他?
是不自量力,还是太过善良……
苏南月双手在地上一撑,身体轻盈的腾起,稳稳的落在轮椅上。
身上的白衣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很是从容。
苏南月手腕翻转,数把柳叶刀捏在指间,目光凌厉的环视一遍,手一动,将指间的柳叶刀全部甩出。
一刀解决一个,无一落空。
木锦程刚费尽吃奶的力气从杀手的身下爬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瞪大眼睛。
这就是神迹!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暗器什么的,一直都以为是假的,现实社会,不会真的有这种暗器和武功存在。
可亲眼看到苏南月使用暗器,她才相信,原来世界上是真的有!
那些护卫还口口声声喊着要保护他,他分明才是他们中最厉害的那一个啊!
苏南月出现之后,那群护卫就像打了鸡血,一个个武力爆表。
原本呈下风的战况,一下扭转,将本来处于上风的杀手压制下去。
而苏南月只出了一次手,接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清清淡淡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很快,来犯的杀手全被斩杀,和白天一样,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护卫们清理营地,长明和苏南月在交谈。
而木锦程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手脚发凉,指尖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刺激过度,她的脑海反而更清晰。
她猛地转头,就看到远处那棵树上,一个黑衣男人拉满了弓弦,箭矢闪着的微微银光,正对着与长明交谈的苏南月。
木锦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无比爱惜这条小命的她,想也没想就扑了出去,挡在了苏南月的身前。
苏南月的内力深厚,听力灵敏,树上那人放出箭矢时弓弦崩动的声音惊动了他。
看着瞬间朝自己扑过来的木锦程,他的眸色暗了暗。
利箭破风,直窜而来,就在木锦程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时,她的腰被苏南月的搂住向后一扯,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长明抬手一剑把飞来的箭挡开,箭矢斜斜的冲着一旁的帐篷射过去。
三个人可以说动作几乎相差无几。
木锦程挡在苏南月身前,苏南月把她扯到他身上,长明动手打偏箭矢。
这其中的时间差,估计还不到一秒钟。
在木锦程跌坐在苏南月的腿上的时候,她听到苏南月压低的一声闷哼。
他的腿,不仅没有办法站立行走,而且是他的弱点。
这一下,他的额头都沁出了冷汗,脸色如雪苍白,就连嫣红的唇瓣都失去了血色。
木锦程有点内疚,她的举动欠缺考虑,没有自知之明。
他们分明是不需要她多管闲事的去做什么。
如果没有她的举动,他也不会为了避免她被误伤,扯她跌在他的腿上,反而被她砸到。
苏南月松开木锦程,语调清冽冰冷,“长明,去解决他。”
长明犹如一只大鸟,运起轻功去追那个射箭的杀手。
“公子,对不起。”木锦程愧疚的说道。
苏南月抬眸看她,眼中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只有冷清,淡淡叮嘱道:“以后遇到危险,先保护自己。”
“我知道了。”看到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反而连累他人,她不会再擅自做什么,免得再拖累他人。
看着苏南月慢慢恢复血色的脸,额头上的汗水也消了下去,木锦程松了口气。
视线低垂,落在她刚跌坐的地方。
他的腿,还有知觉,那是不是还有可能恢复健康?
就凭刚才那一瞬间的接触,他的腿上肌肉虽然很单薄,却仍旧有弹性,没有僵化。
可是她的医术,只懂皮毛,她也没有给人治病的经历……
苏南月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想保护他,虽然并没有帮到他半点。
是因为,她那颗善良赤诚的心?
苏南月落在木锦程身上的视线,不禁多了一丝温度。
长明最后无功而返,杀手是个轻功了得的人,一击没有得手,没有任何留恋的撤退,等长明过去,对方已经没有半点踪迹。
苏南月对他的请罪淡淡的抬了下手,让他不必自责。
这一路,他们遇到的杀手,没有十波也有八波,接下来的路程,阻止他回皇城的杀手,依旧不会少。
……
第二天赶路,木锦程被安排到了马车上。
不是马车里面,而是坐在外面,和驾车的护卫坐在一起。
就算只能坐在外面,她也已经感恩戴德,谢天谢地了。
今天再让她骑马,她绝对会死在马背上!
接下来两天的野外赶路,意外的,没有再遇到刺杀,除了赶路,就是赶路。
远处,终于出现了城池的影子,木锦程心中在雀跃,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可以看看这个世界的城市是什么样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这些护卫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凝重,而马车中,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难道里面的公子病了?
第5章 自不量力()
木锦程心里虽然好奇,却没有多嘴去问。
傍晚,马车抵达了城镇,长明找了一家酒楼,去安排住处。
进酒楼时,在马车中安静了一整天、除了咳嗽没有半句言语的苏南月,被长明抱着下来。
木锦程看到苏南月就被惊到了。
怎么只一天没有见,他的样子会变得这么虚弱憔悴?
苍白的脸色,疲惫的神情,无力的靠在轮椅上,好像快要油尽灯枯般,了无生气。
和之前见到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早有护卫定好了客房,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是这个酒楼最好的房间。
长明把苏南月安置在床上之后,出了房间,对外面的护卫交代道:“今天晚上务必做好最严密的防守,防止有人得到消息,选在这个时间来行刺公子。”
护卫齐声应道:“是。”
木锦程担心苏南月的身体,忍不住拦住长明,目光看着苏南月的房间,低声问道:“长明大侠,苏公子是不是病了?你们为什么不给他请大夫?”
苏南月的样子看起来还病的很重。
木锦程虽然会医术,但没有那么神,可以用看的就能看出他是什么病。
爷爷那一身的医术,她也就是学到了一分皮毛,毕竟当初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主业上。
“木姑娘,公子是旧疾,今天复发,明天就会好的,看过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长明眼眸中带着忧虑,还有担心。
说完之后,又回了苏南月的房间。
“公子,要不属下调几个倾月宫的高手过来?”
苏南月神情淡然,“不用,倾月宫的人手调动,会让那些人警觉。暴…露我的位置,反而更加危险。”
哪怕他现在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外表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倾月宫是无双公子的势力,江湖中想要拉拢他的人不少,但想要他命的同样不少。
“属下明白了。”
……
半夜,木锦程听到苏南月的房间中传出的痛苦低吟声。
想起今天白天见到苏南月时,他的脸色和状态,她穿好衣服,跑了过去。
门外没有人守着,她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长明正双手按着苏南月的胳膊,防止他翻滚,或者自残伤害自己。
每月一次的毒发,对苏南月来说都是一次生死考验,无解,只有凭他自己扛过去。
以他的坚韧性格,在这巨大的痛苦下也会失控。
木锦程捂住嘴,把跑到嘴边的尖叫堵住。
苏南月的脸上,满是诡异的黑色暗纹,还有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全是。
那些黑纹就像一条条小蛇,有生命一样在不断的游走,看起来很恐怖。
长明看到她,低吼道:“出去!”
木锦程就跟没有听到一样,走到床边焦急的说:“他现在这么痛苦,去找大夫啊!”
长明看着她焦急担忧的模样,又想起她昨天的举动,态度缓和了一些,“找大夫也没用,没人能止住公子的痛。”
“他经常痛?是什么原因?”
长明看了她两眼,说道:“公子从娘胎里中毒,虽然保住了性命,毒性却渗入了五脏六腑,又因为是胎里毒,没有解。”
木锦程看着苏南月痛苦的模样,深深心疼。
恍然中,她忽然想起,人体的穴位有很多神奇的作用,有的就能止痛,带有麻醉效果。
不知道对他,是不是有用。
“我或许有办法能帮公子止痛,你能不能让我试一下?”
那些穴位她都记得,只是没有实践过,心里虽然不太自信,可是看到苏南月这样痛苦,她很想试试。
最差也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他已经痛苦到了这个程度,被针扎几下的痛,可以忽略不计吧……
长明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在他看来,木锦程只是一个山里的小女娃,就连名医华十方都无能为力的痛,她能行?
长明对此不抱一点希望。
木锦程明白他的质疑和不信任,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公子都痛苦成了这样,试试也不会给他增加多少痛苦,万一能有用呢?你信我一次,我不会伤害公子的!”
长明考虑了一下,最终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木锦程对他的信任非常感激,连忙说道:“有没有银针?没有银针,金针也可以。”
长明微微皱眉,“银针?金针?还有人用银子和金子做针?那得多浪费。一般的针都是铁的。”
“那就铁针,铁针也可以。”
长明点点头,向外面吩咐一声,不多会,护卫送进来大大小小几十根缝衣针。
木锦程从中挑选了十来根长短合适的,用烛火烧烤针尖至通红发黑来消毒,等所有的针都烧过后,拿着针来到床边。
“长明大侠,公子身上的衣服要脱了,露出胸膛。”
“脱衣服?”长明的眉头一下皱起来。
“不可以吗?可是隔着衣服,穴位会找不准……”
木锦程也知道古代的人对赤…裸身体很介意,男人女人都是包的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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