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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寻眨眨眼,忽然道:“听说花朝节上,不论士庶都会去郊外赏花游玩,除了我们这些女儿家,那些王孙贵胄也会去呢,我初来京城,到时候遇到了也不认得人,就要劳烦胧月姐姐和夕雾妹妹帮忙介绍了。”
“都是自家姐妹,这又是你第一次跟着我们一同出来玩耍,你放心,待会遇到不认得的人我和夕雾悄悄地告诉你。”燕胧月亲切地说。
“嗯。”姜寻感激地看着她,“只是不知道今日哪些人会来呢?”
“这个倒不能肯定,只是既然江家和严家的姑娘们说了要去,那这两家的郎君们应该也是会去的,听说哥哥们一大早就出门了,想必是去跟他们先会合了。”燕胧月说。
燕夕雾露出神秘的笑容,小声说:“我昨日去问哥哥了,他说可能大皇子和四皇子会来,还有嘉王府的小王爷和定北侯。”
“是吗?那这次郊游雅宴可就热闹了。”燕胧月笑了笑。
“今日姐姐又能见到江家大公子了呢。”燕夕雾打趣地看着燕胧月。
燕胧月的脸蛋红了红,姜寻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位江大公子就是燕胧月的未婚夫,两人去年定下了亲事,已经交换了庚帖,预备明年开春就办婚事。
马车一路向郊外驶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才缓缓停下。
姜寻等人陆续下了车,一股清新舒爽的青草气息迎面而来,抬眼就是清澈的河水,那和煦的东风,温暖的骄阳,都散发着融和的春意,溪边榆槐枝头的鹅黄初绽,看着让人心情好了许多。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行人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意,非常惬意,看来都是来踏青赏花的。
“媋姐姐她们在那边。”燕夕雾忽然说。
姜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群穿着打扮十分华丽漂亮的贵女们,她们个个容貌姣丽,婀娜多姿,个个头戴鲜花,服饰精美,远远看去,仿若是百花仙子下凡了。
“鹿府、徐府还有魏府的贵女都来了呢。”
“是啊,我们快过去吧。”
这些贵女们都是相互认识的,许多还都是姻亲姐妹关系,只有姜寻是个生面孔,又是如此的花容月貌,所以引来好多贵女好奇的打量。
“这位是寻妹妹,今年十五,是我家姑姑的女儿。”燕胧月笑着把姜寻介绍给众人。
姜寻温婉一笑,十分矜持得体,很容易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只是她这容貌着实太惹眼了些,难免有人就是看她不顺眼。
例如魏家的嫡女魏明玉,就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孤女罢了。”
魏明玉说完就高傲地走向另一边了,有几个奉承她的,尴尬地跟了过去。
魏明玉性格张扬,大多贵女都不喜欢她,只是魏家位高权重,她的父兄在朝中极受重视,特别是他的兄长跟沈将军走得近,所以她才越发的嚣张起来。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众位贵女们前往河边的杨柳亭边,让侍女在树下设行障坐席,坐下休息。
这里既能听见流水声,又能赏花,河风吹来,夹杂着河对岸的花香,非常惬意。
“待会的扑蝶会,寻妹妹可要过去?”燕胧月问道。
姜寻想了想,摇头说:“我身体才刚好,总觉得没什么力气,就不去扑蝶了。”
那种小女孩玩的把戏她就不去了,她都活了这么久了,还去站在花丛里拿着扇子矫揉造作地扑蝶,姜寻想想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姜寻不去,其他贵女们却很感兴趣,扑蝶会是花朝节的一项最受女子欢迎的活动,很快亭子边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姜寻干脆去亭子里的石凳上坐着,远远能看见扑蝶会的花圃。
花圃里开满了芍药、牡丹等各色各样的花,半空中蝶舞蜂飞。身穿粉的、紫的、黄的各色的罗裙的年轻女子们在花丛中转动,裙子掀起阵阵波浪,看的人眼花缭乱。
姜寻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一群女子扑来扑去,却一只蝴蝶也没扑到,有什么意思。
忽然她听见一声小小的惊呼。
“你们看那边!”
姜寻听见了一阵马蹄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五六匹骏马奔腾而来,马上坐的是几位身姿飒爽,玉树临风的俏郎君。
姜寻扬眉观察着,其中就有两人身上有淡淡的气运,只是并不深,可见在京城的贵公子里有气运的人不少,但气运浓厚的应该只有少许,只是跟其他世界相比,起码会多上好几个吧。
五位骑马的郎君先后长长地“吁”了一声,勒马停下,目光落在扑蝶会那边,目露欣赏,正笑着讨论着。
看来这个朝代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
姜寻对这点稀薄的气运可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只看了几眼就移开了视线。
不过很快,接连又来了数十匹骏马,领头的两匹,一黑一白,白马通体雪白没有杂色,只在额头有一道火焰形状的红棕色毛发,而黑马浑身的毛黑的发亮,看起来非常高傲不驯。
它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分不出谁前谁后,分明是主人互不相让。
黑马的主人神色冷峻,虽生得英俊极了,却好似煞神让人不敢直视,他的五官如同刀刻般棱角分明,双眼黑亮似寒星,泛着隐隐的冷芒。
而白马的主人却与其完全相反,生得风流倜傥,一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璀璨又多情,勾人心魄,穿着白衣却有说不出的浪荡。
姜寻眼睛一亮,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无独有偶,好事成双这气运之子一来就来两个,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极品气运之子,虽说另一个不是极品,但他身上的气运也极为浓厚。
“是四皇子和康王爷!”
“还有我家郎君也来了。”
“那位骑着黑马的就是康王爷吗?”
“别指,小心你的命,康王爷喜怒无常,最讨厌女子,若是被他看见你指他,你的手指和眼睛都别想要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刚才还犯着花痴的丫鬟吓得脸色煞白,低下头,惊慌地说。
“康王爷是圣上的亲弟弟,但是小时候被抓到东蕃做质子,前年逃回来,第二年就带领军队灭了东蕃全族。”
“太可怕了。”
“你别盯着他看就行。”
“那骑白马的是四皇子吗?”
“是的,四皇子可是最风流的皇子了,他的红颜知己数不胜数,听说他还是流芳阁的名妓夏袅袅的入幕之宾呢。”
“他们怎么过来这边了?”
“兴许是来这边栓马休息。”
跟姜寻一起留在这边的只有两位贵女,她们也看见了那群郎君们翻身下马,牵着马朝这边走来,一时间紧张极了,手心都冒汗了。
她们跟姜寻不同,不去扑蝶就是因为体弱胆子也小,又不是嫡女,所以干脆就待在这等着。
谁知道其他贵女们还没回来,那些贵公子竟然过来了。
姜寻仍然淡然自若,她站起来,走到石桌边,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
这次出行,一般贵女们都要在此烹茶煮水,所以人人都带了上好的茶饼还有茶具。
姜寻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然后拿起汤瓶,以单手提壶的姿势,将沸水注入放好茶末的盏中时,她的动作十分小心,将水流控制得很好,落水点更是准确。
姜寻的这项技艺是她第二世生在民国时期时跟随一位老师傅学的,许久没有做了,但也没有生疏,再加上宁朝人爱品茶,原主在家也时常亲自煮茶,所以她的力道也能稳住。
姜寻全身贯注地盯着茶盏,在注茶汤的同时用茶筅快速搅拌击拂茶盏,还好没有将一滴茶汤溅洒出来。
“水丹青出来了。”
一个清润低磁的声音在姜寻身后响起。
姜寻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头也没抬。
她的仪态优雅,身姿窈窕,动作非常赏心悦目,那些王孙公子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很快,几杯茶盏中茶汤的纹脉变成了几朵含苞待放的芍药,几杯茶每一杯里的图案不相同,连在一起看,就像是一副画。
“这位姑娘好生厉害,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茶技。”
“这不就是水丹青?”有人不以为然地说。
“非也,你们看那茶汤上的图案。”
“咦?”
只见那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竟然缓缓地开放了,绽开花瓣,越开越大越开越美,简直让人不敢眨眼睛,怕错过如此奇妙的景象。
刚才那位不以为然的公子这才叹服道:“果然厉害。”
“姑娘分茶的手艺这般精湛,不知可否向姑娘讨一杯茶?”
姜寻这才放下手里的汤瓶,缓缓抬起头来,
她那张精致娇美的脸蛋就这样忽然映入众人眼帘,莹白如玉的肌肤,楚楚动人的眸子里藏着两泓清泉,薄薄的粉嫩嫩的朱唇轻轻抿着,只是轻轻地往上抬了抬眼,就勾走了那些郎君们的心魂。
冒名顶替的贵女4()
众人皆是看得一愣;四皇子那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流光溢彩;明显是被姜寻的美貌所吸引了;而那位冷面康王爷;只是顿了一下;很快露出了厌恶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姜寻,神色阴沉莫测。
姜寻那双明媚的眸子恰似春水般盈润,只是轻轻地看了他们一眼;就立刻又低下头,说:“若是不嫌弃,众位请喝便是。”
四皇子严琮指着桌上剩余的茶饼;笑道:“茶之品;莫贵于龙凤,谓之团茶;这茶饼色莹彻而不驳;缜绎而不浮;这可是最上等的龙团茶饼;我等怎么会嫌弃;皇叔您说是吗?”
康王爷严慎并未回答;而是上前端了一杯茶,放在唇边却不入口。
“皇叔在犹豫什么,这等好茶只有趁热喝才能品尝到其珍鲜馥烈。”
严琮冲着姜寻笑了笑;然后也端了一杯茶;打算细细品味,可还未入口,那扑鼻而来的香醇就让人心旷神怡。
“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娘子?叫什么名字?茶艺竟然如此令人惊喜,丝毫不逊那些斗茶会的高手。”严琮对姜寻的兴趣已经溢于言表,众人皆知四皇子风流好色,所以他此时的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位美娇娘也着实是太美了些,难怪阅美无数的四皇子都为之倾倒。
“参加康王爷,四皇子殿下。”
姜寻正要开口,就有其他人过来了,扑蝶会结束,众位贵女从花圃回到这里,有人认出了严琮和严慎,立即上前来行礼。
“不必多礼。”严慎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漠,听着就让人不敢靠近。
严琮的目光落在众位贵女身上,勾唇浅浅地笑了笑,好些贵女都羞得不敢抬头,也有胆子大的在悄悄打量着严琮。
姜寻方才见众人行礼便也跟着欠身蹲下了,现在大家都起来了,她也站了起来,退了几步。
燕胧月朝她招手让她过来,姜寻便想悄悄走出亭子,谁知严琮一直还注意着她,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娘子呢,叫什么名字?“
他的语气非常暧昧,那些贵女听了好生惊讶地看着姜寻。
“云瑞,别胡闹。”康王爷沉声道。
云瑞是严琮的表字。
严琮挑着眉看着姜寻,像是非要她回答似的。
燕胧月想到姜寻可能第一次见到这些皇亲贵胄,今日在马车上她就有些担忧,如今可能被吓着了,于是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