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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光让姜寻一个人和他们继续改字诗令,于是沈西棠站起来,淡淡笑道:“答出三个八字的便继续下一轮吧。”
答出三个八字令的只有四位,分别是魏明玉,姜寻,江媋和燕胧月。
除了姜寻初来乍到,除了燕家人没人认得,其他三位都是京中权贵子女中最惹眼的了。
“如此,现在便请四位娘子与我们一同来玩一玩这改字诗令。”
“改字诗令的行令方法规则很简单,行令的每个人各吟两句古诗,要求第一句中,有意读错一个字,而在第二句中,再用一句古诗将前面古诗所改的字加以解释。由我先来说两句。”萧望鹤徐徐道来,声音犹如清风,舒适温和,“第一句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梅花依旧笑春风。第二句为:桃花落地红斑斑,有酒留君且莫还。”
“好,萧二郎这两句妙,以梅花换桃花,只因桃花已落地。”
“下一个便让我来吧。”
这些郎君们行令时都跟换了个人似的,十分兴奋。
“第一句为:少小离家老二回,只因:老大嫁作商人妇。”
“哈哈,江则然,你这句倒是有趣。”
这样的改字诗令考验的可不仅仅是才学了,先是考验对诗词的熟悉程度,又要考验联想和机敏程度,难怪一开始这些郎君说,这样的行令有些为难她们。
魏明玉原本自信骄傲的神采变得黯淡了些,这改字诗令果然是不简单的,她竟一句都没想出来。
如果能多给她点时间思考就好了,就这样即兴从自己看过的诗词里面筛选,着实是太难了。
轮到魏明玉的时候,她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只感觉大家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看了看跟她一起的另外三人,心想,自己说不出来,她们肯定也想不出来。于是咬咬牙,将自己不太满意的两句诗念了出来。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一乔。二乔变为一乔,只因: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魏明玉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沈西棠。
沈西棠却没什么表情,也没看她一眼,她有些失落,好在并没人说她这句不行,那就算是过关了。
她说完,就由一位郎君接着行令,不过多时就轮到了沈西棠。
他还未开口,众位贵女都暗暗打量着他,这沈西棠的气度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眼角眉梢虽然毫无暖意甚至极为冷淡,但却不知为何透着让人心动的桀骜与风流。
沈西棠道:“上句:冥色入高楼,有鸟楼上愁。下句:空山不见人,但闻鸟语响。”
他的声音如同玉石之声,格外的好听。
“本应是有人楼上愁,但却不见人,只能鸟语,所以换成有鸟楼上愁。西棠兄一出口,果然让人叹服。”
包括魏明玉在内的许多贵女都流露出痴痴的向往迷恋之意。
终是轮到了姜寻,要想在这一轮拔得头筹,需胜过其他众位才高八斗的郎君,那她必须另辟蹊径,不能按照寻常套路来。
所以说第一句时,她便有了决策,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雪,是雪不是霜,只因月落乌啼霜满天,霜已经都到天上去了。”
她这一句虽然是平平无奇,但也不错,大家纷纷点头。
姜寻面色平静,并不着急,只等第二轮来。
第二轮用时就要比刚才长一些了,大家都思考了一会儿,才做出回答。
再次轮到姜寻时,她的眼眸亮了亮,笑道:“洞庭须待半林霜,是半不是满,也是因为月落乌啼霜满天。”
众人都愣了愣,又是这句。
大家都看着姜寻,神色各异,姜寻则轻轻眨了眨眼,问道:“说的不对吗?”
萧望鹤笑道:“对,没错,这句很合适。”
他的语气柔和,深深地看了眼姜寻。
严琮神色玩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眸子里的兴趣愈发浓厚。
“继续。”沈西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姜寻。
第三轮时,魏明玉,江媋,燕胧月全部接不出来了,众位郎君也不惊讶,能说出两个已经是不容易了。
就连他们男子,也已经有几位没说出来。
再轮到姜寻时,大家也做了她应该说不出下一句的心理准备了,但又隐隐对她抱着期望,觉得这个女子一定与众不同。
姜寻确实没让他们失望,反而再次出人意料。
她淡淡地说:“日照花林皆似霞,为何是日不是月,只为月落乌啼霜满天。”
又是这句!
众人瞪大眼睛。
魏明玉惊讶地左右看了看,不满道:“你怎么来来去去都这一句?难不成说不出别的来了吗?”
“此言差矣,这位娘子才是真正的才学渊博,一句话能想到如此多的改字令,真是让我等佩服。”
“见笑了,只是偷个懒罢了。”姜寻俏皮地笑了笑,原是冷冷清清的一个美人儿,忽然露出如此明媚的笑来,那弯弯的眼睛化作月牙儿,樱红的唇微微张开,让人心都酥软了,口舌都觉得干燥起来。
萧望鹤心念微动,看着姜寻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严琮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沈西棠,盯着姜寻的嘴唇,微微眯了眯眼,眉头也蹙了起来。
再看看康王爷,紧紧皱着眉,冷硬的神色变得古怪。
姜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了个转,笑意愈发柔媚了些。
冒名顶替的贵女7()
姜寻后来又用一句诗来行了多个改字诗令;众郎君皆为她的才情拍手叫好;甚至有几位郎君直说甘拜下风。
最后姜寻和沈西棠得了最佳;本应平分奖品;但是沈西棠却什么都没要;两个彩头都给了姜寻。
“这本是我拿出来的;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你收下便是。”沈西棠淡淡地说。
姜寻优雅地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谢。却不卑不亢地说:“多谢沈郎君,这孤本和澄心堂纸都十分贵重,沈郎君将这两物拿出来本就是割爱;我又怎好全都拿走,不若沈郎君让我先挑,也算是让我了;如何?”
沈西棠的目光投在她身上;缓缓道:“如此也好,你要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若有若无地看了看姜寻的嘴唇;说话的时候一张一合的;隐约能看见那粉嫩的舌头;想想便觉得甜蜜湿软;让人心痒。
若是能尝一尝那滋味;不知道会有多舒爽。
沈西棠淡淡地移开视线,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些。
他的这些心思无人得知,众人之感觉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变得欢乐了许多;这个人就是有强大的掌控能力;他的心情若是好了,就连空气里的因子也是美妙的。
姜寻的唇角微扬,“我要澄心堂纸。”
这个回答,让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孤本虽然珍贵难得,但对于文人来说,澄心堂纸更为吸引人,他原以为姜寻也许会谦逊点选择那孤本,但如此看来,他想差了。
沈西棠的神色不变,越发从容淡定地说了声:“好,将澄心堂纸交与这位娘子。”
姜寻抬起头,朝他柔柔一笑。
沈西棠平静的眼神滞了一瞬,那明眸皓齿的笑容晃得人目眩神迷。
行令结束后,有人提议去赏花游园,众人便起身在桃花林里赏了一会儿花,直到天色渐晚,各家贵女才各自回府。
姜寻今日大出风头的事,她一回到燕府,燕府几位太太就听说了,这可是大好事,能在京中各位权贵子女中拔得头筹,还得了沈西棠送的彩头,日后找婆家就更有底气了。
特别是燕老太太很高兴,姜寻过去请安的时候,燕老太太握着她的手,夸了许久,还留了她用晚饭,因为姜寻将其哄得开心的缘故,燕老太太多用了半碗饭,还叫她明日再来。
姜寻回到自己的房间,叫莺巧将澄心堂纸给燕胧月送了半刀过去,莺巧回来的时候说:“寻娘子,您是没看到,大娘子看到这纸可高兴坏了,直让我回来给您道谢,让你明日去她的水心居玩。”
姜寻正端着茶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她笑而不语,神色愉悦。
莺巧把燕胧月让她带回来的两本书递给姜寻,“寻娘子,这是大娘子让我带来给您的,说是投桃报李,这是她最喜爱的两本书。”
姜寻接过来,翻看了几眼,低低地应了一声,道:“确实是两本好书。”
“寻娘子,那纸真的那样珍贵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娘子那么高兴。”
姜寻笑道:“嗯,月姐姐是才女,得了澄心堂纸自然视若珍宝。”
她不过是借花献佛在她面前讨个好罢了,这纸她也用不上,送给燕胧月得个人情总是不会错的。
莺巧“哦”了一声,点点头。
姜寻忽然问:“岑碧呢?”
她放下茶盏,语气有些淡然。
莺巧愣了一下,“在外面候着呢。”
“算起来,她去外院,应该刚好半个月了吧?”姜寻问。
莺巧点头,“是的。”
姜寻若有所思地点头,态度让莺巧有些摸不着头脑。
过了一会儿,姜寻才说:“那明日,就让她回房里伺候吧。”
“嗯,知道了。”
翌日,岑碧回了屋里侍奉,所以早上梳洗打扮是由她伺候的,只是姜寻对她的态度变得冷淡,岑碧虽然不高兴,但又这半个月来的苦活生生把她的性格磨了磨,让她不敢再放肆。
姜寻准备去给燕老太太请安,岑碧从柜子里拿了件素雅的衣裙,姜寻却摆摆手,看向身后的莺巧,淡然道:“去见外祖母,穿得这样不好,你帮我拿一身吧。”
岑碧的神色僵了僵,莺巧看了看姜寻,应声说:“是。”
姜寻这才看着岑碧,眼神里有些警告的意思,她这么做就是故意的,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那她就得老老实实地走下去,一点幺蛾子都不能生,姜寻打算慢慢地治得她心服口服,顺带着给原主出出气。
毕竟这次的任务也没个具体的内容,只是让她来揣摩,那姜寻就由着自己睚眦必报的性子来了,要是她是原主,必定不会让这个岑碧好过的。
现在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得容着她,但不代表,还会惯着她。
莺巧很快就拿了件茜色芙蓉山茶花暗纹褙子和丁香色十二幅牡丹绣花襦裙来,姜寻见了,满意地点头,“就穿这个吧。”
岑碧眼神暗了几分,但转瞬又恢复自然,她从莺巧手里拿过衣服,有些殷切地说:“我来服侍您穿衣服。”
莺巧顿了一下,面色依旧平静。
燕老太太虔心礼佛,每日鸡鸣之时都要焚香诵经,姜寻到的时候,燕老太太刚从小佛堂出来不久,正坐着喝茶。
燕老太太穿着件银红色团花褙子,头上戴着丁香色镶白玉髓的额帕,本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一看到姜寻就露出了慈和的笑容,亲热地喊着她的小名,
“寻姐儿,你来了,快,到外祖母身边来坐着。”
“嗯。”姜寻露出甜甜软软的笑意,乖顺地在燕老太太旁边坐下。
燕老太太又问:“用早饭了没有?”
“没有,现在早上还得喝药,大夫说喝了药要过一会儿再用饭,所以什么都没吃呢。”姜寻小声回答。
燕老太太闻言笑道:“是,你这病看着好了,但是药不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