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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对方显然爽快答应,而大门口,古烈华也以更热烈的肢体语言抱住乔皖,且趁她愣住时,用力在她粉颊上烙下好几个红唇印,以乔皖受惊的程度来看,这几个香吻定然是啧啧有声的,在乔皖还来不及回神中,她已笑不可支地坐上车。
“那一切就有劳爷爷了,改日再聊。”收了线的古圣渊,对姊姊的行为有些头大,因为要上车前的古烈华犹不忘朝屋里放声喊话。
“老弟,不用太想我,姊姊会寄毒蛇还是狼的标本给你,这些都和你的形象很符合。”说完後,便抛了个飞吻给乔皖,车子扬尘而去。
而古圣渊先是拍额後是大笑,难得有这麽冲动的笑意,他和姊姊的个性虽说是南辕北辙,行事之上却又有某些相同,至少面对自己的事情是坚持不容他人插手,却又因关心而想干涉对方,最後一定想尽办法来摆脱,或许,能当姊弟不是没有道理。
当乔皖走进屋内,窗前那颀挺的身形也朝她走来,自从在小亭里那场接触後,双方的隔阂距离虽少了许多,却总在他接近时,一股不自主的紧张感便由心颤起。
“你相当容易害羞,难怪姊姊爱作弄你。”他抚上那被烙上红印的嫣顿,指中传来的触感,是她更加发热的绯红。
“圣……圣渊……”在他凝视下,乔皖又是习惯性地移开视线。“睦天说……你……要我到北海道是……来成婚的,那何时……何时……”她嗫嚅着,却总得问出答案,否则你妈一直来电催促询问。
“何时成婚是吗?”他接道。
“呃。”他捧起她的螓首,乔皖的眸光再也无法逃避的面对他。
古圣渊温和一笑,悠缓道:“等到你可以自然的叫出我的名字,不会再回避我的注视时,还有……”手指把玩着她散垂及肩的发。“等到真相终於能是真相,不再是一团谜雾时……”
无言淡去的语声,让乔皖莫名不解,却见他的神情幽蒙地像覆上一层感伤。
你会是可柔吗?看着那双清澈的乌瞳,又浮起了那抹熟悉的水蓝色彩,因光的刺激而敛去旧有瞳采,激出那潜藏在混血基因下的另一眸色,古圣渊心中一荡!
早期在爱丽薇儿眼中见到这样的变化时,只觉美得眩人,後来才知这算是一种水晶体眼球病变,而且刺激後所浮出的眸采,色泽淡得像晕色的晶石,因病例少所以极难探究病源,但是会由家族病史来遗传是确定的。
“圣渊,怎、怎麽了?”感觉到他的眼神复杂起来,且捧住她面颊的手指也倏然收紧,乔皖被迫更加靠近他俯视的面庞。
如果真是遗传……他眯起眸光,要证实最快的方法,便是由理查爷爷或者英浩叔来做DNA比对,若证实乔皖是可柔便罢,反之,便几乎可确定当年被带走的可柔已死,因为乔万崇这夥人的行事手段,对无利用的人质,是不会留活口的!
但是……想起理查爷爷盼孙女的热切,一个老迈又有心脏病的长者,能接受等了快二十年的结果竟是一场空吗?而且英浩叔行踪飘忽,以他特异独行的个性,会不会配合还是未知数。看来,这件事他还是谨慎为上,等调查结果出来,再作判断。
“吓到你了!”对着近在寸息间的容颜浅然一笑,他放开她,轻揉着她的发。
“现在“御景庄”就剩我们两个,既然要互相了解,就从你最不擅长的说话开始吧!”
“说话?”
“我发觉无论单独相处或群体相处,你的存在都像一种沈默,你很少会主动发言表达事情和感觉吧!”再加上那份纤细感,几乎让人以为她内向而封闭。
“可是我并没有特别想表达的事情和感受呀!”除了妹妹外,已经很少有人会要她多说说自己的感受。
“你有一双明镜的眸子,心境也该是清朗的,寡言应非你的本性。”古圣渊可以感觉到她是谨言慎行到接近小心,到底什麽样的环境令她如此戒备?“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压抑自己,但是我想了解最真的你。”
“最真的自己,做回最真的自己。”乔皖低喃的自语,如此悸动她心弦的一句话,第一次,她真正面对眼前的人。
初次的见面,她觉得这双灰眸深沈而遥远,如今就近在眼前,虽然她不明白为何每见到他,心颤的感受便挥之不去,也不明白为何总感觉到这双灰瞳深处锁了好多的事,但她确实看到他为她所展现的柔和。
曾经她以为接受了这桩安排的婚姻,自己的一生就如此浑噩地过了,但是……她该有这个奢望吗?自己终於能开始拥有幸福了,或许,是天上的妹妹保佑她,要她开始展开自己的生活。
迎视着那双端详她的灰眸,一股发自内心的笑容在清丽的容颜上绽灿。
※※※
一如惯例,古圣渊在午餐後处理公事,先听电话答录机上的留言,再看看网路来信,这里没有秘书,一切轻重缓急的事情都由他一一记下,接着浏览来自各地的业务传真,将复杂的询问标示清楚後,便开始列表或者亲自批示回覆。
但是今天他显得有些心思不定,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乔皖那灿烂的笑靥,在风中的笑颜与爱丽薇儿更加酷似,但是,後者令他缅怀不已,而前者的一颦一笑曾几何时,总像是在撩拨他内心深处的每一根神经。
他揉揉眉头,拿起一旁今天收到的信件要拆阅,找不到惯用的拆信刀,只好改用美工刀,正当要划开封口时,窗外传来乔皖抱着狗儿的轻笑声,眼神下意识的望过去,而分心的结果是他一刀划在自己的手掌上。
晚餐,看着纱布缠裹的左手掌,古圣渊有些懊恼。“我可以自己来,没有必要这麽做。”
桌上,盛好的汤,挟好的菜全一一的摆在眼前,连鱼肉都特别切成了,好让他可以用汤匙舀起就口,搞得他像学龄稚儿般,不气闷也难!
乔皖瞧着他的右手,为难道:“你连右手手指也受伤了,怎麽拿刀叉还是筷子!”勉强还能拿汤匙吧!
“实际的伤口没有你看的这麽严重。”古圣渊不悦,更为自己白天的运续失误而心烦!当时感到左手掌一痛,他赶紧放下刀子,右手伸过来要按住伤口时,居然顺巧地往桌上的刀锋擦过,於是除了左掌之外,他右手的中指、食指、无名指全挂彩了!
“可是……”记得白天看到管家替他裹伤时,鲜血流了满手,虽不致要缝合,却也够造成日常生活的不便,原本和田要请家庭医师过来检视伤口,古圣渊却坚持不用。
“拿筷子来!”他是绝不会让自己看起来这麽愚蠢。
旁人只好赶紧送上。
“皖皖,你今天都计划了些什麽?”拿起筷子,他试图用聊天让用餐气氛热络。
“早上替和田伯伯整理一些“御景庄”的开支单据,下午还是带着“哞”去散步……你还好吧?”见他筷子掉下来!
“没事,只是有些不顺手。”他命人换过筷子,对手上的纱布有些咬牙,不是什麽大伤,却裹得这麽碍事!
晚餐持续进行着,终於在他第四次命人换过一副新的筷子後,乔皖站起来,主动将位置更加移近他。
“这是做什麽?”她居然将筷子和刀叉都撤走,现在两人眼前都摆上汤匙。
“这个伤口或许不严重,可是你为它连吃顿饭都不愿意将就,到最後小伤有可能变大伤。”她有些鼓起勇气地将柔荑轻覆上他缠着纱布的手。
古圣渊这才看到血已渗出纱布。
“如果你这麽讨厌改变用餐方式,那我陪你一起用汤匙,这样你就不会为自己的不一样烦躁吧!”
他为她的温婉动容,自己终也叹气似的承认。“为了这种蠢伤而坚持,确实无聊!”
看着彼此的神情,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会心的一笑,释放性的笑容,也化解空气中的一丝紧绷。
“皖皖,这几天年后,你可以到书房来替我整理信件吗?”他主动的开口请她帮忙。
乔皖起先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继而欣喜颔首。
※※※
“这样真的行吗?”草地上,乔皖睁大眼问身旁的人。
“当然!”一身休闲服的古圣渊,神情悠然地靠在树干上。
在乔皖疑惑的眼神中,两人一同看着前方被佣人抱来的“哞”。
“想要拥有一条规矩的宠物,就要自幼训练,是狗就要嗅觉好、够忠心!”他一副专业口吻。
这段时间,乔皖每天到书房帮手伤的他记下重点和整理文件,尽管乔皖与他的相处还有些僵硬的距离,但是到他手伤痊愈时,两人已逐渐熟悉,当古圣渊开始陪着她在“御景庄”内外四处漫游时,乔皖已习惯地挽住他的手臂,直至他惯性地揉着她的发时,两人的热络已能让她主动偎近。
“可是……这样能试出什麽?”乔皖看着前方的肉骨头,还有和肉骨头相距不到几步的自己。
“看这团肉跑来後,是选什麽;选你还知道认主,选肉骨头,劝你一脚送它出“御景庄”!”对这只身材看来就能滚很远的小家伙,他显然没什麽好感。
“你好像很不喜欢“哞”!”每次只要她抱起“哞”,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大概我不偏好油腻!”他戏谑道,内心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跟只狗吃味!
油腻!惶恐的目光飘向他。“难道……“哞”如果长得很清淡,你就想吃它!”在台湾有好些人偏好香肉,他该不会也嗜好个中味吧!
“你把它烹调成最美味的红烧香肉,我还不见得赏光!”他好笑。
““哞”有长得这麽像食物吗?烈华姊也说她每次看到“哞”就想到烤乳猪。”
烤乳猪!古圣渊突然想到,姊姊匆匆忙忙离开“御景庄”不会是忍不住嘴馋吧!
“你笑什麽?”看他像忍俊不住。
“别管我,先看看那头小乳猪会做什麽选择吧!”他眉也不抬地示意前方,被管家一放下後,先奇www书网四处闻闻嗅嗅便朝他们跑来的“哞”。
“跑来我这表示认主,如果选择肉骨头那至少也表示它嗅觉敏锐。”乔皖觉得有必要为等一下可能发生的结果作好解释,省得小“哞”老被瞧不起!
“是吗,那追着蝴蝶跑叫什麽?”
蝴蝶!她一回头,就看到“哞”对一只黄色小蝴蝶汪汪大叫的追着跑。
““哞”──”小狗儿追着翩舞的蝴蝶消失在一旁的草丛里,乔皖忙追去。
“这只肥狗唯一的功用大概是闹笑话吧!”树干边的古圣渊摇头叹息。
“大少爷,台湾那边来消息了!”老管家拿着刚收到的资料走来。
“哦,情况怎麽样?”他拿出菸盒,燃起一根菸後接过资料。
“一切如大少爷所料,王宪先垮下已经回到马来西亚,艾威斯在台湾被当局列为经济要犯,还来不及发布通缉,他就早一步逃到香港和那边合作过的毒枭接头,想安排偷渡的事,已知会过李家,一切都在李家的掌握中。”
他徐徐吐着烟,边翻阅着。“再观察,我要的结果还没出现,最重要的,我要知道库利南七这颗钻石在谁手中。”
“是!”
“对了,顺便跟香港的李虎啸打个招呼。”叼着菸的唇忽凛笑道。“转告他,只要是属於我古氏家族的成员,就绝不容任何人欺负,无论是什麽原因或者……关系,对亲人护短到底的,并非只有他!”
和田有些错愕。“大少爷,这……”任何人都听得出这是一种警告,但是大少爷何时跟李虎啸有过节?
“照办!”他严声命令。
“是、是!”
此时,一个女子的惊喊声传来!
“皖皖──”古圣渊忙丢下手边的资料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