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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戴叔伦曾在梧桐一诗中这样写到:亭亭南轩外,贞干修且直。广叶结青阴,繁花连素色。天资韶雅性,不愧知音识。
唐朝的戴察也在月夜梧桐叶上见寒露中写到:萧疏桐叶上,月白露初团。滴沥清光满,萤煌素彩寒。风摇愁玉坠,枝动惜珠干。气冷疑秋晚,声微觉夜阑。凝空流欲遍,润物净宜看。莫厌窥临倦,将晞聚更难。
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这诗中的意境,就被江师父打断了,“你回来了?我能和你聊聊吗?”
点了点头,进屋沏了壶热茶,又顺手备了些点心。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伴着微风也算惬意。我与他虽说不上亲近,却也不见外。拿起茶水刚要喝上一口,就又被他活生生地给打断了,“这次冒昧来找你,是想和你聊聊暖云的事。”
忽然想起他之前因表白暖云被拒后的举动,一时气愤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他是否爱听,“你能让我安生喝口茶再说话吗?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赶出去!”
见我如此,他只好暂且闭了嘴。等着我慢悠悠地品了杯茶,才敢继续说话。
“如果是为了暖云的事情来找我,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不是我不想帮,是我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帮。我和她闹僵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今日来找我,是故意给我难堪?况且,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的?”我对他的态度冷到了极点,完全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他自然也心知肚明,我是在为何事生他的气。
“如果你心里不爽,就尽管骂我吧!我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暖云,可被她拒绝之后居然会想着要报复她。明明亲眼看见她被人欺负,居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问。暖云是个好姑娘,不该处处受了委屈。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暖云的。不然,也不会帮她出头。你气我没有护着她,我又何尝不气我自己。只是,正如你所说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守在她身边。”他一直低着头,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感伤和哀怨。
他怕她会厌恶他的过分纠缠,才试图用狠心来结束这场没有结果的爱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我狭隘了。
暖云是我妹妹,我自然会心疼。自从她试图和我划清界限以后,她在御膳房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光是听江师父讲了几句,我就已经巴不得马上去到她身边。敢欺负我的妹妹,估摸着他们是不想活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把江师父送走以后,一个人回了屋。细细想来,之所以和暖云冷战了这么久,还不是败给了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总以为先服软的人,日后会被对方轻看。冬梅绝笔一事,我决定从此不会再提。不管将来结果如何,我都会独自挨着。
至少现在,我已经离不开暖云了。
再次踏入御膳房的时候,整个人的心境都变了不少。
四下找不见暖云的身影,却被几个小丫头围得水泄不通。在她们看来整日守在康熙爷身边,得见天子龙颜,不知是我几世才修来的福气。随便搪塞了她们几句,从怀里拿出些碎银子,“平日里暖云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这里都是些碎银子,虽然不多可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日后暖云哪里做的不对了,大家多担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做第一个出头鸟。我主动将银子塞在她们手里,全部以礼相待。她们这才放下戒心,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舒展开了。
“暖云呢?我为何没有看见她?”
刚收了银子的喜悦感还未完全散去,听我说起暖云又不禁多了几丝惶恐。暖云被她们彻底孤立,时不时的就被派去各宫打杂。今日浣衣局的一个小丫头生病,一时忙不过来,管事就将暖云推了出去。
浣衣局!那个每日睁开眼,就要把手泡在冰冷的水里帮各宫娘娘洗衣服的鬼地方。无论如何,暖云好歹也是康熙爷钦点来御膳房当差的。想着她们也不过只是嫉妒暖云,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这才没有当面警告过。本想给她们好处,让其好生对待暖云。没承想,都不过是一群势力的奴才而已。
第66章 再遇浣衣局()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讨好她们。
话锋一转,猝不及防。
“你们给我记着,暖云是我妹妹。若是让我看见有人故意欺负她,定不会轻饶。听说浣衣局最近确实需要补些人过去,我看你们个个都不错。不如,我向那边的李公公打个招呼?”
“姑娘,我们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过都是欺软怕硬,推搡之中也就迫不及待地散开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暖云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打点好御膳房的一切,急忙赶往了浣衣局。
听闻浣衣局管事李名应李公公,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凡是在此当差的,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从里屋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对我倒是还算客气。毕竟,我也是康熙爷身前的半个红人,总要给我面子。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让他带我去见了暖云。她背对着我,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不过才区区数月未见,她好似消瘦了许多。衣服穿在身上,肥大了不少。
“暖云,耿姑娘来找你,手上的活儿暂时搁一搁吧?”李名应发话,她这才敢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只是双手从水里伸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从前好端端的一双玉手,都是用极好的药膏护着。如今被弄得通红,更甚者已经长了冻疮。
“两位要是觉着此处不方便,可以去里屋一聚。”李名应看看我,又看看暖云,全然没有之前耀武扬威的架子。光是他那副逢迎的嘴脸就已经让人很不舒服,只想快点儿找个清静的地方。李名应在前面带路,我和暖云紧紧地跟在后面。
桌子上,是李名应帮我俩准备的茶水和点心。
“都已经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江师父,我哪里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许久未见,分外想念。可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仿佛直接冲我浇了一盆冷水。刚刚燃起的歉意的火苗,一下子被熄灭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回去吧!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帮忙,自然要回御膳房的。外面还有很多脏衣服要洗,等会儿李公公肯定要生气。你要是没什么其它的事,我就先去忙了。”暖云越是说的云淡风轻,我的心里只会越发难受。
有时候,宁愿她冲着我歇斯底里一通。
说到底,是我伤了她的心。当初怀疑她的是我,现在请求她原谅的也是我。就算换了旁人,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又算得上是什么,凭什么事事都要依着我?只要她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一定做的到。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妹妹。”
听到好妹妹三个字,暖云突然情绪失控。我从没有见过她哭的如此难过,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若是觉着心里委屈,只管哭出来就好。心里痛快了,就搬回去和我一起住?自从你离开了,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绝笔信的事虽然不知真假,可我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了。我只知道你对我的好,不是装出来的。在我心里,你和冬哥同样重要。”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从我怀里抽开,眼巴巴地看着我,“陷害冬哥和落落苟且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姐姐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大阿哥。”
当初她的出现,确实也是大阿哥所为。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四王爷的人,大阿哥也是如此。为了收集有关于四王爷更多的情报,大阿哥这才派她来接近我。余下的日子,他也确实把暖云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可自从他被关押以后,暖云就彻底断了念想。她不想他一错再错,能留着性命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是迷失在爱情里的痴情者,又有什么错?她始终没有真正伤害过我。
她说,她想靠着自己的能力在御膳房里当差,断然拒绝了继续和我同住的想法。冬梅绝笔信的事既然已经有了说辞,心里的那块儿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不愿意,我不强求。其实,这样做也好。我并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就像阿玛和额娘护不了我一辈子一样。
人的一辈子,会充满各种离别和错过。王太医会离开王蕴,宜妃娘娘会离开九阿哥。暖云错过了大阿哥,我也错过了十三爷。
李名应将我送至门口,我转身俯了俯身子好生谢过了一番,“今日多亏李公公安排我和暖云见面,给公公添麻烦了。”
“姑娘说话未免太过严重。这宫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姑娘是万岁爷身边的大红人,就连魏公公平日里也要给您几分薄面。您能大驾光临浣衣局,是浣衣局蓬荜生辉才对!”他的两只眼睛,已经完全眯成了一条缝。半拘着身子,足足比我低了半个头。要不是宫中处处讲究身份宫位,我可受不起他这么大的礼。头发都白了半头,也算是我的长辈。
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似乎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偏偏这些话,人和鬼都爱听。
想起这浣衣局曾经出过人命,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十阿哥朝我招了招手。他应该是来帮我解惑的,九阿哥那段被称为禁忌的往事似乎也要即将浮出水面。
男人闹起脾气,甚至比女人还要矫情。听十阿哥说,自从九阿哥被我几句臭骂后就把自己关在府上不吃不喝。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希望我不要置之不理。
解铃还须系铃人,宜妃娘娘才是对当年事件最重要的知情人。眼下,她正四处派人寻我。
我是对这件往事充满了疑惑,可也不想用揭开宜妃娘娘伤疤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第67章 醉酒乱情迷()
“奴才见过宜主子,宜主子吉祥!”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一眼看去,穿戴都很素雅。不如德妃那般张狂,也不似惠妃那样工于心计,更不像良妃唯唯诺诺。由内到外,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起身将我扶起来,引至榻前。这么多年,已经许久没有人像她如此仔细地打量我了。她用帕子捂着嘴,动作极其优雅,反倒是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别害怕!今日叫你过来,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九阿哥已经开始用膳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应该自作聪明。可奴才没有恶意,只是想缓和他和万岁爷之间的关系。”毕竟是得罪了她最疼爱的儿子,吓得赶紧从床榻前起身,“奴才惶恐,九阿哥之所以会对万岁爷有如此深的怨恨,到底是为了什么?十一阿哥的死,真的和万岁爷有关?”
她脸上除了落寞,还有不甘。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初七,十一阿哥平安出生。康熙爷从没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孩子,清澈的笑声似乎可以传遍整个紫禁城。因此,也被称作极有福相之人,一度被康熙爷当做福星。不知何时,宫中渐渐传起十一阿哥并非他亲生。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年仅三十二岁的康熙爷做出了滴血验亲的决定。
结果,流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