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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混乱。
文佳在尚未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被白杨拉着跑到二楼,她喘着粗气道:“行李箱,我的行李箱!”
她的护照,钱包等重要的东西都在行李箱里呢。
白杨向贝鲁特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们先走,行李箱一会儿有人会拿的!”
说完,他不再给文佳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来到机场内部的最东边,现在机场的每一个出口都已经被国际刑警拦截了,想要走正常途径出去肯定是已经不可能了,好在知道是特殊时期,他随时都有准备,穿的衣服也便于行动。
机场的建筑尤其宏伟,二楼的高度却比普通住宅的四楼还要高,若是只有白杨自己,他也不会在意那么多,直接就从窗口跳出去就安全了,但是文佳肯定没那么好的身手,他只得将她拥在怀里另辟蹊径。
机场外面有一颗粗壮的红衫木,长势极好,足足有几十米高,白杨从背包里翻出一条专业的登山绳,熟练的打了一个布林结,他用力拉了两下,确定他打的结够结实之后,便将打了结的一侧向窗外的树上扔出去套在树干上,他用力拉了拉绳子,幸好树干的承重是可以俩人的重量的。
文佳有些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到了,他们现在是在逃命吗?
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中也会出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时间紧迫,白杨也没有和她解释什么,他随手抄起一个椅子直接将落地窗的玻璃砸了个粉碎。
文佳在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人一把搂在怀里,白杨一手抱着她,一手拽着绳子的一侧借着重力向下自由落体而去。
“啊……”突然的腾空和自由落体吓的文佳尖叫出声。
好在,他们在即将接近地面的时候,绳子便已经放到了顶点,就像是蹦极的最低点,绳子上下弹了几次之后,稳定下来,此时,俩人距离地面的高度已不足一米。
白杨抱着文佳从上面跳下来之后,文佳尚处于懵逼状态,一张小脸吓的惨白。
白杨将她搂在怀里,都能感觉到怀中人在瑟瑟发抖,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安慰道:“没事儿了,已经没事儿了!”
白杨给自己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机场接应他和文佳,顺便去几个人接应贝鲁特,“对了,机场一层的扶梯旁边有一个白色的行李箱,你们谁过去的话别忘了拿过来!”
文佳是真的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又是怎么离开的机场,只是机械地如同木偶一般,随着白杨走。
莱恩名下的直升机就停在机场不远处的私人停机坪,大概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追上来的国际刑警越来越多,他们不断地开枪射击着白杨他们乘坐的汽车。
汽车只是一般的商务汽车,并不能起到防弹作用,文佳坐在车里,头紧紧地被白杨护在怀里,除了能听到不绝于耳的枪声以外,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车子响起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异常刺耳。
很快,文佳感觉到车门被拉开,有人上车之后,车子再次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车厢内,白杨看了眼鼻青脸肿的贝鲁特问道:“高尔特呢?”
贝鲁特回到道:“在后面,他们人太多了,我没敢拖时间!”
白杨了然。
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高尔特。
这是一个来自英国的国际刑警,几年前,几乎发了疯似的天天追着他跑,颇有一种抓不到他就誓不为人的感觉。
近五年来,他基本上属于半隐退状态,便慢慢把这个人给淡忘了,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他了,听说贝鲁特之前在中东一带把人耍惨了,估计今天也是来报仇的吧?
外面追着的国际刑警越来越多,枪声也越来越密集。
突然,车外响起一阵爆裂的声响,司机道:“公子,油箱漏了。”
白杨:“……”
一秒钟的停顿过后,白杨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咬牙道:“下车!”
因为担心会爆炸,司机特意将车子熄了火,商务车里包括司机共九个人,众人先下的车,他们默契地围成一个圆将白杨和文佳护在中央。
后面,国际刑警的车也停了下来,此时此刻,白杨无比庆幸时间还比较早,要是上班时间,加上搅局的片警和交警,他们要离开这里恐怕会更难。
众人将文佳和白杨护在中间和国际刑警开枪交锋,白杨再次看到了高尔特,比起贝鲁特的鼻青脸肿来,他好像伤的更狼狈啊,身上和脸上都染了不少血迹。
国际刑警在开枪的时候是留了后路的,上面的人说了,不能误伤到一起的女人,所以众人开枪的时候也是有多顾忌的,但高尔特就不这么想了,于公,抓到大毒枭公子夜是大功一件,于私,文佳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才不管上面的人怎么说呢,大不了到时候,就说是误伤。
功大于过,想必上面的人也不能把拿他怎么样!所以,他直接一枪就慕容夜的方向射了过去,却因为技术欠佳,子弹直直的对着文佳的方向飞过来,吓的她连眨眼都忘了,千钧一发的时刻,白杨将文佳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子弹擦着文佳的手臂飞过去,留下一道新鲜的血迹。
现场的枪声混合着记忆里的枪声同时在脑海中炸开,文佳思绪激涌,脑袋疼的似要炸裂一般,有什么东西似乎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第204章公子夜的逆鳞()
一阵阵清脆的枪声不断地在空旷的机场高速上回旋着,打破了伦敦黎明的寂静。
“宝宝,你怎么样了?”
一片枪林弹雨中,白杨的声音似乎都染了些颤意,他被真的被方才那一枪吓坏了,他拉着文佳上下看,前后左右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确定她只是手臂受了点伤才松了一口气。
文佳机械地摇了摇头,脑袋嗡嗡地响,她甚至不知道此刻听到的枪声是现场响起的还是记忆中响起的,有些画面明明很快就要挣脱禁锢出现在脑海里了,却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给遮着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文佳只觉得头痛难忍,她拉着白杨的袖口道:“白杨,我头疼!”
白杨脸色变了变,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似要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传递给她,他对身边的人道:“速战速决。”
高尔特这一枪是彻底把公子夜惹毛了,有些人是有逆鳞有底线的,在这个底线外,你可以随便蹦跶,只要不惹毛他,他都能忍,但是你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掀起他的逆鳞,那他就会彻底地全面的爆发,战斗力也大的惊人。
像火山一样,你不能用它的大小来估算它的破坏值。
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男子,身上骤然多了一层黑暗的气息,他看了看高尔特的方向,周身的空气都似乎降了几度,原本因为文佳的存在而并不打算出手的男人,这下是彻底改变主意了。
慕容夜可以容忍国际刑警对自己下手,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受点伤这都无所谓,但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南汐受伤。这是他护了多年的宝宝,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下,高尔特竟然敢开枪射她?
这一场战役后来成了高尔特多年的噩梦,他从来都不知道公子夜的战斗力竟那般强悍,他们曾经交过手,但他始终以为公子夜只是靠一个好脑子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以为公子夜身边最强悍的人当属贝鲁特无疑,没想到他自己本身就那么强。
公子夜被惹毛的时候是没什么征兆的,他不会骂人,更不会警告,他只会用行动让你深深地记住他被惹毛的代价。
一片枪林弹雨中,慕容夜无视了所有人,他将自己的棒球帽扣在文佳头上,帽檐压低,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视线,他的一只手拉着文佳,将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变魔术的似的,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那把枪好像生来就长在他的手上一般,手指拨动间,他可以随意地将枪支玩弄在鼓掌之间。
他的枪法准的惊人,就连高尔特往哪儿躲,躲几公分都被他估算的异常精准。
白杨射出的第一枪直接打在高尔特的手腕上,手腕被击中,他用来防身的枪支立马滑落。
第一枪之后紧接着便是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
不给高尔特喘息的时间,慕容夜的每一枪都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关节上,子弹镶嵌在关节中间的感觉,是无法用无言形容的酸爽。
突然,砰砰两枪,高尔特两条腿的膝关节中枪,整个人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解决完高尔特之后,公子夜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周边的人身上,国际刑警和他的人还在交手,但是明显,他的人已经占了上风,只是警方的人明显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慕容夜唇角残忍地勾起,直接一枪射在国际刑警开来的吉普车的油箱上,贝鲁特默契地看出他的意图,下令让自己的手下都撤回安全地带,在警方的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夜已点亮了自己的打火机,价值不菲的打火机带着火光被扔到车子的油箱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砰的一声,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伦敦的黎明……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空中飘荡着被炸飞的胳膊和腿。
大势已定,白杨带着他的人撤退,文佳已经彻底被吓傻了,整个身子都不住地颤抖着,白杨直接打横将她抱起她都无动于衷。
莱恩的直升机并不算豪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八个并不算豪华的座位以外,上面甚至还有一个单独的休息间和一个小厨房。
贝鲁特等人在座位上坐着,他们拿来医药箱彼此帮着擦药,文佳则直接被白杨抱到休息间去,因为之前在高速上吹了风,文佳过敏性鼻炎又犯了,即便来到温暖的休息室里,仍旧在不停地打着喷嚏,鼻尖红红的,眼睛也通红,被惊的,也是被吓的。
白杨从厨房里端了杯热水给她,文佳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并没有伸手接过,长长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考究,小脸仍旧惨白。
无奈之下,白杨只得将水杯放在文佳面前的小桌子上,他在她身边坐下。
文佳的手很冰,一点温度都没有,白杨拉过她的手温了半天之后,还是不见成效,他只得将她的两只手都拉在桌子上,让她抱着水杯取暖。
“想问什么就问吧!”良久的沉默之后,休息室里传来白杨无奈的声音,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孤勇。
又是好半晌的沉默之后,文佳才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机场碰到的都是便衣,所以文佳并不知道高尔特等人的真实身份,她的心里透着一股浓烈的不安,拳头张开又合上,有种心惊胆战的无措。
白杨一字一顿地道:“他们是我的对手!”
这个时候,他只能用对手形容这些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过去,甚至他现在都仍在做的事儿白杨不敢告诉文佳,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南汐生来正义,他的世界她理解不了,即便失忆了,但关乎信念的东西,都是无法改变的。
文佳眼眶一红,眼睛里有透明的液体回旋着,她说:“那他们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