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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的气都化成了疼惜()
夏若尘没有地方可以去,又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可是她已经进不去门。
钥匙已经给了成御凡,因为他说他会帮她把房子清理干净把钥匙退还给鸿承公司。她于是就坐在离楼门口不远的石板上,双手环膝,呆呆的愣神。
无家可归,此刻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她不知道她这一晚是不是就要坐在这里度过,她不愿意去想,她什么都懒得去想,她头疼的厉害。
隐约中她的余光察觉到不远的地方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动,昏暗的夜色里她看不太清楚,她本不想理会,可是却看到那团毛毛在不停的抖。她好奇的起身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正瑟瑟发抖的脏兮兮的小黄狗。
看着她走过来,它本能的害怕的向后缩着,还低低的发出呜咽的警告声,壮着自己的胆子,可是它的腿好像受了伤,它根本没法逃开。夏若尘看着它可怜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鼻子一酸,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低低的喃喃着,“别怕,我们都一样没人要,我不会伤害你的。”
也许是她目光里的温柔,也许是她声音里的善意,小狗止住了呜咽,抬头看着她,慢慢的竟蹒跚着挪到她的脚边趴了下来。夏若尘轻轻的抱起它,心疼的看着它受伤的腿,想着要尽快帮它治好,自己虽然也同样卑微,却好歹比它的生存能力强一些。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夏若尘?你这该死的女人!”一个低沉却愤怒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从来都让她讨厌的声音,这一刻却让她有些微的感动。
怒吼也罢,痛斥也罢,好歹还有个人记挂着自己的存在。
“我在家门口。”她轻轻的说。
“你给我好好等着,哪也不许去,我马上就到。”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低下头抚摸着怀里的小狗,“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好不好,我就叫你小笨吧,谁让你笨笨的找不着回家的路,没人管没人要呢”
成御凡匆忙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夏若尘坐在石板上,瘦瘦的身子在晚风里更添了几分柔弱,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小脏狗,就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弃儿,互相用体温温暖着对方。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少年,孤独的坐在家门口,静静的望着父母远去的方向,绝望的目光有如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丝希望的光芒,而他身旁的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晃着他的肩,伤心的大哭着,“哥哥,我要爸爸,我要妈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他走到她面前,一肚子的气都化成了疼惜。
“赶紧起来,和我回去。”他低声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他,“可不可以带着这只小狗一起?它腿受伤了。”
成御凡皱着眉,有洁癖的他从来不喜欢这些小动物,尤其这只流浪狗又是那么脏。
“不行。”他硬着心肠说道。
她低下头去看着怀里的小狗,虽然不舍,还是轻轻的把它放了下来。
她自己都寄人篱下,她没有能力保护它。
她站起身要离开,那只小狗却开始发出凄惨的悲鸣声,那声音听的她的心好疼。
她抬起头看着成御凡,咬着唇低声恳求道,“求你了,没人管它会死的。大不了我把它的腿治好再放走,可以吗?”
第一次听到她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他说话,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啊,他怎么就拿她没办法
你不要逼我!()
“你自己抱着它,不许放在我的车座上。”成御凡冷声说道,“回去把它立刻洗干净,你也好好洗干净,别弄脏了我的屋子,否则你们俩以后都睡在院子里。”
说完他就大步走向了一旁的车子,再没理她,可是夏若尘还是开心极了,她赶忙抱起小狗,高高兴兴的跟着他上了车。
“成御凡,谢谢你。”她侧过头去看着他,轻轻的说。
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并没有理会,依旧目视前方专注的开着车子。橙色的灯影在他的脸上一道道晃过,他一贯淡漠的神情在光影的掩映下,看上去竟也多了几分柔和。
夏若尘收回目光,轻轻抚摸着小狗,低低道,“谢谢你收留我们。”
她的话让他的心一软,本是想怒斥她不经他允许便私自跑出来的责问,一出口却变了味道。
“谁让你乱跑的?大晚上的一个人坐在那儿,再遇见坏人怎么办,你以为你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遇上我帮你吗?”
“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回不去了。”她没有抬头,轻声说。
“你就不应该出来!该死的下人,竟敢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幸亏你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他们!”其实他刚才回去时的暴怒已经把张妈等人吓的要死,他又怎会不知道是夏若尘的小聪明把戏才能得逞,只是却仍然把气都撒在了他们身上。
夏若尘抬起头看着他,努力分辨着他说的话,难道,他是在关心自己?
而此时的成御凡也忽然觉得刚才的话不像一贯冷静的自己所说,他怎么会关心起这个女人来了,于是立刻开口补充道,“看什么看?我只是怕你出了事没人还我钱!别自作多情!”
是了,这才是那个男人的本来面目,夏若尘摇摇头,他怎么会有那么好心。
“我没自作多情,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关张妈和阿贵的事,是我骗了他们,你别惩罚他们,不然我就没脸在你家呆了。”
“你闭嘴!要怎么做我说了算,用不着你求情!”成御凡低声喝道,“你给我老实说,这一天都见谁了?是不是又私会项亦玮去了?”
“你!”夏若尘终于忍不住,一脸怒气的看着他,“成御凡,你无聊不无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和我提项亦玮这三个字?你不要逼我,你把我逼急了我偏要和他在一起,偏要让你妹妹难堪!”
飞驰的车子猛一个急停,轮胎摩擦路面的尖吼声吓的小狗吱吱的叫了起来,夏若尘险些冲了出去。
成御凡狠狠的瞪着夏若尘,怒声警告着,“夏若尘,不要拿这个来威胁我,你要是真敢再和项亦玮纠缠,我会亲手杀了你。”
“那你就不要逼我!”她毫不退却的迎上他的两道寒光,倔强的眸子里慢慢浮起一层水汽。
这个恶魔故意在整她!()
一直到了成园,成御凡和夏若尘都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张妈等人小心的看着成御凡的脸色,直到他阴着脸上了楼并没有再和他们发怒,才敢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大家帮夏若尘给小笨洗了澡,梳理干净,又简单的给它腿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为它做了一个舒适的小窝安顿了下来。
它的伤势还需要转天去专门给它治疗,因为夏若尘要上班,所以这件事就拜托给了张妈帮忙。
夏若尘洗过澡躺到床上后,放松下来的身体才感觉出疲惫,同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先是被项亦玮打,又被成御凡吼,她拉起被子蒙住脸,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努力宽慰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才慢慢的睡着。而这一晚她睡的并不踏实,无尽的噩梦不说,半夜里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以为是晚上没有吃饭的缘故,摸黑起来喝了些热水又躺了下去,就这样半梦半醒中转眼就到了天亮。
吃过早饭一直到世威,成御凡也没有理她。
她也习惯了他这样恶劣的态度,径自忙着工作,丝毫没去理会。
只是她觉得身上越来越不舒服,浑身没有力气,肚子也越来越痛。她咬牙撑着,连午饭都没有去吃,只想着尽快把手里的资料赶出来,下午好可以请假回去躺一躺。
成御凡下午三点有个会议,她在那之前敲开了他的门。
“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请假先回去一趟?”
“不行。”成御凡头也没抬的说道。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夏若尘张了张嘴想和他吵,可是越发疼的厉害的肚子让她连腰都直不起来,斗气的劲儿都使不出。
算了,与其在这和他费口舌,还不如回去坐一会撑到下班。
她什么都没再说,转身便走,他却喊住了她,冷冷说道,“我开完会晚上还有个应酬,你不许下班,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等我回来,一起回成园。”
她身子有些抖,可是额头不停往外冒的冷汗让她却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她咬紧牙,没有说话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硬撑在桌前的身子渐渐的已经直不起来,只能趴在桌上用手轻轻的揉着肚子。这疼痛是一阵一阵的,疼起来的时候撕扯的感觉和每个月来那个的感觉很像,只是比那种疼要厉害些。她算算日子离那个还远的很,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不停的喝热水也丝毫没有缓解,她不停的看表,时间却好像故意和她作对,连每一分都走的那么慢。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实在撑不住想自己先走,可是一站起身没走几步就觉得肚子坠胀的厉害,腿也在发软,只好又先回到座位趴了下来再缓一缓。
大厦里早就没了人影,只剩她一人。
她每隔一会就会抬起头看一看时间,盼着成御凡快点回来,可是就这样一直苦苦熬到了10点多也依然不见他的人。
她无奈中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没响几声就被他挂断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整她,又急又气中她猛的站起身,大概是动作太大又加上心里有气,她忽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下身好像有一股热流涌出,紧接着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她究竟去了哪儿,会不会有危险……()
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成御凡才回到世威。
他看出夏若尘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可他故意不让她请假回去,他就是要惩罚一下这个女人。
一想起昨晚她向自己大喊着,说偏要和项亦玮在一起的样子他就恼火。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却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向他叫嚣要和旧情人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轻易饶过她。
女人,就是不值得信任的,女人天性就是会背叛。
他鄙夷的想着,大步走向了24楼的办公区。
远远看到她的桌前没有人影,他非常生气,难道这个女人又无视自己的话先跑了吗?他快步走了过去,到了近前却吓了一大跳,她竟然歪歪的倒在地上,身子斜斜的靠着办公桌,脸色是一片惨白。
“夏若尘,醒醒,你怎么了?”他赶紧过去扶起她,轻拍着她的脸。
这时他才看到她白色的裙子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双腿上还有数道长长的血痕,有的已经干涸,有的则是新鲜淌过的印记。
他立刻紧张起来,“夏若尘,你醒醒,你别故意吓我!”
她微微皱了皱眉,努力睁开眼睛,声音微弱之极,“我肚子很疼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成御凡连忙抱起她向外跑去,看着她的样子他的心里忽然一阵绞痛。
他不该故意整她,他明明看出来她不舒服了
他直接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急诊的大夫帮她清理完血迹,询问着她的情况,这才知道根本不是月经出血,而是那种药物服用过度造成的紊乱。
“你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女朋友了吧,这种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