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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小,很细,却每字每句都如雷霆万钧轰然在成御凡脑中炸响。
他一时无言以对,看着她美丽又倔强的黑眸,他低下头去,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过了很久才哑哑的说道,“对不起。”
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哽在喉里说不出口的这三个字,在此刻终于向她说了出来。
没有了往常的傲慢和霸道,他此时竟是那么温柔,嘶哑的声音里满满全是内疚。
夏若尘不解的看着他,这哪里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还没有来得及再去判断,她已经被他轻柔的抱了起来。
“成御凡,你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她抓住他的胳膊,急急说道。
他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向外走去,一直回到了他的房间,把她小心的放在床上,然后在她身旁躺了下来,轻轻的拥紧了她。
“成御凡,不行,我会把你的床弄脏。”夏若尘不安的推着他,这些日子的接触她深知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她不敢也不想惹恼了他给自己找麻烦。
他轻抚着她的背,低低的说道,“睡吧,只要你好好的,什么脏不脏的,我不嫌你。”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个药会把你伤成这样,我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会对你好一些。”
“嗯?”夏若尘更加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怎么会忽然间变成好人了?
她推开他,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脸,借着月光,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凌厉,竟是一片如水的温柔,她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个究竟来。
她眼中晶亮的水光照耀的他有些抹不开,毕竟他从来都是冷硬无情的,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有过如此情深的一面,他怎么对这个女人,忽然间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他于是清清嗓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然后说道,“尽量,我只是说,我尽量,你别多心。”
夏若尘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他。
她没有心思再去继续探究他今晚的反常,她真的很乏,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听着她渐渐均匀起来的呼吸声,成御凡把她搂的更紧了些。怀里馨香温软的身体让他产生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迷恋和疼惜,当然,还有歉疚。
他在心里轻声叹着,这个刺猬一样的小女人,恐怕已经把她身上所有的刺都一根根的扎到了他的心上,而且越扎越深,让他再也拔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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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尘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可能是睡眠质量比较高,她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肚子也不是那么疼了。她忽然想起这是成御凡的房间时,连忙起身看向身下,顿时沮丧之极。
她还是不小心把床单弄脏了一小块。
她连忙起来把床单撤掉,简单的洗漱了一把就赶紧下楼询问着张妈,要立刻给他换上干净的新床单。
她竟然在少爷的房间里过夜,并且还把少爷的床单弄脏
张妈诧异万分的瞪着她,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半晌,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连忙接过床单交待了下去。
夏若尘想起要去看看小笨的伤,走到院子里才发现,它已经有了一个宽敞舒适的“大房子”,小家伙在里面正舒服的“静养着”,看见她过来,它摇着尾巴蹭向她,不停的舔着她的手,夏若尘的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许多。
“夏小姐,少爷对您真好,他可是从来都讨厌这些动物的,居然特意安排人给订做了这么一个超大的狗舍,这小狗可真是沾了您的光了。”张妈走到院子里来唤她吃饭,笑着对她说。
“他怎么可能对我好,你们是不知道罢了。”夏若尘轻叹道。
不过想到昨晚他的反常,她也很奇怪成御凡怎么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正起身要进去,却看见他的车子开进了院子。
他要结婚了,她又算什么()
“你感觉好点儿了吗?”成御凡径直走向夏若尘,打量着她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
他的神情依旧是冷淡的,只是眼中隐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夏若尘闷闷的想着,随口道,“好多了,我今天请一天假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不用着急上班,你就安心歇几天吧,我已经把王铮调了回来。”他淡淡道。
夏若尘心里一跳,有些着急,“那我,那我怎么办?我又没有工作可做了是吗?”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成御凡忽然笑了,阳光下他的笑脸格外的炫目。他想再逗逗她,吓吓她,可是一想到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硬是忍住了。
“放心吧,等你上班就让他回去,暂时我不会解雇你的。”他说道,“走吧,先吃饭去吧。”
看着他们要走,小笨忽然哼唧起来,这小东西是通人性的,它就像懂得是成御凡收留了它一般,虽然他从来没拿正眼看过它,可是只要成御凡出现它依然是讨好的摇着尾巴,眼巴巴的望着他。
成御凡回头看了它一眼,它歪着头拼命摇尾巴的样子忽然让他忍俊不禁,好像这小东西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又看了看夏若尘,这个女人竟然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他这么多习惯,她在他心里好像真的是有些不同的,格外的不同
午饭后成御凡又匆匆的赶回了公司,夏若尘才意识到他是专门赶回来看自己,心里竟产生了一点点的触动。
他们两人向来是水火不容,可是自从她生病他对她的态度好像一下子改变了很多,大概是他良心发现吧,她暗暗想着,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完全的没有人性,好歹还知道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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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尘执意要第二天去上班,可是成御凡坚决不允。看着他毫无商量余地的黑脸,夏若尘也便不再自讨没趣。
说实话,每个月的这几天都是懒懒的不愿动,尤其她这次又是额外的出血,当然是在家休息比上班舒服,她只不过是一向坚强不愿做那种娇滴滴的女人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歇几天算了,趁着这个男人这几天还在良心发现期没有为难她,等她好起来了恐怕又要看他的脸色受他的折磨。
这几天晚上他都是让她睡在他的房间里。
她记得那天他回来后看到换过的床单,眉梢微微的一紧,她还在担心他会发怒,没想到他接下来却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之前积怨太深,一直是不停的打斗着争吵着,如今他虽然也是冷冷的,可至少不再故意为难她,这让她轻松了不少。
即便如此,晚上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她都尽量离他远些,可是很快就会被他拉进怀里,而他温热的大手总是轻轻覆在她冰冷的小腹上,热度从他的手掌上一直传到她身体里,肚子的不适感总是会在这样的温暖中好转很多。
她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可是一面是他霸道的不允许她挣脱,一面也是因为这样让她真的觉得很舒服,于是每晚她都会在他温暖的呵护中渐渐的睡去,她偶尔会在一个慌神里恍惚觉得自己终于又有人关心有人疼爱了,可她不停的提醒自己,那一定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忽然间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难道真的只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夏若尘坐在一片树荫里,仰头看着天上身姿变幻的云朵,脑子里乱乱的。
忽然院子里有汽车开进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她侧头望去,透过一片枝叶的缝隙,她看见了一辆漂亮的红色敞篷跑车开了进来。阿贵从车上跳下,几个佣人围过去啧啧的赞叹着。
“阿贵,这车好漂亮,是少爷新买的吗?”
阿贵点点头,“苏小姐,哦,就是少奶奶,她马上就要过来了,这是少爷买来给她在这边开的。”
当阿贵那句话清晰的传入夏若尘的耳中时,不知怎的,她的心里莫名的泛上了一阵酸楚。
她住在这里究竟算怎么回事,他有未婚妻,他们也许很快就会结婚,她到底算什么其实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自从被迫被成御凡拴在这里便没有再去多想,可是现在,苏筱蔓马上就要来了,她必须要离开。
她觉得自己很悲哀,曾经的爱人有了老婆,却念念不忘的想要她做情人;她痛恨的男人霸占了她的身体,却也马上就要结婚,她难道这辈子就注定没有人爱,要被这些男人耍弄欺负吗!
她刚想起身回房间,佣人们的声音又清晰的传了过来。
“阿贵,这车要几百万吧?”
“嗯,保时捷今年的最新款型。”
“哇,少爷对少奶奶可真好啊,刚一过来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大家纷纷感慨着,忽然有一个人小声的说道,“那少奶奶来了以后,夏小姐怎么办呢?难道她们都一同住在这里?”
“这咱们哪里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反正都是少爷说了算。”
“不可能吧,少奶奶可是大家闺秀,家里也是有背景的,不可能同意少爷养情妇吧,而且还光明正大的住在家里。”
“别乱说,什么情妇,多难听,夏小姐人多好啊,而且少爷对夏小姐也是好的没话说。”
有一个人叹着,“夏小姐人确实很好,只是可惜,毕竟少爷要娶的不是她啊,不过也许她不介意这个吧,毕竟能被少爷看上那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就是一辈子做情妇也值啊!”
夏若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悄悄的站起身,向着花园深处走去,沿着鹅卵石的小径,她一直走到了泳池边,坐了下来。
她看着澄碧的池水,不由脱掉鞋子把脚浸了下去,脚心传来的冰凉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房子该到哪里找处房子一定要赶紧搬走
正想着,忽然一个身影晃到身边,她刚要抬头,一双大手已经捉住她的双腿把她从水中提了起来。
你只能是我的,直到我不要你为止()
夏若尘扭头看去,是成御凡提前回来了。
他微皱着眉,小心的擦着她脚上的水,然后一双大手裹住了她的脚心,感觉到脚心传来他手掌的热度,她连忙向后撤着双腿,他不悦的瞪着她,“水凉你不知道吗?”
他额前的碎发在阳光下熠熠泛光,黑眸里闪过的那一抹恍若急切的神色让夏若尘有刹那间的怔忡,她慢慢低下头去,任由他温暖着自己有些发凉的双脚,不再挣扎,也没有开口说话。
察觉到她的反常,成御凡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只是想着赶紧租个房子尽快搬出去。”她看着他的眼睛,实话实说。
他眼波倏的跳了一下,黑濯石般漆亮的眼眸盯了她良久,捏着她双脚的大手也微微的加重了力气,直到她觉得不舒服开始想要挣脱时,他才松开了手,拿起旁边的鞋子要帮她穿,她连忙夺了过来,“我自己来。”
他站起身,静静的等着她,她刚一站起便拉过她向车库走去。
“成御凡,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不说话,只是启动了车子,一路疾驰,很快车子便驶入了一条蜿蜒的沿海公路,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