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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裁缝,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她冷眼瞧着门口的那群人,各个嘴里时不时念着什么‘孙家布行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还我家孩子的健康’、‘要孙家布行血债血还’诸如此类。
许裁缝也是深深叹了口气,“这群人自早上铺子开门就来了,一直在门口伸冤给路过的人听,任凭我们怎么劝都不肯罢手,这一早上的,想进来买衣裳的人看到这样势都给吓跑了,哪还有什么客人。”
第205章 证据何在?()
谨言听着心中自然有了数,冷冷地扫过这群人,眉间一凛。
这件事情夏易南已经查清楚了来龙去脉,她本是想着同孙姐一同前往那生病孩子的家中,详谈这件事,可如今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那便是不怀好意至极,她也不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
“来人啊,杀人啦,出人命啦!”门口的一小帮人见着铺子里的人张望过来,反而愈发放肆,朝着路人们大声吆喝,“杀人啦,孙家布行的料子毒害了我家的孩子,可他们势力极大,借着自己的势力毫发无伤,上苍啊,为何如此没有天理啊,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活啊!”
许裁缝一听,脸色大变,立刻让铺子里的小厮们上前劝说他们。
可这群人哪里是要同人好好聊的架势,一个个截然不顾孙家布行小伙们和颜悦色的劝说,皆是一副要闹大了的模样。
领头的是生病孩子的父母,情绪尤其激动,推推搡搡的毫不客气。
那孩子的母亲更是叉腰,做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指着铺子里的人,挨个点过去,“你们这群害人的魔鬼啊,为了赚钱不惜使用一切下三滥的手段,现在我家孩子就因为穿了你们家的衣服病得不省人事,可你们前脚刚刚被抓,后脚便立刻被放了出来,各位乡亲们帮我们这些可怜人评评理啊,于我们这些小老板姓而言,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正值清晨,街上路过的人不在少数,听了这些话,难免不少人停驻下了脚步,看着孙家布行门前的热闹,议论纷纷。
但绝大多数,还是站在那小孩子家人一边的,毕竟同情弱者,是一贯的人心倾向。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孩子的家人们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许裁缝急得不成样子,“谨掌柜的,你说这到底可该如何是好?”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败坏的流言蜚语了,这群人,摆明了要搞臭孙家布行的名声才肯罢休。
然而谨言的态度却十分坦然,面对这群人的胡搅蛮缠,她并没有退缩,也没有多解释些什么,只光明正大地走到人前。
“张兄张嫂,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家的孩子是因为穿了我们布行的衣裳生了病,那请问……证据何在?”
门口张姓孩子的父母因着谨言的话,顿住了对路人的哭诉,看向说话的谨言,皆是一副来势汹汹的打量模样。
“你算是哪根葱,敢这样开口?快把你们掌事的叫出来!”孩子的母亲见着谨言的模样,估摸着不过十五六岁,娇生惯养的漂亮样子,自然以为她好欺负的不得了,理所当然地归为了掌事的家属,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便是这里的掌柜的,大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便好。”
一听这话,孩子母亲更是冷笑,鄙夷地扫过谨言,正打算开口,却突然被孩子父亲从背后捏了一把,疼得她直叫唤,“干什么你!”
第206章 对峙()
男子一脸支支吾吾的模样,拉着妻子到身边,悄悄耳语了几句,妻子嚣张的神色这才慢慢转变,神色有些难言。
“现在,你们可以拿出证据了吗?”谨言扫视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不想再拖下去。
“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家生病卧床的儿子便是最好的证据,”孩子母亲依旧撒泼打滑,可态度却比刚刚收敛了许多,“难不成你们孙家就只有你一个掌柜的吗?不是你搞的鬼,那是不是其他的人搞的鬼?”
谨言心中冷笑,这话说得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这两夫妻怕是知道之前的事情,不敢轻易去惹自己,而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孙静香。
可她,决不允许孙家布行的任意一人被无端污蔑。
“哦?卧病在床?张兄张嫂所言属实?”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当然,否则我们现在怎么会急成这样。”
“既然如此,那想来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据。”
“正……正是,”孩子母亲虽然依旧强势,可眼神却有了闪躲之色,气势也弱了几分,“可如今我家孩子病倒在床,难不成还要把他抬过来不成?”
谨言暗暗勾了勾唇,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自然是不用,因为……”
她侧头,话对着后面帘子里说着,“你们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帘子从内被人掀开,男子从里面悠哉悠哉地晃悠了出来,握着把扇子连摆动的弧度格外嚣张,一双幽幽的桃花眼跋扈地四处扫射,傲气凌然。
身后,一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男孩子被另一人领着走了出来。
张姓夫妻在看到他身后的小孩子之后,两人明显都怔住了,面上更是明显慌张的神色。
“谨掌柜的,你让我在后面呆了这么久,听了那么久的胡话,这简直就是我打娘胎里生出来后最为憋屈的时候了。”夏易南满脸傲然,眼神凌厉地望向那对孩子的父母亲。
谨言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在向他表明些什么意思,而后看向前面那对张姓夫妻,浅浅一笑,眼神却不如笑容般温和,“张兄,张嫂,这个小男孩……你们应当不会说不认识吧。”
前面那对张姓夫妻一听谨言这话,面色更加难堪,眼神一会儿看看谨言,一会儿看看小男孩,一会儿又望了望铺子前面围观的人们,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丰富。
“怎么,张兄张嫂都无话可说吗?”谨言依旧是挂着笑容,可眼中的锐利却直直地射向那对夫妻,“莫不是张兄张嫂近来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硬是把自己生龙活虎的儿子说成是病怏怏躺在床上的病人?”
围观的百姓虽然偏心他们心中原本的弱者,可大家的眼睛也都是清明的,张姓夫妻如此踌躇的神情和心虚的模样皆是映入了众人的眼中,一时间,悄悄话四起弥漫。
也正是此时,这孩子看见自己的爹娘,忍不住唤了句‘爹’和‘娘’。
第207章 丧尽天良()
这声称呼更是弄得这对夫妻越发尴尬了起来,可毕竟又不能不认自己的亲生儿子,倒是这孩子的母亲更为狡猾,见着势头已经不对,立刻转了话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们孙家布行如今竟然还做出这等拐走孩童的勾当!简直罪无可恕,天打五雷轰都不足啊!”
“拐走孩童?”谨言简直觉得可笑,笑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颠倒是非黑白之人,“夏公子,今日之事究竟是如何,还望你能说清楚明白了,好让大家伙儿……还有这对不清楚自己儿子的行踪的父母,明白个所以然来才好。”
夏易南点了点头,语气嚣张,“这孩子,我今日去临近昌城旁的小乡村里接回来的,说什么狗屁生病了,我们去的时候,这孩子生龙活虎地跟着自家的姥姥和姥爷玩耍,问起原因来,竟然不过是因着这几日学堂休假,去乡下陪两个老人了。”
这番话俨然是让一切真相都明明白白地摊在大众面前,更是打脸这对撒谎的夫妻,他们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孙家布行竟然连这种消息都能得到,更是及时的将自己的儿子接了过来!
原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样成了难堪的谎言。
“这都是什么人啊!丧尽天良啊!”
“是啊是啊,这估摸着是觉得孙家布行生意好,对家特意派来捣乱的吧。”
“那可不一定。”
“那人不是张员外的长子吗?我可认识,那可不缺钱的。”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热闹非凡,毕竟这种率先诬赖,最后被狠狠打脸的场面,对百姓来说确实是极为津津乐道的场面。
听着众人的声音,谨言心中得意,她早早便让夏易南查好了这一切,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如今一切都十分完美,只差……
糟糕!
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谨言之前悠闲的神色尽敛,这对张姓的夫妻身世早已被夏易南查到,其身份其实稍稍一联想,也便能想到,便是张翠翠的兄长和大嫂,而他们之所以如此诬陷孙家布行,自然也是因为张翠翠的缘故。
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可偏偏漏了一件事!
孙姐她必定独自前往张员外家了,这件事本就是针对孙姐,张翠翠同兄嫂一定早已商量好计划,孙姐独自前往张家,不知将会受到如何的凌辱!
她断不能让孙姐无故蒙冤,毁了幸福!
“许裁缝,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无故构陷孙家布行,这些到底该承担什么样的罪责,都由官府说了算,”张家的人,无赖泼皮,绝对不能再放过。
……
谨言同夏易南紧赶到张家附近的时候,便见到了他们担心的一幕。
张翠翠带着上次的几个姐妹,正围着孙静香十分不客气地辱骂,偶尔还动手,场面也有些混乱。
谨言心中一慌,便要立刻冲上去,却被夏易南阻拦了下来,“怎么了?”
“你仔细瞧,”夏易南轻点。
谨言闻言再细细瞧了一眼,这才发现了孙静香身旁站着一个男子,身型略显清瘦,可却还在周边人推搡的时候,竭力护着孙静香。
第208章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本想立刻冲上去的心情立刻顿住了,谨言顿顿地望着这一幕,神色复杂。
孙姐……还要和这个人纠缠在一起吗?
两人瞧了好一会儿,互相了然地对视了一眼,才迈开步伐,走上了前。
“张翠翠,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冰冷的声音自谨言口中发出,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有些推搡的众人顿住了动作,不禁都望向了谨言的方向。
这冷漠的声音,完全不像是谨言发出来的,在她们印象中,谨言一直是个淡然温和的女子,说话也总是云淡风轻温温柔柔的。
孙静香和夏易南皆是难言诧异地望向她,尤其是夏易南,诧异之余还带了几分趣味。
带头的张翠翠听着声音看到谨言后,明显一愣,眉头飞速皱起,胖乎乎的脸上五官纠结在一起意外地滑稽。
“怎么又是你?”想起上次的牢狱之灾,张翠翠心中不免鸡蛋忌惮三分,不想再惹谨言,“我如今又没有惹你,现在是我的私人恩怨,同你何干系?”
“与我无关?你连同你的兄长还有嫂嫂,对我们孙家布行进行诬陷,如今更是目无王法,当众揪打我们布行的孙掌柜,你觉得会同我无关吗?”谨言毫不客气地厉声回道。
张翠翠不想与她多纠缠,“我与你们布行无关,我只要找这个姓孙的贱人,她勾搭我家夫君,怂恿我夫君休妻,这种贱人,怎么能放过!”
“住嘴!我和静香清清白白的,从未有过苟且之事,不许你胡乱污蔑我们!”吕建才将孙静香护在身后,对着胡搅蛮缠的张翠翠,难掩的厌恶之情。
“清清白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