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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呀。
唉,说起他这个周兄弟呀,也是个命苦的
钟离一见着自家老爸过来,眼泪水哗一下的就流了下来。钟海一见,手忙脚乱的安抚着自家闺女,“咋啦离离?脑袋疼吗?没事没事啊,爸爸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钟海说着,果真低下头一手揉着自家闺女的脑袋,嘴边还吹着。
陈女士一见钟海这幅模样,当即气得苦笑不得。她撇开了钟海的脑袋,嗔道,“你呀你,什么都不晓得,只知道吹!没看到吗?孩子都傻成这幅模样了,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被摔成脑震荡了啊?”
一听脑震荡,钟爸当即吓着了,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那,那,我们这,是不是得带孩子去看一看呀!”
“走吧!跟周家二婶说一声,我们先带离离去看病,万一摔出个好歹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陈女士抱好钟离,担忧的看了看,抬手轻拍着钟离得背,“离离乖,不哭不哭啊!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啊?”
钟离见自家老爸老妈这样,没憋住,当即咧嘴呵呵笑了起来,露出几颗小小的牙齿。
“哎呀,糟了糟了,我家闺女是不是摔傻了啊?桂英,快点快点,我们得赶紧送孩子去医院!”
陈女士一看也急了,抱着钟离直往大门口冲。
第8章 从小就开始算计()
“唔,爸爸,妈妈,我没傻。”钟离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陈女士的衣袖,仰脸冲陈女士甜甜的傻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很是可爱。
她这是高兴的笑呀,上天眷顾她,让她再重生一次!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辜负老天爷的好意,她要让自己好好的,让陈女士好好的,让爸爸好好的,让钟家好好的!
“你这孩子!傻笑个什么劲儿呀!”陈女士担忧的看了看钟离,脸上是苦笑不得。
钟爸见自家闺女咧嘴笑个不停,额头上的‘川’字更加明显了。他抬手轻覆在钟离额头上,担忧的问,“离离,你该不会真烧傻了吧?”
陈女士一听,心里也不免担心起来。女儿刚刚不小心摔到了那么深的沟渠里,脑子会不会
看见自家爸妈的反应,钟离嘴角咧得更开了,她轻轻趴在陈女士怀里,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回,“妈,我真的没事儿,只是,突然有点想你了。”
一说完,钟离眼泪花花又下来了,陈女士和钟爸一见,于是乎又手忙脚乱的安慰起自家女儿来。
这种被爸爸妈妈呵护,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好。
钟离甜甜一笑,随即扑腾着小手从陈女士怀里钻了出来。
“妈,你放我下来吧!周二婶还在那里呢,她需要你们帮忙!”
周二叔一家,对钟离一向很好。每次陈女士带着她去周二叔家玩儿的时候,周二婶都会准备一些吃食给她,有时是商店里一两角钱买的彩色小糖果,有时是自家炒的花生南瓜籽。
只是现在,周二叔走了,只剩周二婶和周哥哥
“好好,离离懂事儿了!”陈女士笑着将钟离放了下来,捏了捏钟离的小脸蛋,嘱咐道:“饿了就过来给妈妈说,现在去找文文哥玩儿,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家,知道了不?”
钟离点头,看了看陈女士,又扯了扯钟爸的裤腿,咧开了嘴,迟疑的问,“爸,刚刚,您是被我感动得哭了吗?”
都说母爱温柔,父爱深沉。可在她的家,爸爸妈妈之间的角色好像互换了下,钟爸是感性多一点,而陈女士则是理性更多一点。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深深的挨着他们,上辈子爱,这一辈子一定会更加爱。
“咳!你这死孩子瞎说什么呢!”钟海擦了下眼角,低头揉了揉自家闺女的小脑袋,随即跟着陈女士回头帮着周家二婶忙活去了。
等爸爸妈妈走后,钟离一个人蹲在门口,望着那片阴沉沉灰暗的小竹林,眸子里一抹精光闪过。
黑暗里那双手,到底是谁?脑海里一幕幕略过,就像慢电影似的,钟离难受的捂住了脑袋,逼自己一定要想起什么来。
对了!是他!钟离一拍大腿,气呼呼的直翻白眼儿。
她想起了今天下午她刚到周二婶家和钟文的对话:
“离离,我们去竹林边儿里捉笋子虫玩儿吧?”
“好呀好呀!是去年那种会飞,可以当风扇使的小虫子吗?”
“是啊,离离,要不你先去竹林里边儿找找看有没有笋子虫,哥哥回去拿工具,待会儿过来找你?”
“哦,好,那哥哥,我在竹林里边等你,你一定要来呀!”
“好啊,哥哥,一定来找你!去吧!”
钟文!果然是他丫的!
钟离揪了旁边儿的一棵小草,当成钟文那厮小人使劲儿拽。
没想到啊没想到,钟文这厮从小就一肚子的坏水,竟然这么小就开始算计她?!
第9章 周宇哥哥()
乡下的空气潮湿微冷,在这四五月份的天气,到了傍晚更甚。
钟离蹲坐在周二婶家院子大门口边上,听着院子里边儿传来的哀伤灵乐和周二婶哭得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就好一阵儿的揪着难受。
要是,要是,她能重生早那么一点回来,今早能赖着周二叔今天不去上工,或许,周二叔便不会死了
可现实却是
唉!
钟离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得已只得将周二叔的死归咎于所谓的命运。
顿了顿,钟离将头微微仰起,眼珠子一转,只见不远处片片飘落下来的枯老竹叶在空气中飞舞,砖石水井旁带着特有年代气息的深红色大水桶,花圃周围鲜艳欲滴的深红色玫瑰,以及边儿上潮湿漂亮的红白墙,青砖瓦片
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变。
钟离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禁发出一句感叹,其实这样,于钟离而言已经足够好了。
其实,上辈子钟离还在上高中那会儿,她们所住的这片地就已经被政府拆迁,那个时候,所有的房子啊,土地啊,山坡啊,大树啊,鱼塘啊,溪流啊,小花儿小草啊,因为施工的缘故,全都没了。
虽然后来政府补助了他们家一些钱和所居住的房子,但幼时的那些花草树木,夏日阳光,蹲在树上看小蚂蚁搬家的场景始终深深的镌刻在钟离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但这些,在搬迁过后,她也只能是在梦里、记忆里去回味了。
钟离低头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推开吱吱呀呀老旧的木门,正打算进门找爸爸妈妈时,眼神一瞥,却在门口一旁的杂物堆里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周宇。
周宇比钟离大六岁,目前正小升初。学习成绩在班上一向优异,每年假期的时候准能拿一两张奖状回来,把周二叔哄得那是高高兴兴的。
周二叔还在世的时候,总是以他这个儿子为豪,以他这个儿子为傲,每次周宇得了个什么奖状的时候,周二叔总会在钟海面前念叨,弄得钟离每次在幼儿园里做算术计算题考试的时候总是压力山大。
可他,是在哭吗?
钟离走了过去,一屁股挨着他坐下,不说话,也不安慰,只是沉默的陪伴。
过了半晌,蹲在地上埋头的周宇抬头,眼睛浮肿泛红,声音哑哑的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钟离抿唇,扭头冲他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浅浅的小梨涡,“要说什么?”
“你不要像那些大人一样,安慰安慰我吗?”周宇讶异,扭头疑惑的看了眼钟离。
“安慰你什么?要节哀顺变吗?”钟离看他,小脸儿微红,眼睛调皮的眨了眨。
周宇轻笑,眼眸闪闪,抬头揉了揉钟离的小脑袋说,“钟家小妹妹,你挺有意思的啊!”
“呵呵,我也这样觉得。”钟离抿唇笑,眼睛弯弯,很是有自知之明。
周宇看她笑得这样纯真,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笑着笑着,眼泪却渐渐泛滥,怎么止也止不住。
钟离皱眉,不忍打扰。失去亲人这种滋味,她上辈子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所以她很理解周宇的心情,所以,要哭就哭吧,等哭得够了,眼泪流完了,或许就不会悲伤了。
过了一会儿,周宇抽抽搭搭的哭够了,抬眸不好意思的瞅了瞅钟离,说,“让你看笑话了钟家小妹,其实哥哥平时不怎么会流泪的。”
钟离只是笑笑,没回答。
“钟家小妹,你知道吗?其实,我爸走了我很痛苦这是事实,可是,我并没有大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不堪。”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心酸,你看看,院子里的那些我的亲戚们,还不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打牌打牌,该喝酒喝酒,你说,这到底是在办喜事还是在办丧事啊?”
“除了我,就只有我妈在为我爸的离开而难过,我大叔大伯,小姨小舅,你看他们,那哪儿是来参加葬礼的呀!”
听了周宇的话,钟离偏头看了看院子里那些觥筹交错的人们。
好像他们,真如周宇哥哥说的一样,除了周二婶,其他人脸上都没有悲伤的神情,包括她老爸老妈也是。
钟离低头,突的愣住。
虽说她比周宇多活了将近二十年,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在上辈子她也很纳闷,每次去参加别人的葬礼,就跟周宇哥说的一样,跟走亲戚过喜事似的。
没什么难过,也好像,没有什么好悲伤。
“行了!大人们的事情我们这些小孩子管什么?周哥哥,想开一点吧!你看,周二叔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钟离指了指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拐了拐周宇的胳膊,周宇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黑幕之上,一颗闪耀的星星正一闪一闪眨着眼。
周宇笑了,站起身来敲了敲钟离的脑袋,“怎么钟家小妹你还相信那个啊?电视剧看多了傻孩子,那都是骗人的!”
钟离嘟着嘴表示不满,怎么这周家哥哥一点儿都不可爱啊?她还想着以这样的方式小小的安慰一下他呢,可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这么强?!
顿了顿,钟离才想起正事儿,咳,这个钟文!
她得好好想想办法怎么送他一个大‘礼物’才行!
但是,要送什么才好呢?七岁的钟文,害怕什么呢?
第10章 大人们的伪装()
可是,要送什么好呢?
钟离坐在杂物堆旁抓耳挠腮,可却依旧没有一丝头绪。
上辈子钟文那厮在钟离印象中就是一八面玲珑的主,装乖,讨巧,欺软,只要对自己有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像,他还真没有什么弱点。
顿了顿,钟离咋舌,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打算出去找陈女士混点儿东西来吃。
突然,一个小石子砰的一声滑落在钟离脚下,她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一步,一不小心又将身后倚在墙上的锄头给碰到,这一声巨响,又将钟离给吓了一大跳。
“是谁?”
钟离惊疑,扭头回望,却只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
竹林外沙沙作响,院子里大人们觥筹交错,灵乐声哀伤且诡异,莫名的,钟离便想起了上辈子午夜看的恐怖电影。
一瞬间,穿着白衣,眼睛淌有新鲜血液的东方女鬼,一蹦一跳张牙舞爪的中国僵尸,海边悬浮的尸体等等情景蹭蹭蹭地从钟离脑海里冒了出来,霎时,钟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