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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一定是有事瞒着他。
赵正阳单手撑着桌子,想起吴氏的异样是从听到房间里传出声音开始的。
他站起来向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左手边是龙儿的房间,他现在应该不在家才对。
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花瓶碎片,赵龙躺在地上,脑袋上全是血。
赵正阳吓得胆战心惊,抬眼却又见叶瑾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脱光了,只剩下最后的一件小肚兜。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正阳脸色大变。
叶瑾言一直都浑浑噩噩,直到听到花瓶碎裂的声音才清醒了过来,虽然她还不能睁开眼睛,但是能感知到四周的情况。
慢慢的,她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她本来是打算起身的,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吴氏回来了,又倒下装睡,可没想到是赵正阳。
赵正阳进来了一切就向好的方向发展,以赵正阳的秉性是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所以这件事肯定是吴氏瞒着他做的。
不过她还是很感动,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赵龙没有趁机欺负她,要是那个时候他硬上,结局肯定完全不一样。
叶瑾言微微撑开眼皮,看向四周,只见赵正阳慌张地走到床前,拿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就翻箱倒柜地找药膏。
赵龙拿花瓶敲打自己头的力气绝对不轻,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昏死过去。
赵正阳翻箱倒柜的声音吸引来了吴氏,她以为叶瑾言醒了,拿起棍子就冲了进来,一抬眼却看到赵正阳站在屋子中间,而赵正阳旁边的是被花瓶砸晕了的赵龙。
吴氏大惊失色,扑过去抱紧了赵龙,气愤地喊道:“他就算做再混帐的事情,你也不能拿花瓶砸他,你还是他爹吗?竟然帮着外人,我就知道你跟叶瑾言肯定有一腿!”
吴氏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伤害了她的宝贝儿子,反正她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罪魁祸首。
赵正阳被她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愤愤道:“所以这件事情是你主使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氏脸色发白,看着昏迷不醒的宝贝儿子,她咬牙大叫道:“我想做什么事?你想做什么才对?你也别欺骗我了,你对叶瑾言存了心思对吧,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处处帮助她!”
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仅是赵正阳感到不可思议,就连床上假装昏迷的叶谨言都愣住了。
她今年才十四岁,而赵正阳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吴氏到底是有多么惊人的想象力才会把两个年龄相差如此大的人凑成一对。
这戏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叶瑾言沉下心,假装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她皱着眉,伸出手敲了敲自己的头,好像失去了记忆。
见到叶瑾言醒来,吴氏脸上的表情更怪了,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无论往哪里逃都逃不了,算了,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讲。
她双眼一眯,快步的走到叶瑾言床前狠狠的拍着床板,大吼道:“你不用装了!”
叶瑾言微愣,难道吴氏看出来她其实一早就醒了?虽然她心里很奇怪,但是表面上依旧诧异的看着吴氏。
“婶子?婶子这是哪啊?我怎么记得我才吃了一口红烧肉就晕了过去”
叶瑾言伸出手摸了摸胀得生疼的头,接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将被子拉开,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肚兜。
叶瑾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她抱着被子,缓缓后退,顿时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赵正阳见此心有不忍,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开口。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龌龊之事,他也没有什么脸见叶瑾言。
吴氏转头看向赵正阳,只见他双唇微颤,似乎要说什么。
吴氏咬牙,认定了叶瑾言就是狐狸精,她狠狠的拽着叶谨言的被子,叫道:“装什么傻,卖什么可怜!你还是把你们之间做的那些龌龊事全部说出来吧!”
叶瑾言茫然的看着吴氏不解其意,她抱着被子,哽咽道:“婶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我的衣服怎么没了?”
说完她把被子抱得更紧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眨着,就像是受伤的小鹿。
第四十四章 耳听为虚()
吴氏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她瞪了叶瑾言一眼,“这都是你自找的,别再假装楚楚可怜了,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过就是想勾引正阳!”
“勾引里正伯伯?”叶瑾言大声叫道,脸色苍白,“吴婶儿,你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过分的想法?!”
赵正阳也是气得脸色胀红,没有想到他清清白白一辈子,到最后误会他的竟然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
“饭可以乱吃,可话不可以乱说,我向来只拿瑾言当侄女儿一般看待,要有其它想法岂非禽兽不如?你这是间接污蔑两个人!”
赵正阳一向文质彬彬,就发再大的火不会说特别重的话,他只会沉住气把事情一一理顺,用道理说通,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他能对人家有什么想法。
叶瑾言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似乎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抬眼看向吴氏,哽咽道:“婶子,我的衣裳怎么没了”
吴氏冷哼一声:“被赵龙脱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习以为常了吧。”
“婶子?!”叶瑾言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吴氏双眼一眯,“别装清纯了,赵龙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若乖乖从了赵龙,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还会把你视如己出。”
“婶子你这样做可是犯法的!”
叶瑾言握紧拳头,真有些为吴氏的脑回路捉急,心里气倒也归气,但光逞一时之气并没有作用,还是得把这事说清了才行。
“怎么,你还想叫官兵来抓我?”吴氏听完后,满不在乎道,“你以为我怕坐牢?大不了死在牢里!”
她不是不怕,只是她的心已经死了,赵正阳处处偏袒外人,置她这个结发妻子于不顾,这样的生活再过下去也没意思,与其让村里的人嘲笑,不如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赵正阳听到吴氏这么说,心下一惊,他没想到吴氏竟然胆子这么大,就连坐牢都不怕。
他咬咬牙,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村子里刚正不阿的里正一遇到自己的家事就手足无措,尤其是这种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不得又碰不得。
叶瑾言心下一片淡然,但表情依旧带着错愕,这件事情对她确实是耻辱。
“我与你同床共枕多年,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也应该知晓,再者,你难道真不怕牢狱之灾?”赵正阳抬眼看着她,眸光冷肃。
吴氏本来就不满赵正阳处处为维护叶瑾言,现在赵正阳居然想和叶瑾言一起把她送进牢里。
吴氏心下一片悲凉,往后退了一大步,眸光却瞥见躺在地上几乎不省人事的赵龙,顿时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席地而坐,抱着赵龙的身体就大叫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是娘不好,娘没办法让你得到你喜欢的东西,娘也无法拴住你爹的心。”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大了,似乎想让左邻右舍都过来看热闹。
叶瑾言垂眉,看着吴氏怀中的赵龙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她突然出声道:“婶子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你愿意为赵龙哥放弃一切,可若我真的被你们轻薄了,到最后锒铛入狱的不是婶子而是赵龙哥,你愿意看着赵龙哥为了你一时的怨愤坐一辈子的牢吗?”
听到要赵龙坐牢,正痛哭的吴氏浑身一怔,顿时感觉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你骗我,不可能!”她看向叶瑾言,竭力掩饰惶恐的神色,大吼道,“这件事情就算做成了也是我主使的,到最后就算要坐牢也是我,而不是赵龙。”
赵正阳虽然知道叶瑾言说的话有漏洞,但是见到吴氏终于慌张,他才松了口气。
“你还真是傻啊,龙儿还小,为了这一件小事关一辈子,你于心何忍啊。”赵正阳无奈的摇着头。
吴氏这下彻底相信了叶瑾言说的话,她煞白着嘴唇,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件事情没有成功。
躺在吴氏怀里的赵龙痛的皱紧了眉头,他闭着眼睛伸出手想触碰痛的地方,可吴氏手疾眼快的把他的手给按住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花瓶砸龙儿的头,他差点命都没了。”吴氏看着痛苦的赵龙,眼泪又回来了。
“唉,我推门而进,龙儿就倒在地上,我本来想给他找药膏涂下,谁知你就进来了。”
这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心痛,可是这件事情就是错的,他不能循私枉法。
沉默了许久的叶瑾言突然开口:“我猜,应该是赵龙哥自己砸的。”
她咬着唇,解释道:“我之前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花瓶破碎的声音,后来就没知觉了。”
“龙儿自己砸的?不可能,不可能”吴氏紧紧抱着赵龙,狠狠的亲在赵龙的额头上。
赵龙虽然有些憨傻,但是也不至于蠢到拿花瓶砸自己的头吧。
“我也觉得可能是龙儿自己砸的,这房间里在我进来没有第三个人,而言丫头又昏迷不醒。”赵正阳冷静的分析道。
“闭嘴!”吴氏冲他喊道,“你们两个早就苟合了,别以为我不知!,现在一唱一和在干什么?秀你们的伉俪情深吗?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们一辈子都别想正大光明的生活!”
叶瑾言知道再不解释,吴氏可能会误会得更深。她不怕树敌,但没必要背这不属于自己的锅。
“婶子,我一直很敬重里正伯伯和您,你们对我来说都是长辈,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您这么说我,我实在是”
说到这里,她伸手捂着眼睛,做出一副悲愤中糅杂着委屈、委屈中又糅杂着尴尬的模样,断断续续道:“而里正伯伯和我的来往,也一直都是正常尺度,说我们苟、苟合,您亲眼看到了吗?”
吴氏脸白了,她确实没看到,结结巴巴地道:“但是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你们有”
“整个村子?”叶瑾言一怔,下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对村子里的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既然你说整个村子都知道,那么又是谁告诉你的?我和言丫头每次说话都有外人在场从未单独相处过,又哪来的苟合?”
赵正阳皱起眉头,也被吴氏这一处整得老脸无光,冷声道:“言丫头还那么小,我要对她有非分之想,便是天打雷劈也不为过。”
他们连续的反问让吴氏渐渐冷静了下来,她这些天看似波澜不惊,其实早就妒火中烧,烧得剩不了几分清明神志,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想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细细想来,并非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告诉她这件事的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和叶瑾言还有些恩怨。
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叶守礼说的话根本不可信,她为什么会脑子一热就相信了呢。
吴氏思忖片刻,心里一惊。
她这些天都在干什么,竟然被叶守礼随口一句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甚至还真的想对叶瑾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