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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娴困惑又无奈的看了看抓住自己袖子不放的小家伙,“也罢,带它一齐到马车换了衣裳再说。”
它的主人到现在还没出现,大概这小东西是自己偷跑到这的。
听闻莫安娴不打算再甩开它,小家伙居然冲莫安娴露了个类似欢喜的笑容,然后安心在她怀里窝着,这举动简直看得青若眼睛都瞪圆了。
“小姐,它看起来像狗又不像狗,它到底是什么呀?”小东西看着怎么有人类表情,这聪明得也过份了吧?
青若小心翼翼替莫安娴换了衣裳,趁着空隙觑了小家伙一眼,将心中困惑问了出来。
莫安娴笑了笑,拒绝青若为她清理伤口,拎着小家伙走下马车,“我想,这应该是极具灵性的银狐。”
“你到兰香缘给老板留个信,就说我带它先去医馆,”莫安娴顿了顿,看向怀里眯眼露出痛苦之色的狐狸,道,“若它的主人来了,就请他在此稍等片刻。”
第32章()
只要小姐肯先去治伤不再坚持非替这小东西找主人,青若做什么都愿意。
刚才小姐飞身救狐一幕不少人都见着了,若小东西的主人寻来,自然也能问清缘由,青若十分爽快走到兰香缘留了话,然后护着莫安娴去医馆。
“姑娘这伤处不可碰水,勤换药,饮食要清淡,忌发物,不然日后可会留疤……”听着大夫絮絮叮嘱,青若自责的同时,又暗下恨恨瞪了狐狸一眼。
出了医馆,莫安娴看着狐狸包扎得像粽子般的小腿,不由得哑然失笑,“以后乖乖的别淘气,你腿上的伤很快就会好,不过现在,我们得先找到你的主人。”
“小姐,它的主子现在应该已经寻来了吧?”青若盯着舒服窝在少女怀里的小东西,皱起眉头,满眼嫌弃,巴不得快些将这恼人的小东西物归原主。
莫安娴抬眸轻瞥却含笑不语,抱着狐狸抬步往兰香缘走去。
再回到花市一询问,就如莫安娴预料一样,狐狸的主人根本没有寻来。
听到这个让人失望的结果,青若一张脸都垮了下来,“小姐,这下怎么办?我们可不能一直在这待下去。”
莫安娴看着怀里紧抓她衣袖的狐狸,眼里闪过一抹犹豫,“拿些银子给兰香缘的伙计,请老板帮忙暂时托人照顾着,它的主人应该很快会找来。”
其实她心里隐约怀疑,像狐狸这样具灵性的物种,就算偷跑出来应该也认得回去的路。
只不过目前这小家伙腿脚受伤,大概不方便自己找路回去才会一直巴着她不放。
能养狐狸作宠物的人家,绝非一般普通人家,莫安娴下意识不想与权贵人物有交集。
因为权贵意味着各种规矩与麻烦,而她目前麻烦缠身,实在无暇顾及这只受伤的狐狸。
她与兰香缘刚做成一笔买卖,想必老板不会拒绝帮这点小忙。
可惜,想像很美好,现实却难如意。
狐狸听闻莫安娴要将它托人照顾,立即从她怀里钻出来,仰起头眨巴着黑溜溜眼珠,一副可怜巴巴遭人嫌弃模样带着水光看她。
这还不算,关键是小狐狸死活不肯松开她衣袖。
莫安娴无奈,最后只得在兰香缘留下口讯,带着这只特会看人脸色特粘乎的小狐狸回府去。
“小姐,到府了。”马车停稳,青若郁闷又气恼的看了眼窝在她怀里的狐狸。
“安娴?”就在莫安娴转身准备进去时,莫方行义父瞥见搭在她手臂悠悠摇摆的尾巴,立时惊奇叫住她,“你抱着的是什么?小狗?”
再次被人质疑种类,狐狸眯起眼睛不善的瞪了莫方行义父一眼。
莫安娴转过头,笑着轻咳一声,“爹爹,你回来了,”说着,拍了拍狐狸小脑袋安抚它,“这是狐狸,偶然捡的,它受了伤又找不到主人,我暂时带回来养着。”
“捡的?受伤?”莫方行义父立时急急走过来,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她身上,边走边担忧的上下打量,生怕她也受了伤。
青若正想将详情说出来,莫安娴连忙一个眼神制止她,可惜莫安娴制止得了青若,却无法捂上莫方行义父眼睛。
莫方行义父细细打量她一番,很快就眼尖发现她右手腕不似往常灵活。
“安娴,你受伤了?”他大步上前,神色大为紧张,“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
莫安娴悄悄退后一步,不着痕迹的抱起狐狸往他跟前拱了拱,既挡开他看她伤处的举动,又再度将他注意力引开。
“爹爹,”少女拖长尾音轻笑,带着撒娇的味道避重就轻说,“我就是不小心蹭破点皮,回来前已经看过大夫。”
莫方行义父见她刻意不让自己查看伤处,心里反而担忧更甚,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实情,随即头一偏,沉了脸盯着青若,“你来说,小姐是怎么受伤的?”
青若被他冷眼一扫,身子激灵灵的抖了抖,连忙垂首回禀,“回老爷,这事说起来都是奴婢不好,”她顿了顿,眼角瞄见莫安娴眨眼向她示意,到嘴的谎话就顺溜了,“奴婢在兰香缘不小心绊了小姐一下,连累小姐撞到旁边的花瓶碎片,手腕就被刮破了皮。”
莫方行义父脸色迅速黑了一层,莫安娴在他对青若发怒前,赶紧拖了拖他衣袖,“爹爹,我的伤真不要紧,大夫也说不要紧。”
莫方行义父看着她娇俏容颜,见她一副紧张兮兮急着讨好的模样,怒火当即消融大半。
“你呀,”莫方行义父叹了口气,眼神既宠溺又无奈,“让爹爹说什么好。”
“不行,爹不放心,还是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少女拉着他袖子摇了摇,谄笑着阻止,“爹爹,我真没事,真不用再请大夫。”
“真没事?”莫方行义父仍旧不太放心,盯着她手腕又问多一次。
莫安娴连忙用力的点了点头,“真没事。”
“没事就好。”莫方行义父看着她雪白面容,发觉女儿越发长得娇俏清雅,心里莫名涌上几分惆怅,“安娴是个姑娘,以后可得注意点,万一以后留了疤可不好。”
“嗯,明天爹爹进宫请御医配些去疤的药给你。”说罢,兀自确定的点了点头,这事明天一定要办好。他的安娴是洁白无瑕的美玉,一丁点瑕疵都不该存在她身上。
莫安娴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爹爹是想说留下疤痕日后不好嫁人吧!可她重活一世,除了保护好她在意的人,将那些仇人送去阎王殿喝茶外,根本就没想过要嫁人。
况且,即使嫁人,只肤浅在意她外表的男人,她也看不上。
“爹爹,”莫安娴收起笑容正了脸色,肃然看着他,“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莫方行义父见她小脸端得一本正经,心头一紧,顿时奇道,“何事?”
少女凝重看着他,明亮眸子透着谨慎瞥了瞥四周,“爹爹,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莫方行义父想了想,直接带了她去书房,书房重地,没他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起来,莫安娴还是第一次踏足他的书房,里面布置简朴庄重,除了案桌书柜与两把圈椅外,再无多余一物。
“安娴想说什么事?”莫方行义父让她坐好,自己在她对面坐下,而后严肃看着她,“在这里可以放心说了。”
少女坐直身子,眨着大眼一脸纯真看他,试探道,“爹爹觉得姨娘的病怎么样?”
说起这个,莫方行义父真是一脸愁容,大夫请了无数,药吃了无数,可紫悦的病就是不见起色。
每个大夫都说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但这样养着病着,紫悦竟在眼前渐渐衰弱下去。
想到这里,莫方行义父两道英挺的眉拧了起来,“安娴问这个什么意思?莫非你姨娘的病有变故?”
至于这变故,看安娴沉吟难决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好的。
察觉他语气里的担忧紧张,莫安娴反而心头一松,爹爹再纯孝,对她与姨娘却都是好的。
她摇头,眉宇流泛轻松笑意,“爹爹别紧张,且听我详细跟你说。”
接着她便将暗中安排赵紫悦看诊的事说了,又将大夫诊断赵氏是中毒非生病的结果说出,当然说到解毒,她没拿药老那套模棱两可的说辞搪塞自己爹爹。
只隐瞒了自己血液可能有助解毒这事,言语间隐约透给他信心与希望,让他相信药老会想到办法解毒。
“中毒?”莫方行义父眼前一阵发黑,随即急声询问,“那陈大夫可说你姨娘为何会中毒?”
莫安娴看他一眼,答得十分干脆,“大夫说姨娘中的毒,是由兰花香气与蔓帐里散发的气味再加上平日服食汤药一同合成。”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这三种东西分开来并无任何不妥,但合在一起却成了这种使人机体逐渐衰败,还看不出来的奇毒红颜娇。”
莫方行义父握着拳头朝桌子重重捶了下去,怒得咬牙切齿,“是谁?谁这么歹毒竟用这么隐晦的法子害紫悦?”
莫安娴瞥他一眼,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爹爹不是不知道该往哪想,他只是下意识拒绝去想。
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逃避对姨娘来说,无异于纵容别人变本加厉来害。
“爹爹,”少女面容少有的沉肃,睁大眼睛看着他,明亮眸子直看得莫方行义父心头发虚,“这些年一直是万太太掌家,府里各处院子的吃穿用度全都是万太太一手管辖调拔。”
她这么说,够直白了吧?
莫方行义父挺拔的背陡然一震,在少女明亮目光下,有些狼狈的别开视线,声音既愤怒又痛心,“你是说万太太处心积虑谋害你姨娘?她为何要这么做?”
这些年,为了顾全母亲感受,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万太太在府里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莫安娴见他神色疑虑,心里一时浮上各种滋味。她的爹爹千好万好,就是对老夫人太孝顺,什么都顺着老夫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在哪都一样。
爹爹不管后宅之事,哪里明白万太太的心思。
少女看着他,眼圈微红,双目泛起了盈盈水光,“爹爹,我问你,”她哽咽着声气,在莫方行义父心疼的眼神里,飞快说下去,“假如有一天姨娘不在了,老夫人非让你抬了姨娘为继室,你会听老夫人的吗?”
第33章()
莫方行义父张张嘴,在少女含泪却格外明亮坚持的眼神里,脸色渐渐灰暗下去,最后寂寂哑口无言。
安娴这是用反证告诉他,谁最有谋害紫悦的动机。
良久,莫方行义父颓然闭了闭眼睛,“安娴希望爹爹怎么做?”
少女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她实在太了解他顾忌老夫人的心情了。
不过幸好,爹爹对她从来是无条件信任。
“爹爹,”莫安娴抬头,一脸温和看着他,轻轻道,“如果你相信我,后面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安娴知道分寸,一定不会令爹爹为难的。”
她将真相告诉他,只是为了争得他支持,根本就没想过让他出手对付万太太。
对于万太太,他要顾忌老夫人的感受。
但她不同,她与老夫人隔了一辈,况且万太太谋害的是她亲娘,她自然不需顾忌任何人。
谋害主母,觊觎妻位,这样有证有据之下,其实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