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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见过莫姑娘。”虽然心中焦急,可君白看见莫安娴,还是不慌不忙对她执了平礼,这才道,“请莫姑娘恕君白冒昧,君白想请姑娘随我到右相府走一趟。”
“这是为何?”莫安娴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是夏星沉让你过来的?”
君白摇了摇头,素白的脸除了焦急之外还多了层淡淡担忧,“他现在……”他往四下望了望,突然靠近莫安娴两步,“请姑娘恕我唐突,实在是他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君白恳请姑娘随我到右相府走一趟。”
莫安娴心头猛然跳了跳,某一次夏星沉身负重伤的情景忽然跳出脑海。
“他受伤了?”
君白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的情况很复杂,并不是一般的受伤。”
莫安娴心下一凛,再度想起自己默契的“以血”满足了夏星沉特殊需求,却又一直退缩不愿接触与他身世秘密有关的事这种种过往。
君白作为夏星沉亦友亦朋的亲信,对夏星沉的情况起码比她了解得多,如今他直接找到这来,应该……。
只略一思考,莫安娴便点头道,“好,我现在就跟你去右相府。”
想了一下,又回头看着红影,“你留在府里看顾好家。”
“小姐要带上冷玥吗?”红影走近两步,问着莫安娴,眼角却有意无意的往君白那边瞟了瞟。只可惜,君白一心只担忧着夏星沉,哪里留意到她不言而喻的小小心思。
见君白根本毫无反应,对她特意往他跟前晃过的这么大个人都似没看到一样,红影心里就不禁微微失落。
莫安娴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红影与君白之间转了转,然后才道,“不,让青若跟上。”
君白见她点头同意,喜出望外的同时,立时飞快道,“莫姑娘不用再让人另外准备马车,就坐右相府的马车去吧。”
莫安娴见他这焦急状,竟是连一时半刻都已经等不及。心不禁又沉了沉,不安的同时不免暗下猜测起来,究竟夏星沉这次遇上了什么麻烦。
君白竟然不去请大夫,却来这焦急万分的求她去右相府。
当下也不迟疑,直接便道,“好,就坐右相府的马车。”
“莫姑娘请上车。”出了大门,君白迫不及待的亲自为她挑起帘子,待莫安娴坐好之后,亲自在前面赶的车。
莫安娴发誓,她从莫府去过数次右相府,但绝对没有任何一次的速度能及得上眼下。
哦不,应该是眼下君白赶车的速度是平时的三倍。
令莫安娴称奇的是,君白赶车速度极快,可她坐在马车上却一点也不觉得颠波,显然平稳之极。
立时又不免感叹,夏星沉身边真是人才济济,这右相府大概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没过多久,莫安娴并不生疏的右相府就到了。
“莫姑娘请下车。”君白绝对服务周到的谦谦君子兼尽职侍卫,他明明心中焦急万分,可这语气这态度却让莫安娴半分焦急的影子也没瞧出来。
想到这,她又不免想起自己的婢女红影。
若君白在莫府的时候也是眼下这表现,红影还能瞧出他心中焦急,红影对君白可就不仅仅是观察入微了。
暗下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跟在君白身后走进右相府。
七拐八曲的走了一盏茶功夫,才终于到了一所幽静的院子所在。
莫安娴来过右相府数次,不过踏入夏星沉的院子却还是第一次。初到这个幽静的地方,她忍不住匆匆的打量了几眼。
夏星沉给人的感觉是慵懒风流恣意洒脱,可这院子却布置得清雅幽静,充满宁静质朴的味道,与他平日给人的感觉还真大相径庭。
“莫姑娘,大人就在里面,请进。”
少女怔了怔,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夏星沉的寝室里面。
心猛然一沉,他到底伤得如何才会连门也出不了?
“来了就赶紧进来,别在外面磨磨蹭蹭。”一道略沉的男声毫不客气的冷叱一声,打断了莫安娴沉吟思考。
她一怔,随即有些头疼的眨了眨眼,脚下立时没有半分迟疑的加快往内室走去。
绕过一面八幅山水屏风,就见一个跟丐帮帮主差不多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她弯腰做着什么。
莫安娴不怎么意外的撇了撇嘴角,十分温和道,“柳先生好。”
“我还死不了。”那人不满地哼了哼,仍旧没有回过头来,背对着她,手指却往床榻上那纹丝不动的人指了指,“你再磨蹭下去,他就难说了。”
少女不由得扶额,虽然她曾经跟这怪老头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对他喜怒无常的坏脾气,与那张从来不懂得顾虑别人感受的嘴,还是由衷的觉得难以适应。
人如其名的怪医,果然不是一般的难侍候。
莫安娴走近过去,才见淡蓝浅白相间的蔓帐下,夏星沉平日那张清隽总带笑的脸,此刻竟似完全失了血色一样的苍白。
隐没了笑容,闭着双目的他看起来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许是因为面色苍白的缘故,莫安娴看着眼前平静昏睡的夏星沉,没来由的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竟让人从心底感觉一丝脆弱与重负来。
“看什么看,有我在他暂时还死不了。”怪医一声不满呛过来,完全没有商量的眼神剜向莫安娴,直截了当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莫安娴迎上他愠怒泛着火气的眸子,并没有听话顺从的伸出手去,反而下意识将双手往背后藏了藏。挑着双眉往床上那人瞄了瞄,疑惑问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一来就让她伸手出来,这老头不知道这么直接会吓坏小姑娘的吗?
就算她不在意自己被放血,可至少也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吧?好歹也让她知道自己这血到底有什么用处,又放得有没有必要。
“能是怎么回事!”怪医又一声极怒冷哼,瞟了一眼她往背后躲缩的手,愈发眼神不善口气奇差,“不就是以为自己是火烧不熔水浸不化的铁打金刚,不该逞强的时候瞎逞强。”
“连累我一把老骨头还要为他奔波。”
说罢,他还眼神复杂的掠了眼莫安娴。
莫安娴被他那充满谴责意味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不由得挺直了腰杆,疑惑问道,“柳先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又没有唆使夏星沉逞强,他眼下昏迷沉睡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责怪她!
再说这前因后果直到现在,她还一头雾水,就是要责怪她,起码也让她明白自己********吧?
哪有人像他这样,一见面就句句火药味浓重的语气相待,道道目光冷刀子似的威逼她。
第237章()
怪医瞟她一眼,毫无解释的意思,反而语气满是鄙夷的吐字,“装。”
少女瞪大眼珠,往自己鼻子指了指,淡然的语气除了困惑也带了一丝火气,“我装?”
“柳先生,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我装什么了我?”
药不能乱吃,帽子同样不能乱往人头上扣,这怪老头知不知道。
怪医看她一脸无辜的糊涂样,火气越发大了起来,“不明白?那你自己找机会问这死小子。”
少女一噎,瞬间彻底无语。好吧,夏星沉这堂堂南陈右相在他嘴里都变成了死小子,她就不要期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了。
“你不想看着他死在这的话,现在就将手伸出来。”怪医掠她一眼,满嘴埋怨,“赶紧的,别耽误我功夫,到底救还是不救?”
夏星沉的生死,怎么突然变得全系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她什么时候需要对夏星沉的性命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少女皱眉,“柳先生,在我伸手之前,你能不能稍稍解释一下他的情况?还有,我的血对他到底有什么用处?”
总不能,他让她伸手,她就温驯小羊羔一样什么疑问都没有,就让他尽情放血吧?
她身上流的血也不是清水,况且,她是活生生的人,她也会疼也会难受。
夏星沉现在看起来就是昏迷,除了脸色比正常人苍白一些外,她这个外行人可看不出什么异样。
怪医鄙夷的盯她一眼,语气越发的不耐,“你就继续装吧。”
少女一噎,算了,事不过三,她还是待会换个人解惑好了。为免被这怪老头气死自己,她还是遂了他的意“装”吧。
“诺,手。”她赌气似的伸出手,三两下将衣袖捊高,“下手的时候悠着点。”
别为了救夏星沉,一怒之下将她的手给剁了。
怪医眯了眯眼,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柳叶刀,毫不犹豫的对着莫安娴雪白手腕手起刀落。
少女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连一丝疼痛也感觉不到,然后她体内的鲜血就开始不要钱的往外流了。
看着滴滴殷红的鲜血流到碗里,她心下不禁默默叹气,也不知她莫名其妙拥有这活动药人的体质,到底是倒霉还是走运。
放了半碗血之后,怪医随即手脚利落的替她止了血。
看见她从头到尾都没吭半声,也没露一丝不满,怪医这心情似乎终于略略好转了些。
面色缓了缓,随后他却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不耐的语气,冷淡道,“行了,这没你的事,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着我。”
莫安娴再次叹气,这位大夫的气性可真大,比药老那老顽童难侍候多了。
也就是为了夏星沉,不然她才不会自己上门找虐。
无奈的摇了摇头,莫安娴整理了一下手腕的绷带,然后放下袖子就往外面走。守在外间的君白一看见她出来,立时面露感激的上前,朝她郑重的作了一揖,诚恳道,“多谢莫姑娘。”
少女眼珠转了转,老实不客气的受了他的大礼,然后笑眯眯看着他,“好了,谢也谢过了,你是不是该向我表示表示?”
最起码也得让她知道,她付出这血的代价究竟为哪桩吧?
君白脸飞快红了红,这一抹可疑的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显眼。
莫安娴心下暗乐,真想不到夏星沉这只狐狸身边,还会有如此单纯的人。原来这种似是而非的暗示,让人从中得到的乐趣竟也如此简单。
难怪夏星沉那家伙会经常对她乐此不疲的干这事了。
“莫姑娘,”君白瞥了瞥眼,有些不太自在的微微转开视线,“这个……我……。”
“我就是想知道眼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安娴为免这小子脸红爆血而亡,只得飞快出声打断他,“他看着就像普通昏迷?并不像有什么大毛病呀。”
不管夏星沉体内究竟有什么毛病,就算是深度昏迷,有怪医这个医术界名宿在,想必夏星沉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才对。
可这跟她的血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少主他……嗯,我是说大人他身上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原本凭他的武功也能遏制,但是……”说到这里,君白忽然眼神复杂的打量了少女一眼。
莫安娴一看到这样的眼神,心里就在发毛,连忙抬起手往面上挡了挡,无比哀怨道,“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只要是能说的话你就直说。”
若是不能说的,自然归属于夏星沉的秘密范畴。她虽然想了解其中原因,但也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