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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个心机狡诈的妖女!
李北川想明白之后,顿时怒不可遏的恶狠狠瞪了眼莫安娴。
但他偏偏又忘了,尉迟无畏正站在他对面呢,咫尺之间的距离,对他再细微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陈陈,更何况如此明显凶狠吃人的眼神。
尉迟无畏愤怒的盯着他,冷冷道,“李小将军好大的威风,老夫明日必将今日有幸所见李小将军的风采上呈御前。”
李北川暗下咬了咬牙,连忙垂下头,将眼底深深愤怒都隐了起来。
忍耐半晌,才终于调整过来,换了一副知错的口吻,无比憋屈道,“尉迟大人,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我刚才就是跟莫小姐开个玩笑的。”
说罢,他还不忘压抑着眼底愤怒警告的盯了躲在尉迟无畏身后的少女一眼。
“尉迟大人,这绝对不是误会。”莫安娴才不惧他什么凶狠警告眼神,低头抹着眼泪,一脸畏惧委屈状,声声抽咽道,“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我刚才坐的马车。”
那辆马车就在尉迟无畏目力所及范围之内,莫安娴怯怯抬头一指,他几乎立刻就看到了那被利刃劈得碎开的车壁。
“若不是我身边的婢女会些拳脚功夫,只怕刚才那一刀,我就已经命丧李小将军刀下了。”
真开玩笑,有这样有人命的开玩笑法吗?
尉迟无畏本就黑沉的方脸,在看清那车壁碎裂的大洞之后,顿时瞪着李北川一阵冷笑,“李小将军果然好大的威风,着实令老夫佩服。”
将李北川嘲讽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之后,尉迟无畏这才扭转头来,轻声对莫安娴安慰道,“小姑娘别害怕,前面不远就是大理寺,老夫亲自护送你们到大理寺去,再让他们派马车与官差护送你回府。”
他这话,无疑是向李北川表明,他要将这事管到底。
李北川闻言,这脸色又是一阵青红白的轮换着变。
莫安娴将他隐忍愤怒表情收尽眼底,暗下冷笑一声,面上却做出十分惧怕的模样,诚恳的朝尉迟无畏福了福身,无比感激道,“谢谢大人,幸亏今天遇见的是人称尉迟青天的大人你,不然小女子只怕……”
她咬了咬唇,怯怯抬头瞄了一眼站在不远怒目瞪着她的李北川,十分识相的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李北川看见她这模样,心里已经被气得大吐三升黑血了。
可这会,他除了继续隐忍之外,却什么也不能做。
就目前情形来看,明天早朝肯定少不了被这尉迟无畏老匹夫弹劾一顿。
莫安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妖女。
尉迟无畏不愧是让人敬佩的正直清官,他说要亲自护送莫安娴去大理寺,当即就说到做到。
李北川目睹莫安娴借用尉迟无畏的手,张扬又挑衅的自他眼前离去,一时真气得牙痒痒,几乎肺都快气炸了。
却又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徒呼无可奈何。
想起明日尉迟无畏弹劾的内容,肯定会扯上整个李家,甚至影射到皇后与太子头上,他就觉得心里越发血气翻涌,恨不得马上追过去将莫安娴那个心思诡诈的妖女斩于刀下才痛快。
可是,有尉迟无畏在,再加上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不得不挫败的承认。
今日自己被莫安娴耍得团团转,自己却拿这个妖女一点办法也没有。
隐忍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怒气,李北川提着利刀悻悻的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调头改道往大将军府去的时候,他竟然突然鬼使神差的,不走大道,而改走之前追逐莫安娴马车时走过的小巷子。
而就在他自一片高低起伏的屋顶上掠走时,忽然听闻底下巷子传来一阵挣扎推搡还夹杂着尖叫推拒的古怪声音。
一个女子惊恐愤怒的尖叫道,“你个混蛋,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一道略带猥琐的男声响了起来,他嘿嘿淫笑两声,之后说道,“让老子爽够了,自然就放开你。”
接着又是一阵让正常人,听了皆会脸红心跳又愤怒的撕裂衣裳的声音响在了这僻静的巷子里。
“啊,救命……救命啊。”
李北川面无表情听着,觉得这尖叫声实在刺耳,正想加快脚步离去,忽又听得那道带着猥琐意味的男声响了起来。
“叫吧,尽管叫。在这小巷子,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待会让老子爽够了,到时只怕你不但不会拒绝老子,反倒还要倒贴上来缠着老子呢!”
这种赤果果透着暴力**的绝对威胁,李北川在军营里听得多了,多到简直麻木无动于衷。
不过这男人后面一句话,却让他心中一动。
脚步一迈,立时迅速的离开了,不过他离去之前,还往大理寺方向望了望。
莫安娴,我李北川用人头发誓,一定要让你跪下来向我求饶。
位于京城东南方向,与皇宫相距不远的太子府,这会正有几拔人抬着各种精致的盒子不停的从偏门进进出出。
“卢侧妃,这是此次内务府所送物品的单子,请你过目。”
前院一个花厅里,暂时掌管太子府内务的卢侧妃正接待着这次负责运送物品的一个嬷嬷。
卢侧妃接过单子看了看,柔美的脸庞漾起了几分惊喜笑容,“想不到这次送来的布匹,还有紫绫纱。”
那嬷嬷客气的笑了笑,恭维道,“卢侧妃体态娇美,这紫绫纱做出来的衣裳最适合你了。”
卢侧妃掩嘴轻轻一笑,弯起的眉眼显然表示她对嬷嬷的恭维十分受用,“嬷嬷说笑了,我一大把年纪,哪里还适合穿这种飘逸轻纱的料子。”
“卢侧妃尚不到双十年华,正是青春年少时;倘若你这样都算年纪一大把,那奴婢这把老骨头岂不是变成老古董了。”
卢侧妃笑了笑,“嬷嬷这张嘴,什么时候都这么讨喜。”
说罢,一个眼色,她身旁的婢女便立时拿了沉甸甸的赏银滑入那嬷嬷手中。
“知道自己年纪一大把就好。”花厅外一对主仆恰好路过,恰巧将里面声音不低的对话都听了去。此刻,一脸忿然不甘嘀咕这话的是一个婢女。
“小兰,”婢女所扶着的女子身穿淡杏衣裳,闻言立时严厉的低喝了她一句,“祸从口出懂不懂。”
叫小兰的婢女立时垂低了头,可眼中还是荡漾着浓浓不忿,“是,奴婢知错。”
待两人走得离那花厅远了,小兰才凑近那女子耳边,低声道,“可是小姐……”
那穿淡杏衣裳的女子立时皱了皱眉,不悦斥道,“说了多少次,这是太子府,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姐。”
婢女咬了咬唇,小声应道,“是,聂侧妃,奴婢失言。”
“不过主子,那个女人说得没错,她连孩子都几岁了,哪里还跟你一样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年纪。”
聂侧妃蹙了蹙眉,幽幽道,“红颜易老,青春难留,谁没有迟暮老去的时候。”
“人当然都有老去的时候。”那婢女转着眼珠,藏下狡猾,又低声道,“可人老了就要服老,奴婢听说今天内务府送来的紫绫纱极为珍贵,皇宫里每年不过数十匹,而今天送来太子府的也仅两匹而已。”
聂侧妃听得一阵心动,嘴上却十分不以为意的道,“这紫绫纱也不过料子轻薄舒适些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婢女立时着急道,“主子,话可不是这样说。奴婢听说这紫绫纱能让人看起来更加柔美动人,那衣裳穿在身上既服帖舒适又飘逸灵动,就像用七彩云朵织成一样,可不是一般的料子可比。”
“那又如何?还不是穿在身上的料子而已。”
婢女大急,“主子,人们常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你本来就比那个女人年轻貎美,这样艳丽华美的料子就该你穿才合适;再说,她不过同主子你一样的品阶,别以为太子让她暂代太子妃掌管太子府内务,她就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将自己当正已经是太子妃了。”
“按奴婢说,主子你就该将那两匹紫绫纱要过来,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让殿下看看,主子你并不输于任何女人。”
聂侧妃一阵迟疑,“可我为了这么点小事直接到太子跟前说,这不太好吧?”
这话表示,她现在已经对那两匹紫绫纱十分意动了。
婢女听得心头大喜,只要小姐将料子要过来,到时候她也可以跟着沾沾光。
“过几天不是夫人寿辰吗?”婢女心中早有计较,对那两匹紫绫纱已经存了志在必得的决心,眼睛一转,立时便积极献计,“你就说为表孝心要亲自给夫人准备礼物,到时去库房挑上那两匹紫绫纱……夫人一定会以色泽太过鲜艳为由转送给你的。”
聂侧妃听着这计策可行,在心中又暗暗鼓了鼓气之后,便依从婢女之计前往太子的院子委婉的说明了来意。
第246章()
当然,太子对这种事自是不在意的,听她这么一说,想起她的家世……,略一沉吟就点头同意了。
过了几天,那两匹紫绫纱刚刚做好衣裳送进太子府,聂侧妃的婢女小兰却神神秘秘的将一封信交到了她手里。
封套外面是空白的,聂侧妃接过手里,还一阵疑惑的看着她,“这是谁的信?”
“主子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聂侧妃经不起她声声催促,挑眉打量了她一眼,便将信笺抽了出来。
可展开信笺刚看到开头那熟悉的称谓,聂侧妃姣美的脸庞立时就一阵发白,她立即惊慌的将信笺匆匆往袖里一塞,然后抬头往四周看了看,确定眼下房里只得她们主仆二人,慌乱的情绪这才稍稍减了些。
“小兰,你怎么……还替他传信?”聂侧妃寒着脸,满目责备,“你不知道我们身份有别,再也回不到从前么?你这样做,万一被人发现,害的又岂止是我与他两个人。”
这事若被有人心揪出来,到时他们两家都要受到牵连。
小兰这丫头,真是太胆大了。
婢女略略委屈的垂下头去,“对不起,主子。奴婢之前并没有想那么多,奴婢就是经不起他哀求……主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怜……。”
“够了,小兰。”聂侧妃白着脸,凌厉的打断她,“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是是,主子别生气,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提。”
聂侧妃见她吓得不轻,又是摆手又是保证,这才缓和了神色。
可那婢女从小跟在身边服侍她,又哪里不明白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眼见她只责备两句,就将这一茬揭了过去,心思便又再活络起来。
小姐与那个人已经没有可能,但她还没嫁人,她也不想以后随随便便配个小厮。
她理想中的夫君,应该就是像那个人一般模样,不管她有没有嫁人,都对她痴心不渝……。
想了一会,婢女又大着胆子道,“主子,那封信……奴婢都已经拿回来了,不如你还是看完了再烧毁吧?”
“奴婢当时听他声声恳求,只为再见主子一面,他再三保证只是再见最后一面,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主子面前给你添麻烦。奴婢听他语气,似乎萌生了死志,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还请主子不要责怪奴婢。”
聂侧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