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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做妹妹的招待不周,还请莫大小姐原谅三哥一回。”
莫安娴笑了笑,却抿着唇含笑不语。
想让她原谅张广莽撞?
行,起码这一脸不忿憋屈的三公子拉得下面子放得低身段跟她诚诚恳恳道一句歉才行。
不然,她不是白白辜负了身边给她撑腰的两人。
张宁与君莫问看问题显然比固执矜贵的三公子要通透,知道她才是追不追究张广“莽撞行事”的关键,是以才会一现身就急急向她赔罪道歉。
可是,赔罪道歉这种东西,不是谁做都有用的。
她得看,张广的诚意,最起码,这表面上的诚意得让她看到。
见张广木着不动,张宁不由得不悦地飞快拧了拧眉,这时也有意无意的站到了他旁边,手肘不着痕迹的顶了张广一下,“三弟,莫大小姐是姑娘家,你下回可不能为了一条青虫用这么吓人的东西了。”
他特意咬重了“青虫”的字音,就是希望莫安娴看在他的面上,将这事轻轻揭过,饶过张广。
只要莫安娴点头饶过,陈芝树与夏星沉自然不会再揪着这事对张广不依不饶。
还有下回?
离王殿下静静一掠就让人浑身发寒的目光,似无意似有心的忽然就掠过张宁。
张宁立时就觉得背脊一凉,透骨的寒意更是瞬间蔓延全身。
心头莫名大震,就撞上夏星沉微微含笑投来的目光。
右相大人的眼神不说让人如沐春风,但绝对不会让人生出惊悚胆寒之感。然而,张宁却不知怎的,被这样的目光一看,他竟然觉得还没褪去的透骨寒意,立时深重了数层。
明明凉爽舒适的秋天,他额头却忽然冒出密密汗珠来。
张宁几乎不经考虑的,再次用力顶了顶张广手肘。
张广脸色随即由白转寒,他本意不过拿短弓吓一吓莫安娴这个坏他妹妹婚事的女人,谁知人没吓到,反而连累自己兄长与妹妹前来替他解围。
眼下看着又是陪笑又是赔罪的,他光是看着,心里就觉得无比别扭难受。
“三哥!”君莫问见他迟迟没有表示,生怕一左一右站在莫安娴身侧那两尊守护神似的男子,再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连忙恳求的唤他一声,又笑着轻声道,“莫大小姐知道你原本出于好意,一定不会怪罪你的。”
“对吧,莫大小姐?”
莫安娴没有吱声,仍旧含笑偏头看着脸色生寒的张广。
这个情景这副架势,还有谁没看明白莫安娴就是等着张广给她一句“道歉”呢!
当然,除非那个人是个瞎子,还是眼瞎心也一同瞎到底的那种。
张广暗下咬了咬牙,脸色涨红成猪肝一般的难看。再不道歉,就等着今天全京城世家子弟都看他张家笑话吧。
忍耐着浓浓不甘,他低下头,缓缓道,“莫大小姐你大人大量,请原谅我这次好心办坏事。”
莫安娴看着张广鞠躬将腰弯成了直角,眉梢轻轻往上扬了扬,依旧含笑不语,除了眉目略见诧异外,她还茫然的转目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风华卓绝的陈芝树抬眸,冷冷淡淡的目光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度划过张广,方圆气息立时便冰冷如霜;夏星沉含笑扬了扬眉,凝住张广涨红的脸,却懒洋洋的语调,说道,“嗯,三公子真是好心。”
连道歉都没半分诚意,他得考虑一下,是不是将张广的腰永远变成眼前弯曲的模样。
张宁面色立时僵了僵,虽然不满这两尊守护神似的男子得理不饶人,但也深知不能这时候多事。
君莫问看了眼夏星沉,眼底有异样亮光闪过。她又看了看张广,眼神示意赶紧正经将这罪赔完好了事。
再拖下去,受辱令人耻笑的还是张家。
“莫大小姐,”张广心下虽然无比怨愤,但大哥的眼神小妹的暗示,他不能装作看不见。只能暗下用力咬牙,将含恨的心情深深藏在眼底,“我错了,我不该用弓弩射杀青虫,不该没考虑你的感受,请你原谅我的莽撞。”
绕来说去,张广就是不肯直接承认自己不纯的动机。还要顺带的将她拖下水,非要将这过错的一半责任推在她身上才罢休。不是他存心吓唬她,是她自己胆量太小了。
第286章()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明目张胆吓唬莫安娴这个客人都已经不对了,更何况是射杀这样的重罪。
毕竟眼下他们在张府内,真将张家的人逼得太过也不好,莫安娴眼光转了转,仍旧嫣然淡笑温和模样,脆声道,“三公子言重了,怪只怪那条青虫不长眼。若是它识相爬远一些,也就不会为我惹来这无妄之灾了。”
“三公子,你说是吧?”
面对少女恳恳切切征询的目光,张广这红得赤紫的脸立时转成了青绿色。夏星沉漂亮眼睛弯了弯,唇角微微笑意更加魅惑风流。
陈芝树默默看了莫安娴一眼,冷清目光里似是添了丝亮色,又似瞬间融入了淡淡无奈。
君莫问看得心头满不是滋味,他眼里难道就真只看得见莫安娴的存在?
他的鲜活他的情绪波动,永远只为那嫣然含笑的紫衣少女?
不过,纵然君莫问心底不甘也只是转瞬的事。
莫安娴开了口,不管是冷嘲也好热讽也罢,最起码这明面上,她已经给了张家台阶下。
无论是张宁还是君莫问,这会都绝不会再纠缠这事不放。
心思一转,君莫问便客气的走到莫安娴旁边,友好的询问道,“莫大小姐,花厅那边各家小姐都几乎全到了,我们不如一起过去?”
至于陈芝树与夏星沉,这会自有张宁亲自招呼往里走。
莫安娴与他们交流了一下眼神,自然顺着张家兄妹安排往里走。张广这歉也道过了,他们今天是来参加宴会又不是来挑事的,自然得客随主便。
君莫问陪着莫安娴再次去到之前的花厅时,里面的世家千金们已经分成几个部份分别围坐在桌子旁,正在玩抽花笺的游戏。
“莫大小姐你也加入她们一起玩吧?”君莫问指着其中一个空位,笑道,“这是我让她们特意为你留空的。”
君莫问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莫安娴若再推辞,那非但显得她矫情,还会让人认为她不合群难以相处。
莫安娴随意掠了眼围坐一块的姑娘,心里略略满意,看来张家千金这主人做得还不算太差,起码没有再安排她与莫云雪坐一桌。
她含笑点头,面容露出甚是满意的欢喜模样,“张小姐如此盛情,我只能却之不恭愧受了。”
待莫安娴走到那空位坐下,这抽花笺的游戏便正式开始了。
这桌子不大,上面正中摆放着一只圆形锦盒,里面放着各种花笺。盒子转到谁面前,谁便抽一张花笺,然后按照上面提示完成即可。
这种游戏,一般来说难度不大,只是增加大家玩乐的乐趣催促她们更加融洽相处罢了。
在锦盒转到莫安娴之前,有人抽到了接续作词的,也有人抽到猜谜的,当然也有人抽到当场字画一幅的。
总之,花样繁多,却也都在大家能力范围可接受之内。
莫安娴心下暗生诧异,难道今日的宴会真就这么风平浪静?
真是这样,刚才张广就不会出面吓唬为难她了。
她看着这君莫问虽然是坦荡磊落的女子,却也是心高气傲的人物。但凡自身有几分本事的,谁没几分自傲。
她并不算讨厌君莫问的为人,却也不会天真认为君莫问就是那种坦荡磊落到毫无机心的女子。
正这样想着,那锦盒终于转到了莫安娴面前。
她下意识瞥了眼坐在一边作看客的姣姣少女,此刻的君莫问,那双微微弯出一弯新月牙的眼睛依旧闪动着令人着迷的自信光芒。她与旁人微笑侃侃而谈的模样,看起来既热情周到又温和好客恰到好处。
是个很难让人生出讨厌感的姑娘。
目光一瞥转开,莫安娴凝着面前锦盒,缓缓伸出了手。
在里面随意的触摸一番,感觉不出里面的花笺有哪一张是特别不同的。她心下暗生奇怪,眸光闪了闪,随意的悠悠然然抽出一张来。
为防止有人暗中作弊,每一桌都有个姑娘不参与游戏,只坐在其中单纯的为大家解读花笺。
莫安娴将花笺抽出,便当众递到那姑娘手里。
“请抽中此笺的人,在一刻钟内在方圆一里内摘回一朵红花,如若不能按时摘回红花,则……。”那姑娘目光一凝,微微红了脸往莫安娴脸上扫过去,手里仍旧拿着花笺,却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模样,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往下念。
莫安娴见状,心莫名紧了紧,眸光霎时跳了跳。
能令一个姑娘家露出这般为难羞怯神色的,这花笺后半段写的,她估计肯定跟男人脱不了关系。
刚才她还想着,这君莫问君姑娘是个坦荡磊落的,没想到不过眨眼间,这陷阱就明晃晃摆到了她面前。
暗下轻轻叹了口气,忽有些幽怨的抬眸掠向不远的大树下。
那大树下,三三两两的公子哥们,正围在那里玩投壶的游戏。
冷漠高贵又孤清脱俗的离王殿下,自然不会参与这种没有任何悬念与难度的游戏,不过为了顾及她的安全,这才忍耐的在大树不远处坐着。
莫安娴这满腹怨念的眼神,虽然淡淡的轻轻的转得极快,不过对于敏锐无比的离王殿下来说。
她只需轻轻一瞥,便已足够让他知道她的举动了。
君莫问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敢为难她?
莫安娴暗下撇了撇嘴角,她怨的不是君莫问,是他!
若不是他年少时期惹下的桃花债,她敢百分百肯定,眼下这令人家姑娘为难的花笺绝对不会“好运”的被她抽中。
收回含恼微怨的眼神,莫安娴笑眯眯的看着那握着花笺有些不知所措的姑娘,淡淡道,“接下来的,不如让我自己来念吧,大家可有异议?”
那张花笺已经被为大家解读的姑娘看过了,大家也不用担心她会暗中作弊,于是立时十分一致的点头,称道,“我们没有异议。”
莫安娴转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掠了眼这些异口同声异常爽快的姑娘们,接过那姑娘递来的花笺,道,“那好,我自己念了。”
“如若不能按时摘回红花,则……”莫安娴垂眸,应景的面色也染了浅浅绯色,不是她害羞,实在是她不能在这些姑娘面前表现太镇定,“嗯,与这方圆一里内身穿靛蓝衣袍的男子,那个……嗯当众喝一杯交杯酒。”
念完规则,莫安娴暗下挑了挑眉。
这规则并不让人多难为情,不过这当众喝交杯酒——岂不是等于当众将自己许给别人了。
这方圆一里内身穿靛蓝衣袍的男子?
这条件定得也够特别的,若是这男子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大家自然能将这当爷爷尊敬的玩笑一场揭过。
若是其他……,十有**日后都要被贴上哪谁谁的标贴了。
况且,这喝交杯酒的习俗,只有在新人洞房时才进行。
不过,莫安娴一看这花笺所写,心里就有些无奈的冷笑起来了。
不用认真去寻找,她敢肯定这方圆一里内肯定没有红花可摘。
而那个方圆一里内身穿靛蓝衣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