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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再晚回去,估计哥哥该追到这来问我要人了。”
纪媛脸颊一热,却含了淡淡笑意道,“就知道我们家安娴小嘴忘了把门,连嫂子都敢拿来打趣。”
这么说笑着,两人已经走下石阶,就要向马车走过去。却见杨悠茹忽然自一辆马车钻了出来,露面就是怨毒眼刀,开口便是怨愤质问,“莫安娴,你是不是妒忌我,所以才用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害了他?”
“他?”莫安娴挑眉,神情诧异,“杨小姐说的谁?我又妒忌你什么?”
杨悠茹恨恨盯着她,语气凌厉声音尖锐,“你自己嫁不出去,妒忌别人,所以就暗中作怪!你敢不敢在佛祖面前发誓,李南胜不是你害死的?”
连纪媛这种性子冷淡不愿惹事的人,听闻这番话,都不禁对这位苍蝇一般的杨小姐起了深深厌恶。
莫安娴见怪不怪的笑了笑,大概见过裘天恕之后,杨悠茹这惹人厌的才终于想起她曾被退婚的事。
可是,在佛祖面前发誓?
“杨小姐,你亲眼看过李二公子尸身吗?亲自看着他收敛入棺下葬吗?”少女笑得温和柔软,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让人听着舒服到不会提起防备之心,甚至丝毫察觉不出其中透着诱导意味,“会不会,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被……那个呢,要知道,他的爹可是当朝大将军!”
杨悠茹怔了怔,对上她晶莹明亮又透着意味深长的眼眸,灰败苍白的脸突然焕发出一层异样光彩来,她盯着莫安娴,甚至急切的重复追问,“他根本没有被哪个?”
莫安娴淡淡笑了笑,抛一个让人回味的眼神过去,却抿唇不语。
杨悠茹似是突然开窍了一般,然后惊喜道,“你是说……他还活着?”
“杨小姐作为李二公子未婚妻子,应该认得李二公子吧?”
莫安娴幽幽抛下这句,就与纪媛一齐钻进马车,也不待杨悠茹再发问,一上马车立时便催促马车赶路离开。
杨悠茹当然不会再追上去,甚至这会她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给震得晕乎乎,根本没留意到莫安娴已经行动迅捷如风的走了。
她双手大力捏着衣摆,咬着唇,抬头望着白云朵朵的湛蓝天空,似乎这样就能帮助她抑制激动一样。
可过了半晌,她双手依旧抖着,望着天空双眼视线也似覆着一层雾气,嘴里还一直不敢置信的喃喃,“还活着?还活着吗?”
那她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形容枯槁一潭死水行尸走肉般活下去?
以后也不会有人再用不屑的口吻不屑的目光,看待她这个“望门寡?”
啊呸!
他没死,她还守什么活寡!
想到这里,杨悠茹就差点激动得失态的大哭大叫。事实上,马车启程之后,她确实忍不住这样做了。
她要回去问问,对,要去大将军府问问,他是不是还活着……。
带着无比急切的忐忑心情,杨悠茹忍不住再次连声催促起来,“快些,将马车速度赶快些,听到没有!”
可惜,老天不能体会她的迫切心情,待到她从大佛寺回到城里,天色已经晚了。
这个时候,她再巴巴赶去大将军府过问李南胜是不是真死,显然不合适。
而经过这一路回程奔波,杨悠茹激动又迫切的心情终于平静了许多,眼见天色渐晚,只得无可奈何叹息作罢。
可这事一天不弄明白,都似有无形的毒蛇盘踞她心头一样。
便是这一个晚上,都似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煎熬难受了。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于是,翌日她食不知味的草草用过早膳,就找了个借口往大将军府去了。
恰好这天离李南胜被砍头的日子,刚满一个月,以她未过门妻子的身份前往李大将军府还是勉强说得过去。
因为李南胜是因罪被斩首,他的身后事什么的一切只能低调从简。
杨悠茹前往李南胜设灵的地方呆了一会,有些麻木的拜了拜,就心不在焉的在将军府四下游荡。直接向人询问李南胜死没死肯定不成,所以她趁着这功夫一边隐晦的寻找证明李南胜还活着的踪迹,一边不死心的迂回曲折向人打听与李南胜有关的事情。
只可惜,她在大将军府流连了一个多时辰,除了再次确认李南胜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这个冰冷冷的事实外,压根没寻到一丝证据证明人还活着。
心灰意冷之下,她浑浑噩噩出了府,也没有直接坐马车回去,就这样恍惚的在附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
然而,就在她万念俱灰,又对误导她的莫安娴恨之入骨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开门的“吱呀”声。
她无意识的抬头遁声望去,正巧望见有人自大将军府后门闪身出来。
从她的角度,只能望见那人背影。
即使是背影,杨悠茹精神恍惚之余也不禁眯起眼睛,发了会呆。
“这背影……瞧着怎么有些眼熟呢?精瘦精瘦的,就跟他差不多……差不多?”
前半句只是无意识呢喃,后半句却已经夹杂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在里面。
第384章()
她掩唇用力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一时错觉看花眼。
可是,手放下,那精瘦背影仍旧在眼前。虽然他脚步又轻又疾,虽然她只能望见那人背影。
但是,杨悠茹之前不知见过李南胜多少回了,便是订亲之后,也忍不住暗中偷偷见了好几次。
“是他……真的是他?”
勉强压抑着汹涌澎湃的喜悦,可杨悠茹的声音却难免激动打颤。
“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对我避而不见!”
惊喜未过,疑惑便袭上心头。杨悠茹咬唇想了一下,便果断决定追上去问个究竟。
问问那个男人这样诈死让她守望门寡是什么意思。
可惜她纵然心急如焚,脚步也没有男子的迈得大。眼看就要跟丢,她也顾不上其他,撒开步子跑着往那精瘦人影追过去。
然而,她这一跑,脚步声自然就又重又急了。前面那精瘦身影听闻身后动静后,也急得加快了脚步。
杨悠茹眼看着就要追上,却因为他这速度一加快,几乎立刻就被远远丢下。
心里一着急,便忘了这事要顾忌,直接张开嘴巴就高声唤了起来,“李南胜,你给我站住,说清陈这算什么意思!”
她不喊还好,这一喊却惹得前面埋头疾走的精瘦人影如惊弓之鸟一样,非但没有停下来等她,反而也同样撒开脚丫,拼尽全力往前跑。
那模样,看起来就是一心一意想要甩开后面紧追不舍的杨悠茹。
杨悠茹看穿他的意图,在后面气喘吁吁追着,一时心里又急又怒,之后便只余愤愤与伤心了。
“李南胜,你站住给我说清陈……”
她扯开嗓子大喊,前面的人越发惊得发力狂奔。
没过多久,杨悠茹当街追着男人跑还大喊“李南胜”这事就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李怀天知道杨悠茹闹出的丰功伟绩之后,差点气得直接杀上杨家去。
不管他儿子死没死,杨悠茹作为李南胜的“准未亡人”,这事实在胡闹得太过份。
李怀天不好直接拿杨悠茹这个晚辈开刀,只能勉为其难的将杨悠茹的父亲拎出来痛批一顿,并勒令他好好管束自己女儿。
本来就诸事不顺的户部侍郎,再因为杨悠茹这一闹遭李怀天狠批,心情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于是,杨悠茹这个心里又怨又恨的女儿,只能倒霉的成为他宣泄怒火的工具。
被骂得狠的杨悠茹在其父再三洗脑下,开始死心塌地的接受了李南胜“已死”这个事实。
心灰意冷之余,却对莫安娴更加恨之入骨。
“害我不好过,莫安娴你也休想好过!”
“既然我的将来再没有指望,还不如拉个垫背的。”
谁也不知道深深怨恨着莫安娴的杨悠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或者有人预料过,却有意无意在暗中刺激着纵容着,还不着痕迹引导着。
再说自大佛寺回去之后,一回到枫林居,熟知其中详情的冷玥就憋不住了。
小姐说过,不懂装懂的永远是饭桶,她若想让自己变得聪明些,就要积极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
犹豫了一下下,冷玥果断的问了,“小姐,为什么要向那个瞎闹的女人透露风声?”
像杨悠茹那个每次见面必暗中给小姐使绊子的女人,她觉得就该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尝尝什么叫痛苦才对。
莫安娴在花厅里懒懒坐下,看见她纠结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冷玥,凡事我们不该只看表面。”
“你想想依着杨悠茹的性子,她心里一旦怀疑李南胜没死的话,会不会亲自跑去李府证实?”
冷玥默默思索了一会,然后无比确定道,“肯定会。”
莫安娴又道,“那李家的人会不会让她知道李南胜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冷玥皱了下眉,却几乎没有思索,便接口道,“不管真死假死,李南胜在世人眼里都已经是个死人,就算在杨悠茹这个未婚妻眼里亦如此。”
莫安娴笑着一摊手,“这不就结了。”
冷玥茫然片刻,不过没思考多久,就见她眼中茫然之色褪去。再看莫安娴时,眼里反而浮出点点闪亮来。
莫安娴看见她露出意会的神情,垂下长睫掩映眼底寒意,随手端起茶杯往唇边送去。
杨悠茹将这事闹大了才好,经过这一闹,李南胜就算活着,也已经是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
而且,不管是李怀天还是李家其他人,这会一定还意识不到留着这个死而不死的李南胜,会为将来埋下多大隐患。
没过多久,就频频有消息传来,杨悠茹果然“一不小心”将李南胜的事闹开了。
京城里的平头百姓知道这事没什么,就算全京城的人都怀疑李南胜没死也没什么。
但是,有一个人真惦记上这事真假的时候,阴影就已经悄无声息缓缓笼罩在大将军府上空了。
“真是可惜,都闹成这样,还是没能将他逼出来。”
莫安娴看着一脸惋惜叹气的冷玥,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笑道,“哪那么容易心想事成,先将怀疑的种子撒下去,总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蚂蚁撼树,不可能一蹴而就。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地一点一滴撼动李家那棵参天大树。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莫安娴冲红影点点头,起身走出花厅,带着冷玥一道出府去了。
常规巡查过几间店铺之后,莫安娴一看天色不早,绕道去买了些赵紫悦爱吃的点心,便打道回府了。
累了一天,莫安娴这会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恍惚间却听得车夫突然“吁”一声勒停了马车。
冷玥看了看歪头闭目的少女,没有惊动莫安娴,自发挑了帘子往外张望,压着声音询问,“出什么事?”
“冷玥姑娘,你看前面。”车夫见她探出脑袋,立时伸手往前面指去。
这街道不算繁华热闹,却也不是什么僻静所在。大概因为近傍晚的缘故,街上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行人。
但是,就在并不算宽敞的街道前面,眼下却有两三个人正扭打成一团。若是车夫不管不顾将马车赶过去的话,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