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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何体统!
华国安顿时抖了抖八字胡,大喝。
“大胆!还敢躲闪?来人,把他给本官抓住!”
一声令下,又是十几名衙役加入了那场追逐大战。
顿时,几十个衙役挥舞着长棍跟在陈芝树的身后没命的跑着,公堂,瞬间一片混乱。
“一群没用的饭桶!连个臭小子都抓不住?本官养你们何用?”
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面,华国安,气得脸色铁青,一阵暴喝。
众衙役齐齐的抖了抖,精神,顿时振奋了不少。
“小子!站住!”一衙役,满脸凶光,手中长棍对着陈芝树的后背,狠狠的砸了下去。
“切!傻蛋才会站住呢!”陈芝树,回眸一笑,顿时,那衙役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手一抖,长棍脱手而去,对着公堂正中央的华国安,呼啸而去。
“大人——”
有人惊呼,想要去阻止,但,却不及那长棍的速度。
“嘭——”一声闷响,长棍精精准无误的砸在了华国安的老腰上,那人,顿时哀嚎一声,再到在地。
“哎呦喂——我的腰啊——你们这些废物……”
“大人!”顿时,有人惊呼着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嗖嗖嗖——”可是,与此同时,却有十几根长棍齐齐飞来,将那几人打翻在地,顿时,公堂之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陈惊天脸色微变,一个飞身,朝公堂中乱跑的陈芝树掠了过去。
见状,陈芝树勾唇一笑,飞起一脚,对着离她最近的两个衙役狠狠的踹去。
“哎呀……大人快躲开——”顿时,那两人齐齐的飞了出去,方向,正是陈惊天!
陈惊天神色一变,一个急转身,险险避开了那两个衙役,形容,却有些狼狈。
“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打入死牢!”华国安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捂着老腰,面色铁青的狂吼了一声。
“死牢?”陈芝树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么快就进死牢了?
两名衙役趁着她不注意,顿时从身后扑了上去,欲将她擒拿。
谁知,那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他们快要得手之时,一个优雅的侧身,避开了他们的饿狼扑食,随即,再慢悠悠的补了一脚,送他们去飞跃!
“啊啊——嘭——”
顿时,两名衙役一前一后,砸到了华国安的身上,三人,叠到了一起。
可怜的华国安被压在了最下面,当场昏死过去,隐约之间,好像还有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陈惊天,脸色非常难看,恨恨的看了一眼陈芝树,直接下令将人带去了死牢,奇迹的是,陈芝树这次竟然没有反抗,很是乖巧的跟着衙役去了死牢。
公堂上,衙役们七手八脚的将华国安抬了起来,看着他软绵绵耷拉下来的两条胳膊,顿时,额上冷汗如瀑。
陈惊天,面色铁青,看了华国安一眼,沉声下令。
“去请大夫!”
华宝玉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回,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一门父子俩残废了!
是夜,月冷风幽,苍穹渺渺。
刑部,大牢。
昏暗的通道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阴冷,幽暗,空气之中,充斥着糜烂与血腥的气息,令人几欲作呕。
通道两侧,是两排长长的牢房,透过铁窗,可以看到里面的犯人,有的,趴在铁窗边,挥舞着双手喊冤,有的,死气沉沉的缩在角落里,眼神呆滞,面如死灰,仿佛,早已经绝望在幽暗冰冷的深渊之中。
也有些牢房,正在上演着血腥残酷的画面,惨绝人寰的叫声,在这阴暗森冷的地牢中,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这些,都只是普通的牢房。
死牢,在最里面。
没有那样鬼哭狼嚎的嘈杂声,这里,死寂一片,处处弥漫着恐怖阴森的气息。
一盏油灯,落下一地昏黄幽暗的光,更平生出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此刻,陈芝树身处的死牢中,还有另外几名犯人。
“喂!哥们,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事呀?”
陈芝树,一边拿衣袖捂着鼻子,一边凑到那几人的面前,一副八卦的模样。
“哎——替人顶罪。”一个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叹道。
“啊?顶罪?自愿的?”
“是。”那人的神色很是平静,并不像是被逼迫的。
你是傻蛋啊?甘愿为人顶罪!还是死罪!
“为什么呀?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眨了眨眼睛,陈芝树问得委婉。
第473章()
闻言,那人看了她一眼,不甚在意的开口。
“我表弟杀了人。我从小父母双亡,被姑母收养,她就一个儿子。”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答,却让陈芝树瞬间茅塞顿开。
感情,这人是个重义气的,为了报答养育之恩,便宁可丢掉性命。
陈芝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安慰了几句,而后看向其中一个发丝斑白的老人,有些困惑的开口。
“老伯,您都这把年纪了,也杀人了?”
老人,骨瘦如柴,满眼沧桑,听到陈芝树的声音,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没说话。
“老伯,您是被冤枉的?”
一阵风来就能将这老人给吹到,她都怀疑,他拿得动刀么?
闻言,老人眼中的沧桑,又重了几分。
“老伯,你不妨与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你啊!”
对上陈芝树眼中的真挚,老人的目光,闪了闪。
“孩子,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死不死,都没有什么区别,倒是你,年纪轻轻,还有大好的前程,竟是被那个狗官给害了!哎——”
闻言,陈芝树转了转眼珠子,听这位老伯的意思,似乎,笃定她是被冤枉的?
“老伯,您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
“你这孩子,眼神清澈,率性纯真,我活了八十多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嘿嘿……老伯您真是慧眼独具!”被人夸,陈芝树顿时笑得眉眼弯弯,一脸灿烂。
只是,看着她眉间纯净无暇的笑容,老人眼中的哀色,又甚了几分。
“华国安那个狗官,趁着苏大人不住,不知冤判了多少无辜之人!孩子啊,无论如何,你都要想想办法,等到苏大人回来呀!他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知道吗?”
看着老人眼中真切的关心,陈芝树心中一热,有些感动,都已经是自身难保的人了,却还关心她?这么善良的老人,定是被冤枉的!
“苏大人离京三个月,这牢中,就关满了人!这个华国安,什么时候才能遭到报应!”
另一人开口长叹,却是一名中年大婶。
“大婶,您的意思,这牢中的人,全部都是这三个月之内被华国安整进来的?”
闻言,陈芝树不禁有些唏嘘,方才一路经过,那两侧的牢房中,可是有不少的人呢!这个华国安,还真是条恶狗!
“是啊!不过,华国安肯定会在苏大人回京之前,把所有人都问斩的。”
“这个狗东西!居然这么黑心!你们不要怕,我会救你们出去的!”陈芝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义愤填膺。
“是吗?臭小子,你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敢口出狂言?”
陈芝树话音方落,死牢外,便传来一道阴沉的嗓音,紧接着,牢门便被人打开,一道暗影出现在门口。
虽然,光线昏暗,可,陈芝树还是认出了那人,正是她名义上的堂哥,陈惊天!
记忆中,这人虽然没怎么亲手教训她,可是,却纵容陈若瑶那个渣渣把她往死里整!恩!一号帮凶,日后不能轻饶!
“丫的!陈小儿,死牢重地你也敢乱闯?不想活了?”
心思急转之间,陈芝树顿时板起脸来,双眼冒着凶光,恶狠狠的瞪着那人,断喝一声,气势惊人。
闻言,陈惊天的眉心跳了跳,脸色,有些难看。
“黄毛小儿!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来人,给他画押!”
一声令下,顿时有两人从他身后走出,一人捧着供词,一人捧着砚台。
“我去!你们都没审,就想让本公子画押认罪?”见状,陈芝树恨恨的磨牙,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只手遮天!看来,果然如那大婶所言,这牢中,皆是被冤判之人!
“审?来到死牢的人,还想再入公堂?真是异想天开!”
陈惊天直直的看着陈芝树,眼神,很是阴森,话中,更是充满了嘲弄。
“你们不能这样草菅人命,目无王法!苏大人还没回来!”
谁知,原本一直坐在地上的老人,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将陈芝树护在了身后,怒视着陈惊天。
“老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
陈惊天,顿时眼神一阴,冲那两名衙役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立刻凶神恶煞的朝老人扑去。
“老不死的!让你自己画押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废话过!真是找死!”
看着两人虎虎生风的拳头,老人,坚定的护在陈芝树的身前,虽,骨瘦如柴,身形微微摇晃,可是,他的眼神却很坚定,神情,也没有一丝畏惧。
陈芝树危险的眯起双眸,杀气,在眼底惊现,身形一动,已经从老人的身后闪了出去,恍若一股狂风,卷向那两名衙役。
众人,甚至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能听到那两名衙役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牢房。
“两只癞皮狗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哼!”
片刻之后,陈芝树一个旋身,落在了老人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双手,斜睨着地上那一滩烂泥似的两人,满脸的不屑。
“孩子,你……你……”
看了看地上哭爹喊娘的两名衙役,老人的目光,写满了惊诧。
“老伯,我以前帮隔壁的大叔杀过猪,对付两条小狗还是绰绰有余的!”对上老人惊疑不定的神色,陈芝树,笑得一脸纯洁。
老伯啊!不是我想撒谎啊!我才打了几个人,你就这么吃惊了!若是你知道了人家神功盖世,万一吃惊过度晕过去了,我可就罪过啦!
“臭小子!你敢骂我们是猪狗!”躺在地上的两人,挣扎着爬了起来,顶着两双熊猫眼,怒视着陈芝树,大叫。
“切!你们明明就是猪狗不如好么?”
“你……”
“还不够丢人!饭桶!”陈惊天脸色难看,对着两人一声怒吼,瞬间让他们噤了声。
“臭小子,你最好是配合点,否则,一百零八班酷刑下来,你还是一样得画押!何必呢?”
“哦?一百零八班酷刑?真的假的?”闻言,陈芝树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唏嘘之色。
“你大可一试!”陈惊天阴森一笑,冷笑着开口。
“哎!本公子最怕痛了!那我还是乖乖画押吧!”
“孩子!你不能画押!画了押就等于落了案呀!”
“住口!老东西,再敢多言一句,本官现在就把你拖出去斩了!”
“孩子……”老人,却仿佛没有听到陈惊天的威胁一般,依旧是满脸担忧与着急的看着陈芝树。
“老伯,不要担心!”陈芝树拉着老人的手,对着他安抚一笑,随即,转头看向陈惊天。
“本公子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