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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向方可晴求饶。
“少奶,我们以后都不敢讨论少爷和夫人的事情了,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向少爷告发我们。”
方可晴一征,莫名奇妙地被跪了。
她连忙要扶她们起来,但樱桃不听,偏要跪在地上,希望得到她的承诺。
方可晴想了想,答应了。
也难怪她们那么怕她将这件事告诉霍连城,要知道,在帝豪苑里,基本就没有人敢在霍连城面前提起“夫人”两个字。
只要提到他那位疯疯颠颠的母亲,他身边的气压就会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万一被霍连城知道她们在这里私下议论,无论她们是不是霍老爷子带过来的人,都死定了,至少不能再在帝豪苑里工作。
方可晴虽然答应了她们,但作为好心,她还是警告:“以后不要再那么明目张胆地在这里讨论与工作无关的话题了。”
她的话虽然听似是教训,却也是为了她们好,樱桃二人连连点头,得到她的答应,她们终于从地上起来,说了道谢,低头而去。
“慢着,樱桃。”
樱桃停住脚步,恭敬地问:“少奶,还有其它吩咐吗?”
方可晴看了眼那边空无一人的楼梯角,轻声问道:“我就问一句,你知道夫人现在的情况危急吗?”
樱桃摇摇头:“我是昨天听说的,说她蛮危险的,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樱桃也不知道。”
两个人在窃窃耳语。
“这一主一仆在聊些什么,倒是让我也听听?”
第420章探望霍妈妈()
金烈不知道从哪里绷出来的,忽然就站在楼梯口了,吓了她们俩个一跳。
樱桃吓得脸都白了,方可晴拍拍她肩膀,用眼神示意她镇定些。
“樱桃,我刚刚说的菜式,你现在就吩咐郑厨去准备。”
樱桃忙不迭地点头,应声而去,连看都不敢看金烈。
金烈玩味地看着樱桃急脚下去的背影,轻嗤:“好侄妇,你吩咐人家去做什么亏心的事呢?吓得人家脸都白了。”
方可晴白他一眼,不想跟他浪费唇舌:“做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金叔叔,先管好你自己吧。”
她转身便走向卧房。
听闻金烈在她身后悠悠然地说:“真是人傻眼瞎,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偷偷留意一下,自己都老公平时吃的到底是维他命丸,还是避孕药。”
“砰”一声,方可晴重重地把房门给关上了。
狠狠地踩了几脚地面,把可怜的地毯当成金烈那张讨人厌的脸蛋来虐待。
“混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相信你!”
霍连城妈妈的情况,让她担忧。
那个人毕竟是他的母亲。
外面又再雷声大作,很快便下起倾盆大雨来。
台风刮了几天,一直未去。
方可晴在卧房来思前想后,还是按捺不住一颗爱屋及乌的心,想要偷偷到北院去看一看霍连城那位疯颠的妈妈。
趁着楼下空无一人,她撑了巴伞,偷偷出去了。
帝豪苑真的好大。
她顺着方向摸索,走了好久,拐了好几个弯,却没有看见北院。
她竟然帝豪苑里迷路了……
冒着风雨在附近走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北院。
北院靠近后山。
这栋位于后山附近的别墅明显比其他几个院更冷清,在风雨夜里,就如一所诡异可怕的豪宅,透出几分森寒的感觉,冷人从外面看着就不自觉毛骨悚然。
方可晴进了大院的门口,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院子四边都种满了七里香树,还有几颗参天的落叶银杉。
雨洗的前院,树叶被吹得沙沙地响,四处诡影浮动,寒气逼人。
别墅的大门没有上锁,方可晴扭动了一下转把,便开了。
方才从外面看,只有二楼边角的那间房子里,窗帘里透出淡黄的灯光。
方可晴猜想那正是夫人的卧房。
她静悄悄上了二楼,向那间透出灯光的房间步去。
里面果然有人声。
方可晴敲了敲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人声骤止,被她的贸然来访打断。
来开门的正是小芙。
因为灯光昏暗,她当时又两眼红肿,脸上被划了几道伤口,满脸都是泪迹和血迹,出现在方可晴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
方可晴手上拿来照明的手机差点掉到了地上。
“小,小芙?”方可晴看着她这副“鬼模样”,不确定地问道。
小芙自知失礼,连忙捂了捂脸,低侧着头,卑恭地问:“您是少奶吗?”她长期在北院侍候夫人,耳详熟闻的少奶她根本就没有见过。
但其他女佣对她不少形容过少奶的模样,说她一有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身板娇瘦,待人和蔼,年龄约莫在二十一二岁出头。
所以小芙便猜测是她。
更何况,这个帝豪苑里,除了出了名深得少爷宠爱、性子任性直率的少奶之外,估计没有什么人敢来这里了。
少爷从不许其他人出入北院。
方可晴倒是有些讶异,这女佣怎么一眼便认出了她?
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小芙,只不过刚刚在听樱桃她们议论的时候,听过她的名字,说她是专门侍候夫人的,而且言语间,听出她对里面的夫人很忠心。
细细一想,跟她一样,这小芙大概也是从其它女佣的口里面,听说过自己吧。
“对,我是方可晴。”
小芙看了看她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来:“少奶,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方可晴指了指昏暗的房间里面:“我听说夫人病了,想来看看她,所以就来了。”
小芙一双秀慧的眼睛里,露出意外,随后是略略的担忧:“少奶,您来这里,少爷知道吗?”
方可晴摇摇头,说道:“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小芙,让我进去探望一下夫人,一会儿就好。”
小芙想了想:“少奶,如果少爷知道您来里,可能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小芙也得遭难,少爷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夫人。”
她明显是遭过罪,所以才那么怕。
方可晴对她发誓:“我绝不会连累你,也不会对你们夫人不利,我是她的儿媳妇,我只想看看她的情况,我听说,她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小芙听罢,表情露出难过和哀伤,她对自家夫人无疑是充满了同情和可怜。
“那好吧,少奶,请您进来。”
“少奶你好。”书杏也在,难怪刚刚这里面传出有人谈话的声音,她是护士,正照料着夫人打点滴,在这里守夜。
方可晴一眼便见到书杏脖子上那道指甲刮痕。
她和小芙两个的惨况,令方可晴相信就在她来之前,这夫人大闹了一顿,疯颠起来把她们俩个都弄伤了。
霍夫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嘴巴里念念叨叨的,仔细听,她正在喊:“儿子……我可怜的儿子……”
比起上一年见面,她的样子看上去又沧老了一些,两鬓多了几丝银发,形容憔悴。
房间里几乎没有易碎品,也没有利器,床头上,竟然有两个手铐,还有镶在墙上的铁链。
这简直有点像看守犯人的高级牢狱。
霍夫人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手,手腕处,有两道深深的勒痕,看来是被手铐铐住,挣扎的时候给弄出来的。
看见方可晴的视线一直盯在夫人手腕处的淤痕上,小芙解释说:“夫人时常性会情绪激动,发起狂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再加上保镖都拉不住她,她有时候还有严重的自杀和自虐倾向,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才对她采取这些措施的。”
方可晴看着她,还有书杏:“你们都辛苦了。”
相信照顾一个精神病患者,比照顾一个普通的病人还要煎熬很多倍。
小芙低头,脸上的划痕还在往外渗血。
书杏见状,拿出医用棉花帮她擦了擦。
方可晴问了她们夫人的病情,原来今天她情况有所好转,烧退了一大半,现在还在低烧,刚刚狂性大发,死活要冲出去北院找霍连城,喊着要见他,子华和几个保镖一直拉着她,还有书杏和小芙,陈医生都在,好不容易才把她压制下来,但她死命挣扎,连陈医生都被她弄伤了。
“可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有保镖在外面看守的?”
小芙和书杏两个人同时露出疑惑:“奇怪,这里平时看守很森严,不可能没有人守夜的。”
小芙走向窗户那边望了望,见到北院门口在雨中站着的两个保镖,才释除了疑惑:“少奶,可能是您刚刚来的时候,碰巧是他们交班钟点。”
事情虽然有些古怪,但大家都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方可晴从北院回来。
提心吊胆的她看见自己卧房还是黑灯瞎火的,终于放下心来。
多害怕霍连城回来后察觉她不在东院里,质问她到底去了哪?
躺回到床上,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霍夫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能令霍连城狠她如此入骨?
听了小芙和书杏她们的话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因为得了肺炎,霍夫人一直反反复复地发高烧,几度生命危急,霍连城却怎么也不愿意多见她一面,多看她一眼。
就连陈医生提议把霍夫人送到外面的医院治疗,他也不同意。
如此绝情,放着大把大把的钱不帮她治病,无疑等同于谋杀。
如果再这样下去,霍夫人的病可能会好不了,就那样离去。
她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方才小芙几乎跪在了她的面前,哀求她在霍连城面前替霍夫人求求情,哪怕不把她送到外面治疗,也来看望一下思子心切的她。
她心软,答应下来了。
尽量试试。
如何向霍连城开口?这是个值得好好考虑的问题。
门“吱”地一声开了。
他回来了。
方可晴“作贼心虚”地闭了眼睛,装睡。
脚步声轻轻地走了进来。
不太对劲……这并不是她熟悉的那股味道。
方可晴倏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按下床头柜的灯,从床上起来。
“是你!你跑进我的房间干嘛?”
大半夜的,竟然是金烈!
方可晴如刺猬一般,浑身的刺都冒了出来,十分防备地下了床的另一边。
这令他们之间一床之隔。
金烈穿了件睡袍,头发有几分凌乱,整个人带着几分慵懒,他跑进她和霍连城的卧房,那表情跟进了自己房间一样轻松自在。
方可晴摆出一副随时与他搏斗,狠狠手撕他的姿态,他“噗”一声,笑了。
从衣袋里翻出一只手套。
方可晴眼睛圆瞪,嘴巴张大。
下意识地看了看刚刚自己穿着外出的风衣,那口袋里只剩下一只手套,半裸露在外面。
天!她竟然那么大意!
“那么幼稚的手套,是你的吧?”
他手里摇晃着她可爱的卡通人物手套,嘴角露出招牌式的讥诮之笑。
方可晴闭上嘴巴,努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是我的又怎样?你在哪里捡